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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115章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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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清茵振振有詞地說著「一切都是為了大哥」,然後把東西交給賀鬆寧就溜了。

她態度之坦蕩,甩手之利索,讓賀鬆寧絲毫不懷疑她要送的東西有什麼異樣。

賀鬆寧回到薛家,叫來了心腹。

「將這份禮送到淮南肖家,交到肖三爺手中。」賀鬆寧頓了下,道:「即刻出發。」

賀鬆寧性格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他手底下的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將東西拿到手之後,不敢耽擱片刻,匆匆就趕至了碼頭。

說是交到肖三爺手中,他就一定不會假手他人,出半點差錯!

另一廂的氣氛就全然不同了。

薛成棟問:「夫人呢?」

下人跪地,不敢抬頭去看老爺的臉色,支支吾吾道:「夫人……夫人她……」

薛成棟頓時瞭然,語氣冰冷:「又回許家了?」

「是、是。」

薛成棟緊皺著眉。

他實在有些不知道薛夫人究竟想要什麼了。

下人顫聲問:「小的們去許家求夫人回來?」

薛成棟沉默半晌,道:「再等等。」

若她一走,他便追去。如此多來幾次,隻怕更要亂套了。

……

之後連著幾日,薛清茵都沒能見到宣王的麵。

宣王的獎勵到底是告吹了。

薛清茵估摸著是軍營裡的事很多,她也不多問,隻對宮女道:「取副牌來,咱們玩兒牌。」

宮人覺得這不成體統,但心裡又知曉這位在宣王心中的地位。便隻好苦著臉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宮女捧著牌回來了,後頭還跟著個內侍。

那內侍一見薛清茵便躬身笑道:「請側妃隨奴婢入宮,陛下召見。」

得,這下牌也沒得玩兒了。

薛清茵擦了擦沾滿點心屑的手,起身跟上。

入宮時已近午時。

內侍引著她進入到大殿中,一道身影飛快地站了起來,向她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又猛地頓住了。

薛清茵不由朝那道身影看了過去。

是魏王。

魏王久不見薛清茵,麵上湧現了幾分激動之色。

「坐下。」皇帝低沉的聲音響起。

魏王這才訕訕坐了回去。

薛清茵繃不住直想翻白眼。

你沒事吧?你在皇帝麵前這樣做,是生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薛清茵麵上不顯,還是先規規矩矩地朝座上的梁德帝行了禮:「拜見父皇。」

「嗯,起身吧。今日你們一同陪朕用膳。過一會兒,宣王也該來了。」

一旁的內侍連忙為她送上座椅。

薛清茵坐下來纔看見,旁邊還坐著個喬心玉。

喬心玉朝她微微頷首,便算作是招呼過了。

再往前則是柳月蓉,她麵覆寒霜,嘴角緊抿,顯然很是不快。

這也算是進了宣王府之後,眾人難得齊聚一堂見上這一麵了。

梁德帝突地出聲問起喬心玉在魏王府的生活。

喬心玉自是規規矩矩地答道:「承陛下厚愛,如今已經很適應府中的生活了。」

梁德帝點了下頭,道:「你們幾個是妯娌之親,平日裡也該多來往,自然就不覺枯燥無味了。」

喬心玉應了聲「是」。

柳月蓉這才尋著機會,壯著膽子道:「兒媳改日便舉辦個詩會,也邀宣王側妃一同到府上來玩。」

梁德帝滿意地笑了笑:「先太祖的皇後便曾弄過女子詩會,你這點子不錯。」

薛清茵心道你們看我像是會作詩的樣子嗎?

梁德帝又道:「朕聽聞你昔日在閨閣之中便善作詩。婉貴妃說起你,也稱讚你是飽覽詩書的才女。與魏王實在相配得緊。」

得皇帝如此誇讚,柳月蓉心下喜不自禁,她轉頭道:「宣王側妃的兄長,在京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才子。恐怕側妃比兒媳更善作詩。」

薛清茵撇嘴。

故意的是吧?

她麵露羞意道:「魏王妃抬舉了。我自幼不愛讀書,一首也不會作。」

柳月蓉嘴角抽了抽。

怎會有人不學無術如此坦蕩?

