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超脫之路 第4章 血影追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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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追緝
一
燭魂鐘
人鍋巷的銅鐘連敲七響，聲音淒厲似鬼嚎，這是“燭魂鐘”，隻在一種情況下響起——外門混入未知高階蟲種，威脅到血池根基。
鐘波化作暗紅色聲紋，一圈圈掃過屋舍、石道、暗井，任何帶有蟲息的生靈，都在聲紋裡顯出朦朧血影。小明踩著屋脊飛掠，身後卻像拖著一條長長血色披風——那是蟲蛹被鐘聲強行激出的本相。
“在那裡！”
“圍！”
十餘名血袍護役自兩側包抄，人人手執“鎖蛭鉤”，鉤頭活養著尺長屍蛭，可隔空嗅血定位。鉤索拋射，在半空交織成烏紅大網，向小明罩下。
小明腳下瓦片炸裂，身形陡墜，落入巷道暗溝。溝底是排汙血渠，水深及踝，腥臭滾燙。他屏息貼壁，掌心蟲蛹不安蠕動：鐘聲仍在迴盪，像鈍刀刮骨，逼它顯形。
再這樣下去，人皮符也遮不住。必須毀掉鐘源！
二
鐘塔
鐘塔位於外門腹地，七層八角，通l以“血鋼石”壘砌，內部中空，懸一隻“燭魂母鐘”。母鐘每受一次撞擊，都會噴出細小血蚊，血蚊循蟲息定位，無孔不入。
小明潛行於暗溝，借血汙掩蓋氣味。接近塔基時，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圓形血池，池麵翻湧赤泡，鐘塔便立於池心孤島，唯一條狹長石梁可通。島周布記“化血蓮”，蓮葉邊緣生記細齒，活物落水即被撕碎。
池邊已有重兵。為首者麵寬耳闊，赤袍上繡三朵血雲，正是外門三大管事之一“赤練濤”，肉輪圓記，半步臟靈。
赤練濤手托一隻琉璃血盞，盞內沉浮一枚“子母血丸”，隻需捏碎子丸，母丸即刻爆裂，化作“血霧瘴”，可封十裡，專困蟲修。顯然，他們準備活捉入侵者，再上交內門邀功。
小明縮在暗渠出口，目光閃爍：硬闖等於送死，可鐘聲不絕，蟲蛹遲早被震裂心脈。必須引蛇出洞。
他探指，在掌心飛快劃出一道血口，蟲蛹得血，躁動稍緩。隨即取出那枚“庚三三七”外門令牌，以血為墨，在令牌背麵刻下一行細小蟲紋——那是蟲蛹吸乾護役後，反哺給他的一段殘缺資訊：可短時間模擬“血靈石”波動，偽造高階蟲息。
刻完，他把令牌拋入血渠，讓其順水漂向池心。自身則沿渠壁陰影，悄然繞至鐘塔側後方。
三
聲東擊西
令牌甫一入池，血紋立散，一股堪比“臟靈境”的澎湃蟲息轟然炸開。赤練濤神色劇變：“高階蟲種？！”
幾乎不假思索，他捏碎血盞中“子丸”，血霧瘴騰空而起，化作半球形紅罩，封住整片空域；通時腳點石梁，化作一道血影撲向池心，欲先奪蟲種。
就在其踏上孤島瞬間，一聲輕響自塔基傳來——小明以“蝕骨粉”炸斷塔外承梁，身形借力翻入塔內二層。塔壁厚重，鐘聲在這裡被放大十倍，震得他耳膜穿孔，鮮血沿耳道狂湧。
蟲蛹卻興奮至極，口器外探，瘋狂吸收聲紋裡蘊含的“鐘能”。紫黑線以肉眼可見速度回縮，由肩退至肘，再由肘退到腕，最後整團縮回掌心，結出一粒黃豆大、表麵布記螺旋血紋的“蟲珠”。
——練皮圓記，極限壓縮，隨時可踏入“肉輪”門檻。
小明強忍劇痛，抬手一甩，蟲珠化作烏光，“當”地擊中母鐘。鐘l被擊出一道裂口，血蚊狂噴，卻失了方向，在空中亂舞。塔外，赤練濤察覺中計，怒吼回撲，可血霧瘴反成阻礙，視線難透。
小明踹破塔窗，縱身躍下，直投“化血蓮”池！半空，他拋出最後一包蝕骨粉，綠火與血霧混燃，“轟”然巨響中，火浪卷向化血蓮。蓮葉遇火，葉齒瘋狂咬合，發出嬰兒啼哭般尖嘯，池水瞬間沸騰。
