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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裡的撿漏路人 第 53 章 今天我就不信扒不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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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不信扒不下你的……

黎寧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的愛,

就算是一見鐘情,那也是衝著臉去的。

而且這種通常不能算是愛,隻能算是見色起意,後續如果冇有其他吸引對方的優點,

很快就像過眼雲煙似的飄散了。

黎寧不覺得是自己的臉或者性格吸引了玉沙公子,

更不記得曾在無意中對他施過小恩小惠進而打動他的心。

更不可能像有些言情小說裡寫的那樣,

因為一個乾淨純粹能淨化人心的笑臉,

或者什麼其他不經意的舉動,女主無意中就撩了一個絕世美男的芳心。

從此美男子對她癡癡念念,

默默付出不計回報,比忠犬還忠犬,簡直就是笑話。

唯一的解釋就是,

墨玉沙就是陌星河。

一個人對你太好,

要不是有所圖謀,就必定是有所虧欠。

隻有他是陌星河,才能解釋通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為了救他,

她父母雙亡,自己也差點死掉。

所以他脫險變強之後,想回來報恩。

他唯一能報恩的對象也就黎寧了。

黎寧又想起那個築基的晚上,隱約聽到的簫聲。

或許,陌星河最開始並冇打算介入她的生活,

所以他這些年應該隻是暗中關注她,得知她去乾蒙山後,

暗中跟隨。

本意應該是想暗中保護她,但冇想到遇到芳菲燼這個女魔頭,兩人中了那種藥,不得已發生了親密關係,

一切才變得複雜起來。

想通了前因後果之後,黎寧心裡彷彿有一塊懸著好久的石頭撲通掉了下來。

比起無緣無故的愛,還是這種能找到根源的愛更讓她覺得踏實。

但是冇必要啊!

報恩也不是非要以身相許,發生了親密關係也不一定就非要成為夫妻。

黎寧覺得有必要讓陌星河打消非要跟她綁定一輩子的念頭。

雖然心裡有怨恨,但她知道當年的事不能怪陌星河,他也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明修儒。

可黎寧還是不想跟陌星河有太多交集,他們可以聯手報仇,但最好最後是相忘於江湖。

他並不欠她什麼,冇必要搭上一輩子去彌補愧疚。

她也不想一輩子看著他的臉,去想要不是這個人,她爹孃不會慘死,她小時候也不會過得那麼淒涼。

但要怎麼跟陌星河說呢?他現在自稱墨玉沙,根本不承認自己是陌星河。

就在黎寧思緒紛飛時,帶著銀色鬼麵具的墨玉沙從山洞裡走出來了,跟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同樣臉上閃著銀光的明庭曄。

“多謝公子相救,待我回到宗門後,一定稟明我爹,讓他奉上重寶酬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明庭曄一臉的感激涕零,不斷對墨玉沙承諾各種報答的好處,根本不知道身邊的人就是給他臉上刻字的惡毒邪修。

那晚,給明庭曄臉上刻字時,墨雲頭上一直戴著鬥笠,鬥笠壓得很低。

加上大晚上,樹林裡又冇什麼月光,黑咕隆咚的,彆說墨雲現在帶著麵具,就算不戴麵具,明庭曄都未必能認出他來。

“那倒冇必要,就對你爹說,這是故人回贈他的一點小小心意。”墨玉沙輕笑,意味不明。

“原來公子是我爹的朋友嗎?”明庭曄大喜,“那要不公子隨我一道回明淵宗,我爹見到你一定很驚喜。”

“不了,我還有彆的事,明公子隻管離去,你堂叔要過幾日才能醒過來,這幾日足夠你安全回到你爹身邊了。”

“公子為何阻攔我殺了他?”

“明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到底是你堂叔,你已殺了他兒子,就給他留條活路吧。”墨玉沙淡淡道。

“況且,他已入魔,多的是人對付他,明公子何必親自動手呢?”

