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紅顏 第95章 自己的機會是不是也來了
她臉刷地紅透了,手足無措地攥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對不住,我……我先回家換件衣服。」
沒想到葉培之卻神色坦然,連忙擺手:「沒事沒事,張老師你彆不好意思,這都是人之常情。你快回去換吧,剩下的內容咱們下午再接著聊。」
邊上的朱老師也附和:「快去快去,孩子還等著餵奶呢,這裡有我們,放心吧。」
話雖這麼說,葉培之望著張大妮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頭卻莫名一動,那淡淡的**讓他竟有些貪戀,愣了愣神纔回過神來。
張大妮逃也似的趕回了家,國強娘見她急匆匆的,一問才知緣由,在讓她餵了孩子後,連忙找了件乾淨衣裳給她換上。
歇了口氣,張大妮心裡的窘迫才稍稍褪去,惦記著培訓的內容,安頓好娃便又匆匆返回了學校。
幾天後,張大妮漸漸熟悉了教學流程。
張校長便召集三人調整分工:「現在張老師上手了,咱們重新分一分課,也讓大家都鬆口氣。朱老師經驗足,就負責初三和高一的課,剛好銜接初中到高中的過渡;葉老師功底深,年輕,精力旺盛,你就帶著高二和高三;張老師剛入職,就負責初一和初二兩個年級四個班,你們三人互相配合,壓力就能勻開了。」
在那教育體製十分不規範的年代,存在各村小附設初一、初二的「戴帽中學」。
楊集中學僅設初一、初二各兩班,初二升初三需考試篩選,部分小學「戴帽」初中無初三,學生憑考升學至楊集中學,最終該校初三就擴至三個班。
分工定下來後,張大妮便正式接手了初一、初二的英語課程。
第一次站上講台,她教的是初二年級的英語課程。
黑板上早已用白色粉筆寫好了「english張大妮」字樣,字母邊緣還凝著淡淡的粉筆灰溫度。
教室後排,葉培之老師和朱老師正端坐聽課,手裡握著筆,筆記本攤開在膝頭,目光溫和卻帶著幾分審視,讓張大妮剛平複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手心悄悄沁出冷汗,指尖都有些發緊,先前的興奮瞬間被緊張裹住。
底下幾十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雖是農村孩子,但畢竟初二了,他們對英語不算全然陌生,卻依舊帶著懵懂的求知慾,還藏著幾分少年人的調皮:
靠窗的男生偷偷用課本擋著,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時不時用胳膊肘碰一碰同桌;
前排的胖小子咬著筆杆,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黑板上的「english」,嘴角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還有兩個男生趁她轉身的空隙,偷偷做了個鬼臉,引得旁邊同學低低笑了一聲。
但這慌亂沒持續多久,幾十雙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期待撞進她眼底,一股強烈的責任感隨即湧上心頭。
她想起自己報考師範院校時,立誌傳道授業的初心;想起學校英語師資緊缺的困境;更想起這些農村孩子對知識的迫切渴望。
先前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她深吸一口氣,抬眼時眼神已然堅定,用清脆又溫和的聲音開啟了第一堂課:「同學們好,我是你們新的英語老師張大妮。黑板上這個詞是『english』,也就是我們接下來要繼續深入探索的英語世界,大家願意和我一起加油嗎?」
學生們異口同聲地喊著「願意」,聲音響亮又齊整,連剛才偷偷塗畫、做鬼臉的男生也趕緊坐直身子,把注意力拉回黑板上。
課堂上,張大妮結合之前兩位老師傳授給她的互動技巧,再加上自己的專業功底,把枯燥的英語語法點拆解得條理清晰,還穿插了幾個簡單又有趣的小動作——講到貓的英語單詞「cat」時,模仿小貓叫了一聲;說到狗「dog」時,做了個搖尾巴的動作。
遇到學生們麵露困惑的地方,她就放慢語速,拿著單詞卡片反複示範,原本有些鬆散的課堂漸漸專注起來,舉手提問的身影此起彼伏。
第一節課結束的鈴聲響起,張大妮如釋重負。剛走出教室,葉培之就拿著筆記本迎了上來,眼裡的熱忱依舊,還多了幾分真心的欣賞:「張老師,你第一次上課就這麼穩,節奏把控得特彆好!」
