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之深淵迴廊 你好……再見
你好……再見
1:冬日的相遇
無儘冬日的世界裡,冰雪覆蓋著大地,四人因遊戲中的頂尖戰力而結識。阿十是盟內榜一,揮金如土,低調的她仍舊讓有心人默默關注;h緊隨其後,榜二的位置讓她總是不自覺地追逐著阿十的背影;toy是榜三,言談風趣,總能輕鬆化解尷尬;衝則是榜四,自我又自律帶些雲淡的態度讓人摸不清想法。
私聊頻道裡,他們的對話卻比遊戲更加火熱。
h對阿十:
「你今天又衝了那麼多戰力,是不是故意不讓我追上?」
阿十回以一個輕笑的表情:「追上我?那你得再努力一點。」
h忍不住加了句:「我不是在說遊戲。」
阿十對衝:
「衝,你今天怎麼都沒上線?我等了你很久。」
衝淡淡回應:「有點忙。」
阿十忍不住追問:「比我還重要?」
衝已讀不回。
衝對toy:
「toy,h最近好像心情不好,你去哄哄她?」
toy笑著回:「你怎麼不自己去?」
衝沉默片刻:「她喜歡的是你。」
toy對h:
「h,你今天看起來有點累,要不下線休息?」
h回以一個苦笑:「你還真會關心人。」
toy溫柔地說:「因為是你。」
2:曖昧的鏈條
四人的感情像一條無儘的鏈條:h的目光總是追隨著阿十,阿十的心卻係在衝身上,衝默默關注著toy,而toy對h的溫柔幾乎溢於言表。
某天深夜,阿十私聊衝:
「如果我刪號,你會在意嗎?」
衝回得很快:「彆做傻事。」
阿十苦笑:「你連一句喜歡都不肯說。」
同時,h傳訊給toy:
「我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遊戲也好,其他也好。」
toy回以語音,聲音低沉溫柔:「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在。」
3:決裂與離開
地成了聯盟的新支柱。衝的遊戲角色依舊是那副自我的模樣,操作行雲流水。????toy則以其一貫的溫暖與善辯,裝作沒事發生似的。????一切彷彿沒有變化,但一切卻有截然不同。
並肩作戰的時光,將原本因複雜情感鏈條而有些微妙的關係,洗鏈成了一種純粹的戰友之情。衝習慣了toy在語音訊道裡有條不紊的指揮和適時的玩笑,toy也欣賞著衝在關鍵時刻總是能打出精妙操作的沉穩可靠。他們不再提起阿十和h,那兩個名字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禁區,彷彿一觸碰,就會驚醒某些沉睡的、帶著遺憾與酸楚的回憶。
6:疾風夜歸人
國慶的週末,窗外是罕見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雨水瘋狂地敲打著窗框。衝剛結束一場聯盟戰,螢幕上跳動的勝利字樣卻無法驅散他心頭的空茫。遊戲裡的喧囂褪去後,房間裡靜得隻剩下雨聲。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見toy。不是遊戲裡那個角色,而是現實中的那個人。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製。他幾乎是憑著一股衝動,查了最快一班前往toy所在城市的高鐵票,隨手抓了件外套便出了門。一路上,他看著車窗外被風雨模糊的燈火,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沒考慮這樣突兀的出現會不會嚇到toy,他隻是順從了內心最原始的聲音——他想他了。
當他渾身濕漉漉地站在toy家門口,按響門鈴時,來開門的toy臉上寫滿了驚愕。
「衝?!你……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雨!」toy趕緊側身讓他進來,看著他滴水的頭發和外套,眉頭微蹙。
衝有些侷促地站在玄關????,雨水順著發梢滴落。????「沒什麼,就是……剛好路過。」這藉口拙劣得連他自己都不信。
toy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眼底卻掠過一絲瞭然。他沒再多問,隻是溫和地說:「先去洗個熱水澡吧,彆感冒了。我找衣服給你換。」
7:夜話與心防
衝洗過澡,穿著toy略顯寬鬆的居家服,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氣氛有些微妙的安靜。電視裡播放著晚間新聞,聲音成了背景板。
「你這樣跑過來,遊戲裡的日常做了嗎?」toy遞給他一杯溫水,找了個安全的話題。
「上高鐵前清完了。」衝接過杯子,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今天兵工廠,多虧你指揮得當。」
