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是暗網探花大神 第369章 顧國韜受傷
隊員們立刻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顧國韜抬起,用雨衣和能找到的乾淨布料儘量包裹好。
迅速轉移到後麵一輛受損較輕、還能調頭的卡車上。
引擎轟鳴,載著傷者和希望的卡車,衝破雨幕,朝著近的縣城疾馳而去。
魏新明站在原地,雨水衝刷著他臉上的泥濘,望著遠去的車燈,拳頭緊緊握起。
他心裡清楚,顧國韜的傷勢依然極其嚴重,就算能保住心裡,恐怕那隻腿也廢了。
他心裡很難過,也很愧疚,顧國韜救了他兩次了,但現在也無可奈何。
卡車在泥濘中顛簸疾馳,車廂內,顧國韜被妥善固定在一副臨時擔架上。
依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唯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一個關係好的戰友坐在一旁,緊緊握著那隻沒有受傷的手。
眼神一刻也不敢離開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心中充滿了後怕與焦灼。
雨水敲打著車棚,聲音急促,彷彿在催促著時間。
終於抵達最近縣城的醫院,當值班醫生看到被抬下來、渾身泥汙血汙、氣息奄奄的傷員。
以及陪同人員那身同樣狼狽卻難掩凜然之氣的軍裝時,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院長被緊急喚來,在初步檢查了顧國韜的傷勢後,臉色凝重。
“同誌,這位傷員傷勢很重,多處軟組織挫傷,肋骨有骨裂跡象。
最麻煩的是左腿和脊椎受到的撞擊……我們需要立刻進行手術!”
院長語氣急促,但條理清晰。
“請一定儘全力救他!”
戰友也是聲音沙啞,還帶著不容置疑的懇求。
“放心,我們一定竭儘全力!”
院長重重點頭,立刻指揮醫護人員將顧國韜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門上的燈亮起,時間在等待中變得格外漫長。
幾個身上也帶著輕傷的隊員守在門外,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氣混合的味道,每個人的心都懸在半空。
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主刀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臉上帶著疲憊和一絲遺憾。
“軍人同誌,手術完成了。如果他能醒過來,那命就是保住了。”
醫生的話讓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鬆,但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的心沉了下去。
“他背部的撞擊造成了脊椎嚴重受傷還有區域性淤血,需要長時間恢複和觀察。
最棘手的是左腿……脛腓骨開放性、粉碎性骨折,伴隨嚴重的神經和血管損傷。
我們雖然做了清創和固定,但腿部神經功能能否恢複,情況不容樂觀。
也就是說,他這條左腿,以後很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功能障礙,甚至殘疾!”
醫生說的這些話,讓所有人都難過起來。
腿廢了,那以後就沒辦法再繼續開車了。
唯一欣慰的就是還好人救活了。
五天後,魏新明帶領車隊,克服重重困難,終於將救災物資安全送達指定地點。
他甚至來不及好好休整,將後續事宜匆匆交代給副手,便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那家縣城醫院。
病房裡,顧國韜依舊靜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雙眼緊閉,身上插著管子,旁邊的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他比五天前看起來更瘦削了,臉頰凹陷下去,但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
魏新明輕輕走到床邊,看著兄弟這副模樣,鼻尖一酸。
這個在戰場上、在運輸路上都鐵骨錚錚的漢子,眼圈瞬間紅了。
他伸出手,想碰碰顧國韜,又怕驚擾到他。
最終隻是緊緊握住了床邊的護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國韜!”
他低聲喚道,聲音裡充滿了無儘的自責,“是哥對不起你!”
或許是冥冥中有所感應,又或許是到了該醒的時候。
就在魏新明沉浸在愧疚中時,顧國韜的眼睫輕輕顫動了幾下。
然後,那雙緊閉的眼睛,緩緩地、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
視線起初是模糊的,過了好一會兒,才聚焦在床邊那個熟悉的身影上。
“隊……長……”
他張了張嘴,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乾裂的嘴唇翕動著。
“國韜!你醒了!”
魏新明又驚又喜,幾乎要跳起來,他趕緊俯下身,湊近他輕輕的說。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特彆疼?你彆動,千萬彆動!”
他有些語無倫次,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但眼底深處那抹愧疚和難過,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
顧國韜看著他泛紅的眼眶和極力掩飾的悲傷,心裡明白了大半。
他扯動嘴角,想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卻因為虛弱和疼痛顯得十分勉強。
“沒……沒事……隊長……彆……彆這樣……我……命硬……著呢……”
他斷斷續續的話語,像針一樣紮在魏新明心上。
魏新明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聲音更加哽咽。
“你彆說話,儲存體力,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這就去叫醫生!”
他猛地轉身,幾乎是跑著衝出病房,大聲呼喊著醫生。
很快,醫生和護士匆匆趕來,對顧國韜進行了一係列詳細的檢查。
魏新明緊張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醫生的每一個表情。
“魏隊長,顧同誌能醒過來,說明他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
生命體征目前趨於穩定,這真是個奇跡。”
醫生的話讓魏新明稍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醫生的語氣又沉重起來。
“不過,他脊椎上的傷勢需要長期臥床靜養,不能大意。
至於左腿……”醫生看了一眼顧國韜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腿,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雖然做了處理,但神經損傷的恢複……希望非常渺茫。
以後,恐怕……很難再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當這話從醫生口中明確說出時,顧國韜的身體還是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裡麵是一片深沉的痛楚和茫然。
魏新明更是痛苦地彆開了臉,肩膀微微聳動。
醫生和護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退出了病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病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