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主角救世?天策傳! 第113章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風輓歌指尖泛起一層極淡的瑩光,像細碎的星子落在掌心,他輕輕抬手,那道瑩光便化作幾縷輕煙,飄向倉庫裡躺倒的打手們。
不過瞬息,那些人眼裡的恐懼就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再想起剛才的事,隻覺得像是做了場混亂的夢,連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廢棄倉庫裡都記不清。
處理完這些,風輓歌才轉頭看向縮在牆角的鄭浩,像拎小雞似的,一把抓住他的後領,完全沒在意鄭浩斷手傳來的慘叫。
“你家在哪?”他的聲音沒什麼溫度,鄭浩疼得眼淚直流,卻不敢有半分反抗,忙不迭報出地址:“在……在城西的高檔小區,12棟1801……”
風輓歌拎著他走出倉庫,路邊正好有輛空載的計程車,他把鄭浩塞進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報出地址後。
就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任憑鄭浩在旁邊小聲啜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計程車穿過熱哄的市區,最終停在高檔小區門前,門口的保安亭氣派十足,綠植修剪得整整齊齊,與之前林曉住的老舊居民區判若雲泥。
風輓歌把鄭浩從車上拽下來,推到小區門口的噴泉邊:“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下來。”
鄭浩不敢怠慢,哆嗦著掏出手機,手指好幾次按錯號碼,好不容易撥通後,帶著哭腔喊:“爸!媽!快來小區門口!我手斷了!”
不到五分鐘,一對穿著考究的男女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男人穿著定製西裝,手腕上戴著限量款金錶,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正是鄭浩的父親鄭明遠。
女人則穿著香奈兒套裝,妝容精緻,隻是此刻臉上滿是慌張,正是鄭浩的母親劉梅。
劉梅一看到鄭浩耷拉著的手臂,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衝過去抱住兒子:“浩浩!怎麼回事啊?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鄭明遠也快步上前,眉頭緊鎖地檢查兒子的手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風輓歌身上時。
卻硬生生壓下了怒火,隻是語氣冰冷地問:“這位先生,我兒子怎麼得罪你了?你要下這麼重的手?”
風輓歌靠在噴泉邊的欄杆上,雙手插在口袋裡,語氣平靜:“沒什麼,隻是讓他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鄭明遠的眼神閃了閃,他混跡多年,一看風輓歌的氣度和眼神,就知道這人不好惹,能把兒子打成這樣,還敢在小區門口等他們,要麼是真有底氣,要麼是瘋了。
他壓下心裡的盤算,臉上擠出一點“和善”的笑:“先生,有話好說,彆傷了和氣。要不,到家裡坐坐?咱們慢慢聊,不管有什麼誤會,都能解決。”
風輓歌瞥了他一眼,沒拒絕,隻是淡淡道:“不用麻煩,就在這說也一樣。”
鄭明遠卻堅持:“外麵太陽大,先生賞臉,到家裡喝杯茶,也是應該的。”
他心裡打著算盤,家裡有監控,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真要是談不攏,也能占點先機。
風輓歌看穿了他的心思,卻沒點破,隻是跟著他們走進小區,一路上,劉梅還在小聲安慰鄭浩,時不時用怨毒的眼神瞟向風輓歌。
鄭浩家裝修得極儘奢華,客廳裡的水晶吊燈亮得晃眼,真皮沙發、古董花瓶、牆上的油畫,處處透著“有錢”的味道。
鄭明遠讓劉梅帶鄭浩去樓上找家庭醫生,自己則給風輓歌倒了杯紅酒,遞過去:“先生貴姓?不知道我兒子哪裡冒犯了您,您儘管說,我一定讓他給您道歉。”
風輓歌沒接紅酒,隻是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茶幾上鄭浩的獎杯上,上麵刻著“市奧賽一等獎”。
旁邊還放著幾張鄭浩和官員的合影。“我姓風。”
他開門見山,“你兒子長期欺淩同學林曉,搶錢、關廁所、扔他母親的遺照,半年前徐老師因為管這事被開除,之後失蹤,你應該知道原因。”
鄭明遠的手頓了頓,隨即笑了笑,把紅酒放在風輓歌麵前的茶幾上:“風先生,小孩子之間的打鬨,可能是有點過火,但也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徐老師的事,我聽說了,是他自己教學方法有問題,跟學校哄掰了,之後回老家了,怎麼會失蹤呢?”
他話鋒一轉,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風輓歌麵前:“這裡麵有10萬,算是我給風先生賠個不是,也給林曉同學買點營養品。”
“這事就到此為止,怎麼樣?要是風先生覺得不夠,咱們可以再談,15萬?20萬?隻要風先生開口,都好說。”
風輓歌看著那張銀行卡,突然笑了,隻是笑意沒到眼底:“我不要錢。”他抬眼看向鄭明遠,眼神冷得像冰,“我要鄭浩的命。”
鄭明遠的臉色瞬間變了,手裡的紅酒杯差點摔在地上。
他猛地站起身,語氣也變了,不再掩飾眼底的戾氣:“風先生!你彆太過分!殺人是要償命的!”
“我鄭明遠在餘杭不是沒人脈,市局的李局長是我兄弟,黑道上也有朋友,你要是敢動我兒子一根手指頭,你在餘杭就彆想活!”
他見風輓歌沒反應,又放緩了語氣,試圖蠱惑:“風先生,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沒必要跟一個孩子置氣。”
“這樣,我給你50萬,再給你安排個高管職位,月薪5萬,五險一金齊全,怎麼樣?你跟著我乾,比你到處管閒事強多了。”
“你想想,”
鄭明遠湊近了些,聲音壓得低了,“林曉就是個窮小子,徐老師也隻是個普通老師,他們的死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拿了錢,有了地位,以後在餘杭橫著走都沒人敢管你,何必跟我們家過不去?”
風輓歌靜靜地聽著,直到鄭明遠說完,才慢慢站起身,拿起茶幾上的銀行卡,輕輕放在鄭明遠麵前:“你說的這些,我不稀罕。”
他的目光掃過客廳裡的奢華裝飾,掃過牆上鄭浩的照片。
最後落在鄭明遠臉上,“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能買到林曉被打時的恐懼?能買到徐老師可能已經不在人世的真相?能買到你兒子犯下的錯?”
“你說你有人脈,有勢力,可這些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風輓歌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鈞之力,“我今天沒殺鄭浩,不是怕你,是因為他還不配讓我臟了手。但你記住,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鄭明遠,又想起王校長的偽善,想起那些冷漠的同學和老師,想起林曉縮在牆角的樣子。
輕輕歎了口氣:“人心確實很複雜,鄭浩的惡,校長的偽善,旁人的冷漠,我也知道了,有些東西,比打手的鋼管還硬,比鄭浩的彈簧刀還傷人。”
“但沒關係,”風輓歌的眼神重新亮了起來,帶著堅定的光,“我遇見了,就不會不管。”
“徐老師的下落,林曉的公道,我都會要回來。你最好祈禱,彆讓我找到你和徐老師失蹤有關的證據,否則,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說完,風輓歌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客廳裡,鄭明遠看著緊閉的門,臉色鐵青,他猛地抓起茶幾上的紅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像他此刻破碎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