「是你最後那波反擊漂亮。」toy笑了笑,笑容裡有幾分疲憊,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沉默再次蔓延。窗外的風雨聲似乎小了一些。
「你……還會想她嗎?」衝突然開口,聲音很輕,目光落在手中的杯子上。他沒有指名道姓,但他們都知道「她」指的是h。
toy沉默了片刻,輕輕搖晃著自己的水杯。????「偶爾吧。更多的是覺得可惜,無論是遊戲裡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是……那段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懵懂感覺。」他擡起眼,看向衝,「那你呢?阿十她……」
衝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帶著決絕:「過去了。她選擇了離開,我有我的路要走。」他頓了頓,補充道:「遊戲也是,生活也是。」
toy看著他,眼神複雜:「有時候覺得,我們四個就像做了一場盛大的夢。夢醒了,隻剩下我們兩個還在原地。」
「不是原地,」衝糾正道,終於擡眼看向toy,「是還在路上。隻是換了同行的人。」
這句話讓toy心頭一動。他看著衝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的側臉輪廓,和那雙總是沒太多情緒,此刻卻映著燈光的眼睛,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底滋生。
8:熾熱與驚醒
夜深了,toy將自己的臥室讓給了衝,自己則抱了被子去客廳沙發。衝躺在陌生的床上,被褥間滿是toy身上那股乾淨清爽的氣息,讓他心神不寧。
不知過了多久,他纔在疲憊中沉沉睡去。夢境紛至遝來。
他夢見自己還在遊戲裡,在一片冰原上跋涉。然後,他感覺到了一隻手,溫熱而輕柔,緩緩撫上他的手臂,那觸感真實得不像夢境。那隻手順著他的手臂線條向上,撫摸到他因常年運動而結實熾熱的二頭肌,帶著一種試探性的、令人心悸的溫柔。
衝在夢中感到一陣戰栗般的悸動,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巨大的恐慌和禁忌感。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尖銳地警告:這是不能夠的!
不可以!
「不行……」他在夢囈中激烈地掙紮起來,想要揮開那隻手,身體卻像被無形的繩索捆綁。夢境就在這劇烈的抗拒與內心深處的渴望交織中,戛然而止。
衝猛地驚醒,胸口劇烈起伏,黑暗中隻能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臂,那裡彷彿還殘留著夢中那虛幻卻灼人的觸感。他側過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客廳裡一片寂靜。
9:晨曦與前路
第二天清晨,風停雨歇,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衝走出房間,看到toy已經在廚房準備簡單的早餐。
「睡得好嗎?」toy回頭,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彷彿昨夜什麼都未曾發生。
衝看著他,夢境的餘悸和現實的清明交織,最終隻是點了點頭。????「還好。」他走過去幫忙擺放碗筷。
「今天有什麼打算?」toy問。
「下午的高鐵回去。」衝說,頓了頓,他看向toy,語氣認真:「下次國戰,我們一起拿個首勝吧。」
toy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眼中那份熟悉的專注與堅定,不僅是對遊戲,似乎還有些彆的什麼。他笑了,眼底有光:「好啊。說定了。」
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陽光灑滿了半個餐廳。過往的愛恨糾葛,如同昨夜那場狂暴的風雨,已然過去。留在他們之間的,是共同經曆的記憶,是並肩作戰的信任,還有一份在廢墟之上悄然生長、需要小心嗬護的惺惺相惜。
未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至少在此刻,在這片雨過天晴的晨曦中,他們還在彼此身邊,並且約定了,要一起在那個無儘冬日裡,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