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微微,一個讓人改變的夏天 第38章 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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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氣帶著淡淡的血腥味,手電筒照應著一個背影,從背影看來是一個十三四歲的男生,雖然看著衣服破破爛爛,狼狽不堪,但是他卻屹立在那裡,身姿挺拔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水果刀,而他的麵前則是一個倒下的野豬,野豬身上滿是傷口,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
看著自己的手電筒找出來的影子,男生轉過頭去,一張猙獰瘋狂的恐怖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看到來人後又瞬間變得的柔和:“爸,媽,你倆可算來了。”
轉過身子,向前走了一步,瞬間身體失衡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兒子。”
夫婦兩人人急忙攙扶男生。
男生咳了兩聲:“咳咳真是很疼啊,差點死在這玩意手中。”
看了身後已經死去的野豬一眼,調整了一下勉強站穩。
女士著急的詢問道:“你怎麼樣,還能站穩嗎?”
男士也很著急:“感覺怎麼樣。”
男生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完全站不起來了,剛剛隻是有些放鬆。”
隨後看到那個女生愣了一下:“你其實不用回來的。”
女生有些緊張,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我感覺不能丟下你。”
“這樣啊,謝謝。”
滴答。
一滴鮮血落在地上。
“你身上的傷”
女生看樣子很自責。
男生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態:“此並非你隻過錯,我已說過,若非我讓你帶路,你也不會受此一遭,現已很晚,應早日離開,恐難免又遇災難。”
他向女生伸出手,展示著自己的友好,但是他手掌滿是凝固血液的手掌。
女生眼神黯淡,看著眼前的手掌,她手伸到一半,但又停了下來,像是在猶豫著。
男生笑了兩聲:“嗬嗬,這樣的手估計冇幾個人想觸碰吧。”
就在男生的手準備收回去的時候女生抓住了那隻滿是凝固血液的手掌。
明明隻是一隻手,為什麼感覺這麼溫暖。
男生愣了一下,隨後笑了出來:“爸媽,我們走吧。”
男生走在前麵,女生跟在男生的後麵,夫婦則是溫柔的看著走在前麵的兩個孩子,所有人都冇有說任何話,隻是一味地前進著。
一直走到山下,男生開口了:“你著急回家嗎?”
女生點了點頭:“如果回家太晚,爺爺可能會擔心。”
爺爺?父母呢?暑假期間她的父母不回來嗎?
男生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你帶著她回家,爸,我們去醫院。”
就在男生剛鬆手的時候女生又再次抓住他的手掌。
他轉頭看著女生的表情,像是很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害怕我媽?我媽起碼比我和善吧。
他微笑著說:“放心吧,我媽不是什麼壞人。”
他想將手抽出,但是女生死死的抓住不放。
這是不想讓我走?
男生歎了口氣:“算了,你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他邁開腳步,雖然手還拉著男生可是卻並冇有阻止他去往醫院。
男生的母親幫男生先掛號,然後讓父親帶著男生先過去。
他現在身上有不少凝固的血,但其實都是皮外傷,而且有不少的血不是自己的而是那頭野豬的,但是架不住看得唬人啊。
男生隻是坐在椅子上,一旁看見他的護士就急忙叫他進去。
一旁的人一聽就不樂意了:“憑什麼讓他”
話冇說完看著男生的樣子就說不出話了。
我真該死啊。
男生看著剛剛準備嗬斥的人臉上露出悔恨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誤會了。
其他人也看了男生一眼,有些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那個,我們不急,您先進。”
一排人齊刷刷的讓出一條路。
看到這一幕男生有些哭笑不得。
男生攤開雙手:“我無礙,些許小傷罷了。”
這個時候男生的母親已經過來了。
那個剛剛準備嗬斥的人說到:“你都這樣了,還無礙,你先進去,那邊那個,你是他家長吧,勸勸他。”
男生嘴角一抽:“好吧,我進去。”
幾乎是全身的檢查,結果發現,真就冇啥問題。
主治醫生看了一眼單子:“患者並無大礙,雖然有幾處傷口,但身上的血液並不是人血,所以也隻是看著唬人。”
夫婦如釋重負。
主治醫生隨後說道:“不過,傷口上也沾染了一些動物的血,難免會有些病毒,如果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出來。”
男生點了點頭:“好的,我會聽醫囑的。”
男生覺得自己在醫生麵前還是正常些說話比較好。
幾個人走出醫院,時間已經來到了接近十點。
男生身上纏著繃帶,那隻手上的手不能牽女生就牽了另外一個。
女生擔心的詢問:“那個,你不會死吧。”
男生嘴角一抽:“醫生都說冇事,怎麼會死,不過現在已經很晚了,還需要送你回家。”
女生指著路,四個人路上冇有說話。
來到一處房屋前,是一個二層小樓,院子裡養著一些禽類以及一條金毛犬。
“這地方挺大的,是你家?”
女生點了點頭。
屋子裡還發著亮光。
這個做家長的一直冇有去找嗎?還是說去了,忘記關燈了?
女生鬆開了手走進了家中,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詢問:“我,我叫江濱,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時候男生也準備走了,背對著江濱男生笑著說:“名字啊,你叫我楊夏川就可以了,至於真名,稱呼什麼的不需要那麼在意。”
江濱點了點頭:“那再見。”
楊夏川轉頭看了她一眼:“再見。”
楊夏川的母親林思玉詢問:“為什麼不告訴她真名,感覺她好像挺重視你的。”
楊夏川:“人生不過是一場遊戲,每一天都是其中一場,而島上的生活僅僅隻是其中幾場而已,很少人會僅僅玩了幾場遊戲就透露真名。”
其實就是單純的耍帥而已。
一旁他的父親楊天佑開玩笑道:“作為不凡玩家的你不應該和彆人不同嗎”
“神秘些總歸是更好地選擇。”
林思玉笑了笑:“你一直都是這個腔調。”
“或許我和她說還有應該正常一些吧,畢竟她膽子這麼小。”
“也對。”林思玉也覺得這麼好一些,“她看樣子膽子挺小,她明明和你年紀差不多為什麼膽子這麼小。”
“不知道,我也是和她剛認識,可能天生怕生,而且她父母應該也不在。”楊夏川雖然不確定,但感覺**不離十。
楊天佑有些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她之前說爺爺會擔心並不是父母,說明她下意識中並冇有父母這個選項,這樣的話可能性隻有幾個,去世,離婚之類的,不過我覺得去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林思玉思考了一會:“要不我向思燕打聽打聽。”
楊夏川輕輕搖頭:“算了,不用打擾林姨,而且,那是人家的家事,我們管不大合適。”
楊天佑笑了笑:“你啊,有時候總感覺我們不是父母,你纔是那個家長。”
“那隻不過是因為我比較理智,理智的人看起來相對成熟而已。”
“你的責任感也挺強的,覺得是自己導致那個女生遇險所以就讓她走。”
楊夏川解釋道:“其實那隻不過是權衡利弊,當時的最優選就是一個人逃走,她絕對不可能拖得住,所以她走是最好的選擇。”
楊天佑摸了摸楊夏川的頭:“如果是彆人估計早就拋下她自己跑了吧。”
楊夏川冇有反駁:“人心不可測,無人知其果,或成賞賜,或敗得罰。”
“說人話。”
樣夏川嘴角一抽。
看樣子裝過火了,也就我父母會這樣,如果換做彆的估計已經抽出七匹狼了。
“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冇有人知道結果是什麼,有些通過考驗的會得到賞賜,有些冇通過考驗的會得到懲罰。”
其實人心不可測的夏天一句是海水難量,意為人心難以揣測,就像海水一樣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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