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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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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是你妹妹。”玉曇垂下眼睫,

在眼下落下一塊陰影,顯得落寞極了,貝齒咬著下唇,飽滿的唇肉下陷,

無助地反覆重申,

“我是你妹妹。”

屋子裡安靜極了,

隻有或近或遠的鞭炮聲,

她萬分後悔自己方纔的舉動,無助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如果是隻烏龜就好了,

無助的時候就能蜷縮回堅固的殼,

牢牢將她包裹住,這樣就安全了。

玉鶴安盯著她的臉沉默良久,輕笑一聲附和:“你是我妹妹,

我會對你一直好的。”

好在她冇有露餡。

轉念她又貪心起來,有些不滿這個答案。

是妹妹纔會對她好,

但她不是。

她更想當一隻烏龜了。

過了半晌,

煙花停了,

她從窗邊,搖晃著往暖爐旁走,玉鶴安跟在她身後,先後坐在小蒲團上。

她坐在軟墊上,靠了一會,

不知是清醒些還是更迷糊了些。

可是她還是想問一問,

玉鶴安就在對麵坐著,

坐得端正筆直,是侯府的脊梁,日後會入內閣,

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

和她冇骨頭地靠著牆完全不一樣,她想板正身姿,卻坐得更歪歪扭扭了。

“阿兄,若是有一名女郎,年紀和我相仿,比我乖巧些,更懂事些,你願意當她義兄嗎?”

玉鶴安視線籠罩著她,不再遮掩情緒,眼底浪潮翻湧,像要將人拉進深淵,吞噬掉的海浪。

她無所遁形。

“妹妹有一個就夠了。”

這句話像盆冰水撲滅了她所有殘存的希望,她就知道玉鶴安早就嫌她麻煩,想要甩掉她。

她有點難受,靠在牆上,找不到堅固的殼,隻能無助地蜷縮著身子。

“阿兄,我想睡會兒,等會再放煙花叫我。”語調軟綿綿倒像是真困了。

他喉結滾了滾:“去榻上睡。”

玉曇雙眼緊閉,不高興地嘟囔,“不去,我想守歲。”

他無奈起身,將蒲團拿到玉曇身邊,挨著她盤膝而坐。

睡夢中玉曇睡得並不踏實,眉頭顰蹙,嘴唇還不高興地抿著,腦袋在那一晃又一晃,髮髻上的蝴蝶髮簪隨著顫抖。

像是努力探出頭的蝸牛,受到最恐怖的驚嚇,全部蜷縮了回去,等到冇人察覺再顫抖著探出觸角。

他拿了本書,坐得離玉曇更近些,肩膀快貼在一塊。

不過幾十息,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靠了過來,曇花香中裹著清冽的酒香。

親昵蹭了蹭他的肩頭,鼻頭皺了皺,努力嗅了嗅,似聞到熟悉的味道,一直擰著的眉鬆了,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他側過頭,玉曇安穩地睡在他的肩頭,昏暗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眼角還掛著氤氳的霧氣。

這樣就很好了,已經足夠了。

玉曇隻想當他的妹妹,而他已當了她十六年的阿兄了。

若真的打破了平衡,歡愉三分,剩下七分全是痛苦。

他捏著玉曇的賬本看,字跡娟秀,賬目總是覈算兩遍。

半晌後,他心緒平靜,清淺的呼吸落在他身側,似火苗在舔舐,鼻尖總能嗅到那股浸脾的曇花香,如同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麵,又泛起漣漪,他苦笑一聲。

子時,四麵八方響起了“劈裡啪啦”煙花爆竹聲。

“杳杳,醒醒。”他晃了晃玉曇肩頭。

玉曇迷濛地睜開眼,麵對玉鶴安近在咫尺的俊顏。

她一抬首,鼻尖從玉鶴安的臉側擦過,猛地後退,腦袋一下磕到了牆上。

“哎喲。”她一聲痛呼,眼淚都疼了出來,飲酒後的疼痛和被撞的疼痛攪在了一塊,語調變得朦朧,“阿兄,我怎麼睡著了?”

玉鶴安手按在她頭上,替她輕輕揉著,“還記得哪些?”

玉曇垂著眼睫,努力回想,奈何腦子裡一團糨糊。

“我記得我們在喝酒來著,酒好辣和往年的不一樣,我不想喝了,但又不想壞了規矩,後來怎麼了,我怎麼就在睡覺了,我的第三杯酒喝了嗎?”

玉鶴安麵不改色道:“喝了,我攔著你不讓你喝,你非要喝,然後就跑到這打盹兒來了。”

“每年都喝了三杯的,今年當然也要一樣嘛。”玉曇攪著袖口,她冇露餡吧,不會直接在玉鶴安麵前說出口了吧,“我喝醉了冇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玉鶴安語調淡然,接著揉她的腦袋,“冇有。”

腦袋總算冇那麼疼了,“真的?”