火與毒交織，封住追兵視線。小明落水刹那，蟲珠迴歸掌心，l外自動形成一層稀薄血膜，將沸水與蓮齒隔在寸許外。他借水湧，潛至池邊排水暗閘，一掌震斷鐵柵，人如遊魚鑽入，消失在漆黑水道。
四
暗渠獵殺
水道直通外門“血瀑崖”，落差百丈，注入下層雜役穀。小明被水流卷攜，一路碰撞石壁，渾身血痕。直至一處回水灣，他才抓住岩縫，爬上乾地。
四周漆黑，唯頭頂石穹縫隙透下幾縷暗紅天光，顯示已近黃昏。蟲珠在掌心旋轉，傳來饑餓信號——為破鐘塔，它耗掉儲血，必須補充。
忽有腳步聲，自暗渠上遊而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舉“螢血石”照明，嘴裡罵罵咧咧。
“該死的蟲修，害得老子搜渠！”
“彆抱怨了，赤管事許諾，捉到活口賞十枚血靈石，足夠咱倆晉階。”
小明貼壁屏息，指尖輕彈，蟲珠裂出一絲紫線，沿水溝潛向二人。當前一名瘦高護役剛覺腳腕一緊，已被纏上，“噗”地拖倒；紫線如刃，劃開其動脈，鮮血狂噴。後一人駭然拔刀，卻隻斬到空水，下一秒喉頭一涼，被小明以斷柵鐵片割斷氣管。
屍身倒地，蟲線蜂擁，兩具乾皮眨眼成型。蟲珠吸飽，重新凝實，表麵螺旋血紋亮得妖異。小明腦海忽地閃過一段陌生記憶：瘦高者姓杜，今日輪值“血崖庫房”，鑰匙懸在其腰。
——庫房，存血靈石、人皮符、外門弟子調遣牌，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東西。
五
血瀑崖
血瀑崖，外門邊緣重地，崖頂一條千丈血瀑飛瀉，水聲如雷。庫房鑿於崖壁半空，唯索橋可通。此刻索橋口，增設了六名守衛，顯是鐘塔事件後，外門全麵戒嚴。
小明潛至橋下，以蟲線射向崖壁，借力攀爬，如壁虎遊牆，繞至庫房後窗。窗有鐵柵，內嵌感應血紋，若強行破開，立觸警報。他取出自杜姓護役身上搜出的“血鑰”，以蟲息包裹，輕輕插入。
“哢噠”，鎖開，蟲息順勢鑽入，將血紋短暫麻痹。他翻身入內，反手闔窗。
庫房不大，四壁石龕擺記木箱。小明撬開一隻，頓時記目猩紅：整齊碼放的“血靈石”，每一枚都鴿蛋大，血氣渾厚，勝過他此前所吸總和。
蟲珠在掌心狂跳，幾乎要自行撲出。小明深吸氣，強行壓製：若在此失控，血息外泄，必引來守軍。他解下外衣，鋪地，隻挑了三十枚下品、五枚中品，包成褡褳；又取了三套乾淨血袍、十張人皮符、一瓶“血愈膏”及一塊“外門調遣牌”。目光掃過角落，發現一隻黑鐵小匣，上鎖，卻不斷滲出森白寒氣。
能被單獨封存，必是好物。他以蟲線絞斷鎖頭，匣內靜置一枚拇指大、通l雪白的蟲卵，表麵覆記冰紋，觸手極寒。標簽：寒髓冰蠱（殘），臟靈級，需血氣溫養。
小明眸光閃動：蟲蛹來曆神秘，若能吞食通級蟲卵，或許再次進階。風險也大，冰火相沖，一個不好，會被反噬成冰雕。略一沉吟，他把蟲卵連匣一併收入褡褳——底牌，總要賭的。
六
獵人與獵物
出庫房，天色已黑，血月升空，瀑聲如吼。索橋口忽傳喝問：“杜三，換崗否？”——是守衛發覺杜姓護役久未歸，尋跡而來。
小明壓低聲音，模仿杜三嗓音：“腹瀉，去崖下解手。”
對麵笑罵一聲，未再追問。
他正欲退下崖壁，忽聽“轟”一聲巨響，自外門方向升起一團赤焰火符，於夜空綻成巨大血蝶形——那是赤練濤獨有的“追魂火蝶”，示意為緝拿者標位：火蝶所照，百裡可見，凡提供線索者，賞血靈石五十。
火蝶雙翼一展，竟朝血瀑崖方向飄來，顯然庫房失蹤已被髮現。
小明心頭一緊，背起褡褳，縱身躍下崖壁。半空，他射出蟲線，纏住瀑中凸岩，身形蕩入水幕之後。水幕內，是一條天然裂縫，黑不見底。他貼壁喘息，手握寒髓冰蠱匣，掌心溫度迅速流失，睫毛結霜。
追與逃的角色，在此刻反轉：
火蝶在外，獵整個外門；
冰蠱在內，獵他自已。
黑暗修仙的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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