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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164章她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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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總管端了一碟子糕點上來,勉勉強強將趙煦風哄到了一邊去。

趙國公轉頭看了一眼兒子的方向,歎道:「若是可行,我真巴不得他跟著你們走。」

「好在如今阿風也有幾個朋友了……」

這話說的自然是許家表哥。

薛清茵顯得輕鬆許多,道:「以後還會再見的。」

趙國公重重點了下頭。

眼見天色也不早了,便親自送薛清茵和宣王出府。

趙煦風聽見動靜,一下摔碎了點心碟子,巴巴地跟在後麵:「阿孃,阿孃……」

薛清茵踮起腳摸了下趙煦風的腦袋。

頭上戴的金冠還有些紮手。

宣王一把將薛清茵的手拽了回來。

薛清茵暗暗嘀咕。吃醋?這醋也吃?

趙煦風雖然讀不懂他們臉上的情緒,但他能感知到這一刻的氣氛……

他無措地看向趙國公,嘴裡喊的仍是「阿孃」。

趙國公熟門熟路地騙他:「阿孃要出一趟遠門。」

趙煦風點了下頭,一手抓住了薛清茵的袖子,一手抓住了宣王的袖子。

宣王回頭看他,趙煦風嚇得一哆嗦,撒開了抓著宣王那隻手。

但很明顯,他撒錯手了。

宣王冰冷的目光仍落在他的身上。

趙煦風這下反而來了點包天的傻膽。

他又抓了上去。

「走,走,一起。」他說。

趙國公沒好氣地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走?你要一起走哪兒去啊?」

「和阿孃走。」趙煦風嘴裡堅定地蹦出四個字。

這下連「新爹」都沒那麼嫌了。

趙國公方纔話是那麼說,但真輪到趙煦風認彆人當爹,連親爹都不要了,他一口老牙都快咬碎了。

「你給老子留下來吧你,親爹都不要了還!」趙國公一把抱住趙煦風的身軀,生生把他拖住了。

宣王轉身道:「趙國公備一口箱子,本王要帶走。」

趙國公冷靜了點,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對,差點忘了。」

趙國公也不敢撒手,一邊抱著兒子,一邊吩咐趙總管去準備箱子。

薛清茵轉頭,正兒八經地對趙煦風叮囑了一聲:「聽你爹的話。」

宣王額頭的青筋蹦了蹦。

反正……趙煦風這個複雜的關係,總歸是讓宣王殿下有些不爽。認他當新爹,都不爽。

趙煦風望著他們的身影,嘴裡發出咦嗚咦嗚奇怪的哭喊聲,顯得隱忍又憨厚。

眼淚和鼻涕都一塊兒下來了。

薛清茵輕歎了口氣,這才感覺到對京中的一分不捨。

這廂二人離開了趙國公府,那廂便立即有人稟報到了梁德帝這裡來。

「……聽聞走的時候,趙國公還送上了一箱珠寶。」

梁德帝聽完,輕歎道:「趙國公養著這個癡兒,也著實不容易。」

「去吧。」他對那稟報的人道,遂沒有再多問宣王還做了什麼。

另一廂。

魏王已經接連多日不曾睡好了。

從側妃的床上驚醒,他一時間甚至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殿下,王妃要見您。」宮人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

「她又出什麼事了?本王不過在側妃房中宿了一晚,她便又跳了腳了?」魏王臉色難看,但還是起了身。

徐家被流放後,他母妃身邊的嬤嬤再三叮囑他,一定要保住魏王妃這一胎。

他也隻有聽了。

不過一旦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他不僅與徐家斬斷聯係,婉貴妃的話他也再不要聽了!

「帶路。」魏王跨出了門。

魏王很快來到了魏王妃的住處,進門便見魏王妃呆坐在那裡,像個木頭。

魏王皺眉,問:「這又是怎麼了?」

柳月蓉近日其實也沒睡好,甚至恨不得將江側妃掐死。

她沒想到科舉案最後鬨得這樣大……江側妃那個姐姐的事,她自然不敢再插手……

她甚至怕被外頭的人曉得了。

也怕被魏王曉得了。

到時候婉貴妃母子恐怕要指責她拖後腿……

加上如今徐家倒台,魏王府捱了申飭。

相比之下,薛清茵受的苦算什麼呢?

柳月蓉實在笑不出來了。

可最最叫她難以容忍的還是……魏王昨日竟然留在了江側妃房中。

柳月蓉簡直怒火中燒。

江側妃怎麼有臉?

「殿下……」柳月蓉壓下心頭的怒火,抬頭迎向魏王,低聲道:「我知殿下近日煩惱……」

「你既知本王的煩惱,便不該時時來打攪本王。」

柳月蓉喉頭哽了哽,但還是說道:「我隻是想幫上殿下……我知道眼下是魏王府、母妃和徐家共同的困境。」

她昔日從詩文中讀到許多不讓須眉的巾幗女子。

有丈夫身死誓不改嫁,懷揣遺腹子與一乾族老鬥到底的。

還有丈夫便貶謫,心甘情願跟隨去苦寒之地操持家裡,最後丈夫平反,她也跟著獲得誥命的……

她便覺得,那些個女子,興許便也是她的明日。

她不覺得害怕。

相反,她想到能與魏王共進退,也算是樁好事。

一同患過難,吃過苦,殿下才會知道她的好……

但魏王一句話就打碎了她的美夢。

「你能做什麼?」魏王問她。

「你什麼也不能做,薛清茵至少能博得父皇的喜歡,你呢?」魏王不快地道。

「我……我是正妃,我自要端莊自持,怎似她那般諂媚?」

卻聽魏王涼涼道:「無人告訴你嗎?哦,也是聖旨方纔下的。父皇憐惜薛清茵被朝廷大案牽扯其中,才受此苦楚,已下旨立其為宣王正妃,以王妃之身陪同宣王前往益州。」

柳月蓉如遭雷擊,半晌纔回過神來,喊道:「不可能!絕不可能!這於禮不合……」

「這話你去和城外駐紮的玄武軍、玄甲衛說……」

柳月蓉重重地喘了口氣。

「所以我當初說我帶兵去平安西軍的叛,父皇硬是不肯。如今好了,次次征戰都是宣王!他手中的權柄越來越大。那些將士將來恐怕都不認得皇帝,隻認他宣王了!如今軍中喧鬨一起,又恰巧大軍駐紮在附近,誰敢去和他們講道理?」

「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陛下竟容忍他們?」柳月蓉於恍惚中搖了搖頭,還是難以置信。

「如果父皇也想補償宣王呢?」

柳月蓉不說話了。

魏王頓覺無趣,轉身要走。

柳月蓉驀地道:「薛清茵要去益州?」

魏王不耐地應道:「嗯。」

「她忍受得了舟車勞頓之苦?忍受得了遠離富貴榮華之苦?她那樣嬌氣……」柳月蓉慢慢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忍不了!」

也就隻會在貴人麵前說說漂亮話罷了。

等真落到糟糕的境地裡,……那時候宣王府上才會鬨個雞犬不寧呢。

魏王:「……是啊,她跟著宣王去益州,實在可惜。」隻怕過兩年,便要被磋磨去了身上的美麗光華。

柳月蓉嘶聲喊道:「殿下!隻有我才願與殿下同甘苦!」

這廂。

薛清茵入了宮。

哎嘿,先去打個秋風!

先去誰哪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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