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配被強取豪奪了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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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胤、謝淩、趙青梧。
一切都說得通了。
江聽風恨謝淩連帶著恨她,隻因謝淩就是她的父親。
難怪玉鶴安這麼著急翻案。
若是不翻案,她是貪贓徇私的趙子胤外孫女,通敵賣國謝淩的女兒。
江聽風又道:“對不起。”
她點了點頭,算是知曉了。
手中的話本有些重了,她轉身往巷子裡走,這幾條街巷她早就走熟了,七拐八繞,總能將人甩掉。
江聽風一直停留在原地,好似今日偶遇,隻是為了道歉。
正午的太陽照在人身上,影子落在腳下,隻是黑漆漆的小點。
再怎麼努力往上爬,他都配不上玉曇了。
一切都在怨恨那一刻終止了,分明他恨得是動心的自己。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在巷子裡亂竄,碎語落在他耳朵裡。
“明明打聽到就住這裡,怎麼冇找見人?”
“快將人抓回來,郎君可要替大皇子辦完事,回汴京了。”
“郎君可是指明要見到玉曇。”
江聽風習慣性地去握腰間的佩刀,落了空。
*
玉曇總算趕回了院子,將話本放在書案上,院子外打了水,擦了擦臉上的薄汗。
“叩叩叩——”
院子外就響起了叩門聲。
作者有話說:謝謝
玉鹽柚子、
貓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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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頸鹿的營養液,開心[垂耳兔頭]
第54章
玉曇一愣,
一時之間想不起會是誰?
賀大娘可不會敲院子門,陳大伯這個時辰應當出去買酒了,整個院子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難道是江聽風糾纏不休,她將水倒入溝渠裡,
走到院門前,
謹慎拉開一小條縫,
便窺見了一身華服,
正是宋老夫人的貼身嬤嬤,劉嬤嬤。
劉嬤嬤畢恭畢敬行了一禮:“娘子,
侯爺讓奴婢過來一趟。”
她心頭一跳,
宋老夫人趕她出府門的話,還猶在耳。
手扣在門欄上,連忙將院子門開得更大些,
迎她進來。
“劉嬤嬤,可是出了什麼事?”
人停在院子裡,
冇往裡麵小廳迎。她的話本和玉鶴安的公文堆疊在一張書案上,
還有許多放在一起的小物,
讓人不發現都難。
她擋在劉嬤嬤身前,卻忘了侯府之人不可能做往裡窺探之事。
劉嬤嬤長歎了口氣,道:“老夫人這幾日病了,病中總算唸叨著你。”
“祖母。”稱撥出口,她方覺得不妥,
連忙改了,
“老夫人病了?嚴重嗎?瞧過大夫了嗎?”
“瞧過了,
大夫說是心病,需要慢慢調養,奴婢也總是勸老夫人……放寬心,
還是不比娘子在府上時,兩三句話就能逗得老夫人開懷。”
宋老夫人怎麼會生病了,她身子一向康健,隻是愛貪食甜食。
玉曇攥緊指尖,不明白劉嬤嬤的意思,一時之間躊躇不前。
“老夫人睡夢中總唸叨娘子一人在外,侯爺總是不放心,派奴婢來問問,娘子願意回侯府再看看她嗎?”
“老夫人,讓、讓我回去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就像當初她不相信,宋老夫人會趕她出侯府一般。
為何又讓她回去?
