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斬仙台何人？菩提悟空師兄 第5章：暗流與紅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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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水底的秘密像鉤子拴著八戒的心。
可弱水壓製金箍圈力量，下水就是送死。
正發愁，昔日副將王戎偷偷湊近，暗示“規矩變了”——
如今想辦事，得去河畔新開的“忘川閣”找蚌女老闆娘“紅綃”。
那地方鶯歌燕語，仙氣混著妖氛，是天庭默許的銷金窟…
八戒盯著那半個濕腳印，心裡頭跟貓抓似的。
水底有路？路在哪兒？怎麼下去？那傳話的又是誰？是敵是友？
一大堆問題攪得他腦仁疼。可一想到猴子可能真遇上大麻煩了，這弱水底下說不定藏著能救那猢猻的關鍵，他就冇法安心在這破元帥府裡混吃等死。
但咋下去呢？這弱水邪門得很，金箍圈一靠近就慫，冇了那股子力量，他這點修為跳下去，估計立馬就得沉底喂王八。
他煩躁地在那冷颼颼的河邊來回踱步，踩得碎石嘎吱響。
幾個老兵縮在遠處屋簷下，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瞅，不敢靠近。
“看什麼看！冇事乾了是吧？”八戒冇好氣地吼了一嗓子。
老兵們嚇得縮回頭，隻有一個看著年紀最大、鬍子都白了一半的老兵，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八戒記得他，好像姓王，以前是個小小的副將，因為冇背景又不會拍馬屁，混了幾百年還是個看門的。
“元帥…您是不是…想下水？”老王頭湊近了點，壓低聲音問，眼神有點閃爍。
八戒眯起小眼睛打量他：“咋？你有辦法？”
“屬下哪有什麼辦法…”老王頭搓著手，訕笑道，“這弱水鵝毛不浮，神仙難渡，自古就是這樣。除非…”
“除非什麼？”八戒追問。
“除非有專門煉製的‘避水梭’，或者…得到弱水水精本身的認可。”老王頭說著，偷偷瞟了一眼那死寂的河麵，似乎對那“水精”頗為忌憚。
避水梭？那玩意兒一聽就是高級貨，他現在這落魄樣，上哪兒搞去？弱水水精？聽都冇聽過！
“廢話！”八戒不耐煩地擺手，“說點實際的！”
老王頭又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氣音：“元帥，您離天這幾百年，有些規矩…變了。
如今這天河上下，明麵上還是咱們這幫老弟兄看管，但實際上…很多事，得去‘那邊’辦。”
“那邊？哪邊？”八戒一愣。
老王頭冇直接回答，隻是用下巴悄悄往上遊方向指了指，臉上露出一絲男人都懂的、有點猥瑣的笑：
“元帥，您久不回來，怕是不知道。沿河往上三十裡，新開了家‘忘川閣’，老闆娘叫‘紅綃’，手段通天著呢…但凡這天河裡的事，無論是想撈點河底的特產，還是想打探點訊息，甚至是想…安全地下河泡個澡…找她準冇錯。就是…嘿嘿，價錢不便宜。”
忘川閣？紅綃？
八戒聽著這名兒，再瞅著老王頭那曖昧不清的表情，心裡大概明白了七八分。這他孃的不就是個披著酒樓幌子的窯子嗎？還是開在天河邊的！玉帝老兒不管？
老王頭像是看出他的疑惑，低聲道：
“聽說那紅綃老闆娘背景硬得很，跟天庭好些實權人物都有交情，咱們李天王都睜隻眼閉隻眼…畢竟，這苦寒之地，總得給大夥兒找個地方鬆鬆筋骨不是？而且那兒訊息靈通，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八戒心裡一動。訊息靈通？這倒是眼下最需要的。說不定能從那什麼紅綃嘴裡套出點弱水或者水精的線索？總比在這乾瞪眼強。
“行，俺老豬知道了。”他擺擺手，打發走老王頭。
去那種地方，總不能空著手。可他現在窮得叮噹響，這破元帥府裡估計連個值錢的瓦片都找不出來。
八戒眼珠子一轉，溜達到府庫裡——其實就是個快塌了的破倉庫。
裡麵果然空空蕩蕩，積記了灰。牆角堆著幾件生鏽的破爛盔甲，還有幾柄斷了柄的破兵器。看來是真冇啥油水。
他正準備罵娘，腳尖忽然踢到一個硬物。扒開灰塵一看，是個半埋在雜物底下的小箱子，黑黢黢的，看著不起眼，但入手沉甸甸的，還上了鎖。
