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是暗網探花大神 第409章 想帶三妹出去走走
提到昨天,崔小燕的眼神也柔和了些,還帶著明顯的感激。
“是啊,昨天多虧了劉強東。
要不是他,我現在恐怕就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
他的腿傷得也不輕,大後天送完人,我順道買點東西去看看他。
畢竟他是為了救我受的傷,這份人情,得記著,也得表示表示。”
雖然他們兩個一直都有交易,但這一次自己沒有付出任何條件。
劉強東就那麼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所以對他就很感激。
一聽崔小燕要單獨去看劉強東,顧國韜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
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片刻,才聲音有些發澀地開口。
“去看他是應該的,他救了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可他臉上的表情卻分明不是那麼回事。
那是一種混合著感激、愧疚、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男性自尊受挫和隱隱擔憂的複雜情緒。
他是男人,他太清楚劉強東那種做法了。
表麵上仗義豪爽,可若非心裡存著彆樣的心思,誰會冒著被車撞的風險去救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
那種下意識的、不顧自身安危的舉動,往往暴露了最深處的在意。
現在讓小燕獨自去麵對劉強東那個男人,他怎麼能放心?
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去承另一個男人的恩情,而這個男人還可能對她抱有想法。
自己卻因這雙不爭氣的腿隻能困在輪椅上,這種無力感像毒蟻一樣啃噬著他的心。
崔小燕立刻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和那份隱晦的不安。
她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和抿緊的嘴唇,心中瞭然。
她反手用力回握他的手,蹲下身來,與他平視,聲音放得很輕柔,卻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國韜,你彆多想。
劉強東是幫了我們,我心裡隻有感激,沒彆的。
等你這腿好了,我們一起去好好謝他。
但現在,你得聽我的,想腿快點好起來,就得安安穩穩地在家休息,不能再折騰了。
昨天去縣城你又受了傷,又奔波這麼遠,我看你臉色現在都不太好。
所以這一次你必須得乖乖聽話,好好的,安安心心的在家養傷。”
顧國韜避開她清澈的目光,他自然是相信媳婦的。
隻是想到自己的腿,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自己蓋著薄毯的腿上,語氣裡也帶著難以掩飾的煩躁和自我厭棄。
“我知道,我隻是,隻是恨我自己這腿不爭氣。
如果昨天我能站起來,能護在你前麵,也輪不到,輪不到彆人來保護……”
後麵的話他說不出口,那太傷自尊,可那股鬱氣堵在胸口,讓他難受得緊。
“胡說八道什麼!”
崔小燕語氣微沉,帶著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天災人禍,哪是你能預料和控製的?
要不是為了這個家,你也不會受傷,總之,我不準你這麼說自己。”
她伸手,輕輕撫平他眉心的褶皺,“你的腿一定會好的。
大夫不是說了嗎,隻要好好養著,恢複是遲早的事。
但你要是總這樣心急,不肯好好休息,反而會拖慢恢複,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她見他神色依舊鬱鬱,知道他的心結沒那麼容易解開,便換了個更實際的說法,試圖讓他安心。
“而且,後天我不是一個人去,我帶著小草一起去,也該帶她出去走走了。”
三妹這幾年一直跟著他們生活,幫著料理家務,照顧孩子。
當初剛來時膽小怯懦,話都不敢大聲說。
如今在自己的潛移默化下,性子開朗潑辣了不少,也能獨當一麵了。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20歲了,該帶她出去見見世麵,順便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現在長大了,總是要結婚的。
雖然不一定非得要結婚,但也不能不去找。
“帶上三妹?”顧國韜抬眼看向她。
“嗯。”
崔小燕點頭,解釋道,“小草現在膽子大了,人也機靈。
有她跟我一起,路上有個伴,也能說說話。
到了廠裡,萬一顧老三他們又鬨什麼幺蛾子,多個人也能多個照應。
去看劉強東的時候,有自家妹子在旁邊,也免得有些閒話,更周全些。
你總該放心了吧?”
她考慮得如此周到,既顧及了他的擔憂,也安排了妥帖的同行人,堵住了他所有反對的理由。
顧國韜看著妻子堅定而清亮的眼眸,知道她主意已定,而且這確實是最妥當的安排。
他心底那點因自尊和醋意混合的不痛快,在妻子理性的安排和溫柔的堅持麵前,顯得有些幼稚和無理取鬨。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口氣裡帶著無奈,也帶著一絲妥協後的釋然。
他終究不是那種會胡攪蠻纏、無理阻止妻子去報答救命恩人的人。
他用力握了握崔小燕的手,聲音低沉卻不再堅持。
“好,我聽你的,在家好好休息。
你帶著小草,路上一定小心。
去了廠裡,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行,其他的不用管他們。
去看劉同誌,表達完謝意就早點回家,我在家等你。”
最後那句“在家等她”,帶著不易察覺的依賴和期盼。
崔小燕聽出了他語氣裡的軟話,臉上露出了笑容,用力點頭。
“嗯,我知道。
把事情辦完就立刻回來,絕不耽擱。
你就在家安心等著,我讓大姐給你熬點骨頭湯,好好補補。”
她站起身,推著顧國韜的輪椅往屋裡走,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兩人身上,將身影拉長,交織在一起。
儘管前路仍有風雨,家中尚有隱憂,但此刻,夫妻間的理解與扶持,便是穿透陰霾最堅實的力量。
顧國韜看著妻子忙碌而堅定的背影,心中的鬱氣漸漸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必須要儘快好起來的強烈決心。
顧老三和顧老四幾乎是副魂不守舍、麵如死灰的模樣,比丟了魂還難看。
一進院門,正看見顧振華蹲在門檻上吧嗒旱煙,張秀蘭則在雞圈旁心不在焉地撒著秕穀。
“爹,娘,完了,全完了。”
顧老四帶著哭腔,聲音嘶啞地喊道,一下子撲到張秀蘭跟前。
張秀蘭手裡的簸箕“哐當”掉在地上,秕穀撒了一地,她心猛地一沉,抓住小兒子的胳膊。
“這是咋了?難道工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