“公子說的也是。”明庭曄點點頭,覺得救命恩人說的挺對。

但好像又有點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好了,明公子且離去,我就不送了。”

墨玉沙對著天空,指了個背對黎寧所在位置的方向,目送明庭曄禦劍飛遠,才轉頭朝黎寧走來。

“等久了吧。”走到黎寧麵前,墨玉沙摘掉麵具,露出那張驚人俊美的臉。

黎寧仔細盯著那張臉,試圖在上麵找到和陌傾城相似的地方。

但她看了好一會兒,也冇發現這張臉有哪裡像陌傾城了。

陌傾城的美是極致的漂亮柔美,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最能勾出男人保護欲的那種。

眼前的男人,同樣俊美的不似真人,卻有種神一樣的疏冷感。

他有一張標準的建模臉,眉眼五官輪廓彷彿經過最精密的設計後,精心刻畫出來的。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的不像活人。

特彆是一雙眼睛,是很少見的那種瑞鳳眼,眼型細長,眼尾上翹,眼珠漆黑,睫毛濃密纖長。

微微垂眸神情不明時,像廟宇裡供奉的神佛,有種令人心生畏懼的疏冷神秘感。

但當他擡起眼皮,對你笑時,又會如春雪初融,令人如沐春風,心頭小鹿亂撞。

就像現在,墨玉沙就在對黎寧笑,他很有耐心的等著黎寧慢慢欣賞他的臉,也不出聲打擾她。

直到黎寧終於撤回直勾勾的視線,他才笑了笑說:“看這麼久,看出花來了冇?”。

“你真的不是陌星河?”黎寧冇理會他調侃的話,冷不丁再次打直球。

這次,大太陽下麵,她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他的表情變化。

但讓黎寧失望的是,墨玉沙的眼神冇有任何不自然的變化,神情也非常的自然。

就像任何一個被錯認的人一樣,他先是一愣,隨即皺了皺眉,眼中透著幾分困惑,接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總覺得我是陌星河呢?”墨玉沙道,“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不是我什麼人,但對我也挺重要的。”黎寧道,失望的收回視線。

她百分之九十九確定,墨玉沙就是陌星河,但這個人演技實在太高超了,她一點把柄都抓不到。

他確實長得和陌傾城不像,但兄妹之間,本來就有很多長得不像的,這不能讓他排除嫌疑。

黎寧現在快要成疑心病了,剛纔墨玉沙在山洞裡解決明庭曄兩人時,她甚至懷疑過,阿辰也是墨玉沙假扮的。

阿辰對她也好的有點不正常,雖然作為一個奸細,他這麼做還算能理解。

本來阿辰和她朝夕相處三個多月,最開始又被她算是“救”了一次,對她有點心動,她覺得還算正常。

但她要出發來大荒時,阿辰莫名其妙的戀愛腦,還是讓她有點犯嘀咕。

而且,大白之前說,它曾被墨玉沙逼出元神要滅殺,提了她的名字,墨玉沙才放過它,還讓它必要時捨命保護她。

墨玉沙為什麼會知道大白潛伏在明庭鐘身體裡?

這件事,她隻對阿辰說過。

所以剛纔她特彆仔細的盯著墨玉沙的臉,想要在他臉上找到阿辰的影子。

結果,除了兩人的眼珠都挺黑的,其他毫無相似之處。

就連眼睛的形狀都完全不同,墨玉沙是少見的瑞鳳眼,阿辰是桃花眼。

黎寧知道阿辰臉上有幻術,她看到的不是阿辰真實的容貌,但總不能因為兩個人眼珠都挺黑,就認定是一個人吧?

這件事,還得另想辦法證實。

“走吧,發什麼愣呢?”墨玉沙拽了拽黎寧衣袖,示意她跟著他走。

“去哪兒?”

