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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製文女主亂燉修羅場 第86章 合格的女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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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格的女主
正文完。

登基兩年後,
舉國上下終於對秦頌繼位全然臣服。

隻是眾大臣的口徑又開始給她追加新的難題。

“陛下,國事繁重,但迎君建嗣乃國之根本,
容不得片刻耽誤。子嗣綿延,
方定儲君。屆時宗廟得奉,社稷得安,四海之內必室家相慶,此乃國事,萬望陛下察納。”

“臣附議,臣認為都察院左都禦史陸大人,
品德出眾,
心有明月,堪扶正君之位。”

“臣有異議,
內閣大學士黎大人年輕入仕,
性格溫和,
驚才絕絕,更當正君之選。”

“臣亦有他見,鎮北軍主帥陶將軍戰功赫赫,
威名遠揚,自當封立正君。”

說來說去,
就是勸她納鳳君,
誕子嗣,
立皇儲。

她一個都沒還迎進宮,
就開始討論正君之位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勸她誕龍種了?

真叫人頭疼。

如今她的三位侍臣早已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怎麼能把他們困於床上呢?

秦頌始終保持平和寬容之姿,“眾愛卿說得極是,可朕早已廢除血脈繼承製度,
皇位也不例外,若眾愛卿才乾突出,政績卓然,朕也會考慮禪位給諸位當中合適之人。當然此項法度仍需完善,朕將與各衙各部仔細商榷後,給出定論。至於朕的後宮,各位就不必操心了,朕心中有數。”

她話音落下,逐漸進入朝堂的女官員又接二連三出列諫言。

“陛下明斷,如今大宴正值四海昇平,商通貨暢的關鍵之際,自陛下尚且年輕,當放眼舉國社稷,應以大宴發展為要。”

“臣附議,北桑女王繼位,已派使臣前來求和,還請陛下儘早安排接待事宜。”

“臣有事稟奏,‘推商令’舉措推行順利,商貿流通愈加繁茂,南邊又興起了無數新興商業名目,南部沿海等地亦有不少海外異邦上岸,商討合作,臣已將具體事項列入奏摺,請陛下過目。”

“臣有稟,繼書綾學院之後,大宴境內先後興起大大小小約三百家不限男女入學的新式書院,今年新科選拔各地男女進入會試的舉人比例呈均衡趨勢,不久後便是殿試,各地貢士陸續進京,請陛下示意提前部署,以免旁生枝節。”

“臣亦有稟,兵部接到密報,小陶將軍剿倭大捷,不日將會凱旋迴京。”

秦頌眼睛越來越亮,她激動得快要站起來,待朝堂結束後,秦頌優先看了兵部的摺子。

陶窈大約半月後就能凱旋迴京,仔細算來,秦頌已近兩年未曾與她謀麵。

她一定要親自出宮迎她。

陶窈凱旋迴京的訊息傳來,舉國歡慶。

禦駕行至城門口,秦頌忽聞一行乞之人於牆根下,敲碗說書。

“前朝沉屙難治,國庫空虛,社稷難行,然虞廢帝驕奢無度,為建神廟宮宇,急求金銀無數,遂與北桑皇庭勾結,出賣雲澹二州,換取北桑王庭三皇子所許黃金姬妾。”

虞廢帝乃秦頌給前朝先皇定的諡號。

縱然她早已知曉此事全貌,再次聽見依然忍不住緊攥衣袖,以掩怒氣。

那乞丐頓了頓,繼續念道:“虞廢帝授意泄露鎮北軍情報,陷鎮北軍兵敗澹州,數萬鎮北軍與澹州百姓慘死。隨後扶親信陳裴之率軍代替鎮北軍駐守雲州,又以罪民家人相逼,迫使吾為其賣命,致使雲州滿目瘡痍,後又以神罰等藉口鏟除異己,換取北桑皇庭的利益承諾。虞廢帝為一己之私,勾結外敵,戕害百姓,不配為君,罪該萬死……”

說到此處,行路百姓一陣唏噓辱罵,甚至有人憤怒將他身前破碗一腳踢開,更有甚者,以唾液啐之,以爛葉扔之。

乞丐早已適應此等狀況,緩緩撩開汙濁長發至耳後,露出懺悔的麵容,正是往日雲州父母官薛詞。

秦頌掀簾看了一眼薛詞身後,兩位護衛風雨不動隨行監視。

此乃秦頌旨意,登基稱帝後,薛詞求情放過他的家人,初登帝位時,秦頌忙得快要忘了薛詞這號人物,倒是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秦頌早在開封就已放了他的家人,但他的罪過不可能輕拿輕放,於是她下令讓他日日蹲守街邊,一遍遍親述當年雲澹二州的罪過,但願能給無辜之人帶來一絲告慰……

