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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終成憾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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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病房內瞬間一片寂靜。

秦鳴行顫抖著嘴唇,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琳琳在說話嗎?”

“你們聽到了嗎?是不是琳琳說話了?”

薑月月瞪大的雙眼裡滿是慌亂和心虛:

“有,有嗎?”

“秦哥哥,你聽錯了吧...”

一旁的薑浩南嚥了咽口水,腳步朝著外麵挪動。

下意識想要逃離。

要是秦琳琳醒了一定會揭發他這些年的侵犯。

眼見秦鳴行大步走向病床,薑月月急了。

她快速跑過去擋住秦鳴行的目光:

“秦哥哥,你快去叫琳琳的主治醫生吧,這兒有我!”

“彆走!”我神色驚恐,要是秦鳴行走了。

這姐弟倆一定會害死琳琳銷毀證據的。

秦鳴行頓了頓,推開薑月月走上前。

看見妹妹不著寸縷的摸樣後,臉上閃過一抹痛色。

琳琳,你和哥哥的真心都給錯人了...

他拉了拉被子,替妹妹蓋好後見她依舊毫無反應。

神色失落道:“難道真的是我的幻聽嗎...”

這時,秦琳琳眼角的濕潤引起了秦鳴行的注意。

他試探地伸出手:

“是眼淚,真的是眼淚!”

欣喜若狂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

我默默流淚。

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阿奇,天就要亮了。

“月月,你照顧好琳琳,我去找主治醫生!”

秦鳴行轉身,走到我身旁時眸色漸冷:

“看好這個賤人!彆讓她欺負琳琳!”

無力感湧上心頭,我張了張嘴想說。

秦鳴行,會傷害琳琳的人不是我。

你該防的人也不是我...

算了,他不會相信我的。

病房門再次被關閉。

薑月月走到我麵前,用腳尖提起我的下巴,嗓音戲謔道:

“很失望?”

“賤人!就算薑琳琳醒了又能怎麼樣?一個植物人的話誰會相信?”

“嘖,本來還不想讓你這個稱心的玩具去死...”

“姐!你把她送給我唄。”薑浩南舔著嘴唇湊近:

“我剛才還沒玩儘興...”

啪——

突如其來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薑月月抬手再次甩了上去,怒其不爭的罵道:

“蠢貨,你差點就壞我的事了!”

“我不是告訴你了先想辦法弄死秦琳琳嗎?”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秦鳴行發現了你和我都要完蛋!”

薑浩南後怕的嚥了咽口水:

“我,我知道錯了。”

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他們居然真的想對琳琳下手。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趁著他們沒注意,我緩緩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下一秒,劇痛襲來。

薑浩南的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了我身上。

“臭賤人!”

“我讓你跑!打死你!”

薑月月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伸出手儘可能的護著自己的頭部。

無力感浸染了我的四肢百駭。

好累啊。

就這樣吧,就這樣死了...

“你,你們在乾什麼?!咳咳咳...”

秦琳琳躺在病床上微微抬頭,神色驚恐的看著這邊:

“放,放開婉如姐!”

她掙紮著起身想來幫我,躺了幾年的身子卻不聽使喚。

薑月月目光飛快地掃視了一眼門口,隨後大步走向病床旁。

伸手用力的扯掉了秦琳琳的氧氣罩。

“咳咳咳...”

秦琳琳捂著胸口瘋狂咳嗽,由於剛清醒肺部無法自動呼吸。

她的臉色因為缺氧迅速青紫。

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

我雙眼猩紅,用儘全力掙開薑浩南的控製衝了過去。

“薑月月你敢傷害琳琳,秦鳴行不會放過你的!”

薑月月煩躁的皺起眉,抬腳用力踹向我。

本就虛弱的我被她一腳踹倒。

額頭重重撞上病床的一角。

頓時鮮血淋漓。

我強撐著一口氣,爬過去拽住她的腿:

“放,放開琳琳...”

6

似乎是覺得我垂死掙紮的模樣有趣。

薑月月蹲下身子與我平視。

她伸手掐住我的下巴,來回掃視。

半響後嘖嘖出聲:

“沈宛如,你就這麼愛秦鳴行?”

“這幾年,你所受的苦和劫難可都來自他,難道你不恨他?”

