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六皇子的傳奇人生 第4章
-夜露凝在草葉上,泛著冷幽幽的光。趙宸翊剛把改良水渠的最後一筆草圖描完,就聽見院牆外傳來“哢嚓”一聲——是枯樹枝被踩斷的聲響,輕得像風吹過,卻逃不過周虎多年的軍旅耳力。
“殿下,戒備!”周虎的聲音壓得極低,手裡的長刀已悄然出鞘,刀身映著燭火,泛出冷冽的光。三個親信護衛也瞬間起身,分彆守住院門、牆角和窗戶,動作利落得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趙宸翊迅速吹滅燭火,摸出靴筒裡的短刀——不是二皇子送的那把鑲紅寶石的匕首,而是一把磨得鋥亮的鐵刀,是周虎特意給他準備的,說“砍人比看刀子實用”。他貼著牆根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藉著月光看見五個黑影正翻牆進來,手裡都攥著帶倒鉤的繩索,腳步輕得像貓,顯然是慣於夜行的刺客。
“動手!”周虎低喝一聲,率先衝了出去。長刀劈砍的脆響瞬間打破夜的寂靜,第一個刺客還冇站穩,就被周虎削中肩膀,慘叫著倒在地上。剩下四個刺客見狀,立刻分成兩組,一組撲向趙宸翊的窗戶,一組纏住周虎和護衛。
趙宸翊早有準備,他提前在窗下挖了個半尺深的坑,坑裡埋了削尖的木樁,上麵蓋著乾草。撲過來的刺客冇注意,一腳踩空,整個人摔進坑裡,木樁瞬間刺穿了他的小腿,淒厲的慘叫聲讓另外幾個刺客都愣了愣。
就是這一愣的功夫,周虎已解決掉纏他的刺客,轉身撲向剩下的兩個。趙宸翊也從窗戶跳出去,手裡的短刀直刺向一個刺客的後腰——他前世在大學練過散打,雖不如周虎勇猛,卻也懂得找要害下手。刺客吃痛回頭,周虎的長刀已劈到他麵前,直接將他砍翻在地。
最後一個刺客見勢不妙,轉身就想翻牆逃跑,卻被護衛甩出的繩索纏住腳踝,重重摔在地上,當場昏了過去。
不過一刻鐘,刺客就被儘數製服。周虎押著那個冇昏過去、腿被木樁刺穿的刺客走到趙宸翊麵前,刺客疼得滿頭大汗,卻咬牙不肯說話,隻是惡狠狠地盯著趙宸翊。
趙宸翊蹲下身,看著刺客腰間的腰牌——是華州刺史府的製式,上麵刻著一個“張”字。他心裡冷笑,果然是張大人派來的。“說,張大人讓你們來做什麼?”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刺客還是不說話,周虎上前一步,長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再不說,就卸了你的另一條腿!”
刺客臉色瞬間慘白,終於忍不住開口:“是……是刺史大人讓我們來的,他說……說六皇子您在石泉村私修水渠、改良水車,壞了他的事,讓我們……讓我們殺了您,再把水渠和水車都毀了。”
“還有呢?”趙宸翊追問,“他還跟你們說了什麼?”
“還……還說要是殺不了您,就把您的行蹤告訴漕運總督府的人,讓他們在您回長安的路上動手。”刺客哆哆嗦嗦地說,“大人,我都說了,求您饒了我吧!”
趙宸翊站起身,眼神冷了幾分。張大人不僅想在關中殺他,還想勾結李嵩在半路截殺,真是斬草除根的心思。“把他綁起來,看好了,明天帶去石泉村,讓農戶們看看,他們的刺史大人是怎麼對待想幫他們的人的。”他對周虎說,語氣裡冇有絲毫溫度。
周虎應下,讓人把刺客拖下去。趙宸翊回到屋裡,重新點燃燭火,看著桌上的草圖,心裡卻冇有絲毫放鬆——張大人已經狗急跳牆,接下來的日子,隻會更凶險。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趙宸翊就帶著工匠和護衛往石泉村去。路上,他把昨晚刺客的事告訴了工匠們,工匠們都很氣憤,一個姓劉的老工匠攥著手裡的斧頭說:“殿下,您放心!咱們一定把水車改好,絕不能讓張大人的陰謀得逞!咱們工匠雖然冇權冇勢,可也知道誰是真心為百姓做事,誰是黑心的貪官!”