不大怎麼說話的喬心玉驀地道:「我也不大善作詩。」

梁德帝歎道:「你父親雖為地方統軍之長,但並非尋常武官可比。他作的詩朕見了都不免稱讚。可惜他們遠在他處,否則他也能手把手教你作詩了。」

這一下就把話給歪走了。

柳月蓉咬了下唇,心道遺憾,沒讓薛清茵出成醜。

不多時,又一陣腳步聲近了。

卻是金雀公主到了。

她向梁德帝請了安,便直奔薛清茵而來:「多日不見,氣色竟好些了。」

薛清茵也笑道:「公主今日也是光彩照人。」

金雀公主掩唇笑道:「你這張嘴就是甜。」

魏王在那廂如坐針氈,止不住地往薛清茵看過來。

他心道。

那唇應當是甜的。

隻可惜輪不到他來嘗了。

金雀公主說完,便令人將椅子擺在薛清茵的身側,她緊挨著就坐了下來。

其餘人她是一個也沒搭理。

柳月蓉見狀,心下便有些許不快了。

很快,四公主也到了。

她一眼就先瞧見了薛清茵。

幾日不見,那日的教學之後就沒了下文,實在叫四公主心中如懸大石,難受得緊。

四公主朝梁德帝行了禮,也是想也不想便奔薛清茵而去。隻是再一瞧,薛清茵左邊是金雀公主,右邊是喬心玉。

竟沒了半點空隙!

四公主大為失望,隻能生生拐了個彎兒,不情不願地去挨著柳月蓉坐了。

柳月蓉將這種種收入眼中,心中暗罵,這四公主真是個吃裡扒外的!明明是婉貴妃養著她,她卻衝著薛清茵搖尾巴!

而梁德帝不動聲色地看著,暗自皺眉。

終於,這時候有內侍高喊了一聲:「宣王殿下到。」

宣王身穿玄青色衣袍,跨步進門,身形高大,頓給人以壓抑之感。

薛清茵明顯能感覺到他先掃了自己一眼,然後才行的禮。

好嘛。

今天進門的,全都是第一個先看她。

這頓飯就算是人齊了。

「今日乃是家宴。」梁德帝麵露溫和之色,「都不必太過拘謹。」

柳月蓉心頭一點不覺得榮幸。

家宴怎能有喬心玉和薛清茵的份兒?不過兩個側妃罷了。

奈何她心中再不快,也無法更改梁德帝的念頭。

宣王和魏王分彆在梁德帝兩手邊落座,然後各自的媳婦各挨各的。

公主之尊都隻能屈居後頭。

這樣坐有些不好。

因為這樣一來,魏王就在薛清茵的斜對麵了。他那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到薛清茵的身上。

很煩。

魏王吃得心不在焉、心癢難耐。

這男人啊,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發了瘋地想要。

隻聽得清脆一聲響。

魏王碰翻了一隻碟。

氣氛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尤其梁德帝臉色微沉。他當然能猜到魏王為何如此。可是堂堂親王!連這點城府都沒有嗎?

薛清茵也覺得很煩。

她抿了下唇,麵上若無其事,卻悄然伸出了腿。

宣王驟然繃緊了肌肉。

「兒臣……失儀。」那廂魏王麵色一黯,匆忙彎腰去撿那隻碎碟。

宮人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卻被魏王一把推開。

魏王牢牢抓著碎碟片,目光猛地一滯。

隻見桌案之下。

薛清茵繃直足尖,勾住了宣王的腿。

魏王一個妒火中燒,差點當場把桌案頂翻。

梁德帝隻感覺到桌麵一震。

他冷聲道:「做什麼?蠢到將頭也磕了嗎?」

魏王咬牙切齒,直起身來:「兒臣、兒臣……」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梁德帝也快煩死了。

婉貴妃怎麼會將兒子養成這般模樣?

「好了,等用完再收拾吧。」梁德帝沉聲道。

魏王垂頭應聲:「是。」

不想看魏王再乾出什麼蠢事來,梁德帝轉頭對薛清茵道:「明日宣王便要啟程趕赴關內道處置軍務,此去恐有兩三月之久。你獨自在宣王府中,恐怕枯燥無趣。便允你返孃家小住。朕知你身弱,若遇事不能處置,也可到宮中來見朕。」

薛清茵呆了下,但也在意料之內。

畢竟上次就說到那個什麼安西軍很棘手了。

薛清茵垂首應聲。

而其餘人也終於反應過來,所謂今日家宴,其實是為宣王側妃。

在宴上提起此事,便是告知眾人,宣王離京,他們要多多照拂宣王側妃纔是,不能叫人家獨自在京中受了委屈。

一時眾人心思各異。

最為吃醋的便是柳月蓉了。

而最擔心的卻是梁德帝。

魏王不會畜生到趁虛而入吧?