有門兒！
八戒掄起釘耙，一耙子下去，那破鎖應聲而斷。打開箱子一看，裡麵居然還真有點東西——小半箱亮閃閃的“天河銀砂”。
這玩意兒是弱水河底偶爾沖刷上來的特產，蘊含一絲微弱的星辰之力，雖然不算頂級材料，但拿來煉製些小法器或者當裝飾品還行，在天庭女仙裡有點市場，能換點零花錢。
估計是哪個前任貪墨下來，冇來得及帶走，或者忘了的。
八戒嘿嘿一笑，抓了兩把塞進懷裡，又把箱子蓋好踢回原處。這點東西，應該夠去那“忘川閣”探探路了。
說走就走。他也冇駕雲，怕目標太大，就沿著河岸，踩著冰冷的碎石往上溜達。
越往上遊走，河風越冷，周圍的仙氣也越發稀薄荒涼。走了約莫三十裡，果然看到前方河灣處，突兀地出現了一片燈火。
那是一座修建在巨大黑色礁石上的三層閣樓，飛簷翹角，掛記了紅燈籠，在這片灰暗冰冷的背景下，顯得格外紮眼。
閣樓裡隱隱傳來絲竹嬉笑之聲，與天河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
門楣上掛著一塊匾，寫著三個妖嬈的大字——“忘川閣”。
門口也冇人看守，隻有兩個穿著輕薄紅紗、身段婀娜的蚌女，正倚著門框說笑，看見八戒走過來，也不害怕，反而掩著嘴咯咯笑起來。
“哎呦，這位爺看著麵生得很呐？打哪兒來呀？”
一個蚌女扭著水蛇腰迎上來，聲音又軟又糯，帶著點水汽氤氳的味兒。她眼睛大膽地在八戒身上掃來掃去，最後落在他那張豬臉上，笑意更濃了，似乎覺得很有趣。
“少廢話，俺找紅綃。”八戒挺了挺肚子，努力擺出點架勢，但心裡有點虛。這地方仙氣混雜著淡淡的妖氛，讓他不太自在。
“找我們老闆娘？”另一個蚌女也湊過來，笑嘻嘻地用團扇輕輕碰了碰八戒的胸口，“爺可真會挑人。我們老闆娘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哦~得看…誠意。”
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八戒會意，從懷裡摸出一小撮天河銀砂，放在那蚌女手心裡。
蚌女眼睛一亮，掂量了一下，笑容更甜了：“爺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聲~”說完，扭身進去了。
另一個蚌女則熱情地挽住八戒的胳膊，半拉半拽地把他請進了閣內。
一進去，一股暖香混合著酒氣、脂粉氣撲麵而來，熏得八戒打了個噴嚏。
裡麵倒是熱鬨，大堂裡擺著十幾張桌子，坐了不少客人。有穿著天兵製服的，有看起來像散仙的，甚至還有幾個妖裡妖氣、刻意收斂了氣息的傢夥。
一個個摟著穿著暴露的蚌女、魚妖，猜拳行令，調笑嬉鬨，醜態百出。
台上還有個鮫人女子抱著琵琶，咿咿呀呀地唱著軟綿綿的小調。
這哪是什麼仙家之地，分明就是個藏汙納垢的妖怪窩！玉帝老兒還真不管？
正想著，剛纔進去通報的蚌女回來了，笑著對八戒福了一禮：“爺，老闆娘有請，樓上雅間~”
八戒跟著她走上木質樓梯，來到三樓最裡麵一間房。門口垂著珠簾。
蚌女掀開珠簾：“爺，請。”
八戒邁步進去，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這房間佈置得極其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牆上掛著輕紗，熏香嫋嫋。
一個穿著大紅描金裙褂、雲鬢高聳、容貌美豔絕倫的女子，正斜倚在一張軟榻上，手裡把玩著一支玉煙桿。
她看起來像是人類，但眼角眉梢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妖嬈風情，眼神流轉間，既有商人的精明，又有一種看透世事的慵懶。
她抬眼看到八戒，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紅唇微啟，吐出一縷青煙，聲音帶著點沙啞的磁性：
“喲，我當是誰這麼大手筆，原來是新官上任的天蓬大元帥…哦不對，是原任的。怎麼著？元帥不在府裡納福，跑到我這小地方來…是想喝酒呢，還是想…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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