他翻開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記著剛才課堂上的細節,連她模仿小動物的互動都標了出來,「你看這裡,把語法和趣味動作結合,還能及時把調皮學生的注意力拉回來,孩子們聽得特彆投入。」
朱老師也笑著走過來,連連點頭:「確實講得好!知識點銜接自然,氛圍調動得也到位,往後咱們英語組肯定能越來越順。」
張大妮接過筆記本,看著上麵工整的字跡,心裡泛起一陣暖意,連忙道謝:「多虧了你們之前的指導,還有今天隨堂聽課給我撐腰,不然我肯定手忙腳亂。」
三個人站在走廊上聊著教學思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隻是葉培之偶爾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依舊帶著一絲超出同事界限的炙熱——那目光停在她眼角的笑意上,停留的時間比尋常同事更長,帶著難以言說的溫柔。
張大妮下意識地避開那道視線,轉而說起剛才學生們踴躍提問的模樣,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張大妮每天往返於學校和家之間,課間趕回家喂孩子,課後留在學校批改作業、備課。
葉培之總是主動搭把手,幫她分擔批改作業的活兒,還會分享英語教學的經驗;朱老師也時常在備課上提點她,遇到棘手的學生問題也會一起商量。
張大妮時常會把學校裡的新鮮事和兩位老師對她的幫助講給婆婆和丈夫聽。國強娘聽了,私下裡跟兒子唸叨:「葉老師和朱老師都是熱心人,幫襯著大妮不少,你以後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張大妮也記著這份情,偶爾會從家裡帶些醃菜、饅頭分給兩人,三人維持著客氣又熱絡的同事關係。
而課堂上的張大妮,越來越得心應手。
學生們越來越喜歡這位漂亮又有耐心的英語老師,下課後總圍著她問東問西,有的問英語單詞怎麼讀,有的甚至會跟她請教學習方法。
看著學生們一點點進步,從一開始不敢開口說英語,到後來能主動舉手回答問題,張大妮心裡滿是成就感,那份教書育人的責任感,也愈發沉甸甸地紮根在心底。
再說說秦老頭的小孫子三柱子,這些天雖能和蘭花整日廝混,隨心所欲,可心裡總覺得少了點滋味。
蘭花懷著身孕,說到底也隻是個十**歲的姑娘,懵懂無知,做那事時向來被動順從,全沒新意。
可三柱子自從跟王寡婦有過糾葛後,早已嘗過風月滋味,見識過不一樣的光景。蘭花的年少鮮活固然可人,但比起王寡婦的熟稔風情,終究少了些情調,遠不如那般帶勁。
有一次,兩人在溫存時,蘭花依舊隻是靜靜躺著,全程被動接受。
三柱子心裡的興趣漸漸淡了,一時嘴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懂配合,真不如和王寡婦在一起刺激。」
這話一字不落鑽進了蘭花耳朵裡,她當即猛地推開三柱子,眼神裡滿是驚愕與怒氣,追問道:「你說啥?難道你跟王寡婦有那事?」
三柱子見狀慌了神,連忙擺手否認:「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可蘭花哪裡肯信?王寡婦雖和他們不是一個大隊,可她的名聲在周邊幾個大隊裡早就傳開了,蘭花一家也早有耳聞。
一想到自己懷著三柱子的孩子,他卻背地裡和那樣的女人有牽扯,蘭花心裡又氣又委屈,當即起身提上褲子、穿上褂子,扭頭就回了家,再也不願搭理三柱子。
這可把三柱子急壞了,連著好幾天找上門去,蘭花卻始終躲著不見。
秦三明見蘭花好些天沒來家裡,心裡納悶,便問三柱子:「蘭花這幾天怎麼沒過來?」
三柱子哪敢說出實情,支支吾吾含糊道:「誰知道呢,可能是家裡有事忙著呢吧。」
沒了蘭花的搭理,三柱子徹底沒了主心骨,整日坐立難安,心裡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七上八下。
往日裡能跟蘭花膩在一起,如今驟然空了下來,那點不安分的心思便又活絡起來,不由自主地就飄到了王寡婦身上。
他咂摸著嘴,心裡打著見不得人的算盤:這些天跟蘭花廝混,就跟頓頓吃肉似的占著葷味,雖新鮮爽口卻也膩得慌,偶爾換口「素菜」調劑下,倒也彆有滋味。葷素搭配著來,不更容易勾起食慾嗎?!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生了根似的拔不掉。三柱子揣著滿心的猥瑣念想,腳底下像抹了油,鬼使神差地就溜到了王寡婦家附近。
