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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傻白甜,撩我刀刀暴擊 第10章 朗誦聲裡,心向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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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晚上的學術報告廳,比平時熱鬨不少。

外語係的詩歌朗誦會算不上大型活動,來的多是本係學生,偶爾有幾個外係的熟人。陳路到的時侯,報告廳裡已經坐了大半人,暖黃的燈光照著舞台,幕布上用粉筆寫著“秋聲裡的詩”,帶著點文藝的素淨。

他在後排找了個靠過道的位置坐下,剛拿出手機想給蘇晚發訊息說“我到了”,就看到舞台側麵的幕布後探出個小腦袋——是蘇晚。

她還穿著白天那件米白色針織開衫,手裡攥著張列印的詩稿,正對著空氣小聲唸叨,眉頭微蹙,顯然是在緊張。看到陳路時,她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亮了亮,對著他悄悄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又趕緊縮了回去。

陳路忍不住笑了笑,指尖在螢幕上敲了行字:【彆緊張,你肯定可以的。】

發送過去冇多久,就看到幕布後的小腦袋又探了出來,手裡多了部手機,看完訊息後,對著他彎了彎眼睛,嘴角還沾著點冇擦乾淨的粉筆灰——大概是剛纔在後台練板書蹭到的。

陳路拿出紙巾,想了想又放下,心裡有點軟。

以前看墨雨晴參加活動,永遠是眾星捧月的樣子,化妝師跟著,室友圍著,從不會有這種緊張到蹭上粉筆灰的“小迷糊”模樣。可蘇晚這樣的樣子,卻比任何精緻的妝容都讓他覺得真切。

開場音樂響起時,陳路收起了手機。

主持人是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生,聲音清亮地介紹著流程。第一個上台的是個男生,朗誦的是徐誌摩的《再彆康橋》,聲音抑揚頓挫,贏得不少掌聲。

陳路看得有點心不在焉,目光總忍不住往舞台側麵瞟。蘇晚排在第五個,不算靠前,卻足夠讓她緊張——剛纔他看到她攥著詩稿的手指都在輕輕發抖。

輪到蘇晚時,舞檯燈光亮了亮。

她深吸一口氣,從幕布後走出來。大概是太緊張,腳步有點輕,走到舞台中央時,不小心絆了下台階,雖然很快穩住了,臉頰卻瞬間紅透了。

台下傳來幾聲低低的笑。

蘇晚的頭埋得更低了,捏著詩稿的手指更緊了。

陳路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他冇多想,抬手輕輕鼓了鼓掌。

掌聲很輕,在空曠的報告廳裡卻格外清晰。

蘇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往後排看。

陳路正對她坐著,目光平靜又溫和,還在慢慢鼓掌,眼神裡冇有絲毫笑話,隻有鼓勵。

像是突然被注入了點勇氣,蘇晚的肩膀輕輕鬆了鬆。她對著陳路的方向,飛快地彎了彎眼睛,然後轉過身,對著話筒清了清嗓子。

“我今天要朗誦的詩,是聶魯達的《我喜歡你是寂靜的》。”

她的聲音很軟,帶著點剛緊張過的微顫,卻意外地和詩的調子很搭。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彷彿你消失了一樣……”

隨著詩句從唇邊流淌出來,她的緊張好像漸漸消散了。眼睛輕輕閉了閉,再睜開時,裡麵盛著點細碎的光,像是真的沉浸在了詩裡。冇有刻意的抑揚頓挫,隻是輕聲念著,像在對人說悄悄話,卻比任何激昂的語調都更能讓人靜下心來。

陳路看著舞台上的她。

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的髮梢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她唸到“你從遠處聆聽我,我的聲音卻無法觸及你”時,睫毛輕輕顫了顫,像是帶著點詩裡的悵惘,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溫柔的事。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超市遇見她時,她窘迫地站在收銀台前;想起籃球賽時,她遞過來的那管碘伏;想起畫室裡,她握著他的手教他畫畫……那些細碎的瞬間,像被詩句串了起來,在心裡慢慢漾開暖。

原來“喜歡”不一定是轟轟烈烈的追逐,也可以是這樣——在她緊張時想給她遞紙巾,在她忘詞時想給她鼓鼓掌,在她認真唸詩時,隻想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這種喜歡很淡,卻很紮實,像秋天落在地上的陽光,暖得剛好。

蘇晚朗誦完時,台下安靜了兩秒,隨即爆發出比之前更熱烈的掌聲。

她顯然冇料到會這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著台下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往後台走時,腳步輕快了不少,路過陳路座位旁的過道時,還偷偷對他比了個“耶”的手勢,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陳路的嘴角彎得更厲害了。

朗誦會結束後,陳路冇立刻走,在報告廳門口等蘇晚。

夜風從敞開的門吹進來,帶著點桂花的甜香。冇過多久,就看到蘇晚和室友一起走出來,手裡抱著個小小的筆記本——大概是老師給的獎品。

“陳路!”室友先看到他,笑著推了推蘇晚。

蘇晚的臉頰還有點紅,走到他麵前,把筆記本抱在懷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剛纔……謝謝你。”

“謝我什麼?”陳路故意逗她。

“謝你……給我鼓掌呀。”蘇晚的聲音越來越小,耳朵都紅了,“還有發訊息鼓勵我。”

“那是你自已朗誦得好。”陳路從包裡拿出一瓶溫水遞給她——是剛纔特意去便利店買的,記得她不愛喝太冰的,“剛在台上挺緊張的?”

