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主角救世?天策傳! 第190章 無解的恐懼
張天佑的豪宅在城東的彆墅區,占地廣闊,院牆高三米,上麵裝著監控和電網,門口站著兩個保安,看起來戒備森嚴。
可就是這樣一座象征著財富和權力的豪宅,此刻卻被一股濃重的黑氣籠罩。
黑氣不是來自外界的邪祟,而是源於劉司機的怨氣,以及張家自身的惡行積累。
風輓歌沒有靠近,隻是在彆墅對麵的樹蔭下停下,靈覺輕輕探入,彆墅內的景象瞬間在他的識海裡展開,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混亂與恐怖。
彆墅的大門緊閉,可門內卻傳來陣陣女人的哭聲。
哭聲不是來自一個人,而是很多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像是無數冤魂在訴說著痛苦。
風輓歌能分辨出,其中最清晰的,正是劉司機的聲音。
她的哭聲裡帶著極致的憎恨,每一個音符都像針一樣,刺向彆墅裡的每一個人。
客廳裡,張天佑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手裡拿著一個羅盤,羅盤的指標瘋狂轉動,卻始終無法穩定。
他的妻子李梅坐在旁邊,雙手緊緊抓著沙發的扶手,眼神裡滿是恐懼,時不時看向樓梯口,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會從上麵下來。
“老公,你快想想辦法啊!這都第三天了,哭聲一直不停,孩子們都不敢睡覺了!”
李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昨天晚上,我看到樓梯上有個女人的影子,穿著公交車司機的製服,她盯著我看,眼神特彆嚇人……”
張天佑煩躁地擺擺手,語氣裡滿是焦慮:“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已經請了五個大師了,第一個來了之後,剛進門就被什麼東西絆倒,摔斷了腿。”
“第二個說他能驅邪,結果剛拿出桃木劍,劍就自己斷了,他嚇得爬起來就跑,第三個更離譜,直接說這房子裡的怨氣太重,他管不了,還讓我們趕緊搬家……”
話音剛落,二樓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李梅嚇得尖叫起來,緊緊抱住張天佑的胳膊:“是銘銘!是銘銘的房間!”
兩人跌跌撞撞地跑上二樓,推開張銘的房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張銘的房間一片狼藉,書架上的書散落一地,台燈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到處都是。
張銘蜷縮在牆角,頭發淩亂,臉上滿是淚痕,身上穿著的睡衣被撕得破破爛爛,裸露的胳膊和腿上布滿了詭異的淤青,淤青的形狀像是人的手印,深深淺淺,觸目驚心。
“銘銘!你怎麼樣?”
李梅衝過去,想抱住兒子,可張銘卻像瘋了一樣推開她,嘴裡胡言亂語:“彆碰我!彆碰我!她來了!她要殺我!她的手好涼……”
他一邊喊,一邊往牆角縮,眼神裡滿是極致的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風輓歌能清晰地“看到”,在張銘的身邊,站著一個模糊的女人身影。
正是劉司機,她的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上還滴著水,眼神空洞,雙手緩緩伸向張銘,每一次靠近,張銘的身上就會多一道淤青。
“你走開!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們讓我做的!”
張銘尖叫著,聲音嘶啞,“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劉司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靠近,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身上的怨氣也越來越重。
張天佑看著兒子痛苦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對著空氣大喊:“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隻要你放過我的兒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可回應他的,隻有越來越響的哭聲,以及張銘更加淒厲的尖叫。
當天晚上,張天佑又請了一位據說很厲害的高僧。
高僧穿著紅色的僧袍,手裡拿著念珠,走進彆墅的瞬間,臉色就變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串佛珠,念起了經文,可經文剛唸到一半,佛珠突然“啪”的一聲斷了,珠子散落一地,滾到樓梯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踩住,再也不動了。
高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後退一步,對著張天佑搖了搖頭:“施主,這不是普通的怨氣,是帶著極強執唸的亡魂索命。”
“她的冤屈太大,我的佛法無法化解,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完,他轉身就跑,連僧袍的下擺被門夾住都沒察覺。
接下來的幾天,張家的恐怖事件愈演愈烈:
夜裡,李梅在衛生間洗漱時,鏡子裡突然出現劉司機的臉,她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對著李梅說“你的化妝品很好用,我也想試試”。
李梅嚇得尖叫著跑出衛生間,從此再也不敢獨自用鏡子。
張天佑的書房裡,電腦會自動開機,螢幕上反複播放著107路公交車墜河的新聞,聲音調到最大,無論他怎麼關機,電腦都會立刻重新啟動。
張家的小女兒(張銘的妹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夢裡有個女人抱著她,在她耳邊說“你的哥哥是壞人,他應該受到懲罰。”
小女兒嚇得不敢睡覺,隻能抱著李梅的胳膊,整夜整夜地哭。
最恐怖的是張銘,他的精神越來越混亂,白天躲在衣櫃裡不敢出來,晚上就對著空氣磕頭,嘴裡不停唸叨“我錯了”“放過我”。
他的身上的淤青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傷口,像是被指甲抓傷的,深可見骨,卻找不到任何凶手。
張天佑看著家破人亡的景象,終於崩潰了。
他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看著滿屋子的混亂,想起自己平時仗著有錢有勢,縱容兒子為所欲為,想起劉司機死前的絕望,心裡第一次升起了恐懼和後悔。
他拿出手機,想給公交車公司打電話,想給劉司機的家屬道歉,可手指卻怎麼也按不動螢幕。
螢幕上,突然出現了劉司機的臉,她的眼神裡滿是冰冷的憎恨,對著張天佑說:“你以為道歉就有用嗎?我的命,那12個人的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換回來的。”
風輓歌在彆墅對麵的樹蔭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沒有出手,不是因為冷漠,而是因為他知道,這是張家應得的懲罰。
劉司機的怨氣之所以這麼重,是因為她的冤屈沒有得到伸張,是因為張家的惡行沒有受到製裁。
他能做的,不是強行驅散怨氣,而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讓真相浮出水麵,讓張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雨還在下,彆墅裡的哭聲和尖叫聲還在繼續,像是一首悲涼的輓歌,在餘杭的夜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