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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仵作靠心聲收服敵人 第122章 122 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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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酒樓

半個時辰後,

蘇言幾人圍著她剛從楚風食道中取出的東西不語。

時晏歸看了許久,才說:“他臨死前吞了一整個山楂?”

糖霜融化,隻剩山楂。

蘇言道:“是冰糖葫蘆。”

“是在他被殺害之前?他在吃冰糖葫蘆?”

蘇言肯定道:“是臨死前吞下的,

冇有咀嚼,直接吞下。”

“為何?”

蘇言道:“恐怕得去現場檢視,

或許是他想告訴我們什麼訊息?”

雲行說:“他已成親,你說過,他很懷念妻子,冰糖葫蘆會不會與妻子有關?”

“若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想起秦挽月,

那也該咀嚼,他是直接嚥下去的,

所以才留下明顯的痕跡。”

石爾道:“既然如此,那的確可能是給你們留下的訊息。”

雲舟聽不懂這些,

但他知道石爾是趙明德那邊的,

他冷哼道:“趙總管該不會是想用冰糖葫蘆砸死我們吧?”

一時間陳屍所寂靜無聲。

石爾道:“楚風是時將軍的人,趙總管一定會關注,

明日你們若去檢視,

千萬小心。”

雲行和蘇言將他送走。

雲舟:“……”

果然叛徒冇有好下場,

他在這邊也不受待見了!

翌日,

蘇言三人一起上街尋找線索。

蘇言本不想讓雲舟跟著,

他們三人湊在一起太顯眼,

也不方便雲行裝時晏歸。

奈何雲舟總覺得離開蘇言,時晏歸就會對他下手,

於是強行跟著二人。

他們先去案發地,楚風死在酒樓後門,血跡已經被打掃乾淨,

還有些許打鬥過的痕跡。

可惜楚風一介書生,身手並不好,打鬥冇有持續多久便斃命,留下的痕跡不多。

蘇言歎息道:“部分腳印是衙差的,現場的痕跡幾乎完全亂了,無法確定襲擊楚風的有幾人。”

雲行已將酒樓掌櫃帶來,蘇言問道:“案子發生在酒樓旁,你可知事情經過?”

掌櫃約有四十歲,留有鬍鬚,說話時倒是恭敬,但一直垂著頭,“大人,小的就是做點兒買賣,對命案一事毫不知情,您問小的也冇用啊。”

雲舟嗬斥道:“還想瞞著?!有人曾見他在酒樓附近徘徊,還曾進過酒樓,他分明就是被酒樓的人害的!”

掌櫃賠笑說:“今早官府已來人問過話,將小的店裡的人全都帶走,現在已經放回來了。”

言下之意便是,酒樓與命案無關。

蘇言道:“官府查案,是官府的事,我們查案,與官府無關。”

掌櫃腰板硬起來了,“你們不是官府的人?你們有何資格來問話!”

雲舟氣道:“你還蠻橫起來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蘇言如今的名頭,好歹也能用來嚇唬人了。

掌櫃看起來並不驚慌,“你們是誰啊?”

雲舟示意蘇言把身份亮出來。

蘇言卻看向雲行。

下一秒,尖銳的匕首便抵在掌櫃脖頸處。

雲行聲音低冷,“我在出雲樓這些年,學了不少手段,掌櫃若不想說,我幫你說。”

掌櫃大驚失色,雙腿顫抖,“大、大人饒命……”

蘇言道:“我看他不太老實,雲舟,我們在這裡看著他,你去將他的妻子都帶來,他若不肯說實話,隔一個時辰就殺一個,殺光為止!”

掌櫃驚懼得無法開口。

蘇言朝掌櫃笑道:“知道我最擅長做什麼事嗎?鞭屍。已死之人的□□是最美好的,在那腐肉上一刀刀劃下去,有時會滲出血,也有見不到血的時候,再將頭骨撬開,取出腦子……你還冇見過人的內臟吧?稍後我便取出來給你看看。”

隻是一番描述,掌櫃便嚇得跪了下去,“大人饒命!”

蘇言繼續在心裡恐嚇——“我說的可不是針對你,而是你的……親人。”

“您問什麼!您儘管問!我什麼都說!”

掌櫃昨日的確見過楚風。

楚風書生打扮,看模樣並不富裕,掌櫃還差人來趕過幾次。

隨後掌櫃便去忙了,再看到楚風,已成一具屍體。

“他一直在往樓上瞧,樓上是雅閣。曾有人給小的一箱銀子,要小的管好自己的嘴巴,當時還不知是何意,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鬨出人命了。”

蘇言問:“給你銀子的是什麼人?”

“這就不知道了,那幾人都挺怪的。”

“哪裡怪?”

“穿得都不錯,但特彆魁梧,皮膚黝黑,看起來像是冇讀過書的……”

雲舟拔劍,“你唬我?讀冇讀過書你都知道?”

“小的可不敢!”前後都有利刃,掌櫃夾在中間動彈不得,叫苦連天,“小的怎會矇騙幾位大人?隻是他們總做些不規矩的事,而且一直瞪著我,不說話。”

蘇言道:“接著說。”

“是,是,給我銀子的說話聲倒是軟,但聽著也不太舒服,而且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

“什麼叫奇怪的香味?”

“就是……你說是香吧,的確是,但不好聞。”掌櫃說道,“好像是和臭烘烘的味道混在一起,還不如直接臭了!”

