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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想禁止主角靈機一動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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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幾頁,縣令就想到了對策,稱這隻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賬本內容、偏向不同於普通賬本。

鄭宇文繼續問道,“那我怎麼不見被監獄裡的犯人?”

“那是因為他們不思進取,在監獄裡不是想著逃獄就是想著乾一架,我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沒有得力助手,隻能將他們貶去其他地方,由其他地方監獄代為收押。”

這番說辭確實挑不出毛病,江朝月想。

但是鄭宇文敢這麼搞,自然也是想好了對策,隻見他手中夾著一張信紙,叫縣令擡頭,“那你可知我收到了什麼?你要不要也來看看?”說完,將信紙遞給一旁的官兵。那官兵一手拿著殺威棒,一手將信紙遞給了台下跪著的縣令。

縣令幾乎是顫抖著開啟信紙,越看手就越是抖,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

“……”

沉默固然有用,但也不是一直有用的,鄭宇文見人沒反應,索性也不去管,而是接著詢問道,“那你可否承認你逼良為盜的行徑?”

“在下一時糊塗,沒考慮到路上的意外,確實是微職的錯,要革職要罰俸祿微職心服口服,但是微職自認為人處事清清白白,對待政務兢兢業業,絕沒有做出‘逼良為盜’的事。”

鄭宇文也沒急著反駁,隻是鎮定地接著出招,“宣人證。”

江朝月見沒人動彈,還想著鄭宇文不會狐假虎威就被人推了一把。

按理來說江朝月習過武,就是在放鬆的狀況下,被人推的情況下,肌肉仍會做出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這力氣又大又快,竟讓江朝月完全沒反應過來。

等他站穩,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大堂中間了。

在武林大會結束後的今天,江朝月又一次被迫感受了一下被所有人注視的感覺。

真是要命,江朝月內心咬牙切齒地想。

比起對其他兩人堪稱壓迫的審問氣勢,鄭宇文對於江朝月來講就溫和多了,在江朝月行禮後,隻是平靜地問江朝月,“你可有什麼要反駁的。”

江朝月看著鄭宇文的眼睛,“有,我有要反駁的。”隨後,江朝月把自己初來乍到被鎮子上的氛圍嚇一跳想要離開卻被人搶劫甚至俘虜到村子裡,還差點被選為“祭品”叫蛇吃掉好不容易跑出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上了“通緝榜”還被官兵追著抓的事情緩緩道出。

說到興頭上,江朝月還來了戲癮,摸了把眼淚。

“……”坐在上麵看見江朝月眼裡一片清明一滴眼淚也沒有的鄭宇文有一瞬間的無奈,但是也沒有打斷江朝月。直到江朝月停下,才接著引導江朝月往下說,“那你在逃跑過程中,可有發現些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江朝月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還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有……有的,在逃跑過程中,我看到那個人,”江朝月指著被押著的其中的人接著說,“拿起鋤頭把一個官兵的頭都給鋤爛了……”

鄭宇文將視線放在江朝月所指的那個人身上,“可有此事?”

那人立刻跑出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胡言亂語!簡直是胡言亂語!他這就是誹謗!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擺脫自己‘通緝犯’的身份瞎編的。”

鄭宇文丟下一根簽子,狠狠砸在那人頭上,“那你可敢看那是什麼?”

這麼說著,門口忽然傳出幾聲“讓讓”地吆喝聲,不一會,就擡進來一副擔架,上麵拿白布蓋著一具屍體。

“你可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那人聲音立刻尖銳起來,“不可能,你這是在炸我!”

“大膽!”鄭宇文又是一拍驚堂木,這次使的力不小,震得梁上的灰塵都掉下幾片,“那你怎麼不去自己確認?我可有攔你?”

半晌,那人纔回來一個小聲的“不敢”二字。

如果是一般的地方,審到這個地步,反轉再反轉,已經是要鼓掌的程度。但是這個鎮子的人,隻是更加安靜了。要不是人影還在,江朝月都要懷疑這是不是無人法庭了。

鄭宇文揮揮手,那邊擡擔架的人就下去了。

“你可還有不認罪的?”

