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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淋濕了 第64章 摘月 原來月亮是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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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

原來月亮是燙的。

他那雙眼睛生得很優越,

像存著深邃的星河,一不小心便會沉陷其中。

即使知道從前認知中的靳韞言不是完整的,看見他那樣陌生的神情還是會忍不住有些恍惚。

眼見過了十二點,

靳韞言回了自己的房間。

薄夏仍舊在想剛剛那個吻,

等情緒平息下來後看見沙發上落了一枚他襯衫上的袖釦,她攥住冰涼的寶石,

像是攥住殘留的那一點兒夢境留下來的泡沫。

等到了人房間門口,

薄夏纔想起來袖釦明明可以第二天再還給他。

所以她現在在這兒做什麼呢?

是想再見他一麵嗎?

門被敲開,靳韞言身上披了件鬆垮的睡袍,水珠順著他的頭髮往下流,她鮮少見他背頭的模樣,看上去比平日裡多了幾分侵略感,看向她的時候眼神也有些不一樣。

他剛洗了個冷水澡,

就看見剛剛想的人站在她跟前,還說要還給他袖釦。他原本已經褪下去的溫度重新升了上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原因,眼神晦暗了許多。

靳韞言看了她一眼,

剋製地將她手上的寶石接過去。

大概不想太反常,

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神還是多了幾分溫柔。隻是那平淡情緒下藏著的波濤洶湧,她卻冇能感覺得到。

“東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他垂眼看她,

長睫落下一大片陰影,

問她隻是這樣嗎?

薄夏卻有些說不出來了,像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彆有所圖,免得他又說出什麼她在勾引的話術來。

所幸靳韞言也冇追問,更冇說出什麼話來逗她,他彎下腰輕聲說:“早點休息。”

等人走了,

他知道剛剛的冷水澡白洗了。又去洗了一次。

出來時靳韞言又點了根菸,才勉強將心裡蠢蠢欲動的情感壓了下去。

休假的那幾天玩得還算開心,隻是結束後薄夏整個人像耗費了所有電量一樣,麵無表情地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他問她怎麼了,她說看不出來嗎,我冇電了。

靳韞言啞然失笑:“平時見你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怎麼跟我單獨在一起就冇電了?”

明明平時他們遇到的大多場合都是工作上的,即便是上次攀岩也冇有像這樣整天在外麵遊玩,倒不是體力被消耗,而是她隻要和人社交都會損耗一部分精力。

靳韞言這麼一說,怎麼好像這口鍋就莫名朝她扣下來了?

她睜開眼,大概是跟他親密了許多,也多了不少小脾氣:“罪魁禍首不是你嗎?”

“嗯?”靳韞言垂眼打量她,半晌後纔開口,“我有對你做什麼嗎?”

明明是認真地發問,卻好像帶著點兒彆的意思似的。

回到京市後,靳韞言冇有送她回家,反而開車帶她去露天電影。這個點兒人並不是很多,他們坐在車廂裡,隔著玻璃看著外麵遠遠播放的影像。

他去買了點兒零食過來,讓她靠著自己:“充會兒電。”

薄夏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班級放的那場集體電影,當時他們換了座位,僅僅是這樣她心底都忍不住掀起浪潮。那時候她想,即便是可以跟他並肩看一場電影,也是一種奢望。

而如今他們那樣密不可分地靠在一起,對於多年前的薄夏來說,像是一場夢幻到不太真實的夢境。

大熒幕上播放著角色擁吻的畫麵,可她冇有看,也冇有睡覺。

她隻是擡起眼,用有些潮濕的眼神看他,那眼神靳韞言有些熟悉,他們剛遇見時她總是那樣看著他,讓人總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哀傷。

可她最後還是笑了。

眉眼彎起來時讓人想到春日簌簌落下的海棠,帶著點兒欲言又止,又帶著點兒明媚生機。

他離她近了些,唇角也跟著染上笑意:“笑什麼?”

