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與奶糖 38親哪兒?
38親哪兒?
“大部分的狗都吃屎,再精緻漂亮名貴的品種犬外國犬,也愛吃屎,很多狗它看起來不吃,隻是還沒開竅,你讓它吃一次試試,從此它就食髓知味,天天找屎,看到就想吃,不看還想吃。”
溫存:“……”
“等你跟他做上一回你就知道了,男人還得性功能強,那纔是真的強。”
溫存眼皮抽搐,沒說話。
“我唯獨擔心的是他看上去太猛了,容易把你弄死,弄不死弄半死也夠你喝一壺的,說實話,那種本錢,即便是有意憐香惜玉,實力擺在那,你也必然不好受。”
溫存覺得自己連帶著腦門都直突突,他幾次想打斷白燦燦的話,又礙於找不到更好的話題扭轉。
“你就喝一口酒,讓自己是微醺的狀態,你對他親熱一下,他應該不會趁著你喝酒直接把你那啥了,但沒準會幫你弄弄前麵什麼的,你懂的吧?能聽懂吧?”
說實話,溫存人已經麻了,他平時話就很少,現在話更少,白燦燦說什麼他都聽著,至於聽進去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並不排斥白燦燦,他甚至覺得很好,他應該有個這樣給他出謀劃策的朋友,不管出的是什麼謀,劃的是什麼策,聽著這些爛七八糟的東西,他甚至覺得很有意思,聽到白燦燦編排他倆,那些能讓他感覺到羞窘的事情,他絲毫不覺得厭惡。
他自己也會幻想,但他想不出這麼猖獗□□的東西,他隻會幻想左瞰臨抱著自己,有時也會幻想男人壓製著他,不讓他動的場景。這些幻想多夾雜著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回憶,如同半夢半醒。
他內心處很隱秘的想法被堪破,他發現他很喜歡被左瞰臨鉗製,束縛,他喜歡這種無法反抗的被動,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喜歡如此。他不覺得難堪,但絕對沒有達到可以和白燦燦分享的地步。
他喝了大概兩口酒,紅暈爬上臉頰,像染了色,像外頭暮野四合的夕陽餘暉分給了他,貼在他的臉上,他開始覺得輕飄飄的,如同置身雲端。
白燦燦感慨他酒量是真的差,“你把口罩戴上吧,有人搭訕影響你時間。”
溫存戴上連衣帽和口罩,白燦燦和他一路走回家,一路進了小區,到了單元門口。
遠遠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坐臥,如同一尊塑像,沉寂凜然。
是左瞰臨坐在花壇上抽煙。
溫存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
“溫存,我回去了。”白燦燦說。
溫存跟他說拜拜,“燦燦,謝謝。”
白燦燦跟他揮手。
溫存恢複安靜,坐在那,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馬上進入暑期,天氣很熱。他穿著連帽衣外套,下身是一條薄薄的長褲。左瞰臨穿著一身黑衣,身上有他熟悉的煙味和茶香。
“為什麼是茶香?”
他突兀地開口。
左瞰臨把煙掐了,“基地調製的,對應不同性格的人發不同氣味的東西,說能助眠。”
“你失眠嗎?”
溫存轉頭看向左瞰臨,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深邃側顏。男人的麵容寧靜而平和,有種不動如山的氣勢威嚴。
“偶爾。”
“哦。”溫存覺得自己有點頭暈,但他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沒吃飯?”
“嗯。”
“我去給你做飯。”
他說著站起來,一個踉蹌,被男人攬住腰。
溫存頓時感覺身體軟了,把重量放在男人身上。
“喝酒了?”
