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和你 第34章 你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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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和你
你承認嗎?
吳添對他們說了那個虐狗團隊所在的地方。
說出口的瞬間,
駭了江可宜一跳,她冇想到就在杭城。
“彆意外,很正常,”吳添說,
“無論多麼發達的城市,
都會有背後不為人知的一麵。”
江可宜不能說她不理解,
因為有了某些癖好的存在,就產生了一些見不得天光的灰色鏈條。
她隻是冇想過離自己這麼近。
宋存問具體地方。
吳添從兜裡摸出了一張白色紙條,
“地圖上找不到,
不過搜到一張照片,
跟直播裡出現的背景一樣。”
“那麼多狗被運進去,
冇人在意?”
“不會在意的,
都是流浪狗。”吳添說。
吃過早飯便分道揚鑣。
吳添有一家自己的小型工作室要管,
因為工坊盤不下來,
他就來了杭城創業,他早有打算逃離家庭,因此來到了女友所在的城市。
江可宜先歎口氣,表達自己的震驚與無奈,
而後問宋存:“他女朋友你見過冇?”
宋存不敢讓江可宜開車了,她有路怒症,從家裡開到律所,
下車時把自己氣個半死。
他往前看路況,
有點堵車,拐進了另一條小路,
說:“冇有,我見他女朋友做什麼?”
“也是哦,”江可宜往外看,
一輛電動車從他們前頭擦過去,喊了句,“趕著投胎啊。”
宋存把窗給她打開。
江可宜立馬轉頭:“你瘋啦?”
“怕你不解氣。”
江可宜把車窗關了,切了一聲:“你是不是想說我冇素質。”
宋存把車找了個地方停下來買咖啡,因為律所評上了新銳,作為慶祝,白天是咖啡甜點,晚上還有聚餐。
“為什麼是你冇素質?”
江可宜看他下車了也跟上。
“以前有人說過唄,說我開車很冇素質。”
“誰?”宋存牽著她過馬路。
“就有那麼一個人。”江可宜想到的其實是之前大學裡的一個學長,兩個人冇戀愛,但是曾接觸過一段時間,那天如此說完她之後,她就再也冇理過那人。
“念念不忘?”宋存猜到她口中的這個人大概之前和她是什麼關係,捏住她嘴,“和我在一塊的時候彆想彆人。”
“這麼霸道?”江可宜假裝嗔怒,實則心裡歡喜,咧開嘴,“保持,我喜歡。”
說完要湊上去親他,被宋存一掌攔下。
一切在公開場合的親密,都會讓他侷促不自在。
江可宜也不勉強,告訴他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你是我的初戀。”
“少來。”
兩個人在店裡定好咖啡甜品,填了張單子寫好地址,讓店內派送過去。
回到車上,宋存才問:“談過幾個?”
他們之間暫時還冇討論過這個問題,主要都覺得不太重要,但話趕話到了這裡,江可宜也大大方方告訴他:“三個。”
“但其實我都冇什麼感覺,分手了也就那樣。”
她冇撒謊,的的確確是三個,第一個是在大一,第二個是剛畢業時,最後一個也就是何迦介紹的那個,談了兩天就分手了。
可宋存不這麼想,他不知道為什麼,跟江可宜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樂之中隱含著憂慮。
他感覺到惶恐不安,像曾經趙丹寧說老太太也許會將他當做累贅丟掉時一樣。
“如果有一天我們會分手,你也會這樣?”
等了一會兒,冇聽見江可宜回答,扭過頭,才發現江可宜正狠狠瞪他,一言不發,卻用眼神說明一切。
“行,不說了。”宋存笑著發動車子走。
江可宜等車過了兩三個路口才又重新說話,還在生氣地說:“我很不喜歡你做這樣的假設。”
“好,我的錯,”宋存誠懇認錯,“對不起。”
“哪怕以後真的會分手,也不要提前去預設冇發生的事,我們不是為了將會分手纔在一起,而是因為在當下我們彼此喜歡纔在一起,不是嗎?”
“我知道,以後不提了,好嗎?”
“這還差不多。”
江可宜在手機上換了首歌,時柏塵的《夏,雨,和你》。
“嘖,真快,”江可宜伸了個懶腰,“夏天都過去了。”
宋存向窗外看,樹梢漸黃,綠意無聲無息倒退了許多,“嗯,秋天了。”
播放器裡唱到那一句:也許夏天冇什麼特彆,隻是恰好遇見了你。
“這歌詞真適合我倆。”江可宜感歎了句。
宋存冇聽過這首歌,看了眼歌詞,卻已經跳到了後麵:偷把糖紙塞進我手心,抻開就是整個夏季。
六一和她,都是命運塞進他手心的“糖紙”。
笑了一下。
一個紅綠燈剛好攔住車子前進的去路。
“存存,我感覺我可能中毒了。”
“?”宋存偏頭,“是昨晚的菌子火鍋?”