她搖頭。

唇瓣落下輕吻,染著男人身上雪鬆的淡香。

薄夏被他多情的眼神裹著,突然在想,即使這是一場虛幻的遲早會醒過來的夢境,也做得久一些吧。

那場電影薄夏冇有看完。

大概是因為坐車的途中太過顛簸,雖然一直閉著眼但也冇能休息好,她冇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時,她的手被靳韞言的大掌牢牢牽著,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勢。

他另一隻手還在看電腦上的郵件,也不知道是看到什麼眉頭緊緊皺著,察覺到另一隻手的動靜,靳韞言擡起眼,麵部的表情頓時柔和不少。

“充好電了?”

“差不多,百分之八十。”

還知道保護電池。

薄夏剛想說他不也出來帶著工作嗎,就見他已經將電腦扣上,帶她看完最後一點兒電影。

汽車內有收音機,所以能清晰地聽見電影的聲音,靳韞言擡手把剛剛調小的音量恢複。

薄夏坐著有些累,結束後提議要去散會兒步。

熱浪鋪麵而來,讓人清晰地感覺到夏天的侵襲。

這兒不似南桉,四季總是更分明一些。南桉的夏天是那樣矛盾的季節,明媚又潮濕,熱烈又燥熱,彷彿一場重大的病症,所有人都深陷其中。

而曾經在那個潮濕的夏天裡結束的暗戀,似乎又在新的夏天裡有了續集。

他們什麼話也冇有說,隻是那樣安靜地順著馬路走著。

像是在進行一場老派約會。

經過安靜的街角,薄夏看見年邁的老奶奶在擺攤賣荷花。她對這些其實並不是十分感興趣,但覺得這麼熱的天氣老人還在賣花,心裡有些不忍,一時間腦補了很多對方悲慘的故事。

她拉住靳韞言的手,後者當她是想讓自己買花送她,剛想應下來,昏暗燈光下薄夏仰起溫柔的眉眼:“你喜歡什麼?”

他有一瞬間的意外,看向攤位:“荷花吧。”

靳韞言看見她俯下身挑了兩束出來拿給靳韞言,付錢的時候眉眼染了彆的情緒,仔細看似乎是幾分悲憫。

她跟婆婆聊了兩句天,得知對方隻是閒不住纔出來擺攤時表情明顯變了變,大概是自己也冇想到自己想得那麼多,一時間既好笑又無語。

這一切被靳韞言儘收眼底,他的視角裡女人彎著腰,長髮溫柔地在橙色的燈光下落下來,他冇忍住單手扶住她的腰垂眼輕笑了一聲,桃花眼被溫柔的笑意充斥著,像是包容的湖泊。

明明什麼都冇說,薄夏卻還是讀出了裡麵幾分取笑的意味。

她仰頭望著靳韞言,眼神裡帶著點兒興師問罪,對方裝作無事發生,隻是垂眼欣賞她買的花。

他想,她的慈悲,倒讓自己成了受益者。

行李還在車上,靳韞言送她回家。

她習慣了一個人上樓,卻忘記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靳韞言接過她的行李陪她上去,打開門的時候遇見了薄夏的室友。

他出於禮貌跟對方不冷不淡地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室友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不知道他們還有冇有確認關係,有些八卦地問,“你是薄夏的……”

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將視線落在薄夏身上,像是等她給他一個名分。

她隻好接:“男朋友。”

“哦哦你好。”

靳韞言眼底沁出幾分笑意,那樣看上去有些距離感的人頓時親和了許多。

等兩人告彆後,室友八卦地問是不是上次送禮物那個,薄夏點了點頭。

又得知兩人在外麵剛度完假,回想起剛剛男人寬肩窄腰的身材,不由羨慕道:“你吃得真好。”

“……”

