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主角救世?天策傳! 第112章 清算伊始
風輓歌走出來時,陽光正烈,柏油路麵被曬得泛著油光,蟬鳴聲裡裹著焦躁的熱浪,他走在人行道上,指尖還捏著那張林曉的照片。
照片裡林曉縮在角落的樣子,和王校長偽善的笑臉在腦子裡反複交疊,他在想,要怎麼才能繞過鄭浩家的勢力。
把徐老師失蹤的線索挖出來,又要怎麼讓林曉敢真正抬頭走路。
思緒剛落到“安全”二字上,身後突然傳來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
他回頭時,十多輛銀灰色麵包車已經呈半包圍狀停在路邊,車門“嘩啦”一聲同時拉開。
下來的人都穿著黑色短袖,手臂上露著猙獰的紋身,手裡要麼攥著鋼管,要麼揣著短棍,動作麻利得像訓練過的打手。
風輓歌還沒開口,一個麻袋就從頭頂罩了下來,帶著劣質布料的黴味。
有人從背後扣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小,卻沒讓他覺得疼,他心裡瞬間清明:這是鄭浩的手筆,是想把他“處理”掉。
他沒反抗,任由對方把自己架進麵包車,後背靠在冰冷的鐵皮上時,甚至還在想。
鄭浩敢這麼明目張膽,背後肯定不止他爸那點關係,正好順藤摸瓜看看,這潭水到底有多深。
麵包車發動的震動傳進骨頭裡,車廂裡一片漆黑,隻能聽見旁邊人粗重的呼吸聲。
車子開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中途轉了好幾次彎,最後停在一片荒僻的廠區外。
風輓歌被人架著下車,腳下踩著碎石子,硌得鞋底發響,直到被推進一間昏暗的廢棄倉庫,頭上的麻袋才被扯掉。
倉庫裡沒開燈,隻有高處破洞漏進的幾縷陽光,照亮了懸浮的灰塵。
風輓歌被綁在鐵椅子上,手腕上的麻繩勒得很緊,卻在他指尖微微用力時,悄無聲息地斷了幾根纖維,他沒急著掙開,隻是抬眼看向對麵。
鄭浩坐在一張破舊的皮沙發上,腿翹在茶幾上,手裡把玩著一把彈簧刀,刀尖“哢嗒”一聲彈出,又“哢嗒”收回。
他旁邊站著三個中年人,個個身高馬大,啤酒肚頂著襯衫,領口敞開,露出脖子上的金鏈子,眼神像盯獵物似的鎖著風輓歌,渾身的戾氣比旁邊的打手還重。
倉庫四周更是站滿了人,粗略數去有上百個,手裡的鋼管、小刀在漏進的陽光裡泛著冷光,密密麻麻的人影把倉庫中央圍得水泄不通。
“終於肯露麵了?”
鄭浩嗤笑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風輓歌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之前不是挺能裝嗎?跟林曉混在一起,還敢去學校找校長,你以為你是誰?”
風輓歌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的平靜讓鄭浩更惱火。
他突然揚起拳頭,帶著狠勁砸向風輓歌的側臉,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氣,他篤定風輓歌被綁著躲不開。
可拳頭在離風輓歌臉頰一寸的地方,突然被一隻手穩穩攥住。
鄭浩愣住了,他看著風輓歌手腕上的麻繩,那繩子還鬆垮地掛著,像是根本沒綁住。
風輓歌的手指微微用力,鄭浩隻覺得手腕像被鐵鉗夾住,骨頭傳來“咯吱”的響聲,疼得他額頭瞬間冒冷汗。
沒等他慘叫出聲,風輓歌手腕輕輕一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鄭浩的手臂以詭異的角度彎了下去。
“啊——!”
“我的手!”
鄭浩的慘叫像被掐住的公雞,尖銳又刺耳,他踉蹌著後退,指著風輓歌對周圍吼:“愣著乾什麼!給我上!把他打斷手腳!出了事我爸擔著!”
