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六皇子的傳奇人生 第5章
-永宣三年四月的長安,宮牆內的紫藤蘿開得正盛,一串串淡紫色的花垂在廊下,風一吹就簌簌落進青磚縫裡,沾著晨起的露水,倒有幾分清雅。可長春宮的暖閣裡,氣氛卻半點不清雅——貴妃柳氏捏著茶盞的手指泛白,釉色瑩潤的青瓷杯沿被她掐出一道淺痕,眼底的陰翳比窗外的雲還要沉。
“廢物!都是廢物!”她猛地將茶盞摜在案上,滾燙的茶水濺在描金托盤裡,濺起的水珠燙得旁邊侍立的宮女猛地一顫,慌忙跪地磕頭。“李嵩那個蠢貨,連個六皇子都盯不住,還把自己摺進去了!張大人更是冇用,一條水渠都攔不住,現在倒好,老六不僅獻了什麼破水車,還在父皇麵前告了一狀,咱們宸淵的儲位,難道要讓給這個冇孃的野種嗎?”
跪在地上的宮女是貴妃的心腹錦兒,跟著她多年,知道此刻隻能順著話頭勸:“娘娘息怒,六皇子不過是運氣好,碰巧改良了個水車,又抓了張大人的錯處,算不得什麼真本事。再說,二皇子殿下是娘娘您的兒子,有您在,還有朝中那麼多大人支援,儲位怎麼也輪不到六皇子。”
“運氣好?”貴妃冷笑一聲,伸手撫了撫鬢邊的赤金鑲紅寶石簪——這是去年皇帝賞的,如今看來,倒像是在嘲諷她的得意。“你冇聽說嗎?父皇不僅讓工部在關中推廣那破水車,還派了五百禁軍護送老六再去關中,連‘監掌關中水利’的差事都給了他!一個閒散皇子,現在倒管起工部和地方的事了,再這麼下去,他豈不是要騎到咱們宸淵頭上?”
錦兒抬頭,聲音壓得極低:“娘娘,奴婢倒有個主意。六皇子現在管的事太多,又是工部的水車,又是地方的水利,甚至還查了張大人、扳倒了李嵩,這不正應了‘越權’二字嗎?咱們不如……在宮裡和朝臣家眷之間散些流言,就說六皇子藉著治水的由頭拉攏民心,乾涉六部職權,甚至暗地培養勢力,想謀奪儲位……”
貴妃的眼睛瞬間亮了。她之前隻想著讓張大人在關中給趙宸翊使絆子,倒忘了後宮最厲害的不是毒藥匕首,而是流言——前朝的官員最忌諱皇子乾政,尤其是“拉攏民心”這四個字,父皇當年就是靠著“得民心”才從太子手裡接過皇位,如今要是讓他覺得趙宸翊也在走這條路,就算老六真的為了百姓,父皇心裡也會犯嘀咕。
“好!就這麼辦!”貴妃伸手扶起錦兒,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卻帶著狠勁,“你去安排,讓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多在各宮苑唸叨,尤其是在太後的長樂宮附近,讓那些老嬤嬤們也聽見。再讓你哥哥——就是吏部的柳主事,找幾個依附咱們的大臣家眷,在賞花宴上‘無意’提起,就說六皇子在關中讓農戶給他立生祠,還說‘有六皇子在,不用怕陛下和太子’——這話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裡,老六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錦兒連忙應下,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暖閣裡隻剩下貴妃一人,她走到窗邊,看著廊下垂落的紫藤蘿,嘴角勾起一抹陰笑。趙宸翊,你不是想幫百姓嗎?本宮就讓你知道,幫百姓的代價,就是丟了你的小命,丟了你那點可憐的“功績”!
流言像長了翅膀,不出三日就傳遍了後宮和長安的達官貴人家。
長樂宮的小花園裡,幾個伺候太後的老嬤嬤正蹲在花壇邊摘菜,嘴裡卻冇閒著。“你們聽說了嗎?六皇子在關中可威風了,農戶們都給他立生祠了,還說以後隻認六皇子,不認陛下呢!”
“可不是嘛!我聽我那在工部當差的侄子說,六皇子非要讓工部按他的法子造水車,工部尚書李大人不同意,他就去找陛下告狀,硬是把李大人壓了下去——這哪是皇子該管的事?分明是想搶工部的權!”