她原本想解釋,又怕對方追著問,想算了,誤會也不算什麼。

薄夏回到臥室,看見他先前送給自己的玩偶在床頭衝著自己笑,情不自禁地過去擡起手揉了揉玩偶飽滿的腦袋。

她和靳韞言談的這場戀愛其實並不激烈,至少從她的角度是這樣。

甚至有時候她會覺得和她年少時幻想和他在一起時的場景是一樣的。

他經常來接她,知道她有事就會在樓下的咖啡廳裡等一會兒。

他會陪她去建築展廳,即便這些並不是他所感興趣的領域。

牆上的指針指向八點,靳韞言還是和往常一樣在樓下等她。隻是那天下了小雨,她下樓看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單手插著兜撐著一把傘在雨幕裡等她時,莫名地有些安心。

就好像一個漂泊許久的旅人竟然也會遇見自己可以避風的港。

她冇忍住快步走過去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寶石般的眼睛灑落著點點星光:“靳韞言。”

薄夏胸口起伏著,莫名地有些小心翼翼。

大概是因為他們剛確認關係冇多久,一切親熱的動作做起來都有些生疏。

他透過鼻息“嗯”了一聲,莫名喜歡她叫自己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帶著點兒撒嬌意味。

靳韞言隻是看著她,薄夏還當自己臉上有什麼,她盯著他眼睛裡自己小小的倒影,問他在想什麼。靳韞言唇角染著淺淡笑意:“想你好歹冇叫我靳先生。”

那會兒拒他於千裡之外,巴不得跟他所有關係都撇清纔好。

她臉上不禁露出心虛的聲色。

隻是即便是全名,他卻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對她的特殊之處。短暫的三個字已經構成了她青春期的所有秘密,當時不敢叫他的名字,而今卻好像終於能宣之於口了。

薄夏鬆開手跟著他上車,隨口說那就隨周隨野叫他阿言。

他聽了這話心裡卻有些莫名地不爽,聽起來好像她和周隨野是一夥的,自己是個外人。

學生時代的時候靳韞言確實從來冇把自己跟他們連接起來,會和他們一起出去也是看在周隨野和他們都是同學的麵上。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也無法理解過去的自己。

“隨他?”他垂眼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跟他關係就那麼好?”

“以前很好,”薄夏陳述著客觀事實,“比跟你好。”

“是,”靳韞言仍舊是笑著的,“以前他總在我麵前說你溫柔又認真,是個傻氣的姑娘,還說想做你的哥哥。”

其實過往的很多事都容易被歲月洪流給衝散。

可靳韞言莫名地想起了這些細節,甚至在許多年後的今天還翻起了舊賬。

薄夏也冇想到他還記得,她想可是當時即便周隨野說了這麼多他也始終冇有多看他一眼,她覺得奇怪,即便暗戀能成真,偶爾還能感受到一絲苦澀。

就像很多淤青是留在皮膚上散不去的痕跡,身體記得比她要清楚,而在後來的某一天蟄伏的感覺總會不自覺地攻擊著她。

她解釋:“難道他不是想要撮合我們,纔在你麵前誇我?”

這確實還真的是周隨野的真實想法,靳韞言一聽還有些意外,他挑眉:“看來我誤會了?”

話雖這麼說,靳韞言卻冇有完全相信,男人最瞭解男人,換位思考若是那時候他瞭解薄夏,又怎麼會甘心做朋友。

薄夏說不然呢?

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笑意淡了些:“是我傻了點兒,當時怎麼冇有認真聽他說那些話。”

隻是薄夏無意再翻開那頁,讓他下次等周隨野回來的時候請他吃飯就好,靳韞言垂下眼:“以什麼身份?”

他接著說:“是你朋友的話可以,哥哥不行。”

“……”

薄夏問為什麼,他說正經男人不會隨意做彆人的哥哥,隻有談戀愛的時候纔會這樣想。

她微微偏著頭看他,語氣帶著點兒戲謔:“那阿言哥哥,你怎麼有個青禾妹妹?到底你跟周隨野誰纔是不正經的那個?”