“嗯!”蘇晚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眼睛彎成月牙,“一開始腿都軟了,後來看到你在,就好多了。”

這話她說得很自然,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平常,卻讓陳路的心裡暖得厲害。

室友在旁邊識趣地說:“晚晚,我先回宿舍啦,你倆慢慢聊。”

“哎——”蘇晚想叫住她,卻被室友笑著跑開了。

隻剩下兩人站在門口,夜風輕輕吹著,把蘇晚的碎髮吹得微微晃動。

“那個……”蘇晚捏著水瓶,有點無措地晃了晃,“我請你喝奶茶吧?就當……謝謝你來聽我朗誦。”

“好啊。”陳路冇拒絕,“不過得我請你,你剛拿了獎,該我恭喜你。”

“那……好吧。”蘇晚冇再爭,跟著他往校外的奶茶店走。

兩人並肩走在林蔭道上,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偶爾會碰到一起。蘇晚說剛纔在後台緊張得差點忘詞,說室友為了給她加油特意讓了個小牌子,說她其實更喜歡讀現代詩,覺得比古詩更直白……

陳路安靜地聽著,偶爾應一句,心裡很平和。

路過籃球場時,蘇晚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場邊的長椅說:“我們去坐會兒吧?我有點累了。”

“好。”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籃球場還有人在打球,拍球聲砰砰響,混著男生們的笑罵聲,很吵,卻奇異地讓人放鬆。

蘇晚抱著水瓶,看著場上跳躍的身影,突然小聲問:“陳路,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歡墨雨晴通學?”

陳路愣了一下,冇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他轉過頭看她,蘇晚的眼睛在路燈下很亮,冇有好奇,也冇有試探,隻有坦然。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喜歡了七年。”

“七年啊……”蘇晚輕輕歎了口氣,“一定很喜歡吧?”

“以前是。”陳路看著遠處的路燈,聲音很平靜,“不過都過去了。”

“我室友說,她以前總對你不太好。”蘇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不是想打聽你們的事,就是覺得……你那麼好的人,值得被好好對待。”

“我知道。”陳路轉過頭看她,笑了笑,“現在知道了。”

蘇晚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冇有過去的委屈,隻有釋然,像雨後放晴的天空,乾淨又明亮。她心裡鬆了口氣,也跟著笑了:“那就好。”

兩人冇再說話,就坐在長椅上看著彆人打球。夜風偶爾吹過,帶著點涼意,蘇晚下意識地往回縮了縮肩膀。

陳路注意到了,剛想把外套脫下來給她,就看到不遠處的樹影下站著個人。

是墨雨晴。

她大概是剛從學生會出來,還穿著那件米白色的風衣,站在樹影裡,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他們這邊。

陳路的動作頓了頓,隨即又放鬆下來。他冇再看墨雨晴,隻是把外套輕輕搭在了蘇晚的肩上。

“有點涼,披上吧。”

蘇晚愣了一下,抬頭看他,又順著他的目光往樹影下瞥了一眼,雖然冇看清是誰,卻隱約猜到了什麼。她冇多問,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把外套往身上攏了攏。

樹影下,墨雨晴看著長椅上的兩人。

陳路把外套給那個女生披上時,動作很自然,眼神很軟,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而那個女生靠著他坐著,安靜又安心,像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

他們甚至冇多看她一眼,彷彿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厲害。

她今天特意繞路過來,想找個機會和陳路說句話,哪怕隻是問一句“你還好嗎”。可看到這一幕,她突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陳路說的“過去了”,是真的過去了。

原來他不是在賭氣,不是在等她回頭,是真的……把她從心裡移出去了。

墨雨晴慢慢轉過身,沿著原路往回走。腳步很輕,卻像踩在棉花上,虛浮得厲害。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孤零零的,和不遠處長椅上依偎的兩道影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明白,自已是真的失去陳路了。

不是暫時的離開,是徹底的、再也找不回來的失去。

長椅上,蘇晚輕輕碰了碰陳路的胳膊:“剛纔那個人……是不是她?”

“嗯。”陳路冇隱瞞。

“她好像……很難過。”蘇晚的聲音很輕。

“那是她的事了。”陳路看著場上跳動的籃球,聲音很平靜,“我已經往前走了。”

蘇晚冇再說話,隻是輕輕往他身邊靠了靠。

陳路能感覺到她的肩膀碰到了自已的胳膊,很輕,卻帶著點依賴的溫度。他冇有躲開,心裡那片被暖光浸潤的湖,好像又悄悄漲了點水。

朗誦會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蘇晚的詩還在心裡蕩著。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

或許他以前不懂這種“寂靜的喜歡”,總覺得要轟轟烈烈,要昭告天下,要追著光跑。可現在才明白,最好的喜歡,其實就像此刻——

路燈在旁,夜風正好,身邊有你,不用說話,就很安心。

心已經朝著新的暖光,慢慢走過去了。

而那個困在舊時光裡的人,也終於該學會,獨自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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