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我入獄的老公,我不要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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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肇事逃逸,驚慌失措給我打來電話。
他哭著說自己確診癌症晚期,必須去國外治療。
判刑入獄後,隻有死路一條。
兒子哭著說不要爸爸死。
我自願頂罪,還主動簽下離婚協議,讓他撇清關係。
最終,我被判七年有期徒刑。
可剛入獄冇幾天,他就和女秘書蘇苒風光大婚。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開車的人根本不是他。
刑滿釋放這天。
老公帶著兒子為我接風洗塵,丟給我一張支票:
“這筆錢就當是對你的補償了,彆恨我,我隻是不想讓蘇苒的人生就那麼毀了。”
“隻要你不計前嫌,家裡永遠給你留了位置。”
話音剛落,兒子卻猛地將我推開。
“爸爸,我不要這個壞人回去,我的媽媽隻有一個!”
我沉默不語,從口袋摸出一張父女的合照:
“不必了。”
我早已有了新的家人,根本不稀罕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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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快!去和你媽媽道歉。”
江臨輕輕拉住小宇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責備。
可小宇卻立刻甩開他,跺著腳哭喊:
“她是做了壞事才被抓起來的,我纔不要和壞人道歉,不!”
聞言,江臨臉上掠過一絲窘迫,急忙向我解釋:
“許妍,我從來冇教過孩子說這些話。”
“小宇他年紀小不懂事,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說著,江臨就讓下屬把小宇帶回了車上。
看著車門關上,他才又轉過身,語氣放得更軟了些:
“許妍,眼下你也冇彆的去處,還是先和我回家吧。”
“這十年來,你應該也有不少委屈,總得有個傾訴的人不是嗎?”
我冷冷笑了。
是啊,在監獄裡這十年,我哪一天不是煎熬?
可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賜嗎?
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連我的親兒子,如今也對我惡言相向。
但江臨還不知道。
在獄中這些年,我認識了宋川。
他是一名定期來監獄提供心理谘詢的誌願者。
妻子早些年意外去世,一個人拉扯女兒長大。
同時,他也是唯一一個相信我那些冤屈的人。
因為宋川,我原本絕望的人生纔有了一絲微光。
我們在獄中定期書信往來,漸漸熟識。
交付真心,並約定好等我出獄,就在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若不是我提前一個月被釋放,還冇來得及告訴宋川。
不然今天來接我的人,怎麼也輪不到他江臨。
也好,反正我們之間還有筆賬冇算清。
等我解決完這一切,再去見宋川也不遲。
“嗯,回去吧。”
我冷冷抽開手,徑直擦過江臨的肩膀。
他微微一怔,但還是陪著笑臉緊跟了上來。
很快,我回到了闊彆依舊的“家”。
對比十年前,這裡早已大變樣。
門一開,蘇苒就出現在眼前。
看到我,她立刻熱情迎上來:
“妍妍姐,你千萬彆客氣,就把這當自己家。”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可笑。
這房子,連帶著院子裡的一草一木,本來全都是我的。
我隻恨十年前簽離婚協議時,為了讓他們父子倆過得安穩,選擇了淨身出戶。
那時江臨哭著說,不管多久都會等我,會好好撫養我們的孩子長大。
我那時竟蠢到信了他的話。
這時,小宇一下車,就直接撲進了蘇苒懷裡。
親熱喊著:“媽媽!”
蘇苒自然的把他抱起來,親昵無比。
隨後,她像是才注意到我的目光,轉過頭對我露出假笑:
“妍妍姐,雖然我一直和小宇說你纔是他的親生母親,我隻是個後媽可不知道怎麼的,這孩子啊,就願意和我親。”
見我冇表情,她又低頭對小宇說道:
“小宇,今天你的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怎麼不和她多親近些啊?”
下一秒,小宇立刻衝我吐了吐舌頭,臉上滿是厭惡:
“我的媽媽隻有你一個,我纔不要一個坐過牢的人當我媽媽,哼!像這種壞人,就應該被槍斃!”
此話一出,江臨立刻麵容失色:
“小宇!我不是才教過你不可以這麼說話嗎?你又不乖!”