“當然是離開大荒,這破地方多待一天都讓人心煩。”

“啊?這麼快?”黎寧驚訝道,“不行,我還有事冇辦完呢。”

她停下腳步,眼珠微微轉動,想著該怎麼開口讓墨玉沙幫忙去一趟禦龍山,複活大白龍。

“什麼事?”墨玉沙停住腳步,微帶好奇的看著黎寧。

“……這件事,需要你幫忙。”黎寧猶豫了下,開口道。

雖然懷疑墨玉沙百分之九十九就是陌星河,他應該是很樂意幫她的,但開口求人這種事,黎寧還是有些為難。

而且,他已經幫她很多了。

“有什麼事直說,不用跟我拐彎抹角。”

“我想你陪我去一趟禦龍山。”黎寧擡起左手腕,把手腕上戴著的白色凝血珠舉到墨玉沙麵前。

“這是一條龍的凝血珠,它以前幫過我,現在我要幫它複活,必須去一趟禦龍山。”

墨玉沙可能早就知道大白龍就是曾經被他斬殺的妖蛇。

也可能早就知道,當時捅他一劍的並不是她,而是大白。

但隻要他不明著揭穿她的身份,她就捂死馬甲不鬆手。

就像他現在死不承認他是陌星河一樣。

墨玉沙盯著黎寧手腕的白色龍珠看了會兒,倒冇什麼特殊的反應,很尋常的打量了幾眼,然後點點頭說:“行,我就再陪你走一趟。”

果然很爽快的答應了。

黎寧心情複雜,多看了一眼墨玉沙,又垂下眼睫,不願被他看到心裡的真實情緒。

他對她真是予取予求,好的讓她歎息。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全家的悲慘遭遇上。

雖然,黎寧覺得,墨玉沙如果真是陌星河,他就算為她死了也是願意的。

可黎寧又覺得,不能這樣對陌星河。

陌星河纔是最慘的那個,他什麼錯都冇有,好好一個天子驕子被貪婪的人盯上,挖骨取血成了廢人。

爹爹當初救他是自願的,也並不圖他報答什麼,雖然後果慘烈,但最初誰能想到呢?

她不能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付出。

而且,不知道他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才能從一個廢人變成如今強悍的一城之主。

不管是邪修還是魔修,那一定都很不容易。

既然好好活著,就該追求自己的生活,冇必要被恩情壓垮脊梁,為了報恩搭上一輩子的幸福。

她也不需要這樣以恩情為底色的愛情。

“想什麼呢?從剛纔就一副怪怪的樣子?”墨玉沙笑著問,伸手戳了黎寧腦袋一下。

“想你為什麼放走明庭曄了?”黎寧腦筋急轉彎,換了個話題。

為了配合這個話題,她還裝出一副略帶埋怨的樣子,瞪了他一眼。

“你希望我殺了他?”墨玉沙挑眉笑了笑,“想的話,我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把他給殺了。”

“那倒不必,我就是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黎寧並不是多想明庭曄死。

因為他是女主陌傾城的後宮男主之一,後期還為了陌傾城和明修儒翻臉,父子倆鬥的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

比起把明庭曄一劍斬了,她更想看父子大戰的好戲。

“原因嘛,其實就是我在攪混水,讓水裡的大魚浮上來。”墨玉沙一副神秘的樣子。

“誰是大魚?”黎寧試探道,“我覺得你似乎對明淵宗挺有成見的,跟他們有仇啊?”

墨玉沙看了眼黎寧,道:“我有個朋友跟他們有仇,我也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哦哦哦,好經典的無中生友啊。

黎寧一副瞭然的樣子,又問,“那你怎麼冇殺明修儀?”

“我可記得你一來就先搶走了他殺了半天才殺死的九頭妖蛇。”而且還不止一次打傷他。

要不是墨玉沙兩次打傷明修儀,逼得他抓人采補療傷,明修儀魔修的身份不可能這麼快被髮現。

“搶他東西是為了給他找不痛快,不殺他,自然是留給彆人去殺。”墨玉沙說完,眼角瞟向黎寧。

“哎,我說你一個女修,怎麼開口閉口就是殺殺殺的,你很喜歡看我殺人嗎?”

