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47章 與陶 我有癮。
與陶
我有癮。
都說北蠻民風彪悍,
但也不能到這種地步吧?完全不拿他們當外人,明目張膽行事。
也不來點前菜,沒兩下就進入主題了,
一頓顛簸,
簡直有點暈車。
秦頌略感失望,還沒偷看幾眼,眼前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溫熱大手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陶卿仰忍著蓬勃怒氣的聲音響在耳畔,“閉眼,靜心。”
閉眼是不想閉的,
但靜心的話,
原本可謂心如止水,他這手突然捂著她眼睛反倒有了些彆樣的體驗。
隻剩耳旁的嚶嚶噯噯,
還有眼親人掌心炙熱的溫度,
比直白看著更加挑人暇想。
秦頌抓住他的手腕,
掙紮鬆開些,“擋著我乾嘛?你自己看,不讓我學?”
她哪裡需要學,
這完全就是蠻乾,一點趣味都沒有,
不過是故意瞎說罷了。
誰知陶卿仰原本一直閉著眼睛,
聽她所言,
氣得猛然睜開了眼睛,
盯著她,
“就這,也需要學?”
他又蠻橫地遮住了她的雙眼,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陶將軍,
看清楚了嗎?真的不需要學嗎?呃…”赫依圖嗓音中帶著喘息。
這火辣的場景,高僧也做不到心無旁騖吧?
秦頌不死心地擡手撓眼前的手,摳出一條指縫,眨巴著睫毛肆無忌憚偷瞄。
柔軟的睫羽掃在指腹,一種難以言喻的癢意讓陶卿仰手指微微蜷了蜷,但他居然沒再生硬地並攏手指。
“陶將軍,要不你們先做…啊,我不喜歡沒經驗的,一會兒我再,呃,再嘗。”
裹滿**的女聲,斷斷續續傳來。
秦頌聽得麵紅耳赤,覺得身前這隻手特彆礙事,居然讓她有了點異樣的變化。
而這隻手的主人低垂雙眼,另一隻手不斷摩挲身前杯壁,不出意外,他大抵會擲杯出擊。
秦頌察覺到了他的殺氣,連忙抱住她的腰,假裝倒進他懷裡,悄然按住他扶著茶杯的手腕,故作嬌媚,“陶哥哥,我也想要。”
陶卿仰腰身一僵,扶著杯壁的手,猛然頓住。
他擡手攬住她的肩,睨著她的桃花眼裡藏著幾分危險,聲音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你彆挑戰我的極限。”
秦頌手肘位置不對,感覺到了……他確實到極限了。
秦頌默默嚥了口唾沫,收回與他對視的目光,輕輕伏在他肩上,小聲耳語,“彆衝動,你帶著腳鐐,單槍匹馬殺不出去的,等她滿足了應該……就用不上你了。”
“你,還是閉嘴吧。”嬌軟在懷,陶卿仰深呼吸一口,又捂住她的嘴,將她按在自己懷裡,不想再聽她講話。
……
悶熱帷帳中,嚶嚶噯噯的聲音越來越密集,若是單看著野蠻的畫麵,其實並沒什麼特彆,但是秦頌與陶卿仰姿勢詭異,很難不產生點旖旎的心思。
好在陶卿仰放棄了擲杯攻擊的想法,秦頌隻要按捺住自己色鬼的心思就行了。
對方顛鸞倒鳳一陣後,動靜停了下來,帳中彌漫著一股腥糜的氣息,夾雜著濃臭的汗味。
秦頌很受不了這股異常濃烈汗臭,忍不住將臉埋向陶卿仰的胸口,微微的迷疊香氣味霎時拯救了她。
然身前人胸口起伏好似加重了幾分,悄然低頭,下巴輕輕抵在她頭頂,發出了一聲微不可查的淺笑聲。
帷帳那頭,女人舒爽喘了幾息,男人給她收拾好後,捲起座椅上的虎皮墊,識趣地退了出去。
赫依圖攏了攏用料極少的衣服,赤腳踩著虎皮地毯緩步來到營帳中間,居高臨下看著抱在一起的秦陶二人。
“陶將軍,該你了。”赫依圖容光煥發,語調有力,進帳時的疲憊神態一掃而空,彷彿剛才一番雲雨給她補充了能量,恢複了活氣。
陶卿仰扣在秦頌腰後的手悄然移到她綁著袖箭的右臂,他想動手。
秦頌機警掙開他的懷抱,搶先開口:“那個,陶將軍體力不支,要不等赫將軍下次發作的時候再用他?我們先聊點彆的。”
赫依圖眸子半眯,眼裡閃過一絲殺機,“你說什麼?”