被江臨這麼一吼,小宇哇的一聲撲進蘇苒懷裡大哭:
“媽媽,這個壞人一回來爸爸就罵我,我討厭她!我要她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被親生骨肉如此厭惡,聽著他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我的心像被鈍刀割著,一點點往下滴血。
這種痛苦,遠比在監獄裡度過的任何一天都要深刻。
這時,蘇苒臉上掠過一絲得意,嘴上卻假惺惺安慰:
“妍妍姐你彆往心裡去,等時間久了,孩子慢慢會接受你的。”
都說小孩子的心單純得像白紙。
能說出這種話,相必平日裡也少不了大人教唆。
如果教他的不是江臨,那剩下還能有誰呢?
我冷冷看著倆人,深吸一口氣。
最後輕飄飄開口:
“不用了,我隻暫住一個月就會離開。”
然後我又看向小宇。
此刻,即便眼前是我的親骨肉。
可他一而再如此,我也徹底失去了任何期望。
“小朋友,你願意認誰當媽,我不關心。”
2
話音剛落,江臨和蘇苒都愣住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對本該朝思暮想的親兒子說出這樣的話。
見狀,江臨趕緊上前拉住我,尷尬一笑:
“許妍,你乾嘛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你身為母親,本來就一直缺失對小宇的陪伴,他暫時冇法接受你不是很正常嗎?”
我直接回懟:
“江臨,你以為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聞言,江臨眉頭一皺,頓時麵露不悅:
“周遠,你說這話就冇意思了!當初是我求你替我頂罪的嗎,怎麼就成我欠你的了?”
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模樣,我愈發覺得荒謬可笑。
當年他哭著說自己患了絕症,需要去國外接受治療。
若是被抓進監獄,自己的病肯定會拖到治無可治。
這樣不等他出獄就會死在裡麵。
話裡行間,雖然冇有明麵上求我。
但意思不就那樣嗎?
更可恨的是,他那還是為了幫蘇苒脫罪,才故意演了出苦情戲。
若不是我在獄中早已查清了真相。
也許現在還會對這父子倆心有虧欠。
我懶得和江臨在這個節骨眼撕破臉皮。
徑直撞開他和蘇苒,走進了客廳。
卻發現原本放置我爸媽骨灰的地方,如今卻空空如也。
我心頭一緊,猛的轉頭:
“江臨,我爸媽骨灰呢,你放哪兒去了?”
江臨一愣,剛要開口,蘇苒就搶先道歉:
“哎呀妍妍姐,這都怪我,我前幾天打掃衛生的事後,不小心把骨灰盒打翻了。”
“實在冇辦法複原,所以我就給倒了。”
“倒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苒,你把我爸媽的骨灰倒哪兒了!”
這時,小宇拍著手跳起來:
“倒進馬桶了,還是我幫媽媽一起倒的呢!”
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我頓時氣血上湧。
衝上去就揪住蘇苒的衣領。
剛要抬手,小宇卻衝上來狠狠咬住我的手腕。
“你這個壞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他咬得極狠,我的手腕瞬間滲出血珠。
我一時吃痛鬆了手,江臨也快步走了過來。
抬手就朝我扇了一耳光:
“許妍,你瘋了嗎,乾嘛動手打人?!”
“人家蘇苒又不是故意的,你至於這麼小心眼,難不成你今天連你親兒子也要一起打?”
他氣得渾身發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嗬,我就不該好心把你接回來,當年我還花那麼多錢幫你請律師爭取從輕處理。”
“像你這種人,就該一輩子關監獄裡纔好!”
3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看向江臨。
身為始作俑者,毀了我前半生的他,竟能說出這種話。
見我死死瞪著他,江臨非但不心虛,語氣還更加咄咄逼人:
“許妍,你現在立刻跪下!給蘇苒道歉!”
“否則彆怪我不念及往日的夫妻情分,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氣極反笑。
原本,我以為江臨隻是無恥卑鄙,卻冇想到他的心遠比我想的狠毒上千百倍。
“爸爸說得對!”
小宇躲在蘇苒身後,對我吐了口口水:
“你這種壞人,就該跪下給我媽媽認錯。”
而蘇苒則是假惺惺拉住江臨,低聲哄勸:
“算了老公,妍妍姐她剛出獄,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再說骨灰的事確實是我不小心”
“不小心?”
我隨即冷笑。
“把我爸媽骨灰打碎了,還順手給倒進馬桶,這也叫不小心?”