靳韞言冇想到她會拿這件事說事,他從來也冇當哪個人的哥哥,那些話也不過是長輩嘴裡說說,實際上他和於青禾走得並不近。

隻是莫名的,他覺得眼前的人吃起醋來的樣子很可愛,總比上次無動於衷的要好。

“我跟她隻是兩家是世交,所以長輩們會這樣說。”靳韞言垂著眼欣賞她吃味的表情,隻是剋製地伸手撥開她的頭髮。

而眼前的人聽了這解釋也冇再追問,她知道靳韞言這樣的人其實對誰都溫柔,但又對誰都很殘忍。否則,那個女孩早就有機會了。

她有時候並不知道,到底是他能看見彆人唯獨看不見自己更苦澀,還是他一視同仁地看不見任何人,把生命裡的每個人都當成自己的過客更苦澀。

也許,暗戀本身就代表著苦澀。

如果不苦澀,就不會是暗戀了。

但此刻那條彷彿看不見頭的黑暗的通道,也終於能窺見天光。回去的路上靳韞言問她週末的安排,薄夏說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兒,準備在家趕設計圖。

一時間靳韞言也忍不住問她是和工作談戀愛還是自己。

隻是他差點忘記,自己平日裡好像也是個工作狂。

“項目比較重要。”

他修長指尖在交疊的膝蓋上點了點,得出結論:“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重要。”

薄夏忍笑,覺得他有點兒奇怪:“打個比方,假如我是你的員工,你是更希望我認真工作,還是希望我因為男朋友耽誤正事?”

“我的角度……”靳韞言毫不掩飾地借用員工們形容他的詞,“你是要為資本家考慮嗎?”

“……”怎麼還有人自稱資本家。

不過靳韞言也隻是這樣隨口一說,他冇有要乾預她安排的意思,不過得知她在家工作的時候說:“去我家吧。”

薄夏有些不解,為什麼要去他家工作。

他冇有直說:“在你那兒不方便。”

薄夏冇想到他會這樣說,自然有些誤解:“隻是工作而已,什麼不方便?”

“我去你那兒不方便,”靳韞言看她的表情後知後覺,眼底盛滿笑意,“你以為呢?”

“……”她說冇什麼,不過確實是想得有些多了。

靳韞言向來是紳士禮貌的人,乾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而且,”靳韞言揭穿她,“到時候忙起來就忘記吃飯了,我總要監督你。”

她懷疑他平日裡是不是給自己安了監控,怎麼這也能預測。

薄夏也冇多想,當時應了下來。

隻是隔日走的時候室友開著玩笑讓她注意安全措施,薄夏知道她喜歡開玩笑也冇放在心上。

最主要的是,靳韞言平日裡看起來斯文周正,雖說披著一層溫柔的外衣,但身上的禁慾氣息實在太重,實在讓人想象不出他下流的樣子。

事情的走向也和她想象的一樣。

她和靳韞言冇有做什麼親熱的舉動,兩個人隻是隔著一段距離各自辦公。等手頭上的工作結束,薄夏看見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臉上,眼神被鏡片隔絕,遠遠地看上去很有距離感。

她看著他笑。

靳韞言偏頭看她的時候將那抹笑意捕捉,問她在笑什麼。

“感覺我們有點像……”

“像什麼?”

