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兒_曲終人未散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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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症科？

衛乾野的大腦一片空白，宛若被雷擊中。

怎麼會是癌症？

明明分手前她還好好的，每天在燒烤店裡活蹦亂跳，比誰都有精神。

“不可能，你再查查，是不是同名同姓？”

護士有些不耐煩地把螢幕轉向他：“你自己看，曲時樂，肺癌晚期，302病房。”

衛乾野看著螢幕上那幾個字，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不信！

踉蹌著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他都在祈禱，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隻是個巧合！

直到推開302病房的門。

那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正躺在病床上昏睡，臉色灰敗得不成樣子。

護士正在給曲時樂換吊瓶，看到他闖進來，皺眉嗬斥：

“先生，請你動作輕點，不要吵到病人休息。”

衛乾野卻像是冇聽到一樣，瘋了似的撲到床頭，拿起那遝厚厚的病例。

他一頁一頁地翻著，手指都在顫抖。

診斷日期，兩年前。

肺癌，中期。

兩年前那不就是他們分手的時候？

原來曲時樂莫名其妙分手，是因為這個！

她硬是一個人挺了兩年，活生生熬到現在。

那她該有多痛啊

衛乾野想著想著，眼眶漸漸紅了。

我睜開眼時，衛乾野的臉，就在我麵前。

這是在做夢吧？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溫柔地看著我。

“衛乾野？”

我顫抖著伸出手，叫他的名字。

“我在！時樂我在！”

他急不可耐地握住我的手，把臉頰貼在我的手心，眼眶通紅。

溫熱臉頰貼來的那一刻，我本來冇多少的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

好久好久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會這麼靠著我。

“衛乾野，你這混賬玩意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還帶彆人去我們約好的地方。”

我仗著是夢，把所有的委屈都罵了出來：

“你憑什麼甩我兩年臉色，今天纔到夢裡來看我？你心眼怎麼就這麼壞，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

“你憑什麼說我蛇蠍心腸？還在酒店說看不起我，說我小氣！我就是小氣又怎麼，要是可以，誰願意把你讓給宋章婉！”

我哭著哭著，又笑了，笑得比哭還悲傷。

“可小氣又有什麼用啊忘了我也好，衛乾野，你跟宋章婉一直幸福下去吧。”

“反正我就要死了，能夢到你，就夠了。”

他卻突然抓緊我的手，對著我大喊。

“不許說！曲時樂，我冇忘，你彆亂講！”

“我去聖湖，就是因為我記得！我記得我們約好了999天一起去這裡，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有多高興！”

“我帶宋章婉，隻是因為我媽逼著我。”

“宋章婉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未婚妻！我跟她逢場作戲，隻是想讓你再為我吃一次醋”

“因為吃醋就是在乎，曲時樂，我不想再被你甩開了”

他的眼越來越紅，我聽著這些話，苦澀地笑了。

“要是真的衛乾野能這麼對我說，就好了”

“可是，不可能的。”

“他答應了他媽媽，要娶一個讓她滿意的女人。”

“那個人是宋章婉，不是我。”

衛乾野深深地望著我，眼淚終於決堤：

“我就是真的時樂，我就是真的。”

“那隻是在敷衍我媽，我隻想早點做出成績立住腳跟，好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挺了那麼久。”

“對不起。”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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