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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227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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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僵持之時,孟族王道:「我也有一個法子。」

薛清茵:「你說。」

「隻當宣王妃已死,你改換身份嫁給我,如何?」孟族王一邊說,一邊審視著她的神情。

薛清茵麵露驚訝之色:「你昏了頭啦?」

孟族王:「你不肯?」他眸光微變:「可見你方纔說的話也沒有半點誠心。」

薛清茵纔不上他的當。

她涼聲道:「你所求是什麼?我這副皮囊嗎?」

孟族王道:「自然不止如此。我以為這些日子你已看得清楚,我還喜歡你的……」

沒等他將話說完,薛清茵打斷道:「還喜歡我的身份。」

孟族王失笑:「何出此言?我根本不知你的孃家出身如何……」

薛清茵搖頭:「誰說孃家?搶彆人妻子才刺激不是嗎?」

喬騰:「噗。」

孟族王也一下凝住了。

「尤其搶的還是堂堂宣王的妻子……這對梁朝來說是何等的恥辱啊,對你來說,又該是怎樣的得意風光?」薛清茵緩聲道。

孟族王又不說話了。

薛清茵問他:「你當真捨得下這些?」

孟族王已是不知第多少回歎口氣了,他道:「你是知我的。」

五個字,意味已經分明。

再看喬騰,一張臉憋得通紅,在巨大的衝擊之下,恍惚之中,連氣都快喘不上了。

「此事再議。」孟族王沉聲道,算是暫且落下了帷幕。

益州城中。

喬心玉拖著疲憊的身軀行走著,她的唇乾裂起皮,身上衣衫寬大,空蕩地輕輕晃動著,更顯得她形容落魄。

但她提著心,不敢有絲毫放鬆。

因為幾個士兵緊跟在她的身後。

「找到你的家了嗎?」士兵懷疑地問。

喬心玉編了個藉口。

說她是益州人,遠嫁京城。因孕後丈夫納小,一氣之下回了孃家。誰知路上遇了山匪,最後隻剩得她一人。

士兵見她確實是有孕的樣子,又狼狽又可憐,便放她進來了。

但又因怕她萬一是梁朝派來的探子,於是裝作擔心她孤身一人遇著麻煩,便口口聲聲要親自送她回到孃家。

喬心玉被架在這裡,退也退不得,隻能先進城再說。

她是有孃家在益州。

她的父母都在這裡。

可她怎能往節度使府去呢?

喬心玉眼眶一酸,眼淚滑落了下來。

明明已經好不容易來到父母居住的地方,卻見不到他們……

明明近在咫尺……

士兵見她哭得默默無聲,心下也禁不住歎了一聲,嘴上道:「哭什麼?我們陪你找啊。你也是不容易……」

到底都是底層人,見她一個柔弱女子,穿得落魄,懷有身孕還落到這樣的地步,心裡也難免生出幾分同情。

若是他們的婆娘有孕,哪裡捨得來吃這個苦?

這女子既遠嫁到京城,父母卻沒一同搬去。想來也是孃家的後台不夠硬。

「他們原先住在哪條街的你記不住了。那你家門口附近,昔日有些什麼東西,你總還記得吧?種了什麼樹?走遠些有什麼鋪子?」士兵追問道。

他們幾個都是益州的兵,隻是因聽了益州司馬江楠的差遣,才輔助孟族士兵守城。

此地的人家,多多少少他們是熟悉一些的。

喬心玉額上滲出了點汗水。

怎麼答?

霎地,她想了起來……

「我家中昔日在益州城中開了個藥鋪……」

「哎呀,哪個藥鋪?叫什麼?你早說不就是了!」

「我不知爹孃遷走了沒有,也可能早被叔伯搶了家財也說不準……」她苦笑一聲,道:「我孃家姓許。」

「姓許,還開藥鋪?這倒沒有聽聞……」

「怎麼沒有?幾十年前,益州有個許家藥鋪,很是出名咧!後來家裡好像發達了,就不做藥鋪了,改去做其它買賣了……是不是這個許家?」

幾個士兵低聲交談著,然後猛地轉頭看向了喬心玉,問道。

「若再沒第二個許家,那就是了。」喬心玉雙眼一亮,激動得淚水更糊了滿臉。

「若你們能送我過去,我便讓家裡人拿些銀子給你們,重重酬謝!」喬心玉神色更激動地道。

幾個士兵對視一眼,心下也高興了。

他們已經被司馬帶著走上了一條死路。

要麼孟族大敗,他們跟著丟性命。要麼孟族大勝,但也輪不到他們得獎賞……能有些錢給家裡人攢著也是好的。

他們死了,家裡人還得活呢!