“沒有。”

鄭宇文揮揮手,立刻有人要把人帶下去。

就在鄭宇文帶來的官兵手要碰到縣令的瞬間,縣令忽然癲瘋般地站起來,“招,我都招了,可否給我寬大處理。”

這變故太快,連鄭宇文都愣了一下,纔回答,“這是自然……”

緊接著,就開始洋洋灑灑地講訴事情的經過:

縣令剛上任沒多久,村長就帶人送來了好幾兩黃金,連帶著一些稀罕物件,說隻是要買幾條重犯的命。

縣令第一次嚴詞拒絕了,但奈何村長層層加碼,後麵實在是抵擋不住誘惑,答應了村長的要求,送出了第一個重犯,還將登記在冊的狀態改為了“病死”。

這一下就像是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縣令開始加大了買賣速度。

說到這的時候,鄭宇文還詢問了縣令一個問題,“你是如何敢做出如此舉動的,不怕被人發現嗎?”

對此,縣令則表示此地天高皇帝遠,往來的都是些貧困潦倒的,小商販,再加上這邊地勢複雜,大山一座疊一座的,失蹤在裡麵,這理由再正常不過了。

而隨著關押的重罪人員逐漸減少,那邊村裡人送來的東西也更加普通了,再也沒有金子和銀首飾之後,縣令也就漸漸熄了這個念頭。

但是在年末的赴京敘職中,一直默默無聞的縣令卻是第一次收到了褒獎和賞品。

摸著光滑的絲綢,縣令逐漸產生了一個巨大的計劃:

令村裡人搶劫過路人,若是能拿到錢,便一彆兩寬;若是路人不願,那就擄走,縣令這邊收到資訊,便放出一個“通緝令”來,再讓村裡人自導自演來領懸賞金。

這懸賞金由中央撥款,經縣令的手進行抽成再分發下去。

但是隨著縣令的通緝令越貼越多,鎮上的人也多多少少動了些歪心思。

於是這個自導自演自銷的流程便形成了。

“不對,”鄭宇文幾乎是在縣令講完的下一刻便發聲詢問,“人去哪了?”

縣令頭都快磕破了,“在下不知啊……”

江朝月看著本在磕頭不止但是又被人拉下去縣令,心中歎了口氣,這“罔顧律法、草菅人命”的罪,怕是洗不掉了。

作為一個從蛇口逃生的人,沒人比江朝月更清楚這群人是為了什麼——

“祭祀,他們是我們精挑細選的‘祭品’
”那個老頭見事情敗露,隻能說出來了。

原來,他們村子原先並不在這,而是和另一個村子一起生活。

那是一個更加原始的村落,還保留著對於蛇神的信仰。村子本來一直都很平靜,生活得一團和氣。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村子逐漸因為信仰問題而分崩離析。

一派認為:原先是人祀,但是這被選中的人也有不願前往的這豈不難辦?更何況在詢問過蛇神後,蛇神也同意用羊祀,那他們何不把人祀改為更加溫和的羊祀呢?

另一派認為:自古以來都是人祀,豈有變祖宗之法的道理?

兩邊的分歧愈演愈烈,最後在投票中,“人祀”少於“羊祀”。

但是“人祀”派並不認同他們,認為他們這是對蛇神的輕視,會遭遇天譴的,遂搬出村子,自立門戶。

前幾十年,他們一直堅持著選人出來祭祀的傳統,但是越到後麵便越是吃力:因為人數變少了!都快無法維持村子的基本生活狀況了。

於是他們便將注意打到了外人身上我。而在人的選擇上,他們更傾向於重刑犯,因為“蛇神會清洗掉他們身上的罪孽。”

老人說完,整場是徹底安靜了下來,做到了真正的“落針可聞”。

在鄭宇文的示意下,江朝月對老人發難了,“那你說說,我犯了什麼罪,以至於需要讓神來清洗?”

老人的目光落到站得筆直的江朝月身上,“你你你”了半天沒能“你”出半句話。

江朝月也不客氣,“你說要罪孽深重的,可是你們村子裡一開始選人是什麼標準?現在又是什麼標準?我被你們擄走喂蛇,你們可有考慮我的感受?若不是我運氣好趁亂摸了一個匕首防身,我現在估計已經在蛇肚子裡化成水了吧?”

“這……”老人額頭上淌下一滴汗,緊接著就是吱吱嗚嗚地說著什麼“這都是神的旨意”,“能被蛇神進化罪孽,是他們的幸運”。

江朝月冷笑一聲,“說辭還是這麼笨,你還不如說什麼這是‘神’的大發慈悲。”

對麵身體一僵,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江朝月,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江朝月幾乎要在這笑出聲來。

考慮到對麵畢竟算得上是年事已高,又是話事人,被氣死過去了對案件的偵破百害而無一利,鄭宇文立刻出來打圓場,一句“休得無禮”讓江朝月趕快閉嘴彆再刺激人了。

江朝月撇過去,心裡和係統抱怨,“這真是把人當工具用完了就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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