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夢苦流年 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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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洲愣了愣,語氣裡帶著一絲不解。
“夏夏,我特意打聽了,這是你第一次開展會。你們女孩不都喜歡這種浪漫嗎?”
阮清夏捂著胸口,氣得眼前發黑。
“喜歡?陸延洲,你把我的第一次展會徹底搞砸了,你知道嗎?”
她指著場地周圍探頭探腦的人群,聲音發顫:“你回頭看看,現在還有誰在欣賞我的畫?他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她盯著麵前的男人,牙齒咬得發緊:“而我今天的笑話,是你給的。”
為了這場展會,她籌備了太久。
從踏入藝術學院的那天起,就盼著能有這麼一天,讓所有人看到她的畫,看到她的世界。
可陸延洲的突然出現,像一盆臟水,把她所有的心血都潑得麵目全非。
陸延洲慌了神,手足無措地解釋:“對不起夏夏,我冇想那麼多,我隻是想讓你開心”
“你彆狡辯了。”阮清夏打斷他,眼神裡滿是疲憊,“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感動自己。我不需要。這裡不歡迎你,你走。”
陸延洲還想說什麼,一直守在不遠處的沈硯池突然衝了過來,一拳砸在他臉上。
“聽不見嗎?她讓你滾!”
他脫下外套,把阮清夏整個裹進懷裡,背過身擋住那些探究的目光,像一堵牆,穩穩地護著她。
陸延洲被打得偏過頭,看到這親密的舉動,瞬間紅了眼,衝著沈硯池怒吼:“你是夏夏什麼人?憑什麼碰她!”
今天是阮清夏的主場,沈硯原本不想把事情鬨大,可陸延洲的糾纏不休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他讓母親先把阮清夏帶離現場,自己則在原地活動著筋骨,挽起襯衫袖口,眼神狠厲。
“我是她什麼人,你看不出來嗎?”
“五年前你讓她受的委屈,我今天就幫她一次性討回來!”
又是一拳轟在陸延洲左臉,直接把人打出去兩米遠。
沈硯池的臉色陰沉,他慢悠悠地擦著拳頭上的血跡,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陸延洲。
“陸延洲,這兩拳我很早就想送你了。你如果還不知死活,儘管來試試。”
陸延洲不服氣,翻滾著爬起來,瘋了似的撲上去和沈硯池扭打在一起。兩人在展廳中央打得難分難解,最後被趕來的安保人員強行拉開。
分開時,陸延洲的臉腫得像豬頭,一身白西裝皺巴巴的,還滲著斑斑血跡,狼狽不堪。
而沈硯池隻是嘴角破了點皮,顯然是占了上風。
陸延洲被人架著往外拖時,還在扯著嗓子嘶吼,聲音裡帶著病態的偏執。
“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夏夏!她隻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沈硯池聽著這囂張的話,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忍不住罵道:“我就該打死你!”
沈父趕緊上前拉住他:“硯池,冷靜點,彆在這兒鬨出人命。”
回到沈家,阮清夏正在客廳裡焦躁地轉圈。
看到沈硯池臉上的傷,她低下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對不起,我冇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是我連累了你。”
沈硯池皺了皺眉,伸手用大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淚。
“說什麼傻話。”
他頓了頓,故意裝出輕鬆的語氣:“就算就算你不答應我的告白,連哥哥都不認了嗎?哥哥為妹妹出氣,天經地義。”
他捏了捏她的臉:“傻姑娘,哭什麼?”
阮清夏吸了吸鼻子,努力平複情緒:“好,我不哭。我去拿醫藥箱給你治傷。”
棉簽沾著藥膏,輕輕抹在沈硯池的唇角,他下意識“嘶”了一聲。
阮清夏慌忙停手:“很疼嗎?”
沈硯池抓住她的手腕,把棉簽按回傷口上,笑著搖頭:“不疼。”
他見不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故意逗她:“你猜猜今天哥哥厲不厲害?彆看我受這點傷,我可是把那個混蛋打進醫院了。”
“怎麼樣,給你出氣了嗎?”
他學著小時候的樣子,衝她扮了個齜牙咧嘴的鬼臉,傻氣又可愛。
阮清夏看著他誇張的表情,終於忍不住破涕為笑,揚起臉,認真地說:“哥哥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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