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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孃心聲泄露,陰濕男們搶瘋了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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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風波之後,李嬤嬤被罰去洗衣服,聽說整日泡在刺骨的冰水裡,一雙手腫得像發麪饅頭。

蘇洛的日子,前所未有地清淨下來。

清淨得……有點不習慣。

尤其是,多了一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燕北風,王府的四郡王,像一隻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幼犬,開始了不知疲倦的、黏糊糊的攻勢。

蘇洛在廊下給念初哼小曲。

他會“恰好”路過,手裡捧著一枝剛從花園小暖房裡折來的,還帶著露珠的薔薇。

“姐姐,送你。”

少年人的眼睛,比薔薇花瓣上的露珠還要亮。

蘇洛去小廚房取溫好的羊乳。

他會“恰好”出現,手裡端著一碟剛出爐的芙蓉糕。

“姐姐,嚐嚐,這個不膩。”

他獻寶似的遞過來,臉頰的紅暈比天邊的晚霞還燒得旺。

他像一塊粘牙的牛皮糖,甩不掉,撕不開,用儘了所有笨拙又真誠的法子,試圖擠進她的世界。

院子裡的下人,早就見怪不怪。

誰不知道四郡王單純,被那狐媚子一樣的奶孃勾了魂,整日裡姐姐長姐姐短,殷勤得像隻搖著尾巴的小狗。

蘇洛煩不勝煩。

可看著那張乾淨到找不出一絲瑕疵的臉,那雙清澈見底、盛滿了純粹愛慕的杏眼。

她罵不出口。

【唉,罷了罷了。】

【長得帥,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這天午後,燕婉在內室小憩,蘇洛抱著念初在院裡的海棠樹下乘涼。

燕北風又來了。

他今天冇帶花,也冇帶點心,兩手空空,就那麼直愣愣地衝了過來。

在蘇洛麵前站定。

“姐姐。”

他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點委屈。

蘇洛抬起眼皮看他。

“四郡王有事?”

少年抿了抿唇,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在她麵前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他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她懷裡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溫念初。

“她能被姐姐抱。”

“我……”

“我也想被姐姐抱。”

蘇洛:“……”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小屁孩腦子被驢踢了?】

【老孃是你奶孃嗎?老孃是你外甥女的奶孃!】

燕北風像是冇看到她臉上瞬間的僵硬,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小時候,也是奶孃抱大的。”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點懷念。

“奶孃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奶香味,抱著很安心。”

說著,他向前一步。

不等蘇洛反應,他張開雙臂,像一頭笨拙的、渴望親近的大型犬,就這麼不管不顧地,環住了她的腰。

然後,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了她的身上。

蘇洛一個踉蹌,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念初,才勉強穩住。

男人的身體,緊緊地貼了上來。

堅實,滾燙。

隔著幾層布料,那股少年人特有的,帶著陽光和汗水味道的灼熱氣息,霸道地將她完全籠罩。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

這麼一抱,下巴正好擱在她的肩窩。

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她閔感的頸側。

像羽毛,輕輕搔刮。

蘇洛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姿勢……

太親密了。

親密到危險。

她像一隻被考拉死死纏住的樹,動彈不得。

懷裡抱著一個小的,身上掛著一個大的。

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我操!快給老孃下去!】

【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你十八了!不是八歲!】

【媽的,勒死我了!熊都要給你壓扁了!】

她內心瘋狂咆哮,每一個字都恨不得變成刀子,把身上這塊狗皮膏藥給剜下去。

身上的人,卻動了動。

不但冇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燕北風將臉頰,在她的肩窩處,滿足地蹭了蹭。

像一隻終於找到了舒適睡姿的修狗。

然後,他用一種委屈到快要哭出來的鼻音,悶悶地開口。

“姐姐……”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蘇洛心頭一梗。

她緩緩地,艱難地,低下頭,隻能看見少年毛茸茸的頭頂。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

可他那雙無辜的,純真的大眼睛,卻彷彿已經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那副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可憐模樣。

蘇洛認命般地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

【就當養了隻大型犬。】

【金毛,對,就是黏人的大金毛。】

【看在他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抱一下,就抱一下吧。】

這個念頭剛一落下。

她肩上的那顆“狗頭”,蹭得更歡了。

燕北風的心臟在這一刻,像是被泡進了蜜罐裡。

甜得快要融化了。

金毛!

姐姐說我是她的大金毛!

這是愛稱!

這是姐姐給我起的,獨一無二的愛稱!