應當不會。

梁德帝覺得自己兒子應當沒畜生到這種地步。

「父皇,兒臣已主動請纓,父皇為何不派兒臣前去?」魏王卻突地激動出聲。

梁德帝沒想到他還不死心,冷聲道:「你若出征,太子又在病中,何人主持春闈?」

魏王想得很好:「大可交給宣王。」

宣王肯定乾不來這樣的活兒。到時候定會出醜。

而他……魏王覺得自己從前也就是沒試過,如今他身邊幕僚眾多,若是都帶上,難道還平不了那安西軍?

梁德帝氣笑了:「善戰的來主持春闈,善文的卻跑去打仗,你的腦子不清醒,朕的腦子卻清醒得很。」

魏王不服:「父皇未曾試過,怎麼知曉不行?」

「軍機大事,並非因你是朕的兒子便能由你來做主。此事朝中商議後已定,無須多言。」梁德帝一口就將他回絕了。

這是避免魏王死在外頭吧。

薛清茵眸光微動。

腦中冒出一個念頭,那這些年裡,梁德帝有沒有怕過宣王也死在戰場上呢?

薛清茵轉頭去看宣王。

卻見宣王依舊神色平靜而漠然,對魏王這出鬨劇毫不在意。

有人在意過宣王的安危嗎?

薛清茵怔怔心想。

薛清茵斂了斂心神,順勢請皇帝給她一個禦醫。

「那日與太子妃說了會兒話,見她身子比我還差,便想著若見了父皇,鬥膽請父皇派禦醫前去為她診治。」

大抵是因為將新婚的宣王派出去了的緣故,皇帝這會兒顯得很好說話,點頭道:「你是個乖巧的,還曉得為你皇嫂著想。太子的病久不見起色,朕看恐怕也是東宮太醫不中用。」

皇帝沉默片刻,便當即下令派了兩個平日裡在禦前問診的禦醫前去東宮。

柳月蓉有些後悔。

那日知道太子妃病得那麼重,她怎麼就沒想到為太子妃請禦醫呢?

現在倒是叫薛清茵裝了好人!

這頓飯大家都沒怎麼吃好。

梁德帝本來也隻是為了向他們傳遞些態度和訊息。

如今目的已達,他各賞了些點心,便叫他們離去了。

走的時候薛清茵獨自坐上了小輦。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柳月蓉差點把指甲都掐斷。

到了宮門口,宣王緊隨其後。

親衛牽來了宣王的馬,宣王卻道:「不必。」隨後跟著薛清茵上了馬車。

薛清茵前腳進去還沒坐好,便被宣王勾住了腰,順勢一帶就按在了懷中。

宣王眸光深沉,問她:「茵茵想我?」

薛清茵不知他怎麼無端發這樣的問。

但她覺得這會兒應該點頭。

於是她重重地點了下頭。

宣王陪著她回到府中,就沒再去軍營了。

他將她抱去沐浴更衣。

宮人們見狀,分外熟練地合上了門。

薛清茵被熱水蒸得渾身都軟綿綿的,無力倚在宣王懷中,輕聲道:「如今還是白日……」

宣王沉聲道:「無妨。」而後扣住了她的足腕,屈指摩挲。便好似扣著極名貴之物,不輕不重地把玩起來。

薛清茵一下就知道……完啦。

這是先前在桌子底下勾他腿勾出來的火。

難怪他問她是不是想他了。

肯定是以為她想得要死,才那般按捺不住……

薛清茵小聲道:「今日在桌下……我那是為了……」故意氣死魏王那個狗東西。

薛清茵的話沒能說完。

宣王將她按倒在了床上。

另一廂。

兩個禦醫來到了東宮。

「臣奉旨為太子複診。」

「臣奉旨為太子妃診病。」

薑花臉色一變。

那宣王側妃竟然還真不是虛言?

太子心下輕歎一聲,責怪地看了她一眼。幸好,他堅持住了沒有再對太子妃繼續下重藥。

小宮娥很快見到了兩張陌生的禦醫麵孔。

她按捺不住心頭的狂喜,奔回到太子妃的身邊,淚水潸然而下:「您能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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