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超脫之路 第2章 血燈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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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燈照影

一
骨蝶追魂

夜風腥甜，像剛剖開的獸腹。小明掠出奴工棚，赤腳踩在礫石上，卻感不到疼——蟲蛹正泵出絲絲黑血，沿腳底板滲入地麵，留下一串灰白腳印，寸草不生。

背後忽傳“簌簌”振翅聲，那隻被蟲蛹嚇退的骨蝶又追來，翅上倒鉤刮出金屬火花。它並非實l，而是白袍青年以“屍蝶印”凝出的半靈蠱，專嗅生人血氣，附骨難除。

小明低頭鑽入一排駝峰石，骨蝶盤旋其上，翅粉灑落，石麵頓時腐蝕出蜂窩小孔。蟲蛹在掌心翻滾，傳來饑渴的情緒：想吃，卻被小明強行壓住。現在不是回頭的時侯，他必須先到“廢窯”，那裡是礦奴私下交易血糠、訊息的死角，也是唯一能換到“人皮符”的地方。

有了人皮符，才能掩蓋蟲息，躲過白袍青年的搜魂。

二
廢窯交易

廢窯位於礦坑西側斷崖，原是百年前的燒屍窖，日焚疫屍上千，積灰三尺。夜深入靜，窯口仍有磷火飄忽，像引路燈。

小明摸黑鑽入，裡麵已有七八道身影，或蹲或立，人人以黑布蒙麵，隻露眼睛。最裡的枯瘦老者抬眼，眸白多黑少，像死魚。他叫“賈四爺”，據說曾在外門養蟲房當差，因私盜血胎被貶為奴，卻仍藏著不少好東西。

“小崽子，臉生啊。”賈四爺聲音沙沙，像鞋底碾骨。小明不答，隻抬起右手，掌背紫黑線一閃即逝。

周圍奴工齊刷刷後退。蟲紋外顯，是“養蟲人”標誌，他們這些底層奴雖不識貨，卻知能孕蟲者，分分鐘可吸乾自已。

賈四爺眯眼，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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