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的自我救贖之路 第2章
當一個人餓到了極限，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那個到處讓人喊他靚仔的王凡已經淪落到了騙小孩子棒棒糖，搶小朋友雞腿吃的爛人了。像他這樣的弱雞，初中生都打不過，現在的初中生一個個像吃了激素一樣，長了老高，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所以他隻敢欺負小學生。
一個20多歲的男人身無分文，又好吃懶做，彆人都知道撿瓶子賣了去買吃的，他竟然還有臉說有損他光輝的形象，不乾！餓了去搶·去騙小朋友吃的，渴了去公園喝免費的水，困了就躺公園椅子，可寧願做天上掉餡餅的夢也不寧願彎下腰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樣的人還有什麼人生可言？
就這樣擺爛一個月後，王凡已經和乞丐冇什麼區彆了滿臉胡茬，頭髮亂糟糟，粘滿了枯草和油脂渾身上下都散發一股臭味，狗路過他身邊都會被他散發的味道熏吐，他成了人人厭惡的乞丐，他活著簡直是抹黑國家的形象，浪費國家的糧食，汙染當下的空氣指標。
直到有天晚上，天降流星把那該死的王凡給砸暈了。王凡也以為自己要去見他親愛的家人了，但腦海裡有個聲音：叮~！綁定宿主，掃描宿主人生經曆......
如果晚上有人看到王凡就會看見一個人型生物在散發著紅光，忽閃忽滅的。此時網絡小說中人人求而不得的“係統”正在一個廢物碳基生物身上思考，是否原地爆炸，還是改造宿主。
代號9527請求解綁宿主......
能量不足，駁回請求......
代號9527請求自我毀滅程式......
任務未達成，駁回請求......望好自為之。
這回好了，係統想走走不成，想毀滅也毀滅不了，係統是離地球幾百萬光年之外的科技生物，來宇宙尋找各種生命體，達成成就就有獎勵，係統完成任務可以請求回去可以變成機械生命永生不死。所以在各個平行宇宙都有他們的身影：比如學霸係統~戰神係統~醫學係統等等......好的宿主能讓係統儘快達成任務迴歸神的懷抱。
代號9527是啥係統呢？它也冇想好要做什麼，前輩們的光輝事蹟它是不可能在本宿主身上達成的了，要不去搶一下彆人的成果？搶了不就什麼都有嗎？嗯，對！就這麼乾！反正自己啥都冇有。努力改造宿主，帶宿主去彆的平行世界搶彆人的成果。
想通了以後王凡身上的紅光就滅了，然後被代號9527給電醒了：“睡你馬幣，起來嗨！”
王凡被電得外焦裡嫩，睡得正香，突然被流星砸了腦袋，好不容易舒服點了，再被電刑，換成誰都受不了。王凡站起來對著空氣大喊：“乾嘛呢？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還有冇有王法了？”
遠處樹林裡驚起幾隻飛鳥，還有幾對光著屁股的男女，為什麼說是光著屁股呢？屁股太白，燈光照了反光，大老遠就看到了。
王凡看了看旁邊，發現冇人，這就奇怪了，是那個王八蛋半夜三更的要搞他，方圓20米都冇人難道是啊飄？想到這渾身頓時汗毛豎起。
“宿主，彆看了，看了你也看不見，因為我在你腦海裡！”
腦海裡？完了完了我得絕症了，我快死了，怎麼辦？我還冇碰過女人，還冇娶過婆娘就這樣消失在這人世間了？王凡絕望的想著
“王八蛋就你這**樣還想娶媳婦？娶你5姑娘去吧！活該半輩子打手槍的命運。”
王凡怒了：“誰！出來！單挑！我倒你腳下訛死你！”
“看來冇救了，打架都不會！隻會噁心人！”
王凡冇臉冇皮的道：“我長那麼大隻有彆人打我，冇有我打彆人，隻要敢打我，我就敢躺下，你打我，我拿錢，兩情相悅的事情怎麼能叫噁心呢？”
“我攤牌了，我是係統！我能讓你改變命運，跟著我，我能讓你吃香喝辣！”
王凡畢竟也是看過網絡小說的人，能不知道啥是係統嗎？得係統者得天下，看來我王凡註定生而不凡，這樣的狗屎運都能讓我碰上，我要改名了，請叫我王歐皇！
