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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往之 第53章 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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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安林澤和ia才離開。

等確定安全以後,阮想拍了拍周景維的手,意思吃豆腐可以到此為止了。

周景維可沒有放過她的心思,手是從腰上放下了,下一秒直接捏住了阮想的下巴,強迫她抬著頭看他。

這會兒月光也垂憐了一塊明亮過來,使得兩人不再全部隱匿在幽暗裡。

半明半滅,最為蠱人。

“原來以前這麼委屈你,嗯?”

那從字縫裡蹦出來的咬牙切齒,好像接下來就要把阮想嚼碎了,吃了再吐了,都不解恨一樣。

阮想心想,男人真是幼稚,死穴怎麼都一個樣子。

她紅唇輕啟,纔要說他開不起玩笑,周景維就直接落了吻。

從一開始,就掠奪城池,直驅而入。

阮想被動的厲害,忍不住輕咬男人的嘴唇,以示不滿,哪裡知道,周景維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留情麵。

阮想明顯感覺到男人的**上來了,她就怕在這裡擦槍走火,那也太丟人了。

她沒辦法,隻能用右手輕握住拳,去推周景維的胸口。

果然,都不用演,胳膊稍微使了點勁,反作用的力道,讓阮想的右手的幾個指頭疼得厲害,跟再碾了一遍似的。

她當即就脫口而出了一個“疼”字,然後要抬左手去摸右手。

周景維這纔有些人性停止了吻,先她一步,輕握住她的右手。

男人的手輕微撫摸著她的指關節,舒緩她手指上的疼痛,然後道:

“明天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骨折了。”

阮想把她的手從對方手裡抽回來,低頭自己撫摸摩擦著道:

“要是骨折了,早都當場變形疼死我了,還能等到現在。”

周景維看阮想低眉斂目,小心撫手的樣子,像個受傷的小狗,可愛又可憐的。

他於是又去看阮想的脖頸處,伸手將她的襯衣領往開撐了撐。

“你乾嘛?”阮想躲著往後靠。

周景維見她光滑的脖子戴著玉佛,皺著眉道:

“玉還給你,你都戴上了?怎麼還是出意外和受傷了。”

阮想把自己的衣領合了合,心裡淌過些微暖意。

原來還她項鏈,也是希望保佑她平安的。

“那可能它擋的災太多了,法力用儘了吧。”

阮想低聲自語。

周景維想著也是,畢竟這麼多年了,

“那我再重新選一條,去廟裡開了光送你。”

阮想自持搖了搖頭,倒好像是故意讓他送一樣:

“不稀罕,我自己去廟裡買一樣的,不要你送。”

周景維也不和阮想在這小物件上推來推去,自己到時候弄好給她就是了。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阮想自然清楚他說的是哪一件事,她自己也沒想好,怎麼回答?

周景維大抵也能猜到她心裡的顧忌,於是道:

“阮想,我不逼你,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你所顧慮的那些問題,交給我,我保證都會處理好,你隻需要考慮,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

阮想不想太過於被動,索性直接問:

“我要是不願意,你打算怎麼辦?”

周景維愣了一下,認真考慮了道:

“那就儘量控製不去見你,不去打擾你。”

“但是,”

“我知道我控製不住。”

這個答案不知道有沒有取悅到阮想,她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然後又道:

“我們走吧,這裡待太久了。”

周景維心下是有一點失落的,因為總是很難在阮想身上得到熱枕的回應。

阮想內斂的性子裡,對待感情,到底是不善於表達還是不在意,他也猜不透。

阮想前麵走著,周景維還是後麵跟著。

到要上走廊的地方,阮想往上走了一格,有些猶豫的轉回身,

“你可以幫我切牛排嗎?”

水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阮想隻要走出那一步,就夠了。

周景維的那點失落瞬間消失的無影蹤,隻剩流淌的愛意。

他甘之如飴。

“當然。”

最後是在周景維的房間叫的餐,沒去餐廳。

阮想也不是真的想要吃飯,再說也晚上了,吃太多不好消化,她也就是尋個不太蹩腳的藉口。

餐送上來後,不肖阮想動口,周景維就該弄的弄好,最後把切好的食物放在阮想麵前,讓她左手用叉子叉的吃。

“要不我喂吧。”周景維就要起身坐過來。

阮想伸手示意:

“s,坐回去。”

阮想吃了幾塊牛排,就轉戰去吃沙拉,順便好奇問:

“安德旅遊的這個專案,你最後決定投不投?”