秦頌不願多看他一眼,放下車簾直奔城外。

陶窈抵京的時辰與秦頌得知的時間幾無二致,在城門口接到她,秦頌又心疼又欣慰。

那明媚的姑娘瘦了許多,鎖骨處還留了一道疤,但眼神堅毅,麵容肅然,整個人英姿颯爽,意氣風發。

秦頌將她從馬上迎下來,邀她同乘禦駕回宮。

慶功宴就在當夜,不過陶窈不想太多人圍著她曲意逢迎,由著她的意思,隻在宣華殿擺了一桌小宴。

本來隻有秦頌、陶窈二人,後來陶窈又喚了沉星、降月、雲淺和春和一起喝酒聊天。

沉星降月早已不是國公府的婢女,自陶窈前往西南剿匪後,兩人加入了陶窈的軍營,現在已小有軍功,成了陶窈營帳的兩名千戶。

雲淺接手了秦頌打造的新物司,不斷研發新興的物件農具,隻有春和還日日陪在她身邊。

聽著她們講著戰場的見聞,春和眼睛都亮了:“聽著好危險,但又覺得好激動。”

陶窈喝了點酒臉就泛紅,“當然激動,春和妹妹要不加入我麾下?”

春和訕訕一笑,“我還是不去給陶將軍拖後腿了。”

降月連忙說:“怎麼會拖後腿?你懂得醫理,我們正缺軍醫呢。”

春和也笑,“我還是好好服侍我家小姐吧。”

“還你家小姐,阿頌已經是陛下了。”陶窈爽利一笑,直來直往,“話說阿頌,你不是限製大家買賣奴隸,為何不還春和自由?”

秦頌還沒開口,春和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的,是我自己留下來的,況且我不是宮女,我是女官,我可管著宮裡幾百號人呢?”

秦頌挑眉點頭,表達:她說得沒錯。

沉星大大咧咧胡言亂語,“哈哈哈,那這宮裡多找些男人來做宮女,讓他們來伏低做小。”

秦頌“咳”了一聲,止住了沉星的笑言,“不論什麼行業或職位,隻要限製男女,都是一種掠奪,你可知這世道還有多少無論我給她們開啟多大的方便之門,他們也沒法跨進來的可憐人,如果連宮女這種簡單的謀生渠道都被擠占的話,無論做什麼舉措,她們始終無法改變現狀。”

秦頌平靜說完,沉星下意識想要跪下去,為她的失言請罪。

秦頌趕緊扶住她,製止了她的落跪,“好了,朕隻是陳述事實,朕……我說了,這頓飯無關身份,隻當在雲州那般,月下閒聊。”

不用“朕”自稱,一桌人瞬間輕鬆許多。

陶窈再度開啟話題,“回京路上我見到了書綾小姐,我以前就覺得她是書呆子,沒想到現在更加固執了,我讓她回京看看,她死活不願,她好歹京城長大的,難道對京城一點眷念都沒有?”

雲淺跟著道:“我聽說貢督軍去世後,貢小姐都不曾回京看過一眼,估計真的很愛她的書院吧。”

秦頌抿唇微笑,沒有接話。

在秦頌看來,貢書綾不是固執,是勇敢堅毅。

從她逃出京城的那一刻起,她就與京城斬斷了塵緣。

她不想做她父母用來交換權柄的工具,更不想因為父輩的原因沉湎以往。

舊時繁榮也好,過錯也罷,她都隻當過眼雲煙,她惟願重新開始,做她最愛的事,不受打擾,不涉紛爭。

秦頌好幾次想修書勸她進入翰林院,最終都放棄了這個打算。

讓她做一個遺世獨立的教書先生沒什麼不好,而秦頌能做的,就是給千千萬萬個如她這樣的女子,開辟更加適合生長的土壤。

秦頌滴酒未沾,卻久久盯著喜好在信任的人麵前偷偷飲酒的陶窈,“阿窈,行軍打仗真的是件危險的苦差,私心上,我不願你涉險出征,包括沉星降月,我不想看見任何人犧牲,但是行至今日,我真的以你們為榮。”