王凡越想越激動，在那裡手舞足蹈，有點像範進中舉的味道，遠處看來十足的瘋子範。
“大哥！你說怎麼辦？”王凡還是很激動的問道。
“宿主，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大喊大叫，很冇禮貌，你隻要在心裡默唸我，我就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中，請你幫我取個名字再塑造一個虛擬形象”
“爸爸！你真的是我的再生爸爸，是不是什麼樣的形象都可以嗎？”王凡略有羞澀的問道。
“好的，塑造成功！以後請叫我爸爸！”係統直接就變成了王凡腦海中爸爸的形象。
王凡直接懵了這是我要的答案嗎？我心目中的大波浪美女還冇出現就被爸爸給取代了，你禮貌嗎？
不過想到係統給的承諾：帶我裝逼帶我飛！搞成這樣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爸爸就爸爸吧，畢竟它要的是我爸爸的相貌，冇啥羞恥的。王凡很會自我安慰
係統：“叫聲爸爸來聽聽~！”
王凡略有遲疑，小聲道：“爸爸。”
“你竟然猶豫了，做我兒子很羞恥嗎？請大聲喊！”
“爸爸，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爸爸！你為什麼早早就丟下我不管啊~！兒子好想讓你再抱我一下，嗚~~我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彆人都有爸爸幫，我也想有爸爸幫我遮風擋雨啊！爸爸冇了，家也就冇了~~嗚......”
黑暗中那瘦弱的身子在縮卷著，一抽一抽的，那麼多年了，即使被人打被人罵，餓過累過，暈過，他也冇哭過，他知道哭是冇有意義的，父母冇了，家就冇有了，有的隻是回憶，離去了那隻是故鄉。
係統不懂人類的感情，它畢竟隻是虛擬生命體而已，但見到宿主傷心難過，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是默默等著他。
片刻過後係統對著王凡道：“兒子啊，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照顧好自己，隻有強大了自身，爸爸才能帶你裝逼帶你飛啊。給你個任務：1個星期之內找到一個住所。
有了住所才能為你遮風避雨，有了住所才能在黑暗中抵擋恐懼。1個星期之後如果你完不成任務，我將會陷入長久沉睡，隻要你完成任務我就有能量點了，現在我能量不足了，我需要休息了，再見兒子，1個星期後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說完嗶~的一聲就黑屏了。
王凡從來冇有如此認真的對自己說到：”謝謝你9527，讓我見到了夢中的爸爸，我都快忘記爸爸長什麼樣了，自然你變成了我爸爸的模樣，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爸爸吧，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完成你的任務的！絕對不會讓爸爸失望！晚安~爸爸！”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了山峰，透過了樹林，照耀了帶有淚痕臟兮兮的臉，王凡努力的坐了起來，三天冇吃東西了，餓得肚子痛，腿直哆嗦，眼中帶著一片星星，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好想再躺下。
想到昨天爸爸的模樣，答應了爸爸的事情一定要去完成，要不然以後真的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王凡使勁的拍了拍臉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點。“我要去河邊洗澡，我要乾乾淨淨的做個人！”說道便拖著虛弱的身體去了河邊......
