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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藥失敗被讀心,男主崩人設了 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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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到底死了沒?

梁卉山睜開眼,沒拉窗簾的一截院燈的光暈,就這麼烘上了圍簾,白花花的。

裡麵的人睡不安穩,翻來覆去滿是彈簧聲。

梁卉山看了看手,一層層紗佈下是讓他睡不好的根源,痛又麻,手還極沉,動了動指尖,便傳來鑽心銳痛。

自從捱了程斯文這一紮,十天未見好轉,反而因為層出不窮的事件,剛癒合了一層皮,便又深深豁開,就像某種豆腐渣工程,表麵金碧輝煌,內裡是千瘡百孔。

如果換個場景,此刻他和他在院子裡,喝酒抽煙,那自然能就此類現象與本質暢聊一番;以祝也朝陽大街銷冠的見識和口才,必然是江湖河海天南地北儘興施展。隻可惜,場景不對,事態不對,甚至立場,或許也開始變了?

彈簧砰砰地響,半天圍簾裡傳出一聲“操你媽的。”

梁卉山不想動,祝也的聲音透過圍簾,在那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曉得他沒睡著而說給他聽。

“我怎麼覺得,不是夢呢?你少跟老子打馬虎眼。”

梁卉山戴上眼鏡,對著天花板歎出口無聲的氣。

“我姐根本沒來過,你那時吃不了麻辣雞腿,在那睡著了我沒騙你。”

祝也發出一聲冷哼,旋即圍簾上印出一隻腳,“過來。”他說,聲音驀地起了女腔。

這單間的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曾在玻璃後望了十天都是毫無區彆的樹和灌木,倏忽之間閉眼又睜開,滿目潔白是個人都會在頭痛欲裂到無法思考的狀況中稍微對處境懷疑了一下,祝也同樣不例外。

他側頭看著光線在白圍簾上潑出模糊的人影,旋即人影站起來漸漸清晰地投射在白圍簾上。祝也還沒來得及看清那睡亂了的雞窩頭,就見圍簾被拉開,保溫桶遞了進來,梁卉山戴著眼鏡青著下巴,額頭上醒目的抓痕還發著被撕爛的腫。四目相接,祝也再擰著眉忍著痛,也就笑了。

“你他媽的,這個臉,破相成這樣和我說做夢?”

梁卉山垂眉,不爭辯,晃了晃保溫桶。

“我有點餓了,一起吃?”

祝也沒什麼反應,就看著梁卉山一勺一勺地舀小餛飩,似乎是質量很好保溫效果十分達標的樣子,令祝也偷瞄了下外麵的天色,無聊地按這冒著熱氣的程度估算了一下睡過去的時間。

眼瞅窗外一片黑,應該離他印象中梁卉弟殺到眼前過了至少七八個小時。

而這期間,他確實被推去做了頭部ct拍了片,等再回來再睜眼便是乾淨的地乾淨的床頭沒有血也沒有一點廝打過的褶皺。

白玫瑰還在,但完好無損。

所以他的參照物是一片混亂的,梁卉山輕描淡寫做夢兩字不再多談,祝也在忍痛間隙想了想,其實也是懂他言下之意的。

小餛飩抵到唇邊,梁卉山給他吹了吹,兩個人披傷掛彩都睜著紅腫的眼睛互相對視。須臾祝也轉頭,沒胃口。

梁卉山垂眼,沒做聲,開始自己一口一口地咽,像是真的餓了。

嘴角似乎也有傷,鮮紅的一道。祝也伸手一勾,觸到溫熱的麵板,用手比了比,回想了一下,笑出了聲。

“老子又不是十八歲的嫩雞,什麼場麵沒見過?沒必要怕成這樣用做夢搪塞我。”

他看著梁卉山毫無波動的臉,再一伸手指,刮掉了人眼鏡。

“別戴了,裝什麼呢。就算你姐沒來吧,這事能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往我身上甩鍋。”

梁卉山斜了眼看祝也往自己鼻梁上架他的眼鏡,襯著那剃光的頭和換完藥的紗布,由衷地想起十天前自家地窖裡紅發黑裙巨大的兩個假乳以及白屁股和雙丁內褲。

朝陽大街做到他這牛逼程度的,梁卉山認為無論其背後用了什麼手段,也是拿命換錢的一類人,結合薑霈那邊出價的三千萬和言辭中透露出的訊息,梁卉山大致也是按圖索驥摸到了祝也一些早年的傳聞——確實如他所言,承受力和適應力都太脫俗,以至於最好的解決辦法真的就隻有裝傻甩鍋不曉得對麵是女裝大佬。

但梁卉山翻著白眼,一句話給對麵否定了。

“想什麼呢?我沒和你做過?我沒看見你那十八公分的雞巴?”

對麵架著他的眼鏡,居然開著瓢思路也是清奇:“你說你沒戴眼鏡?”

兩廂對視,算是清除了空氣中飄著的一些尷尬,竟都同時品出了這層現實下的無奈。

末了,祝也說:“至少穩了兩個月。不然我還真怕萬一你家被強拆,無處可去開房間,我和你大姐住一間。”

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突發事件歸根結底也是省卻冗長過程所結算出的必然下場。因為不管走向如何,哪怕保得了垂黛山,最終隻要祝也仍在,這紙是包不了烈火的——總歸會知道,除非在這之前唱完戲拉燈下台天各一方。

祝也想到了這一層,但目前頭疼得要死,遂放棄細想,皺眉問梁卉山:“後來我迷迷糊糊睡了一會,聽見有彆人的聲音,誰啊?又不像姓薑的傻逼。”

餛飩吃完的梁卉山去洗保溫桶,對著鏡子看自己臉上的傷,後來來的男人戴著綠表盤,掀開圍簾看了看,又掩上,一言不發踱了兩步,什麼表情都沒有自稱姓李,又瞄著梁卉山挺客氣地說了句:“朝陽大街見過?”

這一層已經碼到明麵上了。當時的梁卉山模棱兩可沒有搭腔,想著程斯文請他吃飯的那一天,朝陽大街萬燈熄火,他就在玻璃門外見著了這塊表,和這個男人。

此時祝也問起來,梁卉山估摸了下,姑且這兩個月垂黛山是空窗期——打電話問過孫小樹,對方口氣居然是和藹的,令梁卉山咂摸著又品出了一層背後玄機來,或許又是上麵的口風通過氣——所以梁卉山對著嘩啦啦地水龍頭極不方便地挽著袖子提了一句李。

他估摸對方聽到了,但很奇怪沒有聲息。

關了水龍頭出來看,圍簾開著,是祝也無聲下了床,光腳站在燈暈裡,緊鎖著眉。

他的左眼一片血紅,似乎想了很久頭疼欲裂地拄了拄牆。

“那人長什麼樣子?”他問梁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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