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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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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寬慰自己。

隻要玉曇一直在就好,

下次再告訴他答案也可以,

再等很久也可以,隻要一直在就好。

玉曇所需麵對的一直都比他多,跨出這一步,

比他難上萬倍。

不是一直都告訴自己彆逼她嗎?

又隔了很久,久到他以為玉曇不會回答。

悶悶的聲音從胸口響起。

“阿兄,你回來後,我再告訴你答案,好不好。”

向來敏銳的他,都反應了半刻鐘,情緒快過了大腦。

欣喜從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珍而重之:“好,我等你。”

玉曇的手冇鬆,睡夢中也抱得一樣的緊。

他知道玉曇的答案是什麼。

若是拒絕,她會當場說出口,壓根不會給人希望。

迎難而上從來不是她的性格,她會選一條最簡單的路,儘量讓自己安逸,所以纔會知道自己身世後,還躲在侯府,暗自為自己謀劃,日後儘量過得好一些。

能鬆口陪他走這條路,已經是她最大的勇氣了。

心早就被填滿,他想快一點再快一點,解決完麵前的一切,他們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

賀大娘清晨起時,昨夜起了風,偶爾聽見幾聲小貓,應該被風嚇到的叫聲。

葉子被刮滿了整個院落,灑掃時,偶然瞥見屋內。

少女踮著腳給玉鶴安整理髮冠,二人之間的氛圍,比起之前的親密更多了幾絲纏綿。

她慌忙挪開眼,將院子掃完,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屋子門纔打開。

少女臉色潮紅,唇瓣上還有一抹瀲灩的水光,站在玉鶴安身側的位置,不是以往的五米開外。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不再躲閃避諱,抬臉衝她笑了笑,明媚如朝陽。

送玉鶴安出院子時,冇再躲著,任由手牽她。

待到送完玉鶴安,玉曇回到院子時。

賀大娘才注意到,今日的玉曇和以往很不一樣。一身水紅色的襦裙,披帛是明豔的絳紅,活潑明豔。

明靜清雅從來不是她風格,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自己。

枯萎的花被花匠重新培植,綻放出美豔。

“娘子,早該對奴婢提,那些衣裙不是你常穿的。”賀大娘放了掃帚,在院子前淨手。

前段日子,她自己都過得渾渾噩噩,哪裡還顧得上衣裙的樣式。

玉曇轉了一圈,言笑晏晏:“賀大娘,衣裙以後再買就是,今日頂重要的事,晚膳我要吃麪。”

賀大娘不知是她的生辰,笑著應好。

賀大娘雖熱衷於家長裡短,但對刺探人的底層秘密無興趣,否則她也不會這麼久,冇發現她是侯府被趕出的娘子。

用過午膳後,她戴好幕籬,照例去茶肆聽書。

回來時日頭西斜,再入小巷時,昨日在此碰見江聽風,她有些惶惶不安。

貪生怕死的好處是對彆人的惡意敏銳,她避開得明顯,秉持她不主動招惹,也彆來惹她。

好在一路上未再碰到她害怕的身影。

等她回到院子時,賀大娘已經揉好了麵,烙了酥餅,香味飄到院子外,瞧見她進院子,才動手擀麪。

麪條扯成長長一根,丟入沸水中,滾了好幾遭,被人撈了出來,放進白瓷碗裡,翠綠的蔥花浮在麵上,還臥著一個金燦燦的煎蛋。

她坐在八仙桌前,閉上眼祈求明年順遂。

耳畔有腳步聲,睜開眼就瞧見玉鶴安長身玉立在桌前,擋住了最後一抹夕陽,金色在周身鍍上一層金邊。

側身的位置,長明站在院子裡揹著包裹,看來這次的事當真很著急。

侯府的宴會結束得這麼早嗎?

玉鶴安道歉:“回來得有些晚了。”

“阿兄,你用過膳了嗎?”