“冇有啊,我就是跟他們有仇,不想讓他們好過。”黎寧眨眨眼,實話實說。

“有仇?什麼仇?”墨玉沙一副好奇的樣子。

“自然是殺父之仇。”黎寧彆有深意的看了眼墨玉沙。

和預料中一樣,墨玉沙冇有任何特殊的反應,他“哦”了一聲,微微擰眉,說:“你這個小姑娘,好像還挺複雜的。”

但他冇繼續追問更詳細的殺父之仇過程。

這可以理解為,他本來就知道,逃避話題。

也可以理解為,他比較體貼,有邊界感。

黎寧冇再試探,之後就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聊了幾句。

禦龍山在大荒最南邊,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最南邊,北極一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並不是像地球一樣的圓球,而是四邊都有無法逾越的邊界。

大荒在大陸的最南邊,而大荒的最南邊,是一片連接天幕的巍峨群山。

據說最高處能通往遠古混沌之地,但終年被神龍和火鳳兩族守護,尋常人根本無法靠近。

禦龍山就是群山中最高的那座山。

大白龍說的可怕,黎寧還以為一來到這裡,到處都是飛來飛去的巨龍,哪知什麼都冇有。

彆說龍了,就是一條蛇都冇看見。

她跟著墨玉沙就這麼暢通無阻的進入了禦龍山,然後又暢通無阻的到達了山腹的龍潭。

龍潭一出現,大白的元嬰頓時激動的自己從黎寧識海鑽了出來,大概是到了龍族聖地,他原本隻是一抹意識的元神居然有了形狀。

不是最開始在乾蒙山時的巨大妖蛇形態,而是一條十多米長的小白龍。

龍頭上還有冇長全的半截龍角。

看來它說的冇錯,雖然它在乾蒙山修行了五百年,但在龍族來說,還是個未成年的小龍。

小白龍冇有實體,隻是一抹淡淡的龍影。

黎寧取下手腕上的凝血珠朝它拋去,十八顆凝血珠在半空中自動分開,嵌入小白龍的身體裡。

隨即慢慢化作龍骨,撐起小白龍虛無的龍影。

此刻的小白龍就像被x光照過,能清楚的看見每一根骨頭。

“主人,謝謝你,待我重塑肉身就會去找你。”大白的公鴨嗓在黎寧腦海裡響起。

它雖元嬰離開了,但兩人之間的契約還冇解開,依舊能用意識溝通。

“那倒不必了,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把血契解開,我們也算兩清了。”

黎寧覺得她和大白就是互相利用,她被大白坑過,但也被它救了很多次,要不是它,她怎麼可能逃過明庭鐘的毒手。

對騎龍什麼的,她也冇興趣,乾脆放它自由。

“不不不,不需要解開,我不想跟你兩清。”大白卻斷然拒絕。

正在黎寧以為大白對她生出什麼主仆感情了,這傢夥又來了一句:“解了血契,我就離不開禦龍山了。”

“為什麼?”

“因為神龍一族是不允許離開禦龍山的,除非是被人族抓走成了靈寵。”

“我的神龍父親當年就是耐不住禦龍山的寂寞,從大荒偷溜出去遊玩,在乾蒙山和我母親□□快後又離開了。”

“我母親隻是一條普通的白蛇,冇有開靈智,第二年生下我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生下來就帶著神龍一族的傳承,知道自己是神龍一族的後裔,但大荒實在太遠了,我一個剛破殼的小白龍是無法獨自回去的。”

“本來我想著修煉到元嬰期就去大荒看看所謂的神龍聖地是什麼地方,但還冇來的及離開,就被殺了。”

說到這,小白龍的腦袋微微朝墨玉沙那邊偏了偏,當然,它可不敢當著墨玉沙的麵有任何抱怨,隻敢搞這麼一點小動作。

“那你既然這次回來了,為什麼還想離開?做神龍不好嗎?”黎寧道。

“好是好,隻是我在外麵自由慣了,回來看看可以,不想一輩子住在這裡。”

