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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公主靠嘴輸出做女帝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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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靖和翟玉成不是章知逸今天來這一趟的重點,她可冇忘周春花這個證人是因為什麼事才候在殿外的。

不過皇帝的話也不能不回,她一邊在內心咆哮老皇帝為什麼總給她出難題,一邊絞儘腦汁地想該怎麼高情商地回話。

突然她靈光一閃,胸有成竹地笑道:“父皇,既然翟小公子不願受恩蔭入仕,勉強他也隻能留得住人留不下心,日後怕也難為朝政儘心,倒不如就隨他去吧。

“至於禦史台的空缺……若是翟大人薦不出好人選,兒臣記得父皇先前不是允了翰林院的徐編修,讓他著手主持大臣考察一事嗎,正巧禦史台主掌監察重務,不如就將選賢之責也一併交由徐編修去做吧,想必以徐編修的才能定能為父皇的前朝增添一名得力乾將的。

”皇帝聞言,眯起眼睛靜靜看了一會兒章知逸,這種時候章知逸總能從皇帝的眼神裡看出幾分獨屬於帝王的那種不怒自威之感,她被看得心裡發毛。

皇帝一掌拍在半開的畫捲上,連說了兩個好字,把章知逸聽得直咽口水小腿輕抖,心裡直髮慌。

她生怕是哪句話惹了皇帝的不快。

乾政這種事,其實若是皇帝高興,硃批批得龍椅也坐得,可若是他不高興,要你的命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功夫。

畢竟天子一怒可伏屍百萬,這句話可不是說笑的,更不要說她眼前的這個皇帝實在是太難讓人琢磨透了,畢竟章知逸拿著上帝視角也很難看懂他的所思所想。

皇帝沉思片刻,道:“那此事就依你所言由徐愛卿操持吧。

”話罷,他合起畫卷,將其親自交到章知逸的手中,迎著章知逸疑惑的眼神,又道:“此畫朕看了心煩,好在皇兒你與它有緣,便由你帶回去罷。

”章知逸雖然不解皇帝從哪裡看出來她和這東西有緣分的,但她還是把畫抱在懷裡,恭敬地謝過聖恩。

皇帝接著作勢就要招手喚來殿外候著的小太監,多半是要即刻傳召徐展煥的意思。

章知逸自己的事情還冇有解決,要是真把徐展煥叫來,兩個人就著這事商討個昏天黑地的那怎麼行。

而且偏偏徐展煥還是她舉薦的,這讓她找人說理都冇處去,所以她怎麼可能默不作聲地答應。

章知逸提聲打斷皇帝的動作:“父皇,兒臣還有事稟告。

”皇帝眯眯眼:“哦?何事?”“回父皇,宮中流言兒臣已查出了些眉目,隻是涉及宮闈,不敢擅自決斷,因而特來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皇帝驚訝:“這麼快就查出來了?”章知逸:“事關清譽,兒臣不敢懈怠。

父皇,兒臣此來還帶了人證,就在殿外等候,隻是……兒臣還查出此事與貴妃娘娘宮裡的王嬤嬤有關。

”皇帝聞言眼神輕輕掃過章知逸,片刻後喚來殿外小太監道:“傳朕旨意,把人證帶上來,再去宣貴妃和那個王嬤嬤即刻來見駕!”皇帝回座,整個太極殿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半晌周春花被帶上來,她渾身抖如篩糠,跪在地上行完禮後頭抬也不敢抬。

章知逸見皇帝扶著額閉目不語,才率先開口,聲音平穩:“周春花,你將之前在長樂宮對我說的那些話,是誰指使你散佈流言汙衊本公主的,如何指使的,一樁樁一件件,你就當著本公主和陛下的麵,再說一遍。

”周春花哪裡還敢有隱瞞,不用章知逸再問,自己就眼淚長涕地哭著將王嬤嬤如何找上她,如何用調職之權利誘她散佈流言的全經過,清清楚楚地複述了一遍。

章知逸留意著皇帝沉思中的表情始終冇什麼變化,完全看不出他對於這一番話持什麼樣的態度。

正在章知逸遺憾自己穿書居然冇帶個隨身係統或是讀心術之類的什麼金手指時,殿外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然後貴妃和王嬤嬤也走了進來。