趙宸翊心裡一暖,拍了拍劉老匠的肩膀:“多謝劉師傅,有你們在,我心裡踏實多了。”
到了石泉村,劉老栓和幾個農戶已經在村口等著了。見趙宸翊來了,劉老栓急忙迎上來:“小哥,昨晚冇出什麼事吧?我聽村裡的狗叫了半宿,心裡一直不踏實。”
趙宸翊笑了笑,把被綁著的刺客推到農戶麵前:“老栓叔,這是張大人派來殺我的刺客,也是來毀水渠和水車的。張大人不想讓咱們有水澆地,想讓咱們餓死,好讓他和糧鋪掌櫃賺黑心錢。”
農戶們都驚呆了,圍著刺客罵了起來:“好你個黑心的張大人!咱們都快餓死了,他還想著害咱們的恩人!”“太過分了!咱們跟他拚了!”
趙宸翊抬手安撫住農戶:“大家彆激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水渠挖好,把水車改好,隻要咱們有了水,有了收成,張大人就奈何不了咱們。等咱們把事辦成了,再去長安告他的狀,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農戶們都安靜下來,眼裡燃起了希望。劉老栓率先拿起鋤頭:“小哥說得對!咱們先乾活!誰要是敢來搗亂,咱們就跟他拚了!”
其他農戶也紛紛拿起工具,跟著劉老栓往劉老栓家的田邊走去。趙宸翊和工匠們也跟著過去,開始按草圖挖水渠。他親自拿起鋤頭,和農戶們一起挖,粗布短褂很快就被汗水浸濕,手上也磨出了水泡,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看著農戶們乾勁十足的樣子,他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水渠的位置選在劉老栓家的老井和麥田之間,順著地勢往下挖,這樣井水就能順著水渠流到田裡。工匠們負責測量坡度,確保水流順暢,農戶們負責挖土,趙宸翊則在一旁指導,時不時停下來和農戶們聊幾句,問問他們平時灌溉的難處,再根據他們的建議調整水渠的寬度和深度。
中午的時候,村裡的婦人煮了野菜粥,端來給大家吃。粥裡冇多少米,大多是野菜和糠,卻熱乎乎的,農戶們吃得很香。趙宸翊接過一碗粥,剛喝了一口,就看見遠處來了幾個差役,手裡拿著鞭子,罵罵咧咧地朝著村裡走來。
“不好,差役來了!”劉老栓緊張地說,手裡的鋤頭攥得更緊了。
趙宸翊放下粥碗,站起身:“大家彆慌,有我在。”他走到村口,等著差役過來。
差役們走到趙宸翊麵前,為首的差役斜著眼睛看他,嘴裡罵道:“你就是那個外來的貨郎?敢在石泉村私修水渠,私改水車,你知道這是犯了‘私占水源’的罪嗎?刺史大人有令,立刻把水渠填了,把水車拆了,跟我們回刺史府領罪!”
“私占水源?”趙宸翊冷笑一聲,“這井水是劉老栓家的老井,這水渠是為了澆劉老栓家的田,怎麼就成了私占水源?張大人說的‘水源’,難道是百姓的救命水,隻能讓他和糧鋪掌櫃用來賺黑心錢嗎?”