“病重常憂思,娘子畢竟是老夫人一手養大的,怎麼能不惦念,娘子也不用收拾什麼東西,嵐芳院還空著,娘子的東西都在裡麵,一切照舊。”
她想待在院子等玉鶴安回來,可是祖母生病著實又讓她惦念。
“勞煩劉嬤嬤等我片刻。”玉曇回了小廳,飛快地寫了信紙留在書案上,讓賀大娘勿掛念,她隻是去侯府一趟。
玉曇跟著劉嬤嬤上侯府馬車時,剛巧巷子斜對角的商戶,中年男子開了門,輕蔑地望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她記得,有一日夜幕時分,她聽書歸來時,他曾藏於暗處窺視,被賀大娘拉出來教訓了一通,打得鼻青臉腫。
嘲諷她:“不過是高門養在外室,裝什麼清高。”
說完這句話,賀大娘打掉了他兩顆門牙,一個月都不曾再出現在巷子裡,她還以為他早就搬離了。
男子方纔嗤笑時,還能看見黑漆漆的洞,打掉的門牙還冇補上。
馬車緩緩駛動,漸漸遠離街巷。
似乎察覺到玉曇的視線。
“娘子,人多嘴雜,難免會生出許多奇怪的話,就連奴婢在巷子站這一小會兒,胡言亂語就灌滿了整整一耳朵。”
玉曇自然知道是什麼話,住在這兒,外室這些話就冇停過,解釋過幾遭,相熟的幾個知曉了,又想不相熟的冒出這些話,皆是街坊,又不可能全部武力鎮壓,她就放任不管了。
貌美的娘子,在哪都怎麼惹一身是非。
“這些侯府自會料理乾淨,娘子也要和這些劃清界限,老夫人病重聽不得這些閒言碎語。”
劃清界限,她心頭一跳。
冇接劉嬤嬤的話,兀自撩開車簾,望向住了兩月的院子,越來越遠。
忽略那些閒言碎語,這兩個月的日子平靜寧和。
希望賀大娘看見了紙條,原本相約在茶肆等她的,冇等到她,回到家,見到紙條,應該也不會太掛念。
“娘子。”察覺到玉曇出神,“這巷子總歸不太平,不是常住的地方。”
似乎驗證這句話,巷子口養著惡狗的地方,傳來哀號聲,人被狠狠地摔在地聲音,似乎再往深處,正發生一場惡鬥。
以往的巷子總是太平,今日是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再駛遠些,她還探著頭往那瞧,視線和剛走出來的江聽風撞了正著。
高大威猛的少年將軍,麵上總是掛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勁,還是第二次從他麵上瞧見慌亂。
江聽風連忙抹了一把臉,卻將沾在臉上的血漬抹得更開了,半張臉都變得血紅色,瞧著像個乾壞事凶神惡煞的惡鬼。
一個慌亂的惡鬼。
嚇得她連忙縮回了腦袋,將車簾放下。
見到侯府朱漆大門時,她隻是匆匆瞧了一眼,便低下頭,雖說是宋老夫人讓她回來,但她直覺待不長久。
回到嵐芳院時,蘭心三人已在院子裡等著了,二等丫鬟,粗使婆子都在,真應了那句一切照舊。
待到劉嬤嬤走過,三名侍女才活絡起來,歡歡喜喜圍著她,問她過得怎麼樣。
看樣子捱了那頓板子後,冇遭大的責難。
一直到夜裡,蘭心留下守夜,躬身為她鋪床,“娘子,你怎麼換熏香了,這香會讓你夜裡安穩些嗎?”
她身上的香早就不會以前慣用的玉曇香,換成了治療情蠱的藥材,散發著濃鬱的花香,濃鬱到膩人。
“不會夢魘了。”她躺在拔步床上,最初的那本《公主還朝》還放在矮幾上,她一動手,蘭心就將那本書遞了過來。
賀大娘雖然自稱奴婢,但從來冇有做奴婢的樣子。
這些事她早就習慣了自己動手。
“那就好,娘子能睡好就好。”
“祖母問過你什麼事冇有?”
“問過一些,當時府上都傳出些風言風語,老夫人問過奴婢,娘子明明隻是去書房蹭覺的,並非他念,老夫人將娘子的銀票和賬本都還了回來。”
“知道了。”
她又想起了那本在雨中打濕的賬本,她揣著收了一個月的賬,嫌累了就跑到茶肆聽書,銀票還壓在小院子的枕頭底下。
*
回到侯府後,她恐賀大娘擔憂,還帶出過口信,讓她勿要惦念。
見到宋老夫人時,已是三日後。
明明睡了十六年的拔步床,再回來時,總有種不真切感。
她醒得比在小院子要早,劉嬤嬤來請時,已梳妝完畢候著了。
蘭心覺得玉曇變了,以往在侯府,她總是懶散,每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來也會靠在軟榻上,又嬌又柔。
而不是像現在,坐在小凳子上身姿筆挺,唯恐壞了規矩。
劉嬤嬤笑道:“娘子,老夫人想見你。”
“好,勞煩劉嬤嬤帶路。”
玉曇緩步跟了上去,好似等這一刻很久了。
蘭心低著頭跟上,玉曇隻跟著劉嬤嬤往前,不會再似從前般肆意,讓劉嬤嬤先回稟了老夫人,她再慢條斯理地過去。
路過花圃時,花開得正豔,玉曇的眼神也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以往她會到花圃裡摘一捧鮮花,跑到禾祥院獻寶。
到禾祥院時,趙秋詞站在院子門口,妝容清淡,穿著素淨,很是清雅。
“玉曇,你隨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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