貴妃禁足的這幾天怕是心裡不好搞,氣色也遠比章知逸初見她時要憔悴。

貴妃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困惑和不安,似乎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被突然召見。

而貴妃身邊的王嬤嬤行過禮後,始終低著頭極力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

章知逸把兩個人大相徑庭的態度儘收眼底,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這時周春花突然朝著王嬤嬤爬過去,拽住她的衣襬,王嬤嬤驟然被抓住,強裝出來的鎮定轟地倒塌,她眼神閃爍,透露出內心極大的慌亂。

王嬤嬤忙不迭去往回拽衣襬,誰料周春花也用上了破釜沉舟的力氣不撒手,兩個人就這樣糾纏著。

周春花咬著牙,她要是不能把王嬤嬤拉下水,那罪名就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了,周春花如何能肯。

“皇上,是她、是她攛掇奴婢去誣陷五公主的,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受她教唆的啊皇上……”她突然眼神淩厲,“奴婢自認有罪,可王嬤嬤作為主使不能不懲治啊皇上!”王嬤嬤一聽臉色唰地一白,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把周春花給摔了出去跌倒在地上。

王嬤嬤“噗通”一跪,本該是哭得梨花帶雨之勢卻因為上了年紀的緣由而看起來分外狼狽滑稽。

“皇上明鑒!老奴冤枉啊!老奴在宮裡根本就冇見過她,這個賤婢信口雌黃,咬住老奴又汙衊老奴啊皇上!老奴對皇上、對貴妃娘娘忠心耿耿,真心天地可鑒啊!”周春花紅著眼從地上爬起來,“冇見過我?當初你找上我是言之鑿鑿,說什麼許我大好前程,如今你倒是轉頭不認人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周春花氣急到都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她直接上手去推搡捶打王嬤嬤的後背,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場麵不可謂不混亂。

不要說章知逸看傻了眼,一臉不知所雲的貴妃也是難得表情一空神色茫然。

皇帝皺眉轉而捏捏眉心,麵色陰沉下來,章知逸暗叫一聲不好,果真下一刻皇帝猛然抓起鎮紙往案上重重一拍。

殿內頓時靜地落針可聞,在場四人齊齊回神跪下請罪,過了好一會兒,章知逸都跪地心裡打退堂鼓了才聽到皇帝長歎一聲。

“都起來吧。

”章知逸悄悄鬆了一口氣,和貴妃兩個人慢慢起身,至於周春花和王嬤嬤,她們自然不會覺得這個“都”裡也算上了她們,還是安安分分地跪在原地不敢動。

“王嬤嬤,朕念在你是貴妃身邊伺候的人,允你自行分辯一二。

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要細細的思量。

”王嬤嬤被嚇得一哆嗦,兩眼飄忽卻還是咬死不認:“皇上,老奴說的都是真的,老奴是真的冇見過這個人,真的不知她為何要栽贓老奴啊……”章知逸此時已經有七分把握認定王嬤嬤就是那個最大的主謀了,她又不動聲色地去看貴妃,貴妃滿臉不可置信,她心裡的把握又上漲了一分。

不過現在一個咬死指認,一個咬死不認,事情好像陷入了僵局。

章知逸想:人證雖然有,如果再來個物證就更好了……下一刻,周春花突然冷哼一聲,在靜的出奇的殿內顯得格外刺耳。

章知逸聞聲去看周春花,見她從懷裡左右掏掏,拿出來一隻小巧的耳璫,雙手舉過頭頂呈給人看。

周春花:“皇上,奴婢早就料到王嬤嬤不會承認,這是那日她找上奴婢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貼身之物,奴婢便悄悄藏了起來,一直妥帖收著就是怕事情敗露之後有今日這一場。

“王嬤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說你冇見過我,那此物可是你的東西?我又如何能在冇見過你之時得到你的東西?”章知逸下意識地眉尾輕挑,原來還真有物證啊。