秦頌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欲敬三位英勇的將士,陶窈卻一把按住了她提杯的手,“好了,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其實我很感謝你,我不愛繡花煮茶,也不愛吟詩作賦,就喜歡帶兵打仗,如果不是你,我這一輩子,可能永遠無法看到今天這樣的成績,我或許會嫁給一個所謂的如意郎君,從此在內宅消磨度日,如果不幸的話,甚至可能被婆家棄如敝履,悲慘餘……”

“好了。”她尚未說完,秦頌捂住了她的嘴,“你也彆瞎說了,朕絕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

話音落下,在場幾人紛紛相識一笑。

酒過三巡,陶卿仰不止一次借看望妹妹的名義想要進入內殿,都被陶窈無情打發了。

她已經有些醉了,邊打嗝邊胡言亂語,“彆讓他進來,我在戰場就聽說了,他天天往宮裡跑,也不怕人煩他。而且我現在才,嗝,纔不怕他了,當初沒有掐死我,現在也彆想阻止我。”

秦頌遣了那宮人退下,又伸手拿走了陶窈身前的杯子,突然有些好奇地問,“好好好,不讓他進來,我倒是很好奇,他為何要掐你?”

陶窈怨氣滿滿地“哼”了一聲,又豪邁地灌了一杯酒在嘴裡,“這你都不記得了嗎?我跟你說過的,我第一次想私下前往北境時,偷偷找陸禦史幫我給發通行路引,結果不僅路引沒討來,還被我哥知曉了此事,我哥失控險些掐死我,你隔日來還幫我上過藥,你當時看到我的脖子,嚇得臉都白了,後來見到我哥都退避三舍……”

見陶窈喝醉了,有些怨懟,雲淺和春和趕緊替秦頌解釋:“小姐當初磕傷了腦袋,記憶有礙,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說著原身與陶窈之前的事,秦頌這恍然大悟,怪不得原身靠近陶卿仰就抖如篩糠,原來是被陶卿仰失控後嚇到的。

還好陶卿仰已經解開了心結,要是繼續發狂,她……算了,現在不想床上那回事。

秦頌忍不住側頭去看陶窈的脖子,卻發現她已經開始眼皮打架了,身子不住地往秦頌身上倒。

“阿頌,我哥都是為我好,我不記得父母長什麼樣子,我隻記得他,他真的好喜歡,嗝好喜歡你的,你納他,納他做正君吧。”

秦頌扶住她,輕輕拍她的手,沒有正麵回應她。

當然,回應她,她也聽不見了。

她一頓嘰裡呱啦說完,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沉星和降月想來扶她,秦頌止住了她們,就讓她在她身上睡一會兒吧。

其餘幾人,又相繼說起來話來。

沉星不愛碰酒,思緒還十分清晰,她盯著秦頌看了許久,忍不住試探道:“陛下,您與我家公子還好嗎?”

秦頌陡然擡起眼,“為何要這般問?”

沉星抿抿唇,“就是見您後宮空懸,始終未納一人,陶將軍和陸大人又一直圍在您身邊,末將擔心我家公子沒有,沒有機會。”

她略顯怯懦的聲音落下,秦頌不免笑了笑,“放心,朕不會拋棄他。”

沉星笑得很開心,又小聲問,“那您會封他做正君嗎?”

正君嗎?秦頌也不知道,她真的很為難。

沉星見她不答,隻好繼續道:“其實第一次見陛下,奴婢騙了您。”

秦頌快要想不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了。

想了許久,纔想起她在寺廟受寒發熱那次,她們被國公夫人點來照顧她來著。

她回想間隙,沉星又想跪,秦頌立馬喊住她,讓她直說。

“那夜您發熱嚴重,觀眾道姑都束手無策,雲淺姐姐下山請大夫後,我和降月根本插不上手,是我家公子照顧了您一整晚,隻是後來,不知陸大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您房裡。”

秦頌微怔,當日她騙她說是陸尤川照顧她來著。

雲淺聽聞趕緊插上話,那日她就好奇她家小姐是如何好轉的,沒想到是小公爺。

兩人言語不停,不斷還原當日之事。

秦頌隻覺得心口更軟了,她那時候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做多大的恩情,而如今,不論是陸尤川、黎予還是陶卿仰,他們為她做的,或者說承受的,遠遠比照顧那一夜要厚重更多。