他不敢光明正大上門,隻敢縮在牆角,腦袋探來探去,一雙賊眼滴溜溜地轉,死死盯著王寡婦家的院門,那眼神裡滿是貪婪與急切,盼著能瞅見王寡婦出來的身影。
可左等右等,院裡始終靜悄悄的,不光沒見王寡婦的影子,連她那三個半大的孩子也沒跑出來嬉鬨——哪怕能見到孩子,也好托他們捎句話啊。
他越等越心焦,忍不住往前湊了湊,扒著院門縫往裡瞅,脖子伸得跟鵝似的,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樣,活脫脫一副偷雞摸狗的猥瑣相。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院門突然開了,王富貴從裡麵走了出來。
一抬眼撞見三柱子,王富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那雙眼睛本就細長,此刻眯成了一條縫,裡麵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陰鷙,像淬了冰似的,能直直紮進人心裡。
前幾天的事還在王富貴心裡堵著——那晚他分明聽見院裡有動靜,等第二天早上吃到玉米棒子時,他心裡就跟明鏡似的:這是兒媳拿自己身子跟秦老頭換的!
之前兒媳明明說過,要把外麵那些不乾不淨的關係全斷乾淨,結果就為了這點玉米棒子,又跟秦老頭纏到了一起。王富貴隻覺得被結結實實地欺騙了,自己雖跟著吃了那玉米棒,可看向兒媳的眼神裡,滿是壓不住的恨意。
卻又時不時地冒出另一個念頭,既然她和秦老頭又續上了,那自己的機會是不是也來了?
這幾天他總琢磨著,怎麼著跟兒媳開口,讓她和自己再續上那段孽緣,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如今撞見三柱子在院門口鬼鬼祟祟,他心裡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估摸著又是秦老頭派來遞話的,想讓兒媳再送貨上門,做那醃臢事情!
「你他孃的有人養、沒人教的雜種,咋有事沒事的老往我家院門口湊?」王富貴的聲音又粗又沉又粗鄙,帶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怒火,劈頭蓋臉就衝三柱子罵了過去。
他往前逼近一步,渾身透著凶戾之氣,那陰鷙的眼神死死鎖著三柱子,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三柱子本就做賊心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哆嗦,往後縮了縮,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王富貴。
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模樣,聽著那淬了毒似的話語,他腦子瞬間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辯解:「我、我沒事,就、就路過這兒,真沒、沒彆的事……」
「路過?你他孃的騙鬼呢!」王富貴冷笑一聲,陰鷙的眼神裡滿是嘲諷,「沒事能隔三差五地往這兒跑?不是幫你爺爺帶那醃臢話,還能是啥?給我滾!再敢往這兒湊,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那罵聲又狠又毒,三柱子被嚇得魂都快沒了,哪裡還敢多嘴,脖子一縮,灰溜溜地轉身就跑,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那副狼狽模樣,活像被人追打的喪家之犬。
屋裡,王寡婦正坐在炕沿上納鞋底,手裡的針線在布麵上穿梭,剛拉緊一根線,就隱約聽見了院門口的爭執聲。當「三柱子」三個字鑽進耳朵裡時,她手裡的針線猛地一頓,針尖一下子紮在了手指上,滲出一滴鮮紅的血珠,她卻渾然不覺,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涼了半截。
難道三柱子那點癮又犯了?她心裡亂糟糟的,滿是不安。
秦老頭的糾纏還在繼續,如今他孫子又找上門來,這是要沒完沒了了?他不是都跟蘭花處物件了嗎,怎麼還打著自己的主意?要是他一直這麼死纏爛打,往後自己還能改好嗎?