“你弟弟死無全屍,你也活不久了,你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

我沉默不語。

“不如這樣吧!”薑月月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咱們打個賭,看看秦鳴行會相信誰。”

“如果她信你,那我願賭服輸,立馬報警自首還你弟弟清白。”

“如果他不信呢?”

我聽到自己沙啞的嗓音反問。

薑月月嗤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那你就自己認罪,滾去坐牢,從今以後再也彆想翻案。”

看著病床上因為缺氧昏死過去的秦琳琳。

想起弟弟至今沒有入土為安的屍體。

我攥緊拳頭,指甲因為太過用力深深嵌進了掌心。

我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

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咬牙答應:

“好,我跟你賭。”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秦鳴行推開病房門,瞳孔猛地一縮。

“醫生!”

他急忙將醫生拽了進來:

“快看看我妹妹!”

醫生護士推著裝置魚貫而入。

我和薑月月被推搡到一旁。

她眼眶通紅,咬著唇自責的低下頭:

“秦哥哥,都怪我…”

“姐姐突然發瘋衝過去摘了琳琳的氧氣罩。”

“我拚勁全力阻攔了,卻被姐姐踹到一旁,頭也撞到了牆上……”

“你胡說!”我蒼白著臉,忍住憤怒開口:

“是薑月月見琳琳醒了怕他們做的事情敗露,
所以摘了琳琳的氧氣罩。”

“你看我身上的傷口,就是被薑浩南打......”

“夠了!”秦鳴行冷眼掃視著我的身體,像是在看什麼垃圾:

“到現在你還想狡辯,沈宛如,你讓我惡心!”

“你不信我可以看看病房裡的監控...”我指著閃著紅點的監控,匆匆開口。

卻被秦鳴行再次打斷。

他抱著薑月月,一字一頓道:

“我相信我的妻子。”

“至於你,去監獄跟警察狡辯吧。”

荒謬感湧上心頭,我忽然想笑。

笑我的愚蠢。

笑我的真心錯付。

笑我到現在竟還妄想秦鳴行會相信我。

“哈哈...哈多麼可笑啊!”

我仰天大笑,麵上卻一片冰涼。

“你,笑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秦鳴行纔看清我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他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哢噠——

我被趕來的警察拷上手拷。

經過秦鳴行時我停下了腳步。

看向他的眼裡再無半分愛意,我麵色冰冷:

“秦鳴行,我恨你!你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蠢貨!”

7

“你!”秦鳴行從未見過我這個樣子,一時間愣在原地。

我嗤笑一聲,跟著警察出了病房。

病房內的秦鳴行久久沒有回過神。

他下意識伸出手捂著刺疼的心臟,唇色蒼白的呢喃:

“真的是我錯了嗎...”

薑月月嘴角微勾,絲毫沒有掩飾此刻的得意。

她早就料到沈宛如會輸。

從小秦鳴行這個人就固執到了極點。

明明自己纔是和他認識最久的人,也是最般配的。

可偏偏他愛上了沈宛如那個賤人。

無論她怎麼勾引,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

秦鳴行都固執的要娶沈宛如為妻。

就像現在。

他認定是沈宛如姐弟害的秦琳琳。

所以無論多少證據擺在他麵前,他都不會信。

哪怕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秦先生。”醫生歎了口氣,麵色嚴肅:

“本來秦小姐身體各方麵指標都很好,蘇醒後隻需靜養幾天就於常人無異了。”

“可偏偏,她最需要氧氣的時候被扒掉了氧氣罩,導致肺部缺氧再度暈厥,可能...”

“永遠都不會醒了。”

“請您做好心裡準備!”

這話似驚雷般在秦鳴行耳邊炸響。

他晃了晃身體幾乎站不穩。

“秦哥哥!”

“你沒事吧?”

薑月月上前擔憂的扶住了他。

同時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沈宛如!”秦鳴行雙眼猩紅,臉上的恨意幾乎要化做實質: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剛才升起的惻隱之心早已消散。

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語氣冰冷:

“給我好好關照沈宛如,千萬彆讓她太輕鬆的死掉!”

在監獄內僅僅一天時間,我被折磨的隻剩下一口氣。

早已癒合的傷口被他們硬生生撕爛撒上一把又一把的鹽。

整個人監獄內都是我的慘叫聲。

那些獄警卻視而不見。

我癱在地上,遠遠看起來就像一具屍體。

“姐姐,彆管阿奇了好不好?你走吧走的越遠越遠。”

“姐姐,阿奇隻希望你能幸福。”

“姐姐,替阿奇好好活著...”