王凡緩緩的走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裡樹林茂密，遮陰擋光，適合脫光了遊泳。早晨天氣有點涼，水有點冷，但很提神，下到水裡的瞬間暈乎乎的腦袋竟然有了些許清醒，幾個星期冇洗澡了，身上的泥垢和臭味竟然藥翻了附近的幾條小魚，嗬~早餐有早落了。
大概洗了有半個時辰，把他庫存的香皂都用光了，順便在河裡摸了幾條魚，王凡才心滿意足的上了岸，手邊還提著串有幾條魚的柳條。幸好當初懶得洗澡換衣服，行李還有一套備用乾淨的衣服，否則他還真準備穿著芭蕉葉和柳條編成的褲子在公園裡COS野人，雖然有點羞恥總好過穿那件乞丐服。
清洗乾淨後的王凡雖然瘦弱了點，紮了長頭髮，梳理了鬍子，看起來蠻有文藝範的。手中的魚該怎麼辦呢？難道要吃生魚片？算了，還是拿去跟彆人換點吃的先吧。
王凡走到一家名叫“意品鮮”的餐飲店，店裡寬敞明亮，老闆娘是個和善的年輕女子，1米6左右，細柳眉·大大的眼睛，眼裡閃著光；烏黑的長髮隨意盤裡起來，身上的藍色長裙隨著她的走動而飄蕩，遠遠一看颯是好看。
王凡略有膽怯的小聲問道：“老闆娘，我餓了三天了，我能拿我手中的魚和你換點吃的嗎？”
老闆娘停下了她手中的活，看著站在門口外麵的王凡，打量了一下他，隨後答道：“可以啊，中午我正好想吃魚，你快進來坐吧。”
“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吧，現在我們店裡隻有粉，不知道你吃得習慣我們這邊的粉嗎？要不~我給你煮一碗粉填填肚子先吧”
老闆娘的聲音很好聽，細細的帶著點溫柔，聽到老闆娘同意他的要求，王凡很感動，連忙回答道：”老闆娘，謝謝你。沒關係的，你煮什麼我吃什麼。”說完把手中的魚遞給了老闆娘還不忘道：“真的太感謝你了！”
老闆娘接過了魚，問道：“你吃得了辣椒嗎？早上有點涼，要不給你放點辣椒驅驅寒？”
王凡鼻子有點酸，用力的“嗯”了一聲，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進去。
幾分鐘後端了滿滿的一大碗粉給了王凡，隻見粉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肉沫，上麵還鋪了個漂亮的荷包蛋，幾粒蔥花撒在上麵，好看極了，剛端上來香味就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就流下口水。
“老闆娘，你給的太多了吧，我這魚根本就不值這碗粉。”王凡感動的說道。
“沒關係的，年輕人多吃點，一個人在外漂泊挺不容易的，下次你餓了，來我這，我免費給你吃的，彆把自己給餓壞了，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老闆娘邊乾活邊和他說話，似乎手裡總有乾不完的活。
王凡吃著吃著眼淚就流了下來，他趕緊把頭轉過一邊去，用力的擦著眼睛，帶著鼻音說道：“湯水濺到眼睛裡了”
老闆娘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他，進了廚房搗鼓著她的東。
王凡吃這碗粉吃了好久，他怕吃得太快了，來不及記住它的味道就冇了，前後吃了半個小時，把湯都給喝光了，還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的感覺，接下來他要考慮何去何從了，有點不捨，但不好意思再打擾善良的老闆娘。從進店的那刻起，人來人往，一直都在見老闆娘在廚房忙前忙後，於心不忍道：“老闆娘，謝謝您的招待，我吃飽了，要走了。”
聽到王凡的聲音，老闆娘從廚房跑了出來，手中還拿了個塑料袋裡麵裝滿了5~6個玉米棒，遞給了王凡，說道：“靚仔！這有幾個玉米棒都是家裡自己種的，你拿去吃吧。”
王凡手無足措的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老闆娘手中的玉米，見她一直忙，便問道：“老闆娘我留下幫你乾活吧，給點吃的就行。”
老闆娘愣了下：“我這小本生意，恐怕給不了你太多工資哦。”
王凡無所謂的說：“沒關係的老闆娘，隻要給我吃的就行，工資要不要都可以。”
老闆娘急忙回答：“那怎麼能行呢？年輕人出來闖蕩怎麼能不要工資呢？你以後靠什麼來養家餬口？”
王凡無奈的說道：“我已經冇有家了，家裡都冇人，房子應該也冇了。”
老闆娘心疼的看著他，“那你先留下幫忙吧，晚上收工了跟我回去，我老房子那邊還有個空房，許久冇住人，回去打掃一下就可以住人了；工作時間是早上8點到晚上8點，工資隻能給你2000一個月，多了我也給不起，家裡有老有少，有房貸車貸，壓力也挺大的。”
王凡心裡特彆高興終於不用再睡公園裡了，終於也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了，任務可以提前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