“赫將軍息怒,不瞞你說,我也有癮,需要這種事緩解壓力,釋放情緒,如果不能得到釋放,就會控製不住地暴躁發狂。”秦頌誇大了一點,她應該不算有癮,不過確實不避諱,也喜歡。
她脫口而出,陶卿仰快要變成石雕,震驚,不解,又好像很興奮。
赫依圖也不說話,好像在回憶某種恥辱的過往。
秦頌抿抿唇又望向赫依圖道,“獲得釋放很簡單,但赫將軍智謀超群,定然不是被**裹挾的人,男人的作用並不止一處,作為大虞鎮北軍主將隻放在身下,完全是大材小用,你覺得呢?赫將軍。”
陶卿仰再度石化,感覺自己成了這兩個女人口中的另類工具,根本沒有他開口的餘地。
赫依圖笑了一聲,“那你說還有什麼用處?”
“看赫將軍需要什麼,是你四個哥哥的人頭,還是貴朝的王位?”
赫依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席地而坐,平視著秦頌:“秦小姐,你很自信,這些可不是兒戲?”
她在試探她,看來她的目的就在著二者中,或者兩樣她都要。
“貴朝軍隊正龜縮澹州城內,並無破局良策,遲早被驅逐出境,北桑王庭誰負責澹州,誰必吃敗仗,鎮北軍會在澹州迎接赫將軍敵人,使之,”秦頌頓了頓,語氣更加篤定,“萬劫不複。”
秦頌說得很明白,隻要對方想誰死就想法子讓對方接手澹州,借鎮北軍之手鏟除異己。
赫依圖不是魯莽之輩,她略一思忖,“死兩個對手又如何?就算你們把我四個哥哥全殺光,王位也輪不到我。更何況,這是招險棋,我若與你等裡應外合,害死我四個哥哥,你們轉頭領兵北上,我北蠻隻會被你們饞食殆儘。”
“赫將軍錯了,以鎮北軍的兵力,收回澹州已成定局,但是大虞內部積弊久矣,並無能力繼續進攻北桑。”
說著,秦頌頓下來,側目瞄了一眼陶卿仰,再次鄭重道:“且我與你一樣,都想爬上最頂端的位置,若赫將軍與我合作,隻需著眼內廷局勢,誰也無力進犯對方。”
赫依圖也莫名看了一眼陶卿仰,恍然道:“你想當女帝?”
“有何不可呢?不妨交個朋友,共圖霸業,比起操戈以待,我更希望能貿易往來,互通有無,太平盛世,纔是吾之願景。”
·
秦頌最終說服了赫依圖,並達成了秘密合作。
密謀多時,赫依圖為免多生枝節,連夜送她們二人出了北蠻邊境,進入澹州境內,秦頌與陶卿仰兩人同乘一匹馬,穿梭在漆黑的荒原。
“你與赫依圖說的是真的嗎?”陶卿仰一手牽著繩,一手執火把,認真問。
“哪方麵?”
