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王妃:冷王獨寵 第39章賀鬆寧的怒火
「聽聞你們府上在郊外有個莊子?」金雀公主笑著道。
「是啊。」
薛清茵心道,是從宣王嘴裡聽來的嗎?但宣王這樣的人,應該不會無端和人提起這個。
「我有興致得緊,兩日後到莊子上來。」
「好啊!」
薛清茵琢磨著她也該去莊子上看看了,還有些產業沒看完呢,這些日子忙來忙去的,都沒顧上。
金雀公主放下車簾,將薛清茵送出去一段路後,方纔自個兒返身回去。
今日是她邀的眾人來遊湖,自然不能說走就走。
見簾子放下,薛清茵不由轉頭看了看薛清荷。
薛清荷麵色還發著白,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倒是她的丫鬟臉上頗有幾分掩蓋不住的忿忿之色。
這是在忿個什麼勁兒?
薛清茵隱約明白了。
她想了下,道:「清荷若是還想留在這裡玩,留下便是,一會兒車夫會駕車回來等你。」
薛清荷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留下。
她已經發覺到,自己被禁錮在後宅之中,每日裡隻能等大哥來探望她。她也應該試著走出去……像薛清茵一樣。
薛清茵不知道她的想法,揉了揉鼻尖,就先回府了。
薛夫人見她一人回來,頭飾都換了,趕緊問:「出什麼事了?受什麼委屈了?」
薛清茵搖頭,取下步搖道:「您沒發現這個更值錢了嗎?」
薛夫人氣得咬牙:「小財迷!誰在乎你這個?」
「是是是,知道阿孃是關心我。」薛清茵摟著她親了一口。
薛夫人被親得懵了懵。
她心底隱隱覺得,女兒好似一日更勝一日地與她親密起來了。
彆家的千金,何時會做出這樣不莊重的舉動?
但薛夫人還是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
薛夫人拍了下她的頭:「嚴肅些,我問你,薛清荷呢?」
「我吹了風,不敢受涼就先回來了。她還要留那裡玩一會兒。」
薛夫人皺了皺眉:「怎麼吹風了?」
然後趕緊摟著薛清茵往裡走。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道:「下回不要留下薛清荷了。」
「為什麼?」薛清茵不解道:「我若帶她一起走,人家也沒玩個名堂,卻不得不遷就我,那纔不好呢。」
薛夫人哼了一聲:「你懂什麼?到底是沒長大的小丫頭。留下她,若是不慎出了什麼事,恐怕你說不清楚。」
薛清茵一想還真是。
「我留了車夫,還有兩個大哥給我的仆從。她身邊也還有丫鬟守著。」
薛夫人應了聲「嗯」,便按著薛清茵泡熱水澡去了。
這樣驅寒最容易。
薛清茵泡完澡起來,懶懶散散換上了新的衣裳。
丫鬟又拿著帕子給她擦頭發。
她自個兒就坐在桌案前,一邊打嗬欠,一邊看帳本。
這時候有小廝來報,說城郊莊子上的管事求見大姑娘。
薛清茵低頭一瞧,琢磨著這樣也不大合適。
「寫紙上拿給我瞧。」
小廝應聲,將話轉給了管事的聽。
管事聽完,暗暗心驚,心道那日還不覺得,隻知道大姑娘竟與玄武軍認識,實在通天手段。
今日才知,原來性情也是個厲害的。
這不,下馬威就來了。
管事不敢推脫,趕緊寫在了紙上。
先前才處置過一些人,他可得牢牢保住自己的飯碗!
沒多久,一張紙並著一個黑漆漆又沉甸甸的盒子,一塊兒送到了薛清茵的手邊。
丫鬟見狀,都不由挺了挺胸脯,頗有些與有榮焉。心道咱們大姑娘如今也是要管事的人了!
薛清茵擦了擦手,開啟盒子。
裡麵躺著的是……銀子。
薛清茵禁不住樂了:「怎麼近日個個都送銀子來?」
她還當是那管事膽大包天,前來賄賂她。
等抖開紙張來一瞧,上頭寫得清楚明白。
原來是玄武軍送來的銀子。
他們如今每日都會去後山上跑馬。
這便是「租賃」的花費。
薛清茵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倒是痛快。」
丫鬟也忍不住問:「這便是大姑娘賺的錢嗎?」
薛清茵想想覺得這也算是。雖然沒費什麼功夫,幾乎是躺著就收到錢了……得虧她和宣王見過那麼幾麵。
說起來功勞屬於宣王!
薛清茵一邊點著頭,一邊喜滋滋地收起錢。
以後要是真按原著那麼發展了,賀鬆寧一人稱王稱霸,她也能帶著錢和薛夫人遠走他鄉去過美好生活!
「大姑娘真是厲害。」丫鬟誇道。
這廂話音剛落。
薛清茵的門突然被人大力地衝撞開了。
門板碰撞,發出「嘭」的一聲響,薛清茵皺眉望去,便見賀鬆寧麵帶寒霜地走了進來。
丫鬟婆子們頓時都被嚇壞了,顫聲道:「大公子這是作什麼?」
賀鬆寧平複了些情緒,沉聲道:「你們先出去。」
丫鬟婆子們期期艾艾不敢走。
賀鬆寧轉過頭,掃視過他們。
這些人骨頭一軟,便立即逃也似的出去了。
薛清茵暗暗歎氣。
這薛家上下都什麼東西啊?
薛清茵反手合上木頭蓋子,這才抬頭迎上賀鬆寧。
賀鬆寧麵色鐵青,目光陰沉。
薛清茵抿了下唇,奇跡地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害怕他了。
而賀鬆寧也在看清她的模樣之後,頓了片刻。
薛清茵的一頭長發還未完全擦乾,散亂地披在肩頭,屋內的暖意蒸騰得她的麵頰微粉,整個人都透著水意。
她穿著單薄,絲質的衣衫裹住身軀,透出一點肌膚的白。
整個人顯得懶散又嬌氣。
賀鬆寧想起來,薛夫人總說她脆弱,稍微粗糙些的衣裳都會磨得她的肌膚發紅……
賀鬆寧狠狠皺了下眉,不自然地後退了半步,冷聲道:「你今日將薛清荷一個人扔在了湖邊。」
薛清茵糾正他:「不叫扔,而是留下。」
「有區彆嗎?」
「自然有的,我身體不適所以先行一步……」
「那你有想過將她一人留在那裡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薛清茵!她不是你!她很少出門,她性情柔軟,不善與人來往……」
說得跟我挺擅長似的。
薛清茵吐了口氣,直接打斷道:「所以呢?她出什麼事了?」
還真叫薛夫人說準了。
竟然真成了麻煩。
「被人推搡下去,跌破了頭。」賀鬆寧語氣陰冷,「方纔送回府中。」
薛清茵心說那關我屁事?
見她沉默不語,賀鬆寧胸中的怒火似乎更盛了,他厲聲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薛清茵出聲:「大夫怎麼說?」
賀鬆寧氣笑了:「你以為我是讓你說這個?事到臨頭才假惺惺地來關心你的妹妹?」
薛清茵提醒他:「我纔是你的妹妹。」
賀鬆寧一步上前,掐住了她的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同她爭這些?」
賀鬆寧手勁兒之大,薛清茵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後冷著臉,無所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道:「我方纔同你好好說話了,我問你,大夫來瞧過了嗎?你又不肯答我。你說,我應當說什麼才對?哭著說,都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