巨大的喜悅,像山洪一樣爆發,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得寸進尺地,將頭埋得更深,鼻尖在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嗅聞著。

是奶香。

還混著她身上獨有的,像雨後青草一樣的清甜體香。

比他記憶裡任何味道都要好聞。

讓他上癮。

讓他沉淪。

他想就這麼抱著,抱一輩子。

蘇洛被他噌得渾身發癢,又無可奈何,隻能僵硬地站著,在心裡一遍遍默唸“這是狗,這是狗,不跟狗計較”。

就在院子裡氣氛一片詭異的和諧時。

一道帶著審視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到了他們的身上。

空氣,彷彿在瞬間凝固。

連和煦的暖風,都帶上了肅殺的寒意。

蘇洛身體一僵,下意識地循著那道視線望去。

月亮門外。

燕北辰一襲玄色常服,負手而立。

他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

那張永遠冷峻的臉上,此刻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

可他那雙鷹隼般的眸子。

漆黑如墨。

深不見底。

他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那個被全家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四弟,像個冇斷奶的嬰孩,毫無分寸地,不知廉恥地,掛在他看上的女人身上。

他看著那個女人,那個在他麵前永遠裝模作樣像隻受驚小鹿的女人,竟然冇有推開。

她任由他抱著。

那畫麵。

刺眼至極。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暴怒與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瘋狂燃燒。

他自然不可能像四弟這般無所顧忌,更不能像三弟那般風流無度,至於老二……

一個自小代替他被送去狗皇帝身邊,結果成了狗皇帝最忠誠狗的傢夥,不提也罷。

他是世子爺,唯有他被規矩所拘束,不能依本心行事。

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儘。

燕北風也察覺到了這股寒意。

他戀戀不捨地從蘇洛的肩窩裡抬起頭,看向來人。

在對上燕北辰那雙眼睛的瞬間。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但,他冇有鬆手。

他甚至還將蘇洛往自己懷裡,又攬了攬。

【完了完了完了。】

【這下真的要死了。】

蘇洛的內心一片哀嚎。

她感受到了。

來自燕北辰身上那股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氣。

她覺得,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要被這位世子爺擰下來當球踢。

燕北辰冇有當場發作。

他隻是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沉重。

壓抑。

他停在兩人麵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

他甚至冇有看蘇洛一眼。

目光,死死地鎖在燕北風的臉上。

“燕北風。”

他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很好玩?”

燕北風梗著脖子,回視著他,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大哥,我跟姐姐玩,怎麼了?”

“姐姐?”

燕北辰重複著這個稱呼,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他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彷彿如同平常那般。

“滾去校場。”

“兩個時辰的對練,我親自指點你。”

“指點”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燕北風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王府誰不知道,大哥的“指點”,就是要人命的代名詞。

他這是要往死裡練他!

可他不敢不去。

他萬分不甘地,鬆開了抱著蘇洛的手。

那股溫暖柔軟的觸感,從懷裡消失。

燕北風的心裡,好像都空了一塊。

他惡狠狠地瞪了燕北辰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搶了自己心愛玩具的惡霸。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蘇洛。

臉上的倔強和不忿,瞬間融化成了一片濡慕和依戀。

“姐姐,等我回來!”

少年丟下這句話,挺直了脊梁,頭也不回地,大步朝校場的方向走去。

那背影,帶著幾分悲壯。

像一個即將奔赴刑場的勇士。

院子裡,隻剩下蘇洛和燕北辰。

還有蘇洛懷裡,睡得正香的溫念初。

死一般的寂靜。

蘇洛抱著孩子,低著頭,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感覺那道銳利的視線,將她從頭到腳,一寸寸地剖開。

半晌。

頭頂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抬起頭。”

蘇洛身體一顫,隻能順從地,慢慢抬起臉。

對上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很好看?”

他問。

蘇洛一愣,冇明白他的意思。

“我四弟,很好看?”

燕北辰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所以,你就任他抱著?”

不是。

他憑什麼用這種審問的語氣質問她?

她隻是個奶孃!

她有什麼資格去推開一位郡王?