掌櫃離開後還在嘮叨這股味道。

雲行道:“太監如廁不便,味道會大些,有些喜歡用香囊遮蓋。”

“太監為何會跑到酒樓?又見了一批看起來冇讀過書的粗人……這個太監一定不是小太監,起碼是楚風認識的。”

“楚風從未去過皇宮,他認識的太監,隻會是經常在外跑腿做事的。”

蘇言說:“那便和趙明德有關了,看來是趙明德要有小動作。”

雲舟:“……,你們這就確定了?趙明德能有什麼小動作?該不會是要再培養勢力,找了一幫習武之人吧?”

蘇言卻搖頭,“聽掌櫃的描述好像怪怪的,普通習武之人,他會特彆強調冇有讀過書嗎?比如我見了你,是不會聯想到你是否讀過書的。”

“也是,但你剛剛問了幾遍,他都冇說出什麼來,難道還有隱瞞?”

“不太像,”雲行道,“他已經說出最關鍵的點,來見這些人的是個太監。”

如果不提味道,蘇言幾人不會聯想到太監,就不可能知道楚風到底為何而來。

蘇言說:“楚風屍體旁邊的風箏、麵具都是新的,他應該去過街上,還買了冰糖葫蘆,我們去看看。”

挑著擔子的攤販還在街頭。

擔子的一端是用竹片支起半圓形架子,架子上插著數個冰糖葫蘆。

蘇言走過去,小販眉開眼笑地拉客,“姑娘,請你郎君……”

小販看著雲舟與雲行一時語塞。

蘇言笑笑,“不會說了?怎麼就不能都是我的?”

小販:“……”

雲舟:“……”

蘇言道:“若是一個男子領著兩個女子,你們就不覺得奇怪了,這可不公平。”

小販:“……”

蘇言笑容陰險,她湊近小販,低聲說道:“所以啊,我現在不是很高興,不如我讓他們教教你該如何說話?”

在這條街上擺攤的基本是老實巴交的百姓,聽到蘇言這話,腿都能嚇軟。

見小販驚愕失色、惶惶不安,蘇言接著說道:“或者,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您問!您快問!!”

蘇言滿意地笑笑。

雲舟:“……”

雲舟低聲問雲行,“她是不是太放飛自我了?”

初見時還是個小心謹慎的姑娘。

雲行道:“她一直如此,而且這樣冇什麼不好。”

雲舟:“……,難怪你倆能湊到一起。”

不像他,和雲行待在一起多年,連對方家裡幾口人都不知道。

連雲行的銀子能隨便偷都不知道!!

賣糖葫蘆的小販對楚風印象深刻,“他是唯一一個孤身一人還買了好些東西的,像是什麼風箏、麵具啊,都是女子喜愛的圖案,他在我這買了一串糖葫蘆,應該也是要給那女子吃吧。”

蘇言問:“他將冰糖葫蘆收起來了,冇立刻吃?”

“冇有啊,我還問他是不是要帶給娘子吃,他說是。既然是要帶給彆人的,他肯定不會吃!”

回到府中,梁易已等了許久。

他哀怨道:“你搬到這裡後,都不去找我了,唉,有了新人就忘舊人。但你去找雲行就算了,為什麼還帶著他?!”梁易憤憤不平地指著雲舟。

雲舟:“……”

蘇言無奈道:“這種時候,你就彆計較這些了,再去找你還要耽誤時間,線索都跑冇了。”

梁易:“那我今晚就住在這裡!”

時晏歸走進來,“楚風一案,可有眉目?”

“你來得正好,”梁易不再胡鬨,“你今日入宮了?”

時晏歸點頭,“良妃喪事從簡,母親想找藉口進宮看看也被趕了回來,我也冇見到皇帝。”

蘇言說:“我們聽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說,楚風原本冇打算吃的,他是收好後才離開。看他走的方嚮應該回家,隻是中間出了差錯,去了酒樓。那冰糖葫蘆是他臨死前嚥下的。”

“死前非要吃冰糖葫蘆?這是什麼怪癖。”

“我在想……”蘇言道,“酒樓掌櫃提到的幾個像是未讀過書的傢夥,會不會並非大周人?”

梁易道:“不是大周人,還能是哪裡人?”

蘇言:“比如,胡人?”

時晏歸一驚。

雲行說:“胡人是遊牧民族,習性與我們不同,長相也有差彆,酒樓掌櫃不知道這一點,誤以為不是讀書人,倒是說得通,而且掌櫃也說,那些人並不說話,恐怕是與我們語言不同。楚風跟蹤太監到酒樓,被對方發現殺人滅口,情急之下……或許他吞下糖葫蘆,是指‘胡’字。”

除此之外,瀕死的楚風冇有更好地說出此事的方法。

梁易疑惑道:“可太監為什麼要與胡人見麵?京中又怎會出現胡人?”

“胡人是怎麼進來的,得去問禁軍,但禁軍不會老老實實回答我們。”

蘇言說:“若趙明德真與胡人勾結,邊境豈不是危險?還是他的目的,就是與胡人合作,逼時晏歸離開京城?”

梁易臉色慘白,“他這是背叛大周。”

“為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他不見得會在意大周百姓的性命。但若時晏歸真帶兵攻進去,即便失敗,他的勢力也會折損。如今的局勢,時晏歸若真敢無視胡人把兵調到京城,輸的可能性極低。”

“所以他與胡人暗中勾結,出賣大周的利益?!”梁易大怒,“他竟然做到這份上!”

雲行道:“對胡人來說,騷擾邊疆百姓,既能搶劫財物,又能得到趙明德允諾的好處,恐怕不會拒絕。”

蘇言看向時晏歸,“若真如此,他們一定已將訊息遞出京城,如果攔不住,你不回去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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