“你敢汙衊刺史大人!”為首的差役惱羞成怒,揚起鞭子就朝著趙宸翊抽來。
趙宸翊早有準備,側身躲開,一把抓住差役的手腕,用力一擰,差役疼得慘叫起來,鞭子掉在了地上。“我是不是汙衊,你們心裡清楚。”趙宸翊看著其他差役,“你們也是關中百姓,家裡也有田,也有親人等著吃飯。現在旱情這麼重,你們不想著幫百姓,反而幫著張大人欺負百姓,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差役們都愣住了,手裡的鞭子不自覺地放了下來。他們大多是附近村裡的人,家裡也受了旱,看著田裡的麥苗枯死,心裡也不好受,隻是迫於張大人的壓力,纔不得不來搗亂。
就在這時,劉老栓和幾個農戶拿著鋤頭走了過來,對著差役們說:“咱們都是鄉親,彆跟著張大人做壞事了!要是水渠和水車能成,咱們都能有水澆地,都能有收成,這不好嗎?”
差役們麵麵相覷,為首的差役歎了口氣,鬆開手:“罷了罷了,我們也不想做這缺德事。你們……你們小心點,彆讓張大人知道。我們先走了,就當冇來過。”說完,帶著其他差役轉身走了。
趙宸翊看著差役們的背影,心裡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所有差役都被張大人收買了,還有些人良心未泯。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乾勁更足了。水渠很快就挖好了,工匠們也開始改良水車。趙宸翊根據之前畫的草圖,把老式的單輪龍骨水車改成了雙輪,在兩個輪子之間加了一個傳動軸,這樣兩個輪子一起轉動,提水效率提高了一倍;又把輪葉改成了弧形,增加了輪葉的提水量;還在車槽內壁貼了一層光滑的竹片,減少了水在流動過程中的損耗。
改良水車的那天,村裡的農戶都圍過來看。劉老栓親自上去搖搖桿,剛開始還擔心雙輪會很重,冇想到搖起來比老式水車還輕,車槽裡的水“嘩嘩”地流出來,順著水渠流到田裡,乾裂的土地很快就濕潤了,農戶們都歡呼起來,眼裡滿是激動的淚水。
“成了!真的成了!”劉老栓激動得手都在抖,“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怕旱情了!咱們的苗有救了!”
趙宸翊看著這一幕,眼眶也有些濕潤。他想起前世在實驗室裡反覆試驗改良農具的日子,想起那些因為冇有好農具而收成不好的農戶,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成就感——這就是他想要的,用自己的知識和能力,幫助更多的人。
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趙宸翊心裡一緊,抬頭看去,隻見一隊騎兵朝著村裡跑來,為首的人穿著刺史府的官服,是張大人的親信副將。
“不好,張大人派騎兵來了!”周虎立刻拔出長刀,護衛們也都圍了過來,保護著趙宸翊和水車。
騎兵們很快就到了村口,副將勒住馬,看著田裡的水渠和水車,臉色鐵青:“大膽刁民!竟敢違抗刺史大人的命令,私修水渠,私改水車!來人啊,把水渠填了,把水車燒了,把帶頭的人都抓起來!”
騎兵們紛紛下馬,拿著鐵鍬和火把,朝著水渠和水車衝過來。農戶們也拿起鋤頭和鐮刀,擋在水渠和水車前麵,和騎兵們對峙起來。
“你們不能燒水車!這是咱們的救命水車!”劉老栓喊道,聲音裡滿是憤怒和絕望。
“誰敢過來,咱們就跟他拚了!”農戶們也紛紛喊道,眼裡滿是堅定。
趙宸翊走到農戶前麵,看著副將:“副將大人,現在關中旱情嚴重,百姓們都快餓死了。這水渠和水車是百姓的救命渠、救命車,你要是填了、燒了,就是斷了百姓的活路。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副將冷笑一聲,“本官隻知道聽刺史大人的命令!識相的就趕緊讓開,不然彆怪本官不客氣!”說完,一揮手,“動手!”
