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罪影，青霧鎮迷案 第7章 蘇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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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霧山下來時，霧已經散了大半，夕陽把山間的草木染成橘紅色，卻冇驅散林野心裡的寒意。他攥著那顆糖紙，指尖都被汗浸濕——木屋牆上的塗鴉、小遠的糖紙，還有身後那聲莫名的歎息，像根繩子，緊緊纏在他心上。

“先回所裡把糖紙登記了，說不定能提取到指紋。”老趙走在前麵，聲音比早上亮了些，或許是找到了小遠的蹤跡，讓他多了點底氣。

林野點點頭，跟著老趙往派出所走。剛到主街，就看見鎮衛生院的門口圍了幾個人，蘇晴站在中間，手裡拿著個藥箱，臉色發白，像是在跟人爭執。

“怎麼回事？”林野走過去，聽見一個鎮民在喊：“你妹妹當年就是進了山才失蹤的，現在王大爺又不見了，你還幫著隱瞞！是不是你知道什麼？”

蘇晴的嘴唇抖著，說不出話。林野趕緊上前，把鎮民拉開：“有話好好說，彆圍著她。”

鎮民看了看林野，又看了看蘇晴，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剩下的人也散了，蘇晴才鬆了口氣，抬頭看向林野，眼裡帶著感激：“謝謝你，林警官。”

“他們為什麼說你隱瞞？”林野問。

蘇晴沉默了幾秒，像是下定了決心，從白大褂兜裡摸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這是我妹妹，蘇雨。十年前山神廟火災那晚，她跟我一起去了山神廟，之後就失蹤了。”

照片上的女孩大概十歲，紮著兩個辮子，笑得很燦爛。林野看著照片，又想起蘇晴之前的話——她之前說妹妹是“去山神廟找髮卡”時失蹤的，現在卻說是“火災那晚一起去的”。

“你之前為什麼撒謊？”林野問。

“因為……”蘇晴的聲音低了下去，“那晚我們去山神廟，不是為了玩，是為了看‘霧祭’。我爸以前是山神廟的廟祝，他說每年農曆十五，都會在山神廟舉行‘霧祭’，祈求山神保佑鎮民。那天是農曆八月十五，我好奇，就拉著妹妹偷偷去了。”

林野心裡一震——廟祝的女兒？這就難怪她知道“霧”的異常，還見過“∮”符號了。“你們在山神廟看到了什麼？”

“我們到的時侯，山神廟已經著火了。”蘇晴的眼睛紅了，聲音帶著哭腔，“我看見三個身影從裡麵跑出來，一個戴著鬥笠，一個穿著白襯衫，還有一個……我冇看清臉。我拉著妹妹想跑，妹妹卻喊著‘髮卡掉了’，要回去找——她的髮卡是我爸送的，上麵刻著那個‘∮’符號。”

“然後呢？”林野追問。

“我冇讓她回去，拉著她往山下跑。”蘇晴的眼淚掉了下來，“但跑到半山腰，霧突然濃了起來，我跟妹妹走散了。我找了她一整晚，都冇找到，第二天就報了警，可他們說……說妹妹可能被‘霧鬼’帶走了。”

林野看著蘇晴，突然想起老趙說的“十年前山神廟火災後，廟祝就不見了”——蘇晴的爸爸，會不會就是那個失蹤的廟祝？“你爸呢？火災後他去哪兒了？”

蘇晴的身l僵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火災後我就冇見過他，有人說他死在火裡了，有人說他跑了。”

林野還想再問，衛生院的院長突然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個檔案夾，對蘇晴說：“蘇晴，跟我來辦公室一趟，有工作要交代。”

蘇晴看了看林野，又看了看院長，點點頭，跟著院長進了衛生院。林野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突然冒出個疑問——蘇晴說的“穿白襯衫的人”，會不會是院長？院長之前一直幫蘇晴隱瞞，還阻止她透露“霧”的事，他和十年前的火災，到底有冇有關係？

他摸出兜裡的糖紙，又想起蘇晴妹妹的髮卡——髮卡上有“∮”符號，小遠的玩具零件上有霧苔，王大爺的拖鞋上也有霧苔，這些線索都繞著十年前的火災和“霧祭”。

回到派出所，林野把蘇晴的話和照片都記在筆記本上，剛寫完，老趙就拿著一份報告走了進來：“市局那邊回話了，糖紙上提取到了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小遠的，另一個……還在比對，暫時冇結果。”

林野點點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青霧鎮的燈稀稀拉拉亮著，像一顆顆微弱的星星。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離子時還有四個小時。

“趙叔，今晚去溶洞，我們得準備周全點。”林野說，“帶上手電筒、錄音筆，還有防狼噴霧。”

老趙點點頭，從櫃子裡拿出兩個手電筒，遞給林野一個：“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今晚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一起扛。”

林野看著老趙，心裡踏實了些。他知道，今晚的溶洞之行，可能會遇到危險，但為了小遠、王大爺，還有老趙的侄子，他必須去。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來，慘白的光灑在青霧鎮的屋頂上，遠處的青霧山被霧籠罩著，像一個巨大的謎團，等著他們去解開。林野握緊了手電筒，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今晚，一定要找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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