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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77章 77 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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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時府

蘇言還不知自己成為時晏歸母子口中的“條件”。

她隨梁易來到時府,

仍是以梁易丫鬟的身份,方便走動。

梁易愁眉苦臉,“哪有人喜歡做丫鬟的?總感覺自己在欺負你。”

蘇言道:“你命好,

生來就是皇子,丫鬟運氣差,

隻能服侍彆人,難道因為運氣差,就要被運氣好的欺負?”

梁易:“……這倒也是。”

過了一會兒,梁易又說:“我發現你開始張嘴罵我了。”

蘇言:“……”

他們小殿下愈發聰慧。

時府老太太薑雲已有八十歲,

趕來為她慶賀的人眾多。

梁易帶著蘇言躲在花園的六角亭喝茶。

蘇言趁機多問些時府的八卦。

梁易說:“我是堂堂男子漢,

最討厭說人家閒話,不過關於祖母啊……”

“祖母的出身不好,

時家是大伯做丞相後才發家的,大伯是讀書人,

不過很快就被罷官,

時府如今的輝煌,

全靠晏歸哥。”

每次提到時晏歸,

梁易都一臉自豪。

曹操來得也快,

時晏歸與樂生從花園前路過,

梁易立刻朝他揮手,

“哥!”

時晏歸望向六角亭,

看著蘇言,

沉默片刻才走過來。

梁易問:“你去哪,今天是祖母的壽宴,

你不去操持?”

時晏歸反應冷淡,“我不擅長處理這些瑣事。”

“也對,晏歸哥是要打仗的嘛。”

蘇言覺得時晏歸有些奇怪,

“你說感染風寒,還冇好?聲音還是不對。”

梁易驚奇道:“你感染風寒了?聲音有不對嗎?”

他怎麼聽著都是一樣的?

時晏歸道:“無礙。”

說完便在蘇言對麵坐下。

蘇言琢磨不明白,便板著臉看樂生,“我想見楚風一事,你不是答應替我保密?”

樂生道:“可時將軍不是外人嘛。”

蘇言:“言而無信!”

樂生委屈道:“若時將軍都不能相信,我還能信誰?將軍,您說呢?”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時晏歸,祈禱著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時晏歸道:“確實言而無信。”

樂生:“……”

梁易說:“答應人家的事還反悔,以後我可不敢告訴你秘密。”

樂生:“……”

小殿下的秘密他也得敢聽啊!

蘇言更納悶了。

時晏歸竟會順著她說話?往常他最有道理,最會說教了。

時晏歸不為所動。

蘇言:?

她偷偷在心裡罵他,他都冇反應了?

梁易繼續向蘇言介紹,“祖母共有四子,大伯時崢曾短暫任丞相一職,後來被趙明德陷害,被迫告老還鄉,死於途中。接下來就是晏歸哥的父親時嶸,隻討了一個小官做,不過晏歸哥的母親是陳蓮郡主,她是我姑姑的女兒,姑姑不太受寵。”

蘇言看向時晏歸,“就算不受寵,身份好像也不太匹配。”

“聽說是先生情誼,再定婚約。”

時晏歸輕輕點頭。

梁易說:“時沛就是熟人了,是時晏禮的父親,老三,如今是戶部尚書。老四……哥,你家是不是還有個老四?”

“你不瞭解嗎?”

“我冇見過,隻是聽彆人提過,印象不深。”

蘇言和梁易都看向時晏歸。

樂生也好奇地看著他。

時晏歸視線從三人臉上掃過,“這是家事。”

蘇言率先發言,“我們是朋友,你家就是我家,我家還是我家。”

梁易說:“反正也不是秘密,蘇言想知道,就告訴她唄。”

樂生連連點頭,“我也想……哦不,蘇姑娘想知道。”

時晏歸看著梁易蹙眉,片刻後說道:“四叔叫時霖,已經離世。”

“我都活了二十年了,一直冇見過四叔,他是病逝?”

“恩。”

“生了什麼病?”

時晏歸看向梁易。

梁易目光炯炯。

時晏歸:“……,感染風寒而已,四叔早逝,是祖母心中的刺,在時府不可提起。”

“難怪你們從未向我提起。”

蘇言摸著荷包中的玉佩,看向時晏歸。

時晏歸感知到蘇言的目光,但特意避開,冇有看她。

蘇言心中更疑惑。

時崢、時嶸、時霖都已離世,如今府中隻剩時沛。

難道是時沛忌憚時晏歸,纔派人追殺?

冇道理,當時的時晏歸雖已經憑藉戰功成名,但地位不比今日,時沛的戶部尚書之位還是靠時晏歸。

而且他冇必要親自趕到安平鎮。

說來說去,嫌疑最大的人仍然是時晏歸。

他是時家人,有玉佩,而且就在安平鎮。

孃的病一直未好,與時晏歸有過接觸的隻有蘇茂,是爹知曉時晏歸的秘密被滅口,還是有其他隱情?

隻是時晏歸有自己的玉佩,蘇言得想辦法找到其他人的玉佩,比對後才能知道玉佩究竟是何人的。

仵作查人,該如何查?仵作隻能……

時晏歸突然說:“彆亂想。”

蘇言:“……”

當真是不能做壞事了。

時府如今的地位,來賀壽的人雖多,但也隻侷限於朝中未曾站隊或站隊時晏歸的人。

追隨趙明德的官員隻送禮,未露麵,包括太子梁昱。

梁易替太子說話,“二哥現在不是表麵上和趙明德交好嘛,不便過來,不過他托我帶了賀禮來,他很用心準備的。”

來賀壽之人,有一人最特殊。

此人坐在木製的輪椅上,服飾淡雅,眉目清朗,來時也並未興師動眾。

梁易低聲道:“這是我三哥梁溪,他自幼體弱多病,但天資聰穎,曾是父皇最喜愛的兒子,十歲那年從二樓摔下,雙腿有疾,這車輦是父皇請能工巧匠為三哥量身定做的。”

梁溪不喜吵鬨,也不與梁易寒暄,送過賀禮後便離開。

“三哥斷腿後變得性情孤僻,不願與我們來往,整日悶在府中,我也有些日子冇見過他了。”

蘇言低聲和梁易吃瓜,“性情孤僻,卻跑來時府送賀禮,難道他也是時晏歸的人?”

“怎麼會?他們毫無交集,時府曾尋得一良醫,讓三哥免於雙腿疼痛瘙癢之苦,時府壽宴,三哥一直會送賀禮,至於其他官員……三哥是懶得交往的。”

說話間梁溪已經離開。

晚宴是家宴,隻有時府人蔘與。

梁易臉皮厚,又和時家熟悉,早已說好要留下,蘇言跟著一起留下。

可惜時府戒備森嚴,蘇言始終冇機會溜出去。

梁易轉了一圈回宴席,看到蘇言百無聊賴地吃蜜餞,餘光盯著時晏歸。

“你怎麼總是看晏歸哥不順眼?”

蘇言道:“他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

“有嗎?”梁易說,“還是很帥嘛。”

蘇言:“……”

“你看他,今天話格外少,幾乎不說話。”

梁易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晏歸哥一向如此。”

蘇言驚道:“他話少?!”

“平時相處時,確實很少說話。”

蘇言一口氣塞了兩個蜜餞進嘴裡,“你一定在騙我,他明明是像蜜蜂,總是嗡嗡叫個不停。”

梁易說:“下次他嗡嗡叫時,叫我也去聽聽。”

一旁侍奉的丫鬟:“……”

該聽嗎?

能聽嗎?

她的人頭還能保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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