騎兵們拿著火把就朝著水車衝過來,周虎立刻帶領護衛衝上去,和騎兵們打了起來。農戶們也跟著衝上去,有的用鋤頭砸騎兵的馬,有的用鐮刀割騎兵的衣服,場麵一片混亂。
趙宸翊看著混亂的場麵,心裡焦急萬分。他知道,護衛和農戶們雖然勇猛,可騎兵們都拿著武器,還有馬匹,時間長了肯定會吃虧。他突然想起水車旁邊的水渠,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他快步跑到水渠邊,拿起一把鐵鍬,朝著水渠的堤壩挖去。水渠的堤壩不高,很快就被挖開一個缺口,井水順著缺口流出來,朝著騎兵們的方向流去。騎兵們的馬蹄陷在泥水裡,行動變得遲緩起來。
“大家把水渠的堤壩都挖開,用水擋住他們!”趙宸翊喊道。
農戶們立刻明白過來,紛紛拿起鐵鍬,挖開水渠的堤壩。井水越流越多,很快就把騎兵們的腳下都淹了,騎兵們再也無法衝鋒,隻能在泥水裡掙紮。
副將見狀,氣得大喊:“可惡!你們等著!本官這就回去稟報刺史大人,帶更多的人來!”說完,帶著騎兵們狼狽地跑了。
看著騎兵們的背影,農戶們都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趙宸翊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心裡卻清楚,這隻是暫時的,張大人肯定會帶更多的人來,必須儘快想辦法。
當天晚上,趙宸翊召集周虎、工匠和農戶們開會。“張大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快就會帶更多的人來。”趙宸翊說,“現在水車和水渠已經試成了,我必須回長安,把改良水車的圖紙獻給工部,讓朝廷下令在關中推廣,這樣張大人就不敢再破壞了。同時,我還要把張大人的罪行告訴皇帝,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殿下,您一個人回長安太危險了!張大人肯定會在半路截殺您!”周虎擔心地說。
“我會小心的。”趙宸翊說,“我和兩個親信護衛喬裝成貨郎,繞小路回長安,你帶著剩下的護衛留在這裡,保護農戶和水車。要是張大人來了,你們就儘量拖延時間,等我從長安派援兵來。”
劉老栓也說:“小哥,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水車和水渠的!就算拚了老命,也不會讓張大人把它們毀了!”
趙宸翊點了點頭,心裡很感動。他從懷裡拿出改良水車的圖紙和記錄張大人罪行的紙條——上麵有刺客的供詞、差役的證詞,還有農戶們的簽名,遞給劉老栓:“老栓叔,這是水車的圖紙和張大人的罪行記錄,你先收好。要是我回不來,你就想辦法把這些東西送到長安的工部,找工部尚書大人。”
劉老栓接過圖紙和紙條,鄭重地說:“小哥,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們等著你來,等著朝廷推廣水車,等著張大人被治罪!”
第二天清晨,趙宸翊換上貨郎的衣服,帶著兩個親信護衛,揹著裝滿“貨物”的竹筐,悄悄離開了石泉村。他冇走大路,而是走了山間的小路,避免被張大人的人發現。
小路很難走,到處都是碎石和荊棘,趙宸翊的鞋子很快就被磨破了,腳也被紮出了血,卻一點也不敢停下。他知道,時間不等人,關中的農戶還等著他回去推廣水車,蘇清歡還在刺史府的大牢裡等著他去救。
走了兩天兩夜,他們終於走出了山區,來到了一條通往長安的官道上。剛走上官道,就看見一隊漕運的士兵在檢查過往的行人,為首的人正是李嵩的親信。
“不好,是漕運的人!”趙宸翊心裡一緊,立刻拉著護衛躲到路邊的草叢裡。
漕運士兵檢查得很嚴,每一個行人都要盤問,還要看身份路引。趙宸翊和護衛冇有路引,一旦被檢查,肯定會暴露身份。
“怎麼辦,殿下?”一個護衛小聲問。
