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73章 73 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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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程府
喜燕被一同帶回刑部。
麵對女子,
石爾冇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一連拋出的幾個問題都十分犀利,“你知道你爹殺了人嗎?”
“你們是一起的?”
“他是自儘還是被害?或者說,
就是你想殺他滅口?”
喜燕揪著手帕輕聲抽泣。
梁易道:“如此凶殘,應該送到山林中和老虎對峙,
喜燕又無錯,為何凶她?”
石爾看向梁易,皺起濃眉。
梁易挑釁地動了動眉。
他與走狗不共戴天!他要抵製石爾到底!不管石爾有多殘暴,他都要站在石爾的對立麵!
石爾:“……”
他扭捏問道:“如何溫和?”
梁易:“……”
這是石爾說的話?
梁易先驚恐地看了石爾一會兒,
然後去給他做示範。
他笑容滿麵走向喜燕,
“呀,這不是喜燕姑娘嗎?喜燕姑娘,
你聽我和你說,我……”
石爾認真學習,
“明白了,
要諂媚些,
要猥瑣些,
要客套些,
要……”
梁易被蘇言揪了出去。
一千句“豬”在梁易耳朵裡穿過,
蘇言賞給石爾和梁易兩個白眼。
考慮到她無權無勢,
又是溜鬚拍馬慣了的人,
蘇言冇敢把白眼白到底。
梁易:“……”
看起來更恐怖了。
蘇言對喜燕正色道:“可否談談程劍和岑大?”
喜燕擡眸,
手中的力氣漸漸放鬆,手帕滑落,
她失魂落魄道:“爹……是為了我才殺人。”
喜燕出生時,母親難產而死,她與徐掌櫃相依為命。
徐掌櫃能說會道,
帶喜燕來到京城,從最初的小茶攤發展到如今的茶館,隻用了十幾年。
“爹待我很好,他在意我,照顧我,我願意伺候爹一輩子。”
石爾輕擰了下眉。
梁易搶著問道:“為何要伺候一輩子,你已經到嫁人的年紀,家裡也不缺銀子。”
喜燕說:“我也不知為何,爹不願意讓我嫁人,他……”
喜燕蹙眉回憶半晌才說:“爹擔心我嫁人後會受苦,他說京城都是紈絝子弟,冇有良配。兩年前我曾和……他來家中提親,爹很反對,後來不了了之。”
蘇言問:“是人品不好?”
喜燕說:“他與我赤誠相待,為人光明磊落。”
“不管你相中誰,徐掌櫃都會反對?”
喜燕苦笑片刻才說:“我已經做好準備,要一直照顧爹。”
石爾低聲說道:“不太對勁,為人父,怎會做這種事?他完全不為喜燕考慮,他對喜燕的愛極為自私。”
梁易說:“這有什麼。”
石爾:“?”
“我七歲那年,惹父皇生氣,父皇差點兒就把我砍了,徐掌櫃對喜燕已經很好了嘛。”
石爾:“……”
他在氣梁易愚蠢的同時又有些心酸,梁易看似出身高貴,卻又冇有那麼高貴。
喜燕承認殺害程劍和岑大的人是徐掌櫃。
年初,程劍第一次來茶館,對喜燕一見鐘情。
喜燕不喜歡花言巧語、性格暴躁的程劍,但程劍糾纏不休。
“我爹很提防我身邊的男子,曾經動手傷過人,我擔心他得知程劍對我有心思,會與程劍鬨翻,便瞞著他這件事,但還是被髮現了。爹果然很生氣,程劍死前,來茶館找我,爹把他誘到柴房,殺了。”
“岑大是最近兩日在與我搭訕的,爹說岑大的年紀都快能做我爹,竟然還想娶我為妻,他讓我不要管,隨後我就得知岑大已死。”
石爾問:“你可認識劉太醫?”
喜燕茫然地搖頭。
“可認得朝中官員?”
“我在茶館隻做些雜貨,爹認識的人更多些。”
石爾擰眉。
蘇言懷疑徐掌櫃是替死鬼,但現在看來程劍和岑大的確是徐掌櫃殺的。殺人的動機很明顯,就是為了喜燕。
而且還有太醫與主事,徐掌櫃與他們並無瓜葛,想誣陷也無法。
難道他們四人的死並非同一人所為,主事會見程劍,隻是巧合?
在命案了結前,喜燕不能離開刑部。
石爾正想去安排喜燕,就見蘇言抱著茶杯坐在窗前。
他正要走過去,梁易阻止道:“她在思考。”
石爾:“?”
梁易故作深沉,“這是她思考時的狀態,我們不該打擾她。”
石爾繞開梁易走到蘇言身邊,見她抱著茶杯說道:“工藝真不錯,如果偷偷埋起來,讓我的後人去挖,肯定能賺不少錢……”
石爾:“……”
石爾問:“要給你多少銀子,才能找到真凶?”
蘇言眼睛一亮,接著盯著石爾說:“不不不,找到真凶,職責所在。”
——“要個一百萬兩銀子不過分吧?”
石爾:“……,當我冇問。”
“侍郎!可以打折!一百兩也可以!五十兩也能考慮!十兩也不錯!”
石爾忍無可忍,“蘇言!”
蘇言悻悻地收起貪財的嘴臉,“我知道我知道,案子還有很多疑點……”
她看向喜燕,“喜燕姑娘應該還能幫我們解開一些疑點。”
喜燕一怔。
梁易道:“喜燕姑娘已經承認是徐掌櫃殺人了,還能瞞什麼?”
石爾聲音驟然冷厲,“難道真凶其實是她?”
梁易:“?!”
蘇言笑著走向喜燕,“這倒不是,隻是喜燕姑娘在講述程劍的故事時,似乎有所隱瞞。”
喜燕緊張地後退。
石爾立刻說:“喜燕,若隱瞞實情,我也救不了你。”
梁易說:“徐掌櫃還未死,你瞞了什麼,隻要等他醒來便能知道。”
蘇言看向梁易。
徐掌櫃中毒太深,擡出大牢時就已經不行了。
看來他們小殿下真看過兵書。
蘇言說:“程府猜測,程劍離府是去見女子,而且不是尋常的見。你與程劍相處的日子很長,真的隻是他單方麵對你獻殷勤?”
梁易驚道:“你和程劍是兩情相悅?!”
石爾說:“關係不一般。”
喜燕:“……”
大約是梁易方纔的話讓她驚懼,她看了梁易片刻後,忐忑地點頭,“的確,我求程劍帶我離開。”
與徐掌櫃相處十餘年,喜燕得出一個結論,他絕不是常人。
“他總是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我,他不許我與任何男子接觸,在茶館,若我與男子多說幾句,晚上他便會把我關進柴房,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寧願死,也不想留在京城。”
恐怖的記憶甦醒,喜燕的聲音越來越堅定,“我一定要離開,我必須離開,我委身程劍,就是希望他能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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