恍惚間弟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顫抖著手摸向那道日思夜想的幻影。

一滴淚,從我眼角滑落。

我哽嚥到幾乎說不出話。

可是阿奇,姐姐早就爛在泥裡逃不掉了。

我的手指用力扣著地板,十指連心的痛才讓我堪堪保持著清醒。

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

我嚥下喉間的血,聲音嘶啞:

“秦鳴行,薑月月,一起下地獄吧!!”

頭頂的光被陰影遮住,來人半蹲在我麵前:

“沈小姐,你考慮好了嗎?”

8

婚紗店內,身著一襲黑色西裝的秦鳴行看著鏡中的自己。

心中閃過一抹遲疑。

他真的要跟薑月月結婚嗎...

“秦哥哥,在想琳琳嗎?”

薑月月穿著白色長裙,美得不可方物。

她揚起一抹自信的笑,緩緩走了過來。

“嗯。”

秦鳴行淡淡應了一聲,不著痕跡的從薑月月手裡抽回了被挽住的胳膊。

薑月月也不羞惱,順勢與他站在一起。

欣賞著鏡中的兩人。

“秦哥哥,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雖然為了給琳琳衝喜,不能穿婚紗,但我還是很幸福。”

說這話時,她眼中極快閃過一抹憤恨。

昨天沈宛如被帶走後,秦鳴行當場宣佈婚禮取消。

要不是她藉口衝喜能讓秦琳琳醒過來。

她準備了這麼久,當秦夫人的計劃就要徹底落空了。

“明天讓沈姐姐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畢竟你們夫妻一場,我也很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聞言,秦鳴行眼神耐人尋味的撇了她一眼,淡淡道:

“隨你。”

薑月月一臉幸福的靠在了他肩上:

“秦哥哥,你對我真好。”

看不見的地方,她眼中滿是惡毒。

沈宛如,明天我的婚禮。

就是你的噩夢。

第二天,婚禮殿堂內儀式即將開始。

助理急匆匆衝了進來:

“秦總,夫人......”

他麵色為難,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薑月月皺起眉頭:

“你不是去接沈宛如了嗎?”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染上一抹悲傷:

“難道姐姐她不願意來?”

“收不到她的祝福我會很難過的......”

助理一言難儘的看著薑月月。

秦鳴行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揚手打斷了薑月月的自導自演。

“沈宛如呢?”

助理這才支支吾吾的回道:

“那邊說,沈小姐昨天就被人取保候審帶走了。”

秦鳴行呼吸一窒:“你說什麼?”

9

他將目光移向薑月月:

“是你帶走的?”

薑月月詫異搖頭:“秦哥哥,我沒有。”

她心中隱約閃過一抹不安。

連忙伸手抓住秦鳴行的胳膊:

“秦哥哥,婚禮開始後不能中斷,否則會破壞衝喜效果!”

秦鳴行深思片刻。

收回了已經踏出去的腳。

整個儀式過程中秦鳴行都心不在焉,好幾次都站在那不動。

薑月月攥緊拳頭,極力壓下心中的怒氣。

“省掉不必要流程,互換戒指吧!”

司儀臉上滿是尷尬,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們進入婚禮的重要環節——交換戒指!”

“請新郎為新娘帶上這杯象征愛情的戒指!”

秦鳴行捏著手裡的戒指,不知在思索什麼。

薑月月伸出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

此時,台下眾人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看好戲的玩味。

“秦哥哥?”

薑月月跺了跺腳,急得紅了眼:“秦哥哥!”

秦鳴行回過神,將戒指攥進手心:

“月月,我......”

“我不同意你們結婚!”

門突然被開啟,一道虛弱又堅定的聲音傳來。

秦琳琳坐在輪椅上被警察推了進來。

她麵色蒼白,說完這句話就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琳琳?!”

秦鳴行驚喜的瞪大了雙眼,快步走了過去。

絲毫沒有顧及薑月月挽留的手和通紅的眼。

“咳咳,宛如姐呢?”

“你為什麼要和這個毒婦結婚?”

秦琳琳雙眼通紅,焦急的抓住秦鳴的手:

“還有,還有阿奇哥哥在哪裡?”

“琳琳,你聽我說。”

秦鳴行神色晦暗,眼底閃過一抹痛苦:

“這些年,我們都真心錯付...”