趙宸翊想了想,從竹筐裡拿出一些針頭線腦和小首飾——這些是他特意準備的“貨物”,笑著對護衛說:“彆慌,看我的。”
他揹著竹筐,大搖大擺地從草叢裡走出來,朝著漕運士兵走去。“官爺,辛苦啦!”他笑著說,從竹筐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銀簪,遞給為首的士兵,“一點小意思,官爺拿著玩。我是走街串巷的貨郎,要去長安進貨,還望官爺行個方便。”
為首的士兵接過銀簪,看了看趙宸翊,又看了看他的竹筐,見裡麵都是些小貨物,不像壞人,就揮了揮手:“行了,走吧,下次記得帶路引。”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趙宸翊連忙道謝,揹著竹筐,帶著護衛快步離開了。
又走了一天,他們終於來到了長安城外。看著熟悉的長安城郭,趙宸翊心裡鬆了口氣——他終於回來了。
進了長安,趙宸翊冇有先回皇子府,而是直接去了工部。工部尚書李大人是個正直的老臣,一直致力於改善民生,趙宸翊相信他會認可自己的改良水車。
工部衙門裡,李大人正在看水利奏報,見一個貨郎求見,有些疑惑,卻還是讓人把他帶了進來。
趙宸翊走進書房,見四下無人,就取下頭上的草帽,對著李大人躬身行禮:“李大人,臣趙宸翊,見過大人。”
李大人愣住了,看著眼前的貨郎,半天才反應過來:“六殿下?您怎麼這身打扮?您不是去關中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大人,臣是微服從關中回來的。”趙宸翊說,從懷裡拿出改良水車的圖紙,遞給李大人,“臣在關中察旱情時,改良了龍骨水車,製成了雙輪龍骨水車,提水效率比老式水車提高了兩倍,還挖了水渠,引井水灌溉,效果很好。臣這次回來,是想把這改良水車的圖紙獻給工部,懇請大人奏請陛下,在關中推廣,以解旱情。”
李大人接過圖紙,仔細看了起來。越看,他的眼睛越亮,嘴裡不停地點頭:“好!好啊!六殿下,您這改良水車真是太好了!解決了關中灌溉的大難題啊!”他抬起頭,看著趙宸翊,“殿下,您在關中肯定受了不少苦吧?看您這一身打扮,手上還有水泡,真是辛苦了。”
趙宸翊笑了笑:“隻要能為百姓做事,臣不覺得辛苦。隻是,臣在關中還發現,華州刺史張大人勾結漕運總督李嵩,剋扣賑災糧,漲糧價,催賦稅,還派人刺殺臣,破壞水渠和水車,甚至把惠民藥局的蘇清歡大夫關在牢裡,誣陷她私藏假藥。臣這裡有張大人罪行的證據,懇請大人一起奏請陛下,為民除害。”
李大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竟有此事?張大人和李嵩真是膽大包天!殿下放心,本官這就和您一起去見陛下,把這些事都告訴陛下!”
兩人立刻動身,去了太極宮。此時,皇帝正在禦花園裡賞花,見李大人和一個貨郎進來,有些疑惑。
趙宸翊取下草帽,躬身行禮:“兒臣趙宸翊,見過父皇。”
皇帝愣住了,看著趙宸翊的樣子,皺了皺眉:“老六?你怎麼這身打扮?怎麼突然從關中回來了?”
“父皇,兒臣是微服從關中回來的,有要事稟報。”趙宸翊說,把改良水車的圖紙和張大人罪行的證據遞給皇帝,“兒臣在關中察旱情時,改良了龍骨水車,製成了雙輪龍骨水車,能有效緩解灌溉難題。同時,兒臣還發現華州刺史張大人和漕運總督李嵩貪贓枉法,迫害百姓,懇請父皇為關中百姓做主!”
皇帝接過圖紙和證據,仔細看了起來。他先是被改良水車的圖紙吸引,不住地點頭,隨後看到張大人的罪行證據,臉色越來越沉,手裡的奏摺都被捏得變了形。
“好!好一個雙輪龍骨水車!老六,你做得好!”皇帝看完圖紙,又看了看證據,怒喝道,“張大人和李嵩真是無法無天!竟敢剋扣賑災糧,迫害百姓,還敢刺殺皇子!傳朕的旨意,命大理寺即刻派人去華州,捉拿張大人,調查李嵩的罪行!同時,命工部即刻推廣雙輪龍骨水車,調撥銀兩和工匠,支援關中抗旱!”
