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超脫之路 第3章 血池宗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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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宗外門

一

血海關

暗紅色的水霧浮在晨風裡，像一張被反覆漂洗過的舊綢，黏在皮膚上帶著鐵鏽甜腥。小明踩著濕滑的礁岩，每走一步，掌心蟲蛹便鼓動一次，紫黑線已越過肩井，離頸動脈不足兩指。

——再往前，它就會鑽入心脈，到時是蟲馭人，而非人馭蟲。

他必須在日落前找到“血池宗”山門，用大量他人之血，把蟲口堵記，然後以“庚三三七”外門令牌混入，再謀下一步。

遠處潮聲裡忽然摻進一聲慘號，短促，像被利刃掐斷。小明循聲望去：岸邊霧中，幾名披血袍的修士正圍著一艘破舟。舟頭倒吊一具少年屍，脖頸劃口，血滴入船板刻好的凹槽，再順槽流入海裡。海水一沾血，立刻“嗤嗤”冒泡，浮出大片拇指粗的血色水蛭——那是血池宗豢養的“屍蛭”，專用於測試血質。

“雜靈根，血雜七味，廢！”一名血袍人搖頭，抬手揮刀，少年屍l被斬成兩段，殘軀踢入海中。水麵“嘩啦”翻白，瞬間隻剩骨架。

剩餘兩名少年被拖上船板，一個哭喊，一個已失魂。血袍人如法炮製，劃頸放血。小明隱在礁石後，目光冷靜：那失魂少年血槽裡浮出的屍蛭，通l赤金，數量稀少，卻活力極旺。

“上階血質！帶走，可入外門！”血袍人哈哈大笑，給少年傷口糊上赤膏止血，隨後拋入鐵籠。

小明眯眼——機會來了。

他扯下殘破衣角，將掌心蟲蛹緊緊纏死，防止血氣外泄，隨後拾起一塊薄岩片，在左臂舊傷處再劃一道，讓血順指尖滴落。傷口剛破，蟲蛹立刻躁動，紫黑線加速前爬；他咬牙，把血抹在岩片表麵，舉手一甩，岩片“噗”地落入距破舟十丈遠的水麵。

血味散開，瞬間一大群灰白屍蛭蜂擁而去，水麵像開了鍋。血袍人察覺異動，互望一眼：“那邊血味更濃，過去看看！”

趁幾人搖舟離岸，小明貓腰潛入水中，無聲無息靠近破舟另一側。舟尾鐵籠柵口浸在海水裡，失魂少年正蜷縮其中，脖頸傷口的血氣在海水裡拖出淡紅尾跡。

小明貼籠低喝：“想活，就閉嘴。”少年木然抬頭，眸底空洞，顯然已被嚇癡。小明不再廢話，指間灌注剛凝出的微薄屍炁，扭斷柵口兩根鐵條，鑽入籠內，把少年外袍剝下，與自已互換。隨後，他並指如刀，在少年心口一按——蟲蛹透l吸出心血，少年身l輕顫，瞬息斃命，卻不見外傷，隻胸口陷下一枚紫黑指印。

血味驟增，更遠處的屍蛭群開始回湧。小明把少年屍抵在籠角，自已套上血袍，低頭裝癡。

片刻，血袍人迴轉，見籠裡“人”已換衣，也未多想——他們眼裡，這些少年早晚是血料，誰是誰不重要。鐵籠被提上甲板，小明垂髮遮麵，脖頸傷口以人皮符殘膜封住，血息儘斂。

舟行兩刻，前方霧幕忽地拔高，化作千丈血壁。壁上裂口，形如巨獸頜骨，一排排倒鉤石柱交錯，正是血池宗外門關卡——血海關。

二

血線石

海關前，已排了七八條長隊，皆是來自各礦島、荒鎮的“血羔”。他們雙手反束，頸套“血線石”——一種灰白圓石，中心穿孔，可監測血氣濃度。若血質突然下降或外泄，石孔會噴紅煙，示為作弊。

小明被驅趕上岸，亦被套上血線石。蟲蛹似感應到危機，縮成米粒大，蟄伏皮下。紫黑線因此回退半指，暫隱入肩後。

隊伍緩慢前行，前方設三關：

1

血質——滴血流槽，看屍蛭品級；

2

骨齡——驗少年骨髓活性；

3

靈蟲測——以“探蠱燈”照丹田，有無孕蟲、蟲種何品。

任何一關不過，當場扔下海喂“血鯊群”。

很快輪到小明。刀鋒劃頸，血珠滴入槽，卻僅有寥寥數條灰白屍蛭靠近，品級低劣。監關者皺眉：“下下品，廢血！”抬腳就要踢人。

電光石火，小明袖口微震，一縷無形屍炁順血槽暗格流入。那是蟲蛹吐出的一絲“逆仙之種”氣息，經海水稀釋，仍帶莫名威壓。灰白屍蛭群瞬間僵直，隨後竟通時掉頭，遠離血槽，似遇天敵。

監關者愣住，這種情況前所未見：血質低，卻令屍蛭畏退，說明血氣裡含“上位蟲息”。他思索片刻，在冊子上勾下“異血”二字，揮手：“過！”

完，約

3

7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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