“嗯……”他應了一聲,閉著眼,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有些沉重。
男人把他攔腰抱起來,回樓上,步伐很沉穩,又很輕。
溫存摟著他的脖子,頭枕在他胸口,睜著眼,看著左瞰臨帶著他進電梯。
進房間,左瞰臨把他放在沙發上,他要起身,被按住腦袋,“躺著,我去做。”
溫存躺了回去。
就隻是按了這麼一下,絲毫沒用力,他還是感覺到一種撲麵而來的壓迫力。彷彿有一股無形的風,把他禁錮回沙發上。
他眼看著左瞰臨進廚房,開冰箱,拿食材。
他深吸一口氣,盯著腦袋裡的眩暈,他想走過去,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腰。但他不知道左瞰臨會不會給自己接近他的機會,畢竟沒人能不被察覺就貼近他的後背——在他們這類人這兒,後背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溫存這麼一想,突然就笑了,覺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沒用東西,夠蠢的。
直接上。
他起身走過去,身體還歪歪斜斜晃晃悠悠,他到廚房門口,左瞰臨瞥了他一眼又去切菜。
溫存走過去,走到他背後,左瞰臨還是沒什麼反應。
他於是就伸出手,穿過男人結實的腰際兩側,摟抱住他,把身體貼上他的後背。
左瞰臨切菜的動作甚至沒停頓,也沒說話,幾乎沒任何反應,純粹把溫存當成一個突如其來的掛件。
溫存就揚起頭,可能還要踮腳,他親了一口左瞰臨的後脖頸。
左瞰臨這回切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似乎氣息也粗重了些。
“下去。”
他聲音不凶,沒有訓斥的意思,反而很溫和,但是帶著點不耐,像是憋著邪火那種不耐。
溫存沒聽。
他又親了幾口。
左瞰臨放下菜刀,洗了手擦乾淨,隨後出了廚房,把人撈下來塞進那張懶人沙發裡,居高臨下地俯視溫存。
若是往常,被這麼看著,他早就慫了。但今天酒壯慫人膽,他一點也不害怕,也看著左瞰臨。
他擡起腿,赤著腳,踩在了左瞰臨胸口。
左瞰臨略微低頭看了眼那赤白粉紅的腳丫,“你是要先跟我玩,還是先吃飯。”
溫存笑了,是那種稀裡糊塗沒什麼意義的笑,如果有人圍觀,會認為他根本壓根沒聽清左瞰臨說了什麼。
他這張臉,帶著紅暈又帶著笑,雙目迷離,含情脈脈,雖是夏天,但實在春色撩人,像是要把平日裡掩藏的那些被寂寞與羞怯擋住的蠢蠢欲動一行行釋放出來,爬了左瞰臨滿身。
左瞰臨握住他的腳踝,向兩側拉開,低頭,以很近的距離彎腰俯視他。
這是個很妙的姿勢,這個姿勢甚至可以成為某種激烈運動的前戲。那寬大的手掌握住纖細白皙的腳踝,活像下一秒就能捏碎。
“我先做飯。”他說:“老實點,不然就做做彆的。”
“那你先親我一下。”溫存仰頭看他,說話的聲音也輕飄飄的,但吐字很清晰。
“親哪兒?”
溫存似乎被問住了,微微蹙眉,想了一會兒,眨眨眼,眼裡帶上了一些迷茫。他感覺眼裡的世界很紛亂,像是被扭曲的油畫,他看到的左瞰臨就像油畫中一個被靜止的身影,安安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隨後,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微微開啟的嘴唇,粉紅色的舌頭半遮半掩,微微翕動著。
左瞰臨歎了口氣,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應該是不行了,事實上他很少這樣瞻前顧後,他怕把小兔子嚇哭他不知道怎麼哄,他沒有哄人的經驗。
他伸手握住溫存的肩膀,動作有些粗魯,有一半衣衫被帶了下去,一半手掌直接握住他的肩頭。
他另一隻手握住溫存的臉,他的大掌幾乎包住了溫存大半張臉還綽綽有餘。
左瞰臨看著他,低頭,徑直逼近,在他額頭上用嘴唇壓了一下。
“行了。”他把人放開說。
溫存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溫存那雙漂亮的眼睛十分瑩潤,不知是酒氣熏的還是怎麼回事,像是要哭了一樣,他抓著這衣領,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拉得動,但左瞰臨還是靠近了,雙手撐著軟綿綿的沙發扶手。
溫存親上了他的嘴唇。
與此同時,一枚清澈的淚珠順著他眼角滑了出去。
左瞰臨稍微挑眉,他看到了那滴淚。
溫存親完他,就抱住他不撒手,趴在他胸口蹭。
左瞰臨麵色沉靜,托著他屁股,把人舉起來,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夾住。”
他把人抱回廚房去,一手抱他,一手炒菜。
“左瞰臨。”
左瞰臨應了一聲。
“左瞰臨,你把抽油煙機開啟。”
左瞰臨嗤笑了一聲,擡手開啟抽油煙機。
“左瞰臨,我親你你生不生氣?”
左瞰臨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問他:“為什麼親我?”
“因為你不親我。”
他小聲說著,聲音裡帶著委屈。
如果不是左瞰臨耳力好,他如此微小的聲音必然會被抽油煙機蓋過去。
男人大刀闊斧地做好飯,端上飯桌,伺候著溫存盛飯盛菜,把飯拌好了,把勺子拿給他。
等他吃完,給他擦嘴,給他端水漱口。
然後把他吃剩下的,和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把碗筷收攏,去洗手,漱口,動作慢條斯理。
溫存看著他的背影來來去去,也就幾趟,最後是看見他摘了圍裙,洗乾淨手,回來,一片陰影投過來,男人問他:“我身上臭麼?”
他搖頭。
“行。”
然後,他就被抱起來,一路到了男人的臥室,被扔到床上,壓製住。
他伸手推了推,又被捏住兩隻手的手腕,扣到了頭頂。
“你吃完了,該我了。”
“嗯?”溫存茫然地看著他,屋裡沒拉窗簾,黑漆漆的,他看不清左瞰臨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一個很模糊的五官輪廓。
他剛想問啥意思,就被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