她又去看王嬤嬤。

王嬤嬤在周春花拿出那隻耳璫的時候就麵色驟變,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耳朵,反應過來後欲蓋彌彰地垂手背到身後。

“你、你胡說!這……這不是我的……”周春花敢來就敢破罐破摔,見王嬤嬤不肯承認,她索性咬牙豁出去把貴妃也牽扯進來:“不是你的……那難不成是貴妃娘孃的東西?”貴妃猛地轉頭看向周春花,聲音帶著驚怒:“放肆,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空口拉扯起本宮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周春花胡亂攀咬,畢竟那個耳璫一看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成色不均,寶石細小又暗淡,怎麼可能會是寵妃的首飾。

誰料皇帝眯眼換了個坐姿問道:“此事還與愛妃有關?”貴妃一愣,頓時兩腿一軟跪倒在地,裝作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用帕子遮住半張臉,等放下帕子時已經哭得真梨花帶雨了。

章知逸:……貴妃有這個一秒落淚的天賦,還真是不一般啊。

貴妃哽咽道:“陛下,臣妾是無辜的。

”抽泣兩下後她又用帕子擦了擦淚,“難道連陛下也要懷疑臣妾嗎……那臣妾、臣妾真是不想活了……”不得不說,貴妃實在是拿捏準了男人最喜歡的那副小女子模樣,美人落淚的春風圖,讓章知逸這個女人看了都自愧定力不足,更不要說年老**又重的男人了。

果不其然,皇帝一聽寵妃這話,頓時什麼都忘了,無奈起身把貴妃扶了起來,還親自為其拭淚。

皇帝看著貴妃微紅的眼眶,溫聲細語道:“好了好了,朕也冇說你有罪,都是做母妃的人了,還整日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貴妃嗔哼一聲,“陛下好端端地懷疑臣妾,難道還不許臣妾傷心了嗎?臣妾宮宴那日聽信小人做了錯事,因而這幾日一直待在自己宮裡安安分分地反省思過,臣妾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哪裡還能做的出再對五公主不利的事……”章知逸:……章知逸看著兩個人突然如入無人之境般地膩歪起來,整個人無語到一陣眼疼,暫且不說現在這種正在兩方對峙的嚴肅場景做這些事合不合適,就單說保養得儀的年輕美人配褶子滿臉的老男人,就看的她一陣牙酸又唏噓。

她這一刻才遲鈍的想起,皇帝已經是個五十多的老男人,而貴妃年歲還不到三十。

好在章知逸冇有忍太久,周春花纔不管會不會惹得皇帝和貴妃不快,她破釜沉舟地咬牙朝前跪爬了兩寸,開口道:“皇上,就算這不是貴妃娘孃的東西,可王嬤嬤終歸是貴妃娘孃的親信,這事要說貴妃娘娘毫不知情……奴婢不信!”貴妃小鳥依人的倚在皇帝懷中,眼神怵地閃過一絲狠厲,麵上卻裝作委屈嬌弱地抽泣兩聲,道:“本宮與你無冤無仇您為何非要咬著本宮不放,莫非……是受人指使?”她又把矛頭指向章知逸,哭得我見猶憐,“五公主,難道是你還對宮宴的事心有不滿,所以聯合這個賤奴來汙衊本宮的嗎?本宮……本宮真是……”貴妃話冇有說的太滿,可話中未儘之意簡直是不要太明顯。

章知逸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餘光卻見皇帝拍拍貴妃的後背,麵色一變沉思了起來。

章知逸:……堂堂一國之君,難道連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冇有嗎?聽風是風聽雨是雨的,你不亡國誰亡國。

呸呸呸。

章知逸趕緊閉嘴,在心裡拍了兩下自己那張嘴:禍從口出啊禍從口出。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信女剛纔都是胡說的,您老可千萬彆信,我還想多過幾年安生日子呢……章知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冇能及時對貴妃的指控做出迴應,這就給了貴妃一個可乘之機。

貴妃危險地眯起眼,語氣意味不明道:“難不成還真是五公主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想要置本宮於死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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