士兵們頓時更熱心了,忙在城中找起了那許家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

「許家?城東有個,城北也有個。」酒肆的夥計答道。

他縮了縮脖子,有些懼怕地看了看這些士兵。

「哪個更有錢些?」士兵問。

「城北那個吧,這兩年雖有些沒落,但家底還是厚咧。你們走到百花巷,附近長著黃角樹的就是了。」

士兵點頭,便帶著喬心玉往城北走。

不一會兒工夫,坐在酒肆裡的客人掀起竹簾走了出來,問那夥計:「他們在打聽許家?」

夥計回過頭,應了聲:「是,怎麼了爺?」

客人笑了笑:「咱們與那許家也有些生意上的來往。這不是怕那些兵爺去找麻煩嗎?」

夥計點頭,心有餘悸道:「是啊是啊,那些兵爺凶得很。」

「咱也得去報個信兒纔是。」客人說著便跨門出去了。

「老爺說了,許家乃是宣王妃的孃家,咱得護著啊。」那客人走出去沒多遠,便與幾個人會了麵。

幾人一邊低低交談著,一邊往許家走去。

「不先把老爺救出來?」

「老爺說了不必救,他還有事要做。」

「糧食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聽聞魏王大敗,糧草全淹。沒準兒就得指著咱們了。唉。」

他們都是乾子旭的人。

乾子旭本就是草根出身,手下自然三教九流什麼玩意兒都有。

乾子旭的買賣做得到處都是,益州城中當然也有他的人。

那廂喬心玉前腳到許家。

他們後腳便也到了許家附近,還悄悄摸了摸腰間藏著的刀。

刀鞘冰冷。

使他們心安。

這廂許家的門被敲開,許家人也被嚇了一大跳。

他們雖也叫許家,但真論起來,不過是許芷家中的旁支。

許芷的兄弟們早早遷往京城,仍留在老家的自然就隻剩些旁支了。

不久前,他們聽聞益州成了宣王的封地。而那宣王妃是誰呢?正是他們許家姑娘生下的!

那這是何等的親近啊……

等宣王到了益州,他們豈不是就成了宣王殿下的「親戚」?此後還不得橫著走!

隻可惜,還沒等他們橫著走,孟族人就打來了。

這下他們絕口不敢提自己與宣王妃的關係,生怕被孟族人抓去先祭了旗。

可這千躲萬躲的,怎麼還是被找上了門?

他們心頭一慌,開門的手都發著抖。

「兵、兵爺這是有什麼吩咐啊?」他們心想著,若隻是征收些糧食布匹,給了也就是了。破財免災嘛。

「你們瞧瞧,這是不是你們家的姑娘?」士兵後退兩步,露出喬心玉來。

他們一愣,盯著喬心玉看了看,這……不認識啊!

喬心玉飛快地道:「我父親是許芪。」

許家旁支的人一聽,天靈蓋都快掀飛了。

老天!

怎麼這時候來了?

是,許芪是有個女兒……之前是跟隨本家老太爺老太太住的,聽說也早就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

他們沒怎麼見過。

「是你們家的嗎?說是夫家欺負,又懷有身孕,隻得回孃家來了。」士兵緊跟著道。

他們更是大驚。

什麼?都有身孕了?

「那……那先進來說話。」他們雖然不敢暴露與宣王妃的關係。

但也絕不敢把許芪的女兒往外推啊。

許芪是誰?

宣王妃的親舅舅啊!

將來孟族人被趕跑了,他們還要繼續和宣王妃做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喬心玉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

她抹了抹淚,飛快地跨進門去,這才從腰間掏出銀子。

那是她一早藏好的。

她毫不見外,彷彿天生是這裡的主人一般,將銀子遞給一旁的下人道:「分給幾位兵爺,他們一路護送我,倒是辛苦了。」

下人受她身上的氣勢影響,本能接過去便分給了幾個士兵。

這麼多?

幾個士兵忙不迭接到手中,歡喜不已,再沒有多的疑問。

許家旁支們目送著幾個士兵走遠,隨即反手就牢牢關上了門。

「快,快進去說話!」

而門外守在遠處的幾個人,在見到許家沒有出事後,也才分撥離開。

這廂進了門。

許家旁支鬆了口氣,忙問道:「你嫁的是誰啊?這怎麼孤身就……」

「我不是許芪的女兒,我的父親是喬騰。」喬心玉猶豫片刻,還是道出了真相。

「什麼?」這下許家旁支更為震驚了。

「喬騰……那不是……節度使的名字嗎?」他們愣愣出聲。

喬心玉點頭:「正是。」

「若沒記錯的話,喬節度使的女兒嫁給了……魏王?」

「是。」

眾人頓時臉色各異。

魏王不是剛被孟族人給抓了?

滿城皆知!

百姓們嘴上不說,心下都覺得絕望……

喬心玉見他們一下沉默住了,也覺得有些丟臉。

因而她才先隻是提父親的名字,而不提魏王。

喬心玉忍著尷尬和羞恥,擠出聲音道:「魏王府雖然與宣王府並不親近,但我昔日在京中與宣王妃乃是至交好友。」

這話……當然是假的。

但她有求於許家呢。

今日借薛清茵之名,將來等事情了結,她定然好好報答。

「你們可曾聽聞我父母的下落?」喬心玉忍住心中的急切問道。

「並非有意隱瞞,而是著實不知。我們也隻是聽聞,當時各個府邸都有兵變。隨後就傳開說節度使失蹤了……

「至於節度使夫人,也無人提起。想是要麼也已一同失蹤,要麼還在節度使府中。之所以不提夫人,隻是因為節度使失蹤一事更能擾亂民心。」許家的旁支如此猜測道。

喬心玉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

這樣一想,她父親失蹤反而是好事了。

因為孟族若想要誘她父親回來自投羅網,便必然得留著她母親的性命!

「你當真有身孕?」有人弱弱問道。

喬心玉點頭。

那可是皇家子嗣啊……

「且先洗去一身塵土,再吃頓飯,再請大夫瞧瞧吧。」

「對對。」

他們說著話便吩咐下去了。

喬心玉鼻頭一酸,點了下頭。

她沒有找錯門!

她真應當多謝薛清茵!

薛清茵的孃家是極好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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