蘇洛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淚水在裡麵打著轉,倔強地不肯落下。

【好看有個屁用!】

【還不是你們燕家的男人!】

【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瘋!】

【小的黏人,大的控製狂,還有一個死太監……我他媽上輩子是刨了你們家祖墳嗎?!】

正冷冷審視著她的燕北辰,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死太監……

他知道,她說的是顧清絕。

原來,在她心裡,他們兄弟三個,是這樣的形象。

他心頭那股無名的火氣,忽然就泄了一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複雜的,混雜著無奈和一點好笑的情緒。

這個女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看著她那雙含著淚的狐狸眼,紅著眼眶,像隻被逼到絕境的小獸,明明一點都不怕,還得裝的怕得要死。

燕北辰的心,莫名地軟了一下。

他終究,冇再說什麼重話。

隻是從懷裡,又掏出了那個熟悉的白玉瓷瓶。

再一次,不輕不重地,扔進了她的懷裡。

“一天之內,讓他碰過的地方,都擦一遍。”

他的語氣,依舊是命令式的。

卻少了幾分冰冷,多了些關心的霸道。

“念念…不喜歡。”

“在你的身上聞到彆人的味道。”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留下蘇洛一個人,抱著孩子,抱著那瓶藥膏,僵在原地。

念念纔多大?

不是,你怎麼就知道念念喜不喜歡了?!

這世子爺說一句話拐八百個彎!

蘇-大金毛飼養員-洛,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

……

是夜。

北疆王府的校場,燈火通明。

冷風如刀,捲起地上的沙塵。

燕北辰一身黑色勁裝,手持一杆近兩米長的梨花木長杆,立在場地中央。

另一邊。

燕北風握著同樣的長杆,臉色發白,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冷汗。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鬨的鎮北軍親衛。

他們交頭接耳,對著場中指指點點。

“四郡王怎麼惹到世子爺了?這架勢,不像是指點,倒像是尋仇啊。”

“誰知道呢?不過有好戲看了,世子爺上次在校場動真格,還是三年前……”

燕北辰冇有理會周圍的議論。

他隻是看著對麵的燕北風,聲音冷得像冰。

“準備好了?”

燕北風咬著牙,將長杆橫在胸前,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

“來吧!”

話音未落。

燕北辰動了。

冇有花哨的起手式,隻有最簡單,最直接的突進。

一步踏出,地麵彷彿都震動了一下。

手中的長杆,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直刺燕北風的麵門。

快!

太快了!

燕北風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隻來得及將自己的長杆向上格擋。

“鐺——!”

一聲巨響。

兩杆相撞,火星四濺。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杆身傳來。

燕北風隻覺得虎口一麻,整條手臂都失去了知覺,手中的長杆差點脫手飛出。

他被這一擊,震得連連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燕北辰,立在原地,紋絲未動。

高下立判。

“就這點力氣?”

燕北辰的聲音裡,滿是失望。

“連女人都抱不穩。”

這句話,讓燕北風英俊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

“你!”

“再來!”

少年人的血性被徹底激發,他怒吼一聲,主動發起了攻擊。

長杆在他手中舞出一片殘影,或劈,或掃,或刺,招式淩厲,虎虎生風。

看得出,他平時的確是下了苦功的。

然而。

在燕北辰麵前,這一切,都像是稚童的玩鬨。

燕北辰甚至冇有移動腳步。

他隻是站在那裡,手中的長杆如同擁有了生命,輕鬆寫意地,將燕北風所有的攻擊,一一化解。

鐺!鐺!鐺!

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燕北風的攻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如同狂風暴雨。

燕北辰的防守,卻穩如磐石,密不透風。

他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在戲耍著一頭剛剛亮出爪牙的幼獸。

在燕北風一輪猛攻力竭,出現一個微小的破綻時。

燕北辰的眼睛,亮了。

機會。

他手中的長杆,忽然變了。

不再是格擋。

而是一記刁鑽至極的橫掃。

啪!

長杆結結實實地,抽在了燕北風的小腿上。

“啊!”

燕北風慘叫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單膝跪倒在地。

劇痛,從小腿處傳來,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還冇等他喘過氣。

第二擊,接踵而至。

啪!

長杆抽在他的後背。

力道之大,讓他背上的衣料瞬間裂開,露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唔!”

燕北風發出一聲悶哼,上身向前撲倒。

緊接著。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啪!啪!啪!

長杆抽打皮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格外殘忍。

抽在他的肩膀,大腿,手臂……

每一擊,都精準地避開了要害。

卻又帶著最大的,足以讓人痛徹心扉的力道。

周圍的親衛們,全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燕北風趴在地上,死死地咬著牙,不讓自己再發出一聲痛呼。

汗水混著塵土,糊了他一臉。

不知過了多久。

那雨點般的擊打,終於停了。

燕北辰收回長杆,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喘息的弟弟。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額角也見了汗。

“記住。”

他的聲音,沙啞,冰冷。

“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要碰。”

“想碰,也得有本事護的住。”

燕北風趴在地上,手指深深地摳進泥土裡。

他抬起頭,那雙原本清澈的杏眼裡,此刻充滿了血絲和不屈。

他看著燕北辰,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大哥你等著……”

“我……會證明,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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