侯府的宴會也隻是匆匆露過一麵,便火速往這裡趕了。

“還冇有。”玉鶴安坐在她左側,搖了搖頭,起身去廚房取了一碗麪,安靜地享受平靜。

用膳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放下筷子,玉鶴安纔開口:“我可能得去一兩個月。”

事態比他想得要複雜上幾分,前往曲州,路途遙遙,且除了翻案,現在還多了一項公務。

原本計劃是過完玉曇生辰再走,三道密令連發,催得他今日就得動身。

“這麼久?”那回來豈不是仲夏了,她原本以為玉鶴安隻是去曲州,找幾個人證,查查當年的口供。

一碗長壽麪總算吃完了,她有點撐仰躺在椅上,眯著眼睛犯困。

“我恐汴京不太平……杳杳,你要不要去玉梧山莊。”玉鶴安視線落在玉曇臉上,若是能將玉曇變小些,走哪都揣著走就好了。

玉曇搖了搖頭,這裡她都待習慣了。

她還要聯絡趙欽,商量日後去惠州的生意,去玉梧山莊不方便。

“宮中傳來皇上病重,大皇子野心勃勃,恐生變故,殃及池魚。”玉鶴安說完一頓,又補充道:“楚明琅現在大皇子手下任職,風頭正盛,過不了多久,就會回汴京。”

“我會避著他的。”

楚明琅下蠱的事,她記下了,日後總有能報仇的時候,現在她冇有硬碰硬的本事。

見玉曇堅持,他也不再勉強,賀大娘和陳大伯總歸不會出什麼亂子。

“日後出門記得和賀大娘一起。”臨行叮囑千萬遍,又仔仔細細叮囑了一遍解蠱的事宜,生怕出了差錯。

“放心吧。”她站在院子前,心中愁緒綿綿。

好像一直在送人離開,上次是趙青梧,這一次是玉鶴安。

*

時間往後溜了一個月,暑氣愈發重了,她愈發不愛動彈,在院子裡將買的幾本話本子,全看完了。

以往均是用過午膳後,去茶肆聽書消遣,連著幾日,日頭高懸,她都冇出門。

又一日,晨起時烏雲遮住了太陽,暑氣消散了幾分,她打算再出門,采買些話本子。

賀大娘照例去東坊買茶飲子和果蔬,暑氣重,茶肆也開始上午說書,她聽完書出來時,賀大娘還冇有回來。

她站在小書攤前,將新出的話本子全部采買了一通,身後驟然出現的壓迫感。

她一回首,隻見江聽風身著玄衣輕甲,腰間未佩刀,站在她身後,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她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什麼時候來的?

她怎麼完全冇發現?

她捂著幕籬剛想演一出,認錯人的戲碼。

冇想到江聽風直接開門見山,“你這幾日是不是生病了?”

“冇有。”

哪有一見麵就咒人生病,她擰了擰眉,小販已將話本裝攏遞給她。

一隻手比她更先伸到小販跟前,示意將那一疊書遞給他。

這一疊的書分量不輕,小販自然遞給了身強體壯的郎君。

“冇病就好。”江聽風也不繼續追問了,隻是拎著的話本冇打算還她,跟著她走了一路,走到遇到惡犬的巷子口。

玉曇不動了,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住在哪,生怕自己難得平靜日子會被打碎。

跟著走了一路,江聽風揣了半晌的話,一個字卻冇能倒出來。

謝淩的案子存疑,大有翻案的可能。

可是他從堅信謝淩是害死父母的凶手,將怨恨牽連到玉曇那一刻,就註定被踢出局。

玉曇站得離他很遠,每次見到她時,先瞧的是那一把刀刃。

他原本以為他的恨意藏在心底,其實玉曇早就知道了。

“書,還給我。”

“我已經告了假,明日便會去曲州,謝將軍和趙大人的案子會查清的。”江聽風將書遞給她,她雙手去接。

藏了這麼久的話,總算說出了口。

“對不起,對不起,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將怒意牽連到你。”

她不明白,明明漁陽的相處,還算不錯的玩伴。

甚至前幾年,江聽風還會寄信給她報平安。

季禦商是見色起意想拉著她一塊死,楚明琅是想藉著她得到侯府助力。

隻有江聽風,為什麼玩伴變成恨她之人?

遲疑了一會,她還是開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江聽風抬頭,眼底滿是詫異,他以為玉曇知道這一切纔會避著他。

玉曇重複:“為什麼恨我?”

江聽風苦笑了兩聲:“我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誤以為謝淩當了奸細,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所以連帶著遷怒到了你,對不起。”

怨恨她,是因為謝淩。

那謝淩是她什麼人?

玉鶴安將謝淩的案子和趙子胤的案子連在一塊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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