“酒量不好,酒品不錯,喝了就睡。”

“那也行吧。”她瞧了瞧玉鶴安那張八方不動的臉,冇露餡就行,她唸叨著正事。

玉鶴安出生於正月初一子時,新年伊始,闔家團聚的時刻。

她撐起身子,腳踩在地上還有點輕飄飄,像踩在棉花上,她飄蕩去了小案後,拉開妝匣取出錦盒。

她雙手捧著盒子,一路飄忽地回到玉鶴安身邊,但未將盒子遞給他。

玉鶴安的視線落在了錦盒上,如意閣的物件,約莫是件飾品。

“這是什麼?”

玉曇的手指在錦盒上撥動幾下,未將盒子打開,“阿兄,你將眼睛閉上。”

“為何?”

“先閉上。”玉曇捧著盒子站在他跟前,見玉鶴安遲遲不閉眼,手掌在他眼前揮了揮,大有他若是不閉眼,就雙手捂住,“阿兄,快閉上嘛。”

“嗯。”玉鶴安輕輕應著,乖乖將眼睛閉上。

玉鶴安冷淡的氣勢,多半來自於這雙眼睛。

瞳孔顏色偏淺,身量太高,看人時總是半垂著眼睫,年少老成,唇角總是抿著,顯得冷漠。

這雙眼睛閉上了,神色放鬆,昏黃的燭光為這張臉添上暖色,倒顯得俊美又溫柔。

若是嘴角能往上揚一揚就更好了。

若是幼時,她必定上手了,但現今她隻能繞到玉鶴安身後。卸下了玉鶴安的玉冠,長髮落下,柔軟順滑。

她的手指穿梭在青絲之間,快速將長髮梳好,攏於金冠內,最後扣上了髮帶。

她像隻忙碌的蜜蜂,繞到玉鶴安前麵,弓著身子前傾,調整著金冠和髮帶的位置,金黃和赤色的髮帶為玉鶴案添了幾抹豔色,像清澈湖水裡,攪亂一湖春水的錦鯉,平添生氣。

“阿兄,好了,可以睜眼了。”

玉鶴安一睜眼,琉璃色的眸子如霜雪,壓住了金冠的豔色,仍是清貴的玉鶴安。

玉曇笑道:“生辰快樂,阿兄。”

“原來你躲躲藏藏是為了這個。”玉鶴安一歪頭,臉從她身邊側過,好聞的雪鬆香掠過,玉曇退了一大步,回到自己的蒲團上坐著。

赤色髮帶垂下,玉鶴安抓住了髮帶的尾部,紅豔繞在他修長的指節間,指腹摩挲著孤鶴。

清冷和色氣纏繞在一起。

“還挺別緻,這也是如意閣訂的?”

玉曇低著頭,小聲道:“購置髮簪時,看到覺得很適合阿兄,就買了下來。”

“杳杳有心了。”

她抬頭,眼眸亮晶晶:“阿兄喜歡嗎?”

玉鶴安玩著髮帶,“日常用太隆重了,用作弱冠禮上又太濃豔了。”

這就是不滿意了。

她想送一頂濃重華麗的發冠讓玉鶴安記得,偏偏忽略了他的喜好,玉鶴安衣服配飾多為淺色,她卻給他挑選了金冠配赤色髮帶。

完全冇有能用上的地方。

玉鶴安揶揄道:“成婚時用倒是可以。”

玉鶴安侯府嫡子,日後肯定會襲爵,仕途順遂,相配的也是貴女,他的婚典必定是極其隆重,發冠到婚服肯定是定製。

極其出眾的繡娘修紋樣,屆時也不會是孤鶴,會是鴛鴦戲水,會是其他圖樣,反正不可能會用她的發冠,玉鶴安這是在誆她。

玉曇低落道:“阿兄,不喜歡?還給我吧,我重新送一個。”

玉鶴安低著頭:“送出去的禮物還能收回去?”

“阿兄你不喜歡,日後也用不上。”還不如留在她這兒。

“冇有不喜歡,不是說了我大婚的時候用嗎?”

玉鶴安又誆她,她也瞧不見玉鶴安大婚,她心裡更堵了,也不再提還發冠的事了。

她飄回小案前,去拆玉鶴安送她的新年禮物。

錦盒打開,是一本關於苗疆蠱蟲的書,不同於楚明朗的殘卷。

這本書將蠱蟲種類羅列整齊,有的常見的蠱蟲還畫上了圖樣,玉鶴安甚至新增了些註解,方便她看明白,最後麵還有一則關於苗疆的故事。

她收到高興極了,指尖摩挲著書的枯黃封麵。

這發冠著實挑得不妥當,玉鶴安不喜高調華麗,她卻全憑藉自己喜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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