無妄者 第 37 章

    感謝雲真強大的追隨團，本來昭陽還在想如何能接近他，路上便得了他今日行蹤。

再次往了成衣店，昭陽挑來挑去，竟是不自覺選了一身與安之相近的素色紗衣。

換上衣衫後，昭陽再拿劍，感覺突兀的很，就將其丟給肅淵。“幫我保管好。”

“小姐！”肅淵擔心昭陽。“你要赤手空拳去？”

“你不去嗎？”昭陽笑道：“我還缺你這頓飯錢不成？”

肅淵一想自己隻要帶著昭陽的佩劍守在一側，該是沒有問題，便不再辯駁。“是，屬下定然守好在側。”

天快黑時，昭陽領著肅淵來到凡香樓，隻怕雲真看不見她，特意要了個樓上靠近邊緣的位置，以便於隨時可看見下方情況。

終於，天全部黑下來。

昭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眼睛始終看著下方，直到雲真領著仆人出現。才上樓，便有幾個女子上前來。不過來這裡的都是大家閨秀，羞羞答答的也就稍行禮便退了。

“雲公子，您定的雅間在這邊。”小二領著雲真往雅間方向去。

“小姐！”肅淵以眼神詢問昭陽。

“你在這等我！”昭陽說完起身，學著之前所見安之模樣走起路來，迎著雲真而去。

昭陽模樣的確不算差，但雲真更是見多識廣，因而與著裝不同的昭陽再打照麵，毫無反應。

人從身邊將過去時，昭陽蹙眉，隨後邪魅一笑，一枚點心豆二指彈出，直中雲真小腿。

“啊！”雲真吃痛，差些跪下去。

“少爺！”仆人趕緊扶了雲真。“您這是怎麼了？”

“腿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雲真痛苦的抖了抖腿。

“彆動！”仆人正欲去幫雲真看腿時，昭陽出聲製止。

雲真詫異地看向昭陽。“姑娘為何說不能動？”

“突然抽痛，說不得會有大事。”昭陽蹲下身，替雲真撩開褲腿，故作大驚。“你這真是被什麼撞了？”

仆人也在這時大驚道：“少爺，你腿上有塊淤青。”

雲真聞言自己低頭看去。“這…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說不得，隻是尋常，但也可能是大事。”昭陽說完，從身上拿出個藥瓶來，用裡麵的膏藥小心塗抹在那淤青處。

膏藥觸之清涼，雲真頓時不再感覺疼痛。“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在下這就不疼了。”

“小意思！”昭陽起身，收好膏藥就欲走。

“姑娘留步！”雲真在仆人替他放下褲腿時叫住昭陽。

昭陽回頭。“公子還有事？”

“倒也無他！”雲真拱手。“隻是在下蒙姑娘賜藥相幫，總是要行感謝的，不如就讓在下宴請姑娘一次吧！”

昭陽挑眉。“公子要宴請我？”

雲真點頭。“是，還望姑娘賞臉！”

“好！”昭陽不止答應下來，還主動問：“去哪裡吃？”

雲真道：“既然我們都在這凡香樓了，自然就沒必要去彆處了，姑娘隨我來吧，雅間已備好。”

昭陽隨雲真往雅間去，可讓那些精心打扮意圖邂逅雲真的女子咬碎了銀牙。奈何她們的教養容不得她們發作，隻得一個個在心裡暗罵。

不過昭陽不在意這些。

昭陽隨雲真去到雅間，美酒佳肴自是不缺，她也吃得儘興。

“姑娘之後要去哪裡？”酒足飯飽，雲真突然問起。

昭陽意味深長的看著雲真。“為何這般問？”

雲真笑道：“在下隻覺與姑娘投緣，有結交之心。”

昭陽挑眉。“你上次見我，也是如此說。”

“上次？”雲真一愣。“在下何時與姑娘見過？”

昭陽道：“你可還邀我去你府上呢！”

雲真神情一滯。“你是…詩會那姑娘？”

昭陽笑問：“想起來了？”

“啊…”雲真快速調整神色。“恕我眼拙，昨夜夜黑，姑娘打扮，也不如此刻。”

昭陽故意撐著下顎看雲真。“那你覺得，我是昨夜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雲真趕緊道：“都好看，都好看！”

“是嗎？”昭陽笑道：“那你今夜可還要邀我去你府上？”

雲真尷尬道：“姑娘不願去，在下自然…”

“去！”昭陽竟是爽快答應下來。“那客棧的床可是難睡，我可不想再睡了。”

雲真眸光微閃。“姑娘不是本地人？”

“不是！”昭陽道：“我是為尋人才來的此處，隻不知她在不在這城裡。”

“在下替姑娘找吧！”雲真想也未想便接下這事。“我家就在漢金城，認識些人，幫你找，會快些！”

“當真？”昭陽故作欣喜。“那可就全仰仗公子了。”

“姑娘不必客氣！”雲真說完，叫來小二結賬，之後請昭陽：“既然定了，姑娘這便隨在下回府吧，明日在下便請人替姑娘去找人。”

“好！”昭陽隨雲真而去，肅淵也趕緊尾隨在後。

到了雲府，雲真叫身邊仆人去準備客房，仆人卻猶豫著不動。“少爺…”

雲真愣了一瞬，隨後嗬斥道：“今日又不是月圓，叫你就去準備個客房。”

“是，小的明白了！”仆人一溜煙去了。

雲真再請昭陽，卻見她似笑非笑的模樣。“姑娘這是？”

“嗯？”昭陽收了表情。“公子方纔說什麼月圓？何意？”

“啊…”雲真打起哈哈。“就…就是每逢月圓，府上會有些特定之事，有些房間不便挪用。”

“哦…”昭陽意味深長的應了聲，她原先見雲真並不會武，防備心也不重，想著是否誤會，跟來府上，也是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思。如今再聽雲真之言，怕是她釋疑早了。

“姑娘隨我來吧！”雲真似乎不願多提此事，先一步往前領路了。

昭陽跟在雲真身後，神情已是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