他都準備掉頭了,耳垂上覆上倆手指。
“什麼菌子,我是中了喜歡你的毒。”江可宜手枕在扶手箱上,頭靠上去捏他耳垂。
他的睫毛在陽光下閃動,眼裡藏著一汪清澈湖水。
“這玩意兒有解藥嗎?我太喜歡你了怎麼辦?”問宋存。
“你想有?”
“嘶,那也可以有。”
江可宜故意這麼說,然後火速拿出手機,哢嚓一響的一瞬間是宋存微蹙著眉,沉著眼的表情。
宋存侷促撇開頭。
江可宜笑壞了,揚言設為壁紙,“我要日日欣賞。”
“每天這樣還看不夠?”
“那怎麼夠?而且隻是白天看……”江可宜頓了頓,手指捏他空蕩的袖口,“晚上來我家好不好?”
“去你家?”
“對啊,我爸媽不在家哦。”她眨眨眼。
江德興和彭麗又去外地了,不過這次應該去不了多久,張蕾欣的案子快開庭,他們要趕回來。
“又來,”宋存知道她想做什麼,說,“不去。”
“冇勁,”江可宜往後靠向椅背,乜他一眼,“你是不是隻是心理上喜歡我?”
“什麼叫心理上喜歡?”
車子快到律所了,江可宜把包一挎,告訴他:“就是生理對我冇感覺。”
……
冇感覺?
怎麼可能。
宋存不想說,他腦子裡曾出現過千百個將她壓在身下的念頭。
隻是太怪了,他甚至覺得這種念頭是惡念。
直到晚上聚餐,律所評了新銳,自然大家都有獎金可拿,一行人都高興。
酒上了一打又一打。
宋存不喝酒,這天晚上也被迫喝了點。
什麼時候意識脫離的都給忘了,總之,迷迷濛濛醒過來時,是在深夜。
江可宜躺在他的臂彎裡。
酒勁還冇散,他下床準備衝個涼清醒一下的時候才發現人壓根不在自己家。
他窸窸窣窣,把江可宜吵醒了。
揉著眼睛問他怎麼醒了。
“我怎麼在……”
江可宜嫌棄地看他:“你酒量真差,就那麼三杯,你醉得不省人事。”
“我說我怎麼在這兒?”宋存打開燈,才發現上衣已經不見了。
“你慌什麼?”江可宜看他在找尋什麼,把一邊架子上掛著的短袖扔給他,“你家門都不修,我找不到你鑰匙在哪裡,我可不是想趁人之危,是你趁我之危。”
她就穿了件吊帶短褲,在宋存迷濛的眼神下,膚色逐漸和光融為一體,心臟突然跳得很快。
他背過身穿上衣服,不安地問:“我做什麼了?”
江可宜這時纔來了興致,“你真要聽?”
其實她也冇想過宋存酒量這麼差,稍微一灌,人竟然倒了。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把人千辛萬苦扶上來,他倒好,臉頰被酒精熏得酡紅,直接睡倒在她床上。
想叫醒他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一扯,埋在了他兩手臂之間。
什麼都不說,垂下頭來就親她,發燙的唇舌毫不留情捲住她,一口氣都不讓她出的架勢,把她手臂牢牢鎖住,吻急切蓋下來,瘋狂碾磨她的唇。
一麵說熱,單手拎著後衣領扯了下來。
手就這麼從她衣服下襬揉進去。
江可宜也喝了酒,酒精燒得她也發燙,那點被他一揪,猛吟一聲。
正當身體反應最激烈之時,宋存從側邊倒了下去。
再去拍他臉,已經徹底“昏迷”了。
“哪有人這麼不負責的。”江可宜說完,控訴他管撩不管收的惡劣行徑。
宋存聽得麵紅耳赤,張口想解釋,坐在床邊又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他真的以為和他反覆出現過的念頭一樣,隻是在做夢。
“我喝太多了,”他完全不敢看江可宜,“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有用了?”
“那我——”
冇說完,一雙手從他腰間攀附而上,隔著衣服,滑過某一點。
他嗓子裡不自覺泄出了音調。
一聲很粗重的喘息。
他騰地站起來,轉過身,看見一雙微黃燈下的柔媚雙眼,說不清是酒精讓他雙眼模糊,還是江可宜也受到酒精的影響,眼裡像沁著淡淡霧氣,光則從她肩膀上流下去……
手被一扯,倒了下來。
江可宜低頭看他,撥走他額前礙人視線的碎髮,“喜歡我嗎?”
宋存喉結緊得像不能呼吸。
“喜歡我嗎?”江可宜又問一次。
“嗯,喜歡。”宋存看著她,他感覺要掉進她眼睫的陰影裡,深深淪陷,拔不出來。
江可宜勾唇伸手往下,摸到撞到她大腿的堅硬。
宋存抖了一下。
“看吧,存存,你對我,也不止心理性喜歡。”
“你承認嗎?”
話語沉落,雙眼在視線內消失。
宋存的心,突然一顫。
那裡也……
突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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