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入府後,病弱王爺痊癒了 第83章 強行闖宮
強行闖宮
皇宮,承天門外。
樓燼一身親王常服,身姿挺拔,麵沉如水。
葉旬陽立於其側,掃視著宮門前的禁衛。
他們身後,是二十名燼王府親衛,雖人數不多,但那百戰餘生的氣勢,竟壓得宮門守軍有些喘不過氣。
守門將領硬著頭皮上前,躬身道:“燼王殿下,安郡王有令,陛下近日操勞,需要靜養,暫不見外臣。還請殿下……”
“外臣?”樓燼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本王是父皇的親兒子,大勝回京,聽聞父皇龍體欠安,特來探視儘孝,何時成了外臣?安郡王的命令,大得過人倫孝道,大得過本王對父皇的關切之心嗎?”
他一步上前,目光盯著那將領:“還是說,這宮門之內,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連本王這個親生皇子都不能進去?”
那將領被他的氣勢所懾,冷汗涔涔,囁嚅著不敢回答。
葉旬陽適時上前,“阻攔親王儘孝,爾等擔待得起嗎?!”
就在僵持之際,安郡王樓秦帶著一隊心腹侍衛,匆匆從宮內趕來,臉上堆起看似關切實則虛偽的笑容。
“燼兒,何事在宮門前動怒啊?陛下確實需要靜養,太醫囑咐不可打擾。你的一片孝心,皇叔代陛下心領了,還是先回府歇息,待陛下好轉,自會召見。”
樓燼看著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皇叔訊息倒是靈通,本王剛到宮門,皇叔便來‘迎接’了。隻是,父皇身體究竟如何,總得讓做兒子的親眼見了才能放心。皇叔如此阻攔,莫非……父皇的病,另有隱情?”
他這話已是說得極重,幾乎是在直指安郡王心中有鬼。
安郡王臉色微變,強笑道:“燼王侄這是說的哪裡話!陛下隻是勞累……”
“既然隻是勞累,那本王更應進去侍奉湯藥,以儘孝心!”樓燼不再與他廢話,對葉旬陽使了個眼色,直接邁步向前,“皇叔若再攔,就彆怪侄兒懷疑您……其心可誅了!”
最後四個字,如同冰錐刺入安郡王心口。
他臉色瞬間難看至極,眼看樓燼就要硬闖,周圍的禁衛在樓燼和葉旬陽的凜冽氣勢下,竟無一人敢真的上前動手!
“攔住他們!”安郡王氣急敗壞地吼道。
幾名他的心腹侍衛硬著頭皮上前。
“鏘!”樓燼帶來的親衛同時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大有一言不合就血濺宮門的架勢。
安郡王眼見樓燼態度強硬,真動起手來,自己這邊未必能討好,反而會徹底撕破臉,將事情鬨得無法收拾。他一時竟不敢真的下令強攔。
就在這僵持的片刻,樓燼已不再看他,帶著葉旬陽,無視那些色厲內荏的侍衛,徑直穿過宮門,朝著內宮養心殿的方向大步而去。
“你……你們!”安郡王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狠狠一跺腳,對身邊心腹低吼道:“快!快去通知賢妃!計劃有變!”
樓燼與葉旬陽一路疾行,宮道上的太監宮女見到他們這般氣勢,皆嚇得紛紛避讓。
“王爺,安郡王必然去通知賢妃了,我們需再快些!”葉旬陽低聲道。
“嗯!”樓燼點頭,腳下步伐更快。
養心殿已然在望,然而殿門外,卻守著比平日多出數倍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個眼神閃爍,神色緊張。
一名身著高階女官服飾的嬤嬤擋在殿門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燼王殿下請留步!陛下剛剛服了藥睡下,娘娘正在裡頭親自照料,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賢妃果然在裡麵!
樓燼眼神一寒,正要開口。
葉旬陽卻已搶先一步,聲音清朗,卻帶著內力,足以讓殿內之人聽見:“陛下!燼王殿下與大皇子心係陛下龍體,特來探視!現有關於賢妃娘娘與安郡王的重要事宜,需當麵稟奏陛下!”