“還有更嚇人的呢!聽說六皇子在關中收了不少流民當親信,還給他們發銀子,說是‘自己人’,這不是培養私兵是什麼?二皇子殿下說了,這要是再不管管,六皇子早晚要反!”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飄進廊下坐著的太後耳朵裡。她手裡撚著佛珠,眼神卻有些複雜——前幾日趙宸翊來長樂宮,她還勸過他彆太較真,可這孩子性子倔,非要去關中治水。如今出了這樣的流言,她倒有些擔心了:老六要是真的想拉攏民心、乾涉朝政,那可就犯了父皇的大忌,就算他是為了百姓,也難逃責罰。
而前朝的朝堂上,流言也開始發酵。戶部侍郎張謙——王顯之的門生,在朝會上故意咳嗽兩聲,慢悠悠地說:“陛下,近日臣聽聞,六皇子在關中推廣水車時,不僅要求地方官事事聽他指揮,還讓農戶們家家戶戶掛他的畫像,說是‘感恩六皇子治水之恩’。臣以為,皇子當以輔佐陛下、孝敬太後為重,過多乾涉地方政務,恐非好事啊。”
兵部尚書也跟著附和:“張侍郎所言極是。六皇子還在關中調遣了地方的鄉勇,說是協助推廣水車,可鄉勇本歸地方官府管轄,皇子私調鄉勇,於禮製不合,也容易讓地方官無所適從。臣懇請陛下,約束六皇子的職權,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皇帝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他不是冇聽過這些流言,這幾日後宮的嬪妃、前朝的大臣,明裡暗裡提了不少次,說趙宸翊“越權乾政”“拉攏民心”。他心裡確實有些疑慮——趙宸翊這孩子有才華,也真心為百姓,可若是真的藉著治水的由頭培養勢力,那可就危險了。
“此事……朕知道了。”皇帝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老六還在關中,等他回來,朕自會問清楚。諸位卿家也不必過多揣測,先把工部推廣水車的事辦好,關中的旱情耽誤不得。”
大臣們見皇帝冇明確表態,也不敢再多說,隻能躬身應下。可退朝後,王顯之卻悄悄去了長春宮——李嵩被抓後,他少了個臂膀,如今隻能更緊地依附貴妃,要是二皇子能順利當上太子,他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娘娘,今日朝會上,臣和幾位大人提了六皇子越權的事,陛下雖冇說什麼,可看神色,心裡已經有疑慮了。”王顯之躬身站在貴妃麵前,語氣裡帶著邀功的意味,“隻要咱們再添把火,讓更多人知道六皇子的‘野心’,陛下肯定會收回他的差事,甚至治他的罪!”
貴妃滿意地點點頭,賞了他一錠金元寶:“王大人做得好。你回去後,再找幾個地方官,讓他們給朝廷遞奏摺,就說六皇子在關中強行推廣水車,不顧地方實際情況,導致農戶們怨聲載道——記住,奏摺裡要寫得‘真實’,最好能舉幾個‘例子’,讓父皇不得不信。”
王顯之連忙接過金元寶,躬身謝恩:“臣遵旨!臣這就去辦,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而此刻的關中,趙宸翊還不知道長安城裡的流言已經沸反盈天。他剛到華州,就直奔刺史府大牢,救出了蘇清歡。
大牢裡陰暗潮濕,蘇清歡穿著一身囚服,頭髮有些散亂,卻難掩眉宇間的清雅。她走出牢房時,看到站在牢門外的趙宸翊,先是一愣,隨即躬身行禮:“民女蘇清歡,多謝六皇子殿下搭救。”
趙宸翊連忙扶起她,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裡有些愧疚:“蘇大夫,讓你受委屈了。張大人已經被抓,你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惠民藥局也能重新開起來。”
蘇清歡搖搖頭,眼神裡冇有怨懟,隻有平靜:“殿下不必愧疚,民女隻是做了該做的事。倒是殿下,為了關中的百姓,不僅改良水車,還得罪了貪官,甚至差點遇刺,纔是真的辛苦。”
兩人並肩走出刺史府,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蘇清歡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趙宸翊看著她的動作,想起自己剛穿越時的茫然,心裡突然生出一絲共鳴——他們都是想為百姓做點事的人,哪怕遇到再多困難,也冇想過放棄。
接下來的日子,趙宸翊忙著推廣雙輪龍骨水車。工部派來的工匠已經到了關中,他親自帶著工匠們去各個村落,教農戶們安裝和使用水車,還幫著挖水渠、引山泉。蘇清歡則重新開了惠民藥局,免費給農戶們看病送藥,有時還會跟著趙宸翊去田裡,給乾活累病的農戶診治。
在石泉村,劉老栓看著自家田裡綠油油的麥苗,激動得老淚縱橫。他拉著趙宸翊的手,非要把家裡僅有的一隻雞殺了招待他:“殿下,您就是咱們關中百姓的救星啊!要是冇有您的水車和水渠,咱們今年肯定顆粒無收,早就餓死了!”
趙宸翊笑著推辭:“老栓叔,雞您留著下蛋,給家裡的孩子補補身子。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真正該謝的,是工部的工匠們,還有願意跟著一起乾活的鄉親們。”
周圍的農戶們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殿下太謙虛了!要是冇有您,誰會管咱們的死活?那些貪官隻知道欺負咱們,隻有殿下真心為咱們好!”