“父皇英明!”趙宸翊和李大人齊聲說道。
就在這時,內侍進來稟報:“陛下,戶部尚書王大人和漕運總督李大人求見。”
皇帝冷笑一聲:“來得正好!讓他們進來!”
王顯之和李嵩走進禦花園,見趙宸翊也在,還穿著貨郎的衣服,心裡有些疑惑,卻還是躬身行禮:“臣王顯之(李嵩),見過陛下。”
皇帝把張大人罪行的證據扔在他們麵前,怒喝道:“王顯之!李嵩!你們看看!張大人是你的門生,李嵩是你的親信,他們在關中做的好事,你們敢說不知道嗎?”
王顯之和李嵩撿起證據,一看,臉色瞬間慘白。李嵩連忙跪下:“陛下,臣……臣不知道張大人做了這些事啊!臣冤枉啊!”
王顯之也跟著跪下:“陛下,臣也不知道啊!張大人雖然是臣的門生,可他在華州做的事,臣一點也不知情啊!懇請陛下明察!”
皇帝冷笑道:“不知情?朕看你們是知情不報!來人啊,把李嵩拿下,關入大牢,等候發落!王顯之,朕暫且饒你一次,要是再讓朕發現你和貪官勾結,定不輕饒!”
侍衛們立刻上前,把李嵩押了下去。王顯之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謝陛下饒命!謝陛下饒命!”
皇帝擺了擺手,讓王顯之退下,然後看著趙宸翊,語氣緩和了些:“老六,你這次立了大功。不僅改良了水車,還查出了貪官。隻是,你剛從關中回來,肯定累了,先回府休息吧。推廣水車和捉拿貪官的事,朕會讓人去辦。”
“父皇,兒臣不累。”趙宸翊說,“兒臣想懇請父皇,讓兒臣再去關中。一是監督水車的推廣,確保能儘快緩解旱情;二是去華州大牢,救出蘇清歡大夫,還她清白。”
皇帝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朕給你派五百禁軍,護送你去關中。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及時給朕傳信。”
“兒臣遵旨!謝父皇!”趙宸翊躬身行禮,心裡鬆了口氣——他終於可以去救蘇清歡了。
離開太極宮,趙宸翊剛走出宮門,就看見二皇子趙宸淵站在不遠處,眼神陰狠地看著他。趙宸淵走到他麵前,冷笑一聲:“老六,你倒是本事不小,從關中回來了,還扳倒了李嵩。隻是,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關中的事,還冇完呢!”
趙宸翊看著二皇子,眼神平靜:“二哥,不管你想做什麼,兒臣都不會讓你傷害關中的百姓。你要是敢再勾結貪官,迫害百姓,兒臣定不會饒你!”
說完,他不再理會二皇子,轉身朝著皇子府走去。他知道,二皇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關中的推廣水車之路,還有很多困難等著他。
回到皇子府,趙宸翊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帶著五百禁軍,朝著關中出發。坐在馬車上,他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長安城,心裡充滿了期待——他很快就能見到蘇清歡了,很快就能看到關中的農戶們用上雙輪龍骨水車,在田裡忙碌的景象了。
可他不知道,此刻的華州大牢裡,蘇清歡正麵臨著新的危險。張大人得知李嵩被抓,自己也即將被調查,氣急敗壞,決定殺人滅口,派了親信去大牢裡,想把蘇清歡害死在牢裡。
而二皇子也冇閒著,他偷偷派人去了關中,給張大人的殘餘勢力送信,讓他們在趙宸翊推廣水車的過程中搞破壞,務必讓趙宸翊再次陷入困境。
一場新的危機,正在關中悄然醞釀。趙宸翊坐在馬車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挑戰,隻是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能儘快救出蘇清歡,順利推廣水車,讓關中的百姓能早日擺脫旱情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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