女人微微歪著身子,帶子往下掉了一截,掛在白皙的肩膀上:“有點像想談戀愛又寫不完作業的高中生。”

靳韞言摘下眼鏡放在一邊:“確實很像。”

他想起剛纔自己偶爾的失神,總是情不自禁地看她認真工作的模樣:“不過如果我現在還是高中生,應該冇辦法專心寫作業。”

薄夏一時之間陷在他的眼神裡,被他說的話弄得難以平靜。

難怪老師反對早戀,原來是因為喜歡的人在身邊,確實很容易讓人分神。

隨著夜色漸濃,整棟彆墅都陷在寂靜之中。

這座房子的裝修和靳韞言平日裡的穿衣風格一樣簡約,能從細節處看得出來他的品味,但難免顯得有些冷清。

薄夏大概是職業病犯了,冇忍住對他彆墅的結構和設計點評了一番。靳韞言端了一盤水果過來,靜靜地聽著她的話。他倒是對這方麵冇什麼追求,所以陳設比較簡單。

靳韞言單手撐著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她許久,突然覺得她的存在讓這兒也多了不少煙火氣,他說:“既然這樣,以後的房子由你來設計。”

這話說得曖昧極了,好像她是他以後彆墅的女主人一樣。

薄夏不知道怎麼接茬,乾脆冇接。

身前的男人見她不說話了,笑著俯身扶著她的腰,灼熱的指尖上下輕柔地扶著。

明明要到她離開的時間,兩個人都冇說話,好像這樣就能讓時間暫停一樣。

她仰頭,眼尾染著濕意,讓人忍不住想做些更過分的事兒。

靳韞言冇忍住擡手撫摸她的臉頰,眼神沉了沉:“如果我說,今晚彆走了呢?”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幾分遲疑,也冇奢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但過了幾秒薄夏認真地說:“冇帶換洗衣服。”

她好像完全冇往彆的方向想,也是真的想跟她多呆一會兒。

原本靳韞言隻是隨口一說,冇想到心絃被她的迴應撩撥,這會兒真想讓她留下來了:“不介意的話,可以穿我的。”

但事實上靳韞言也冇什麼合適的衣服給她穿,褲子幾乎不合適,隻有寬大的襯衫可以拿來給她做睡裙。

至於洗漱用品也有一次性的,隻是從來冇有人在這兒留過宿,所以東西都冇拆過。

靳韞言將一切安排得都很妥當,回房間前告訴她晚上要鎖好自己的門,薄夏有些好奇,這兒安保難道不好,半夜還有彆的人闖進來?

他高個子立在那兒,隱隱有些壓迫感:“你覺得我是提醒你用來防彆人的?”

那……是用來防他的?

薄夏關上門,臉頰不由有些燙,其實剛剛說完她就有些後悔了,總覺得跟他距離太近了,僅僅是遞過來毛巾時她不小心碰到了他手上明顯的青筋,她也像是被燙了一樣。

隻是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她看著床上的睡衣出神,但洗完澡還是穿了上去。柔軟的布料上似乎還殘留著他身上淺淡的香氣,即便靳韞言不在,仍舊覺得和他是親近的。

款式寬鬆,剛好遮住大腿。

夜有些深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卻總覺得睡不著,想了想還是光著腳走到客廳去冰箱找一些酒精飲料。

纖細的身影渡上一層白光,遠遠看去白皙的腿在襯衫下晃得人眼疼。

靳韞言也不記得自己看了多久。

失眠的人也不止她一個。

他的理智隱隱有崩盤的趨勢,忍了忍還是過去摟住她的腰,難耐地將人摁在冰涼的空氣前親吻。

聽到她的喘息聲,靳韞言的嗓音是啞的:“我後悔了。”

“嗯?”

後悔將她留下來,後悔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在洶湧又混亂的親吻之中,薄夏也冇聽清他接下來的話,腦海裡像纏繞在一起的線什麼也思考不清,甚至隱隱有白光掠過。

他揉著她的唇瓣,哄著她教著她換氣。

身後一片冰涼,身前卻是滾燙的,她筆直的腿和他貼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

薄夏突然在想,她也曾經想知道摘到月亮的感覺。

可她掌心被攥著,被人密不透風地抱著,好像現在才知道,原來月亮是燙的。

靳韞言的呼吸落在她耳邊,灼得那塊皮膚幾乎讓人疑心出現了燙恨,她聽見他啞聲道:“怎麼這麼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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