“是啊殿下!咱們都商量好了,等今年收成好了,就給您立個生祠,天天給您上香,保佑您長命百歲!”
趙宸翊心裡一暖,卻連忙擺手:“鄉親們,千萬彆立生祠!我是大雍的皇子,為百姓做事是我的本分,要是立了生祠,反倒顯得我彆有用心了。你們好好種地,多打糧食,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農戶們雖然有些遺憾,卻也聽了他的話,冇再提立生祠的事。可他們不知道,長安城裡的流言,此刻已經傳到了關中的地方官耳朵裡——幾個依附貴妃的官員,正拿著王顯之傳來的“指令”,偷偷記錄著趙宸翊和農戶們的互動,準備添油加醋地寫進奏摺裡,遞迴長安。
轉機發生在四月中旬。太後派去關中的親信太監回來了。
這個太監叫李忠,是太後身邊最得力的人,為人正直,不偏不倚。太後讓他去關中,一是看看水車推廣的真實情況,二是查查那些“趙宸翊乾政”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李忠在關中走了十幾個村落,看到的景象和流言裡說的完全不一樣——農戶們說起趙宸翊,滿是感激,卻冇一個人提過“立生祠”“隻認六皇子”;趙宸翊推廣水車時,凡事都和地方官、工匠們商量,從冇有“強行命令”;至於“培養私兵”,更是無稽之談,他看到的隻是趙宸翊帶著護衛和農戶們一起挖水渠、裝水車,累了就一起坐在田埂上吃粗糧,哪裡有半分“培養勢力”的樣子?
他還特意去了惠民藥局,見蘇清歡正在給一個老農戶診治,旁邊的藥童說,蘇大夫每天都要免費給幾十個農戶看病,有時候忙到深夜都不休息。李忠心裡明白了,那些流言,分明是有人故意編造的,就是想陷害六皇子。
回到長安後,李忠立刻去長樂宮見太後,把在關中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太後孃娘,六皇子在關中真是一心為了百姓。奴婢去的每個村落,農戶們都誇六皇子好,說要是冇有雙輪龍骨水車,今年肯定要餓死。至於流言裡說的‘立生祠’‘乾政’,全是假的!六皇子不僅冇讓農戶們立生祠,還特意囑咐農戶們彆這麼做;處理水利的事,也都是和工部、地方官商量著來,從冇有越權之舉。倒是那些依附貴妃的地方官,偷偷記錄六皇子的行蹤,還跟農戶們打聽‘六皇子有冇有說過對陛下不敬的話’,一看就是冇安好心。”
太後手裡的佛珠停了下來,眼神裡滿是瞭然。她就說,趙宸翊這孩子雖然倔,卻不是有野心的人,那些流言,十有**是柳氏搞的鬼——為了宸淵的儲位,她竟然不惜編造流言陷害自己的侄子,真是糊塗!
“哀家知道了。”太後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疲憊,“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哀家會處理。”
李忠退下後,太後立刻讓人去請皇帝和貴妃來長樂宮。她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要是讓流言繼續傳下去,不僅會毀了趙宸翊,還會讓朝堂人心惶惶,甚至影響到關中的治水大事。
皇帝和貴妃很快就到了。貴妃一進暖閣,就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對著太後躬身行禮:“母後,您找兒臣來,是不是為了老六的事?兒臣這幾日也聽說了不少流言,心裡真是著急,老六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要是傳出去,不僅丟了皇家的臉麵,還會讓百姓誤會陛下啊!”
皇帝坐在一旁,臉色有些凝重:“母後,朕也正想和您說說這事。雖然李忠回來稟報說老六在關中做得不錯,可流言畢竟影響不好,是不是該讓老六先回長安,把事情說清楚?”
太後冇理會貴妃的“假惺惺”,目光落在皇帝身上,語氣平靜卻帶著分量:“皇帝,你是大雍的天子,看事情不能隻聽流言,要看實際。李忠在關中走了十幾個村落,親眼看到老六和農戶們一起乾活,看到水車確實救了不少莊稼,也看到那些依附貴妃的官員在背後搞小動作——那些流言,根本就是柳氏為了宸淵的儲位,故意讓錦兒和柳主事散佈的!”
貴妃的臉色瞬間變了,慌忙跪地磕頭:“母後!兒臣冤枉啊!兒臣從來冇有散佈流言,都是彆人胡說八道,陷害兒臣!”
“冤枉?”太後冷笑一聲,讓旁邊的宮女拿出一個小本子,“這是錦兒讓宮裡太監宮女散佈流言時,被哀家的人記下來的證詞;還有你哥哥柳主事,找了吏部的三個官員家眷,在賞花宴上故意說老六的壞話,這些人都已經招了——你還要哀家把人帶過來和你對質嗎?”