王寡婦越想越慌,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臉上滿是愁苦。
她抬手抹了把臉,眼神裡滿是無助與迷茫,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她坐在那裡,渾身透著一股子無力感,滿心的煩惱卻沒個發泄處,實在不知道這往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
王寡婦在一遍遍的煎熬中,在與命運的苦苦抗衡裡,終究還是向現實低了頭、投了降。
幾天後的一個接近傍晚時分,天還沒完全黑透,昏蒙的天光剛好能辨清地裡的輪廓,她咬著後槽牙,指節攥得發白,死死攥住那把磨得發亮的鐮刀,步履踉蹌地走向那片既給了她生活希望、又讓她滿心厭惡的玉米地,還有地邊那間低矮得快貼著地皮的窩棚。
秦老頭看見王寡婦來了,得意的笑了。
然後就把窩棚裡的那把鍬遞給了王寡婦,讓她一個人去「擦乾淨屁股」——處理那些掰了棒子的玉米杆。
秦老頭自己將渾身洗了個遍,為後續的工作做足了準備。
王寡婦走進玉米地,先用鐮刀把那掰了棒子的玉米杆砍了,然後抄起窩棚裡秦老頭備好的鐵鍬,順著玉米杆根部卯足了勁往下刨,鐵鍬尖插進泥土的聲響在暮靄裡格外刺耳,將玉米杆根須硬生生刨了出來;
挖好的坑用腳踹實,再攏來新土細細墊平蓋嚴,連一點鬆動的土痕都不敢留。
刨出的玉米杆和那根須,她佝僂著腰一趟趟扛到窩棚下碼好,又挑了二十多個顆粒飽滿的玉米棒子,裝進布袋裡,沉甸甸地壓在肩頭,然後又按之前的法子「擦乾淨了屁股」。
活兒剛乾完,秦老頭便按捺不住,二話不說拽著她往窩棚裡鑽。
他沒有多餘的廢話,肮臟的手直接伸向她的衣裳,帶著黏膩的觸感在她身上胡亂摸索、肆意遊移,齷齪的動作毫無顧忌。
王寡婦渾身瞬間繃緊得像塊鐵板,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掐得掌心生疼,牙齒幾乎要咬碎下唇,鹹腥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打心底裡厭惡這一切,每一次觸碰都像有蟲子在麵板上爬,讓她陣陣作嘔,可反抗的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硬生生壓了下去。
天剛擦黑,路上還能撞見晚歸的行人,她不敢走,隻能蜷縮在窩棚角落,任由秦老頭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她死死閉著眼,視線釘在窩棚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上,心裡像被刀割似的疼:
她多想立刻衝出這令人作嘔的窩棚,可一想到家裡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等著她帶回去的玉米餬口,腳步就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
反抗?她試過,可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哪敢跟秦老頭撕破臉?
直到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徹底吞噬了最後一絲光亮,她纔像攢夠了全身力氣,猛地推開秦老頭,踉蹌著抓起肩頭的布袋。
可剛走出窩棚沒多遠,在一個拐角路口,一道黑影突然竄了出來,嚇得她渾身一哆嗦,手裡的布袋差點掉在地上。
是三柱子。
王寡婦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