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115章 出發西南
出發西南
阿諾似乎早有所料，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那是一枚烏木雕刻的令牌，上麵刻著的正是一條口吐毒信的怪蛇，蛇眼處鑲嵌著兩點猩紅，與之前發現的影蛇令牌風格一致，但做工更為精細，氣息也更顯陰森。
“此物，是影衛的身份令牌，從伏擊現場附近所得。想必殿下的人，也發現了類似的痕跡。”阿諾緩緩道，“這，足以證明我所言非虛。”
樓燼拿起令牌，入手冰涼沉重，那猩紅的蛇眼彷彿活物般盯著他。
他確認這令牌並非偽造，心中的疑慮消減了幾分。
“公主告知這些，想要什麼？”樓燼放下令牌，直截了當地問。
他不相信這位公主會無緣無故提供如此重要的情報。
阿諾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我的條件很簡單。”
“第一，請燼王殿下說服大晟皇帝，拒絕和親。”
樓燼挑眉，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哦？公主不願嫁來大晟？”
阿諾輕笑，帶著一絲自嘲：“並非不願，而是不能。我南詔國內局勢複雜，王兄昏迷，幾位王叔各懷心思。”
“我若嫁入大晟，便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恐怕活不過新婚之夜。我更願以盟友的身份，與大晟合作，清除影蛇，穩定南詔。”
“第二，”她繼續道，“請殿下此次前往西南，帶我一同前往。”
樓燼斷然拒絕：“不可能。西南局勢未明，公主身份尊貴，若有閃失，本王擔待不起。”
“殿下先彆急著拒絕。”阿諾似乎料到他會有此反應。
“我對南詔地形、各部族關係乃至影蛇的部分據點，都比殿下更瞭解。有我同行，殿下尋找葉將軍、對付燭龍都能事半功倍。況且……”
她語氣轉為凝重：“燭龍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大理城，甚至是我昏迷的王兄。於公於私，我都必須回去。”
“與其我獨自冒險，不如與殿下合作，更為安全。我可以立下血誓，此行一切聽從殿下安排，絕無二心，隻求共同鏟除影蛇！”
她言辭懇切，眼神堅定，不似作偽。
樓燼沉默片刻，腦中飛速權衡。
帶她同行，風險極大，但收益也可能超乎想象。
她對南詔和影蛇的瞭解，確實是他們目前急需的。
而且，將她放在眼皮底下，或許比讓她在暗處更讓人放心。
“公主的決心，本王看到了。”樓燼緩緩開口，“但此事關係重大，本王需與皇兄及父皇商議。明日此時，給你答複。”
阿諾也知道此事不可能立刻決定，點頭道：“好，我靜候殿下佳音。”
樓燼起身告辭，阿諾忽然又道：“殿下，請記住，我們的敵人是燭龍和影蛇。若內部互相猜忌，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樓燼腳步微頓，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水榭。
回到燼王府，已是深夜。
葉旬陽仍在燈下等候，見樓燼歸來，立刻上前。
樓燼將見麵經過詳細告知，包括阿諾提供的訊息和她提出的條件。
“帶她同行？”葉旬陽眉頭緊鎖，“王爺，此女心思深沉，不可輕信。若這是‘燭龍’的計謀，意在將我們一網打儘……”
“我知道風險。”樓燼握住他的手。
“但她給出的資訊，關於二哥下落和燭龍的存在，與我們掌握的情報吻合，令牌也非偽造。而且，她若真想害我們，大可不必提出合作，隻需冷眼旁觀即可。”
他沉吟道：“我傾向於……答應她。但需嚴加防範，並且要立刻稟明父皇和皇兄。”
葉旬陽知道樓燼分析得有道理，救兄心切，也顧不得許多：“既然王爺已做決定，我信你。隻是這一路，必須萬分小心。”
“自然。”樓燼將他擁入懷中，“為了你，為了兄長，也為了大晟，我一定會揪出這條燭龍，平定西南！”
次日，樓燼與樓烻一同入宮，將阿諾公主之事稟明皇帝。
皇帝沉思良久，最終拍板：“既然她有心合作，便給她一個機會。樓燼，你帶她同行，但需牢牢掌控主動權，龍影衛會分出一隊，專司監視她的一舉一動。若她有異動……格殺勿論。”
“兒臣領旨！”
得到父皇的首肯，樓燼不再猶豫，當即派人通知阿諾公主準備出發。
同時，燼王府與烻王府的最後準備工作也緊密鑼鼓地完成。
三日後，一支精乾的隊伍悄然離開了京城。
隊伍離京後，並未大張旗鼓，而是偽裝成一支前往西南收購藥材的商隊，晝伏夜出，專挑偏僻路徑，儘可能隱匿行蹤。
阿諾公主，化名諾姑娘，穿著尋常漢家女子的服飾，麵上依舊覆著輕紗，沉默地跟在隊伍中。
她確實如其所言，對沿途路徑、風土人情極為熟悉，甚至能辨識出一些罕見的毒草瘴氣，幾次提前預警，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這讓她在隊伍中贏得了一絲微弱的信任，但樓燼和葉旬陽心中的警惕從未放鬆。
越是靠近西南邊境，氣氛便越發凝重。
官道上不時可見麵帶惶然的流民，詢問之下，皆言邊境不寧，時有匪患，甚至傳聞有妖人作祟，能驅使毒蟲蛇蟻，令人防不勝防。
“是影蛇的手段。”阿諾在篝火旁低聲對樓燼和葉旬陽說道，火光映照著她露出的眼眸，顯得格外深邃，“他們在製造恐慌，清空邊境，方便他們的人活動。”
樓燼看著地圖上標注的黑水澤區域，沉聲道：“按行程，再有三日，我們便可抵達黑水澤邊緣。諾姑娘，你對那裡瞭解多少？”
阿諾凝視著跳動的火焰，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那是一片被詛咒的土地。終年彌漫著五彩毒瘴，沼澤遍佈，陷坑無數，其中生長的毒蟲異獸，許多外界聞所未聞。”
“更可怕的是，那裡的磁場混亂，羅盤在其中會失效，極易迷失方向。當地人稱之為有進無出的鬼澤。”
葉旬陽握緊了拳頭：“即便如此，我們也必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