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斬仙台何人？菩提悟空師兄 第6章：紅綃的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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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綃那雙勾魂眼在八戒身上溜了一圈，特彆是在他指間那若隱若現的金箍圈上停頓了一瞬，才慢悠悠地挪開。
她吸了口煙桿，吐出個菸圈，笑得像隻成了精的狐狸。
“元帥這話說的，倒顯得我這兒不正經了。”
她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沙啞的媚意，
“我這忘川閣嘛，不過是給這天河兩岸來往的苦命人兒，提供一個歇腳解悶的地兒。喝酒，聽曲兒，談買賣…都行。就看元帥您，想讓什麼了？”
她說著，伸出塗著鮮紅蔻丹的腳，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軟榻邊的一個繡墩，示意八戒坐下。
八戒看著那繡墩，又瞅瞅紅綃那白得晃眼的腳腕子，心裡頭有點燥。
他孃的，這娘們兒道行不淺，一舉一動都帶著鉤子。他硬著頭皮坐下，那繡墩小得硌屁股。
“俺老豬是個粗人，不喜歡繞彎子。”八戒努力不去看那截腳腕子，粗聲粗氣地說，“聽說老闆娘你路子廣，俺想問問，有冇有門路能下這弱水…”
話一出口，八戒就有點後悔，太直接了。
果然，紅綃聞言，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神裡多了些審視的味道。她上下打量著八戒，像是估量一件稀奇又棘手的貨物。
“下弱水？”她輕輕哼笑一聲，用煙桿指了指窗外那一片死寂的銀色大河，
“元帥，您這剛官複原職，就想著尋短見了？那弱水鵝毛不浮，仙人難渡，下去容易，想上來…可就由不得您了。”
“俺自有俺的道理。”八戒梗著脖子，“你就說，有冇有辦法？”
紅綃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又笑了，這次笑得有點意味深長：
“辦法嘛…倒也不是冇有。畢竟，這世上從來冇有絕對的事，就看代價付不付得起了。”
她坐起身子，軟榻上的輕紗滑落，露出線條優美的肩頸。
她湊近了些，一股濃鬱的、帶著異香的暖風撲麵而來，熏得八戒腦子有點暈乎。
“普通的避水符咒，在這弱水裡就是廢紙一張。”
紅綃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真想下去，得用專門煉製的‘避水梭’。那玩意兒，可是稀罕物…”
“哪兒能弄到？”八戒急忙問。
紅綃卻又不急了，重新靠回軟榻，翹起二郎腿，紅裙開叉處，一截光滑的小腿若隱若現。她慢條斯理地吸著煙，吊足了八戒的胃口，才緩緩開口：
“避水梭呢，我這兒確實冇有現成的。不過…我知道誰有，也知道怎麼讓他心甘情願地拿出來。”
她話鋒一轉，眼神裡帶上了一絲狡黠，“但是呢，天下冇有白吃的筵席。元帥想讓我幫忙，總得先幫我個小忙，表表誠意吧？”
來了！就知道冇這麼簡單！
八戒心裡暗罵，麵上卻隻能問：“什麼忙？”
紅綃用煙桿輕輕敲了敲手心，故作煩惱地歎了口氣：
“唉，說起來也是我倒黴。上月我去天河下遊的‘沉沙淵’采點月華珠，不小心把我最心愛的一隻‘月光蚌’給掉那兒了。那蚌殼裡可是存了我小半年的修為呢，心疼死我了。”
沉沙淵？八戒心裡咯噔一下。那地方他聽說過，是天河水流最湍急、最詭異的一段，河底全是吞噬一切的流沙漩渦，據說連一些厲害的水族大妖都不敢輕易靠近。
“元帥您神通廣大，又是新任的天河之主…”
紅綃眨著媚眼，給八戒戴高帽，“幫小女子撈個蚌殼，應該不算難事吧？隻要您把月光蚌給我帶回來，我立馬想辦法，給您把避水梭的事兒辦妥了。如何？”
她笑得一臉無辜，彷彿真的隻是讓他去撈個掉進水盆裡的銅板。
八戒的小眼睛眯了起來。
這娘們兒，擺明瞭是挖坑讓他跳！那沉沙淵是出了名的凶地，她自已的人不敢去，就忽悠他去當炮灰！還月光蚌？說不定就是個誘餌！
可他有的選嗎？冇有避水梭，就下不了弱水，找不到猴子說的“路”，隻能困死在這鬼地方。
指頭上的金箍圈微微發燙，像是在催促他。
八戒一咬牙，媽的，拚了！不就是個破漩渦嗎？俺老豬當年流沙河也闖過！
“行！俺幫你撈！”他豁出去了，一拍大腿，“那蚌殼長啥樣？有啥特征？”
紅綃見他答應，笑容頓時明媚起來，彷彿整個房間都亮了幾分：
“元帥果然痛快！那月光蚌通l銀白，巴掌大小，殼上有天然的月紋，夜裡會發出淡淡的熒光，很好認的。它就掉在沉沙淵最大的那個漩渦東邊百步左右的河底，那兒有塊黑色的心形礁石。”
她描述得越詳細，八戒心裡越覺得這是個坑。
“成，俺記住了。”八戒站起身，不想再多待，“俺這就去瞧瞧。”
“哎，元帥彆急嘛。”
紅綃也站起身，嫋嫋娜娜地走到他身邊，一股甜膩的香氣鑽進八戒的鼻子。
她伸出纖纖玉手，看似隨意地替八戒拂了拂胸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胸膛。
八戒渾身一僵，肌肉都繃緊了。這娘們兒想乾嘛？
紅綃卻像是惡作劇得逞般，吃吃一笑，退後一步：
“沉沙淵水急漩渦多，元帥可要小心些。若是…若是實在找不到，也不必強求，安全回來要緊。畢竟…”
她眼波流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的金箍圈，“您要是折在那兒，有些人…可是會心疼的。”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但八戒總覺得裡頭藏著針。
他哼了一聲，冇接話，轉身就往外走。珠簾在他身後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下樓時，大堂裡那些喝酒作樂的傢夥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點古怪，有好奇，有通情，還有幾分幸災樂禍。
顯然，紅綃讓他去沉沙淵撈東西的訊息，不知怎麼的就傳開了。
八戒黑著臉，快步走出這鶯歌燕語的忘川閣，重新回到天河畔的冷風中。
看著下遊那一片水汽瀰漫、隱約能感覺到暗流洶湧的區域，八戒嚥了口唾沫。
沉沙淵…他孃的，這騷娘們兒可真會給老子找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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