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主角救世?天策傳! 第191章 京城來“客”
張家的哭聲已經持續了五天。
張銘蜷縮在主臥的衣櫃裡,渾身裹著厚厚的被子,卻依舊止不住地發抖。
他胳膊上的淤青已經蔓延到了脖頸,那些深紫色的手印像是活的,每天都會新增幾道,甚至在他睡著時,能感覺到有冰冷的手指順著衣領往下滑,帶著湖水的腥氣。
李梅徹底垮了,白天抱著小女兒坐在沙發上發呆,夜裡不敢關燈,一閉眼就會看到劉司機濕漉漉的臉貼在眼前,嘴裡重複著“還我命來”。
張天佑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手裡攥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已經找遍了餘杭能找到的“高人”,從道觀的道士到寺廟的僧人,甚至連街頭擺攤的算命先生都請來了,可要麼被嚇得落荒而逃,要麼收了錢卻什麼都做不了。
昨天晚上,他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小女兒因為長期失眠和恐懼,已經開始出現幻覺,醫生建議轉去精神科,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他不能讓兩個孩子都毀了。
“老爺,京城那邊有訊息了。”
管家敲門進來,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趙家回話,說可以派一位高人過來,但費用……要五百萬,而且不保證一定能成。”
“五百萬?”
張天佑的心臟猛地一縮。趙家是京城頂尖的修煉世家,據說祖上出過域命境的強者,在修行界人脈極廣,尋常富豪根本夠不上邊。
他也是托了六圈關係,才勉強搭上趙家的線,可沒想到開口就是五百萬。
但看著樓上衣櫃裡兒子的哭聲,他咬了咬牙:“給!隻要能救我兒子,多少錢都給!讓他們趕緊派人來!”
三天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張家彆墅門口。
車門開啟,下來一個穿著定製中山裝的年輕男人,約莫二十五六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左手戴著一枚翡翠玉扳指,右手把玩著一串紫檀手串。
他身後跟著兩個黑衣隨從,手裡提著黑色的箱子,神情嚴肅,一看就是常年隨行護衛的樣子。
“你就是張天佑?”
男人開口,語氣冷淡,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目光掃過彆墅大門時,皺了皺眉,像是嫌棄這裡的怨氣玷汙了他的眼睛。
“我叫趙燁,京城趙家旁係,這次來幫你處理‘臟東西’。”
張天佑連忙上前,臉上堆著討好的笑:“趙先生,您可算來了!快請進,裡麵……裡麵情況有點糟。”
趙燁沒理他的殷勤,徑直走進彆墅。
剛進門,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指尖夾著符紙在空中輕輕一拂,符紙瞬間燃起淡藍色的火焰,照亮了客廳裡彌漫的黑氣。
“哼,不過是個剛成氣候的厲鬼,怨氣倒是挺重。”
他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看來是死得不甘心,還想找替身。”
“是是是!”
張天佑連忙點頭,“她天天纏著我兒子,還弄出各種怪事,趙先生您一定要想辦法把她除掉!”
趙燁走到樓梯口,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眉頭皺得更緊:“這厲鬼附在你兒子身上,還沾了血氣,普通的符紙沒用。得做場法事,用雷法把她打散,讓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魂飛魄散?”
張天佑愣了一下,心裡閃過一絲猶豫,畢竟是一條人命,可一想到兒子的慘狀,他立刻壓下那點猶豫,“全聽趙先生的!您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趙燁滿意地點點頭,讓隨從開啟箱子。
箱子裡裝著各種法器:用百年雷擊木製成的雷符、浸泡過黑狗血的糯米、刻著鎮鬼紋路的桃木劍,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銅鼎,鼎身上刻著猙獰的惡鬼圖案。
“今天晚上子時,在院子裡擺個鎮鬼陣。”
他一邊拿出法器,一邊吩咐,“讓你兒子站在陣眼,我用雷符引天雷,直接劈在他身上,放心,雷符認主,隻會傷厲鬼,不會傷你兒子。”
李梅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慘白:“趙先生,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我兒子他……”
“危險?”趙燁打斷她,眼神裡帶著嘲諷,“要麼讓你兒子被厲鬼纏死,要麼冒點險把厲鬼除掉,你選哪個?”
李梅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求助地看向張天佑。張天佑閉了閉眼,咬著牙說:“就按趙先生說的做!隻要能救銘銘,什麼險都能冒!”
傍晚時分,張家院子裡已經佈置好了鎮鬼陣。
陣眼處畫著一個巨大的血色八卦,八個卦位上分彆擺放著桃木劍和雷符,中間放著一個蒲團,是給張銘準備的。
趙燁穿著一身黑色的法袍,手裡拿著桃木劍,站在陣外,正在用硃砂在黃紙上畫符,嘴裡念念有詞。隨從則守在院子門口,防止外人靠近。
張銘被管家從衣櫃裡拉出來,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神渙散,看到院子裡的陣仗,嚇得腿都軟了:“我不要進去!我不要被雷劈!她會殺了我的!”
“銘銘,聽話!”
張天佑按住他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懇求,“趙先生會救你的,隻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趙燁不耐煩地皺眉:“彆浪費時間!子時一到,厲鬼的力量最強,錯過時機,再想除她就難了!”
張銘被強行按在蒲團上,隨從用紅繩把他的手腳綁在蒲團上,防止他亂動。
夜色漸深,子時的鐘聲從遠處傳來,院子裡的空氣突然變得冰冷,黑氣從彆墅裡湧出來,圍繞著陣眼盤旋,劉司機的哭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淒厲,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憤怒地控訴。
趙燁舉起桃木劍,劍尖挑著一張雷符,雷符在夜色中泛著刺眼的金光。
“孽障!敢在人間作亂,今日就讓你魂飛魄散!”
他大喝一聲,就要將雷符擲向陣眼,那雷符是趙家特製的,蘊含著濃鬱的雷力,一旦擊中,彆說厲鬼,就算是燭明境的修士,也要重傷。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過院子,帶著西湖的濕潤水汽,瞬間吹散了周圍的黑氣。一個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