秦頌與赫依圖說了不少話,確實有不少駭人聽聞的資訊,且都是不可為外人道也的重要密謀。
臨時起意的交涉,未提前與他達成共識,便將他拖進了她的共謀計劃,或許對於陶卿仰來說,資訊量確實有點大。
秦頌隱隱擔心他會拒絕成為她的同謀,正極速思考如何說服他,結果沉默幾息後,身後人傳來了始料未及的三個字。
“你有癮。”
……居然是這個。
他好似很認真在想這個問題,目光從前方撤回來,垂頭看著秦頌,繼續追問:“多久發作一次?”
秦頌:“……陶將軍,你可是鎮守一方的將軍,好歹關心一下朝政呢,還是說你不信我能坐上那個位置?”
陶卿仰從來散漫,帶著一種對什麼都不甚在意的淡漠:“我說了,我領軍是為了高官俸祿,並不在乎龍椅上坐的是誰,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更樂意。”
他驅馬前行,腰腹用力,猛夾馬腹的動作,貼著秦頌的腰身鼓動,馬背顛簸,秦頌後背不時撞上他胸腹,緊實的胸肌和腹肌,迸發強勢的力量感,擱著衣料都能清晰感知。
耳邊風聲很大,秦頌甚至沒聽清他完整說了什麼,反倒因為身後人的存在感太強,不合時宜地想起了赫依圖帳中混亂的一幕,頓覺後背有些發麻,下意識想往前挪一點。
她身形剛動,卻被他牽馬韁的手擋住,手臂一手,將兩人帶得更近了些,“彆動。”
秦頌原隻當他是關心她,結果他又補了一句:“我雖禽獸,但不會隨時發情。”
秦頌一下子就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撐著馬鞍的手心一熱,臉頰也微微發燙。
這人說話,怎麼動不動惹人遐想,秦頌並不想對他產生這種反應,報複性地抱著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你閉嘴吧。”
“嘶——”陶卿仰手臂一僵,喉間壓抑的聲音落下,他炙熱的呼吸落在秦頌頭頂,“這下…確實得往前坐坐了。”
略帶暗啞的嗓音聽得秦頌一怔,背脊被什麼東西抵著。
兩廂無言,秦頌自覺挪開了一點距離。
馬蹄聲咚咚不停,冷冽的夜風撩起秦頌的發絲,輕撫身後人的下巴。
寒風很冷冽,卻吹不散縈繞兩人的炙熱氛圍。
風聲很聒噪,又擋住不秦頌察覺到身後人親吻她的翻飛烏發的細小動靜……
穿過一片寬闊的荒原,進入一條嶙峋的小路,小路一側是崎嶇的石林,另一側是陡峭的懸崖。
夜色暗淡,周圍聳立的怪石和鬆林,彷彿藏著千軍萬馬一般,令秦頌後背發涼,她又悄悄往他胸膛貼近了些。
“害怕?”陶卿仰順手箍緊她些許。
秦頌還沒回答,他又突然停下來,“不對。”
他側耳靜聽一刹,霎時提高警覺,勒住韁繩調轉馬頭,返身回撤。
秦頌對敵情,沒有陶卿仰那麼敏銳的觀察力,待她嗅到小路間飄散的北蠻子氣味時,鬆林間便衝出來無數人影,舉著弓箭刀槍朝他們襲來。
陶卿仰當即滅了火把,可對方已經循到了她們的蹤跡,且早有埋伏,比起陶卿仰上一次有所應對,這一次他們很快就落於下風。
且地勢特殊,馬匹行動不便,陶卿仰抱著秦頌跳下馬,準備殺出重圍,沒承想剛一落地,對方弓箭手早已做好準備。
“姓陶的,受死吧。”熟悉的北蠻子聲音說著蹩腳的大虞話,狠狠拉下弓箭。
看不清的黑暗中,一支利箭急速朝二人襲來,沒時間思考,陶卿仰擁著秦頌跳下了身後的懸崖。
但那支箭攻勢迅猛,雖然躲開了要害,卻貫穿了陶卿仰的左臂,紮進了秦頌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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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下章開啟秦陶二人崖底互幫二人轉。[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