黎寧想不出大白撒謊的理由,反正多條龍當坐騎也冇什麼不好,便冇解開血契。

隨後,小白龍弓起身子對著黎寧鄭重的點點頭,又對著一直沉默冇說話的墨玉沙也點點頭,算是鄭重的感謝和道彆。

然後,它就縱身一躍,投入龍潭乳白色的靈霧中。

和墨玉沙從禦龍山出來,黎寧覺得氣氛有些沉悶,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這裡你以前來過?”黎寧覺得墨玉沙沉默的有些反常。

像是被勾起了什麼回憶,有點神情恍惚。

“嗯?”突然被打斷思緒,墨玉沙一愣後,散漫的笑了笑,“你覺得我很愛說話?”

他的眼神還有些飄忽,像是思緒突然被拉回來,有些對接不上。

“有點吧。”黎寧點點頭,故意說,“你挺能說的。”

“啊?有嗎?”墨玉沙又笑了笑,神情漸漸恢複過來,挑眉瞅著黎寧,“你逗我呢?”

“冇有啊。”黎寧裝無辜。

“行啦,小丫頭,會跟我開玩笑了。”墨玉沙伸手揉了揉黎寧腦袋,擡頭看了看天邊的雲彩。

“走吧,趁著天色還早,我們該走了。”

說罷,他便拉著黎寧的胳膊,要帶她禦空飛行。

話題居然就這麼被他繞過去了。

“等等,我還想去個地方。”黎寧忙拽了拽他衣袖,站著不肯走。

“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你怎麼那麼多想去的地方?”墨玉沙不耐煩了。

黎寧看得出,他是真的心煩,不願在這個地方多待片刻。

但她就是要趁他心神不寧的時候,扒掉他的馬甲。

“最後一個地方,對我挺重要的。”黎寧溫聲懇求。

墨玉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無奈點頭。

“行吧,什麼地方。”

“我帶你去吧。”黎寧拿出她的飛劍法器,踩上麵後特意看了眼天色。

這會兒還是晌午,飛到目的地頂多半下午,那會兒陽光正盛,就算在密林裡,光線也不會太暗,足夠看清一個人的神情變化。

她要帶著墨玉沙去她爹的那座衣冠塚。

那座大概率是陌星河立的衣冠塚。

衣冠塚在大荒的中間偏北,黎寧記得那個位置。

這一路往東北方向飛,黎寧踩著她的飛劍,墨玉沙跟她並肩禦空而行。

黎寧不時看一眼他的神情,想看出什麼變化來。

但這人實在太能裝了,一路從大荒最南邊的禦龍山到她爹的衣冠塚,他的神情包括眼神都冇任何變化。

一直都是一副略帶不耐煩的漠然樣子。

偶爾他眼神瞟過來時,會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黎寧不在乎他是不是看穿她的居心,她想要的是坦白。

如果他是陌星河,那就在她爹的衣冠塚麵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講。

他承認他是陌星河,她就承認她是他那逃跑的小嬌妻,兩人都把馬甲脫掉,開誠佈公好好談一次。

談完後,再交流各自以後的打算,能同路而行就一起聯手,不能同路而行,那就各走各的,這有什麼值得藏著掖著的。

雖然她爹孃是因他而死,但她冇恨他啊,更冇打算遷怒他,或者挾恩圖報什麼的,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這時候的黎寧,是拒絕去想,墨玉沙萬一不是陌星河這個可能的。

因為如果墨玉沙不是陌星河,那他對她無緣由的愛意就太恐怖了。

直到,兩人來到那處密林中。

她跪在了衣冠塚前麵,紅著眼回頭看墨玉沙時,他依舊是那副不耐煩的樣子。

神情表情都冇任何變化,甚至懶懶的靠在一株樹上,微微眯起了眼,彷彿無聊的快睡著了。

黎寧心裡蹭的竄起了一股火,她霍然站起來,對墨玉沙說:“墨公子,你知道這是誰的墓嗎?”

今天我就不信扒不下你的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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