旁邊的三個紋身壯漢最先反應過來,左邊那個拎著鋼管就朝風輓歌的頭砸過來,鋼管帶著風聲,要是砸中,頭骨都得裂。
風輓歌身子往旁邊一偏,鐵椅子被鋼管砸得“哐當”一聲變形,他趁機掙開剩下的麻繩,起身時一腳踹在壯漢的膝蓋上。
那壯漢三百多斤的體重,竟被這一腳踹得單膝跪地,膝蓋骨撞在水泥地上,疼得他悶哼一聲,鋼管也掉在了地上。
風輓歌彎腰抄起鋼管,手腕一翻,鋼管末端精準地頂在壯漢的喉嚨上,力道控製得剛好,沒讓對方窒息,卻讓他連動都不敢動。
另一個壯漢見同伴吃虧,舉著小刀從側麵刺過來,刀刃對著風輓歌的腰腹。
風輓歌頭也沒回,手肘往後一撞,正撞在壯漢的心窩上,對方瞬間像被抽走了力氣,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小刀“當啷”掉在地上。
第三個壯漢沒敢貿然上前,而是揮手讓周圍的小弟衝:“都上!廢了他!”
上百個打手瞬間湧了上來,鋼管、小刀、木棍從四麵八方朝風輓歌招呼。
風輓歌卻沒半點懼色,他拎著鋼管,像閒庭信步似的在人群裡穿梭。
迎麵衝來一個染著綠毛的小弟,舉著木棍砸他的肩膀,風輓歌側身避開,同時伸手抓住對方的後頸,像扔沙袋似的把人甩了出去。
綠毛撞在旁邊的鐵架上,疼得蜷縮成一團,再也起不來。
又有兩個小弟拿著鋼管夾擊他,左邊的鋼管掃向他的腿,右邊的朝他的胸口砸。
風輓歌雙腳輕輕一點,身子往後飄了半米,避開攻擊的同時,手裡的鋼管橫掃出去,正打在兩人的膝蓋上,“哢嚓”“哢嚓”兩聲,兩人同時跪倒在地,抱著膝蓋慘叫。
有個小弟想從背後偷襲,手裡的小刀對著風輓歌的後背刺去。
風輓歌像是長了後眼,突然轉身,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折,小刀“哐當”落地,那小弟的手腕已經脫臼,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風輓歌沒停手,順勢把人往前一推,那小弟撞進衝上來的人群裡,帶倒了一片人,像多米諾骨牌似的。
倉庫裡的慘叫聲、金屬碰撞聲、重物落地聲混在一起,灰塵被揚得漫天都是,遮住了漏進來的陽光。
風輓歌手裡的鋼管早就被打飛了,可他赤手空拳反而更靈活,他抓住一個拎著短棍的小弟,手腕一擰,短棍就到了他手裡,反手一敲,就打在另一個人的手肘上。
遇到拿小刀的,他從不硬碰,而是避開刀刃,抓住對方的手腕,借力讓對方的小刀劃向旁邊的人,卻又在最後一刻收力,隻讓刀刃劃破對方的衣服,沒傷到皮肉。
他的動作不快,卻每一下都精準地落在對方的關節或要害處,不傷人命,卻能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
有個壯漢舉著鋼管朝他的頭砸來,風輓歌彎腰躲過,同時伸腳勾住對方的腳踝,輕輕一絆,壯漢就摔了個狗吃屎,臉撞在地上,鼻血瞬間流了出來。
風輓歌上前一步,腳踩在他的背上,讓他再也起不來。
不到十分鐘,倉庫裡就躺滿了人。有的抱著膝蓋哼哼,有的捂著喉嚨喘氣,有的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隻剩下那三個紋身壯漢和斷了手臂的鄭浩還站著。
他們看著風輓歌,眼神裡沒了之前的戾氣,隻剩下恐懼。
風輓歌站在人群中央,身上隻沾了點灰塵,額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
眼神依舊冷靜,隻是眼底多了點冷意,“嘖,要是帝君濤在應該會更快結束戰鬥吧,看來之後得好好練練了。”
他看向鄭浩,一步步走過去。鄭浩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貼住冰冷的鐵皮牆,才哆哆嗦嗦地說:“你……你彆過來!我爸認識市局的李局長!你敢動我,你也彆想好過!”
風輓歌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爸認識誰,我不管。但你欺負林曉,逼走徐老師,今天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沒再對鄭浩動手,隻是轉身看向那三個還站著的紋身壯漢:“把你們背後的人叫出來。或者,我親自去找。”
三個壯漢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猶豫,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鄭浩說的“能打”那麼簡單,這人的身手,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其中一個壯著膽子說:“我們……我們隻是拿人錢財,背後的人我們也不認識,都是鄭少聯係的……”
風輓歌沒說話,隻是眼神冷了幾分。那壯漢瞬間慌了,連忙補充:“真的!我們隻知道,鄭少他爸跟一個姓白的老闆走得近,那個白老闆是做工程的,手下有不少我們這樣的人……其他的我們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