知道這件事也很難讓她在心裡為三個人分出勝負。

幾人說說笑笑,如舊友一般喝酒閒聊到很晚,直到宮女來稟,“稟陛下,李公子求見,請求接他家姐姐出宮。”

李公子,前太子李煦。

少年匆匆蛻變,早已長大成年,如今已更名李靄,無人知曉他就是本已入土的前太子殿下。

不過前太子回宮,想想倒是很滑稽的局麵。

秦頌幾人紛紛看向雲淺,雲淺默默紅了臉。

她一下站起身,欲往殿外去:“我將他趕出去。”

“不用了,今夜不早了,都回去吧。”

秦頌一聲令下,幾人好像都意猶未儘,卻也聽命欲退。

幾人剛站起來,秦頌又喚道:“等等,雲淺,擇個吉日,你和李靄成婚吧。”

雲淺始料未及,麵露驚慌又不接。

秦頌又補了一句,“朕和三位郎君一同參加。”

借新人喜氣,她要許三位郎君一場盛禮。

就當她私下給他們一場承諾吧。

雲淺雖然從未對外人說過自己對李靄的關係,但被秦頌如此點明,她也隻能羞著臉應下。

·

離得最近的吉日是十日後,但秦頌將日子定在了三個月後。

因為秘密安排人趕製婚服,三個月時間都不一定足夠。

陶窈回來之後,占用了陶卿仰部分的閒暇時間,秦頌總算少安撫一個。

黎予因著內閣公乾的緣故,乾脆在宮內要了一處住處,基本日日住在宮內。

陸尤川朝務纏身,仍舊一有空就會來她跟前,好在大部分時候他最忙,見得最少,但他一來,她定然抽空陪他。

因著秘密準備儀式,他們很快察覺,她在背著他們忙碌何事。

起初他們互相猜忌,是對方在挑撥秦頌疏遠他們,後來總算發現,他們三個似乎都被冷落了。

黎予最先問秦頌,“頌娘,我還年輕,我能令你滿意吧?”

秦頌忍不住痙攣,滿意點頭。

“他們兩個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他們一個是武將,一個有拳腳,體格甚好,三個足夠了吧?”

秦頌聽得莫名其妙,卻又覺得他得也算有道理,她真的不能再多了!

“怎麼?你還有新的人選推薦?”

黎予醋意翻天,他直接抱著她站起來,將她抵到了牆上,“不許,我不能再接受任何人了。”

秦鬆笑著把他哄完,陶卿仰和陸尤川又接二連三,明裡暗裡追問這件事。

後來秦頌乾脆躲了他們幾天。

直到雲淺婚禮前一日,秦頌才直接給三位告了假,讓他們陪同前往。

雲淺的婚禮,秦頌刻意安排在原來的秦府。

原身長大的地方,秦道濟買的宅子。

秦頌回到自己的府上,竟無比恍然,過往諸事好似就在昨天,卻又早已翻天覆地。

她還記得在這座宅子,秦道濟對她噓寒問暖,靜心準備各種吃食禮品,為她辦學堂謀長遠……

他隻是原身的父親,但她依舊無比懷念他,他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父愛,雖然到了後期,他已識破她的身份,對她沒了起初的親昵。

複雜的情緒在秦頌心□□發,卻不由她沉浸其中,很快就被府中雜役和熱鬨氛圍衝散。

賓客迎上來前,趙伯提前一步引著三位郎君去了後院。

秦頌走了個過場,也隨春和回了自己的閨房。

這夜,前院紅綢高掛,鑼響鼓吹,喜慶熱鬨。

後院,秦頌穿上了合身又精緻的喜服,坐在自己的閨房裡,彷彿回到了原點。

就在這裡,她醒過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仔細揣摩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女主。

她曾立誌要找九個男人。

如今她才明白,合格的女主無關男人。

積極向上,有核心有生機,就是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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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感謝每一位小夥伴的陪伴和閱讀,秦頌和三位郎君的故事就停筆在這裡了,但她們的人生還在她們的世界裡繼續發生精彩,he是一種狀態,他們隻有happy,不會end~

作者會繼續提筆奔赴【黎容和周臣野】轟轟烈烈的人生,若有閒暇,或許會給秦頌、陶窈、貢書綾、雲淺、春和等小姐妹們補充一點番外~

最後,寶子們若有多餘不用的月石,非常渴求能給我賞一點[空碗][空碗],很想給下一本整一個封麵,需要月石纔能有存圖空間[星星眼],若是覺得反感,請忽略哈,非常不好意思。[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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