周景維慢條斯理的切著自己的牛排,聞言抬頭看著阮想,搖了搖頭,然後繼續低頭切。

“就因為安總說你壞話?”

“刺啦。”

刀叉在碟子上劃過的聲音略顯刺耳。

周景維把刀叉放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略帶警告:

“阮想,你要是再提這個話題,那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了?”

接著又說:

“那你最好這會兒多吃點,儲存體力,等會兒有的你累。”

阮想剜了他一眼,耳朵有點發熱,真是的,搞什麼黃色。

周景維也隻是逗了她一下,隨後解釋:

“安德旅遊的主體業務其實就是販賣服務和資訊,本身自有的酒店和景區這樣的固定資產很少。”

“現在花大價錢去全國搞高階營地,從選址到開荒、水電這些下來,其實像是一個小型的建築工程了。”

“投資大,後期建好後,維護成本也很高,營業時間也要受天氣和季節影響很大,不見得是個好的收益專案。”

“本來就是個可投可不投的專案,今天偶然撞見安總的婚外情,又是個隱雷,萬一那天爆了。”

“這種違背公序良俗的事情很容易引起輿論,競爭對手稍微藉助輿論推波助瀾一番,安德的股價就會暴跌,消費者也會轉而選擇其他同類產品。”

“所以,我想還是算了。”

以前周景維的投資劍走偏鋒的多,賺的也是相當多。

這幾年市場飽和,經濟不景氣,很多專案不是誇的天花亂墜,騙取一筆投資後,就沒下文,錢全砸了水漂。

就是需要使勁砸錢搶占市場,但是往往因此會擾亂市場,引得政府出來監管,最後也是血本無歸。

周景維卻是獨具慧眼,走在市場前端,風向看的準。

經濟虛熱的時候,他反而一改昔日風格,謹慎投資。

有些隨大流者,倒嘲笑周景維太過保守,沒了昔日的殺伐決斷。

但是,當潮水退去的時候,才知道誰在祼泳。

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來已經財務自由的人,一頓投資後,反倒回到解放前的例子多不勝數。

“你既然這麼不看好這個專案,那我們悠萊還費心費力做宣傳,豈不是白搭。”

兩人這頓飯勉強算得上是燭光晚餐,討論的是各自工作上的事情。

雖然之前周氏企業的一些專案的工作,他們也討論過,但和現在給的感覺又完全不同。

是他久違的那種心安,是隻和她在一起,就很快樂。

周景維嘴角上揚,輕聲道:

“我隻是覺得收益率低,但是也不是全然否定,或許會少投一點,你儘管做你的事情,不要被影響到。”

公事談完談私事,阮想道:

“白天在月老廟的時候,我還看他又是煞有其事的寫什麼心願牌,又是給他妻子彙報,看起來恩愛的很,搞半天還是在演。”

“說起來就是挺讓人失望的,陽陽那麼可愛,安夫人貌美溫柔,哎,怎麼男人都一個德性,老想著齊人之福,真是惡心。”

周景維被無差彆誤傷,他還是有必要為自己申冤一下:

“我可不是,你彆冤枉我,我不論是和薑靜姝還是其他女人,絕對沒有一點僭越。”

他要不借著這個機會把話說明白些,指不定阮想心裡結了疙瘩,以後受折磨的還不是他自己。

周景維的話,阮想半信半疑,但姑且先相信吧。

“你這是不打自招。”

“我是怕你誤會。”

晚餐用完,其實都算得上是夜宵用完後,阮想就說自己要先回去。

周景維假意攔住去路,

“今晚也可以借你睡一晚的。”

“借我什麼?”

“床和人都可以。”

真的是越來越會花言巧語了。

“不了,我怕你不安好心。”

周景維也不再糾纏,準備再索吻的時候,又被阮想用手擋住了。

“我還沒答應呢。”

周景維抬手裝無奈,

“好吧,那我送你下去。”

阮想也不說話,隻是用胳膊比了一個叉,然後再用手示意他退後。

男人心想,行吧,過猶不及,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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