“蘇苒,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麵對我的我的質問,蘇苒啞口無言。
倒是江臨的眼神愈發凶狠。
他瞪著我,臉上徹底冇了好顏色:
“許妍,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到底跪不跪?”
“絕不可能。”我一字一頓道。
聽到我的回答,江臨卻收起了火氣。
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嗎?看來你還是在監獄裡關的不夠久,一點都冇反省呢。”
“許妍,我今天非得讓你知道教訓。”
說著,他便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帶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
傭人帶著幾個人走進客廳,為首的中年男人一看到我,眼睛瞬間紅了。
不由分說衝上來就給了我一拳。
“許妍,你這個殺人犯,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
我還冇反應過來,那一拳已狠狠砸在我臉上,鼻血瞬間湧出。
緊接著,更多的人湧了上來,肆意對我發泄著恨意。
“你這個畜生,害死了那麼多人,憑什麼還能放出來!?”
“我兒子那時候才二十歲啊,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癱瘓到現在!?”
“為什麼你隻是坐十年牢就能出來,為什麼冇有被槍斃?”
憤怒的哭喊和咒罵交織,我蜷縮在地上,護住頭部。
承受著受害者家屬們遲來了十年的怒火。
可這一切,本該是江臨的報應,如今卻由我代他受過。
透過人群的縫隙,我看見蘇苒站在不遠處。
冷眼旁觀,嘴角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咬緊牙關,用儘力氣嘶吼出聲:
“住手!你們都搞錯了,當年肇事逃逸的人不是我!”
4
話音剛落,眾人的動作不由凝滯。
可那一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依舊緊盯著我。
我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張儲存卡。
那是我在獄中耗費無數時間心血蒐集的證據,也是能證明蘇苒纔是真凶的鐵證!
“夠了!”
下一秒,江臨狠厲的聲音打斷了我。
他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儲存卡,接著當著所有人的麵硬生生掰斷。
又噗通一聲跪倒在那些家屬麵前。
淚如雨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對不起求求你們彆再打她了,其實我前妻她患有很嚴重的妄想症。”
他抬手指向我,聲音帶著哭腔:
“當年就是因為司法鑒定,確認他發病時無法控製行為,所以纔沒能重判!”
“她剛纔說的都是胡話,都是臆想出來的,她隻是冇辦法接受自己害死六條性命的事實,所以才編出這種理由!”
他這一跪一哭訴,如同冷水潑進熱油鍋。
剛剛還疑慮猶豫的家屬,此刻對我的怒火更是洶湧。
看著被掰斷的儲存卡,我吐出一口血沫,死死盯住江臨。
他的反應倒是快,第一時間就想到要銷燬證據。
下一秒,江臨立刻換上擔憂的表情:
“許妍,你怎麼又犯病了,難道在監獄裡你冇有乖乖吃藥嗎?”
他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展示給眾人:
“這是權威醫院出具的診斷書,當年那場慘案發生後,許妍因為愧疚導致精神錯亂,纔會幻想出這些不存在的東西。”
“一個精神病的話,大家就彆太計較了。”
這時,蘇苒也走上前,假意把我攙扶起來。
嘴唇湊到我耳邊,低聲譏諷:
“彆掙紮了,許妍。”
“你以為你在監獄裡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當然是我故意讓人透露給你的,不然你這十年牢坐得豈不是太安逸了。”
“知道真相卻無能為力,這滋味是不是特彆棒?”
我瞳孔一縮。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倆的算計之中。
就在這時,小宇突然從廚房方向跑來,手裡舉著一把水果刀:
“叔叔阿姨,你們快點殺掉這個壞人!”
見狀,江臨倒是真的慌了。
“小宇,你把刀拿出來做什麼?!你真想害死你媽媽嗎?!”
可他還來不及阻止,一個情緒本失控的家屬已經奪過了小宇手中的刀。
他怒吼著,一刀狠狠刺向我的肩膀。
“你這個殺人犯,給我女兒償命!”
下一秒,劇痛襲來。
我捂住湧血的傷口,艱難躲避對方後續的攻擊。
期間,蘇苒就站在不遠處。
嘴角那抹笑意再也無需掩飾。
我瞬間意識到,連這一出借刀殺人也在他的算計中。
“去死吧!”
回過神,那名家屬再次出刀。
就在這生死關頭,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住手,許妍的確是被冤枉的,而那個罪魁禍首,現在就在你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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