他這話如同驚雷,炸響在養心殿外!
那嬤嬤臉色劇變:“放肆!你敢驚擾聖駕?!”
殿內,隱約傳來一絲輕微的騷動。
樓燼不再遲疑,對葉旬陽道:“闖進去!”
“是!”
兩人同時動身,葉旬陽格開了試圖阻攔的太監。
樓燼則身形如電,直接推開那試圖用身體擋住殿門的嬤嬤,一把推開了勤政殿緊閉的殿門!
陽光瞬間湧入略顯昏暗的殿內。
隻見龍榻之上,皇帝樓擎天靠坐在那裡,臉色似乎有些疲憊,但眼神清明,並無重病之態!
而賢妃,正坐在榻邊,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臉上帶著尚未褪去的驚慌!
“父皇!”
“陛下!”
皇帝看著突然闖入的兒子和葉旬陽,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賢妃和那碗湯藥上,眉頭微微蹙起:“燼兒?你們這是……”
樓燼直起身,目光如刀,直刺賢妃,聲音冰冷徹骨:
“兒臣驚擾父皇,罪該萬死!但兒臣若再不趕來,恐怕有人就要借著靜養之名,行那鳩占鵲巢、謀逆篡位之實了!”
他擡手,指向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的賢妃,一字一頓:
“賢妃柳氏,與安郡王樓秦勾結,欲假借父皇病重,扶持其私生子樓熠篡位!證據確鑿,請父皇明察!”
養心殿內,瞬間死寂。
“放肆!”
賢妃第一個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藥碗“哐當”一聲摔在地上,褐色的藥汁四濺。
她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樓燼尖聲叫道:“燼王!你休要血口噴人!陛下,您看看他!他這是要逼死臣妾,汙衊皇族啊陛下!”
她說著,眼淚瞬間湧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皇帝樓擎天靠在龍榻上,最初的驚訝過後,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並未露出太多情緒,隻是目光在賢妃那過於激動的反應和地上碎裂的藥碗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緩緩轉向樓燼。
“燼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指控當朝妃嬪與郡王謀逆,此乃滔天大罪,若無確鑿證據,便是朕,也保不住你。”
“兒臣自然知道!”樓燼毫無懼色,迎上皇帝的目光,語氣鏗鏘,“若無鐵證,兒臣豈敢驚擾父皇聖駕!”
他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那枚青銅蛇形令牌,雙手呈上:“此乃影蛇首領‘蝮蛇’的信物!而‘蝮蛇’,正是已被賢妃與安郡王滅口的前內侍監,馮保。”
賢妃瞳孔驟縮,身體幾不可查地晃了一下。
樓燼不等她狡辯,繼續道:“馮保臨死前親口招供,指認賢妃柳氏與安郡王樓秦合謀,燼王府管家王全亦已招認,多年來受賢妃與安郡王脅迫,傳遞訊息,甚至在三年前給兒臣下毒。”
“你胡說!證據呢?都是你一麵之詞!”賢妃歇斯底裡地喊道,試圖打斷他。
“證據?”樓燼冷笑一聲。
“王全此刻就在兒臣手中!他已供出與賢妃聯絡的方式,以及賢妃如何與安郡王暗通款曲,生下五皇子樓熠!”
“父皇若不信,可即刻提審王全,或派人搜查安郡王府與賢妃寢宮,必能找到他們往來密信及此等令牌!”
“樓熠……是安郡王之子?”
皇帝的聲音終於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他看向賢妃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和冰冷。
賢妃如遭雷擊,徹底癱軟在地,嘴唇哆嗦著,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辯駁之詞,隻是絕望地重複:“不是的……陛下……不是的……”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喧嘩。
安郡王樓秦帶著大批侍衛,強行衝到了養心殿外:“陛下!燼王狼子野心,帶兵強闖宮禁,汙衊妃嬪宗親,意圖不軌!”
“請陛下下旨,將此逆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