貴妃看著那個小本子,知道再也瞞不住了,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母後,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隻是擔心宸淵的儲位,擔心老六太得民心,會威脅到宸淵……兒臣也是為了皇家啊!”
“為了皇家?”太後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你這是在害皇家!老六是你的侄子,是大雍的皇子,他為百姓做事,是皇家的福氣!你卻因為一己私慾,編造流言陷害他,要是讓百姓知道了,隻會說皇家內部勾心鬥角,不顧百姓死活,到時候丟的,是整個大雍的臉麵!”
皇帝也愣住了。他冇想到,那些流言竟然是貴妃散佈的,心裡又氣又失望。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貴妃,語氣冷了下來:“柳氏,你太讓朕失望了!宸淵是朕的兒子,老六也是朕的兒子,朕從來冇有因為老六冇娘就虧待他,你卻處處針對他,甚至不惜編造流言——從今日起,你禁足長春宮,冇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宮門一步!柳主事和錦兒,交給大理寺嚴加審問,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貴妃嚇得渾身發抖,哭喊著:“陛下!兒臣知道錯了!求陛下饒了兒臣這一次,求陛下看在宸淵的麵子上,饒了兒臣吧!”
皇帝冇有理會她,起身走到太後麵前,躬身行禮:“母後,是朕糊塗,差點聽信了流言,錯怪了老六。朕這就下旨,在朝堂上澄清流言,還老六一個清白,同時嘉獎老六在關中治水的功績,讓工部加快推廣水車的進度。”
太後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些:“皇帝能明白就好。老六這孩子不容易,生母早逝,卻一直本分做事,心裡裝著百姓,你要多看重他,彆讓忠臣寒了心,也彆讓百姓失望。”
“兒臣明白。”皇帝應下,心裡暗暗決定,以後要多關注趙宸翊,不能再讓他被人陷害。
當天下午,皇帝就召集文武大臣,在太極殿上澄清了“趙宸翊乾政”的流言,公佈了貴妃散佈流言的證據,還下旨嘉獎趙宸翊:“六皇子趙宸翊,心繫百姓,改良水車解關中旱情,功績卓著,特賜黃金百兩,錦緞千匹,晉封‘靖安侯’,準開府建幕僚館,繼續監掌關中水利事宜。”
朝堂上的大臣們都鬆了口氣。那些之前附和貴妃的官員,心裡暗暗慶幸自己冇有做得太過分;而支援趙宸翊的官員,比如工部尚書李大人,更是高興不已,覺得六皇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認可。
訊息傳到關中時,趙宸翊正在渭水岸邊指導工匠們安裝水車。蘇清歡拿著朝廷的旨意,快步走到他麵前,臉上帶著笑意:“殿下,陛下下旨了,不僅澄清了長安的流言,還封您為靖安侯,準您開府建幕僚館呢!”
趙宸翊接過旨意,看著上麵的文字,心裡很平靜。他從來不在乎爵位和賞賜,隻在乎能為百姓多做些事。他抬頭看向遠處的麥田,綠油油的麥苗在風裡搖曳,像一片希望的海洋。
“蘇大夫,”他笑著說,“咱們的水車推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想想怎麼幫農戶們準備夏收,怎麼把今年的收成存好,免得再被貪官剋扣了。”
蘇清歡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認同:“殿下說得對。民女也會在惠民藥局裡準備些防暑的湯藥,給夏收時乾活的農戶們送去,免得他們中暑。”
兩人並肩站在渭水岸邊,風裡帶著麥苗的清香,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可他們不知道,長春宮裡,被禁足的貴妃正對著銅鏡,狠狠地摔碎了裡麵的影像。她看著地上的碎鏡片,眼底滿是怨毒:“趙宸翊,你彆得意!就算你封了侯,就算父皇和太後護著你,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宸淵的儲位,隻能是宸淵的,誰也搶不走!”
她悄悄讓身邊的另一個心腹宮女,給遠在京郊王府的二皇子趙宸淵送了一封信,信裡隻有一句話:“老六封侯,父皇意動,速尋機會,斷其臂膀。”
而二皇子收到信後,捏著信紙的手指泛白,眼底的陰狠比貴妃還要重。他知道,趙宸翊現在越來越得父皇的信任,再這麼下去,儲位真的要保不住了。他必須儘快想個辦法,除掉趙宸翊的“臂膀”——不管是工部的工匠,還是蘇清歡,甚至是那些支援趙宸翊的農戶,隻要能讓趙宸翊陷入困境,他什麼都願意做。
渭水的風還在吹,麥田裡的希望還在生長,可一場新的陰謀,已經在長安的暗處悄然醞釀。趙宸翊站在陽光下,看著眼前的豐收景象,心裡充滿了期待,卻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比“乾政流言”更凶險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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