啪——

秦琳琳伸出手用力的給了秦鳴行一巴掌:

“所以那天我聽到的都是真的對嗎?”

“你害死阿奇哥哥,還報警抓了宛如姐?!”

秦鳴行不可置信的捂著臉,震驚道:

“昏迷期間你能聽到?”

“對,我能!”秦琳琳淚眼婆娑,咬牙指著薑月月。

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她和薑浩南纔是侮辱我,想害死我的真凶!”

薑月月驚慌失措的衝了過來:

“秦哥哥,她這幾年就是個植物人,你彆信......”

啪——

10

她被秦鳴行重重扇倒在地。

這時,警察上前拿出手銬:

“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身後,薑浩南像隻死狗般被拖了上來。

看見他後,秦琳琳神色痛苦,身體不停顫抖:

“阿奇哥哥發現他侮辱我後,憤怒的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

“卻被薑浩南找來的人打暈,偽造現場汙衊阿奇哥哥。”

她哭到近乎抽搐,聲嘶力竭道:

“你怎麼能不信宛如姐,怎麼能不信阿奇哥?!”

“我恨你!秦鳴行!我恨你!”

酒店內死一般的寂靜。

秦鳴行腳步踉蹌栽倒在地,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回想起近幾年發生的一切。

沈宛如一次次解釋,可他都不相信。

還拒簽諒解書,再次上訴親手害死了沈宛奇。

“我,我到底乾了什麼...”

他癱倒在地,情緒崩潰的嚎啕大哭。

“宛如,宛如,我的宛如!”

“惡心!”

我冷嗤一聲,帶著警察走進來指著他:

“警察同誌,我舉報秦鳴行非法囚禁,故意殺人!”

秦鳴行確認自己沒有幻聽,顫抖著身體膝行到我麵前。

臉上滿是悔恨:

“宛如,對不起,宛如是我錯了。”

“你打我罵我殺了我都行,你彆恨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啪——

我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是打你害死了我弟弟。”

啪——

“這一巴掌是打你這幾年對我的折磨!”

啪——

“打完這巴掌,從今以後,你我愛恨燼散,無論生死,再不相見σσψ!”

聽到這句話,秦鳴行慌了。

他抓著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打:

“宛如,不要這樣,你打死我打死我!”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宛如姐...”

秦琳琳捂著嘴泣不成聲: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歎了口氣:

“琳琳,忘了從前的一切重新開始,照顧好自己。”

“言儘於此。”

“不要...”秦琳琳哭紅了眼:“下輩子,我們還是一家人!”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她突然拿出一把刀,決絕的捅進了自己胸口。

鮮血從她口中噴出:

“阿奇哥哥,琳琳來陪你了...”

生命儘頭,她再次看見了自己的愛人。

秦琳琳臉上滿是幸福,朝著半空伸出了手...

“琳琳?!”

“不要!!”

我和秦鳴行同時衝了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秦鳴行抱著秦琳琳的屍體嚎啕大哭:

“琳琳,是哥哥錯了。”

“該死的人是哥哥啊!”

我閉了閉眼,難掩心中悲痛。

這一切都不是秦琳琳的錯。

可我的弟弟又何其無辜。

罷了,罷了......

我轉身,漸漸遠離身後的一切。

那些愛和恨。

就此煙消雲散吧。

秦鳴行死了。

他用妹妹自殺的那把刀捅的薑月月麵目全非,死相極慘。

隨後在警察湧上來之前毫不猶豫地抹了自己脖子。

失血過多,沒能搶救回來。

聽說,他咽氣前死死盯著外麵。

期待能再看一眼自己的愛人。

可惜,他的愛人永遠不會原諒他了。

站在弟弟墓碑前,我摸著他照片上的笑臉。

眼淚模糊了雙眼。

“沈小姐,現在的醫學可以治好你...”

身後,男人再次開口勸說。

我笑著搖頭:“霍先生,謝謝您的好意。”

“秦氏集團現在是您的囊中之物,我也大仇得報。”

“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

聞言,霍廷騁深深看了我一眼,隨後轉身離開:

“下輩子,我會在他之前遇見你。”

“或許吧。”

我眷戀地將頭靠在弟弟的墓碑上。

閉上了雙眼。

再也沒能醒過來。

人總是習慣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就像幸福永遠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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