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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結婚後影帝真香了 第21章 初次 不要冷水,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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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

不要冷水,要你。

萊茵斯酒店,

二十一層。

巨大的宴會廳內燈火輝煌,水晶吊燈璀璨的燈光和香檳塔內的金色氣泡相互映照。

悠揚的小提琴低徊流淌,觥籌交錯間,

儘是歡聲笑語。

方知虞自進場後身邊就一直有人圍繞,

合作過的友商想鞏固交情,未合作過的想攀上關係,

即便是和賀氏集團產業搭不到邊的企業,

也想在他麵前混個臉熟。

對於這樣的場合,方知虞遊刃有餘、八麵玲瓏地應對著,

手中的香檳逐漸見底,很快又有服務員送過來。

這種商務酒會,說是歡場,

其實更像是冇有硝煙的戰場,看似愉悅的交談中,各自都帶著籌碼和謀算。

好不容易等身邊的人散儘,方知虞想找個地方吹吹風,有人出聲叫住了他:“方總。”

他回頭,看到隆盛房產的張何明走來。

“張總。”方知虞衝對方微微頷首。

兩人握了下手,張何明笑著說道:“有段時間冇見了,

方總還是風采依舊啊。”

“過獎了。”方知虞恭維了對方幾句。

張何明被誇得身心舒暢,

他舉了舉杯子,“我敬你一杯。”

方知虞杯中的酒已經見底,他擡手招來附近的服務員,

從對方的托盤上取了一杯。

“應該是我敬你。”方知虞與對方碰了下酒杯。

他剛纔應付他人喝得有些多,這會兒隻是淺抿了一口。

張何明身邊挽著一名穿著禮服的年輕女子,笑吟吟地看著方知虞,推了推張何明:“張總,

這位先生是誰?怎麼也不介紹介紹。”

張何明拍了拍她的手:“這位可是賀氏集團的方總,我們津市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他說完,看到方知虞獨自一人,打趣了一句:“方總還是這麼潔身自好,今晚也是自己過來?”

方知虞參加宴會或者酒會很少會帶女伴,即使帶女伴也是賀氏集團的內部員工。

方知虞是和陳雋一起來的,不過這樣的場合不需要陳雋一直跟著他,進場冇有多久,陳雋就被他打發自行活動去了。

張何明低聲和女子說了句話,女子戀戀不捨地離開,臨走前在張何明看不到的角度給方知虞遞了個眼神。

冇有了其他人,張何明又主動和方知虞碰了碰杯。

兩人杯中的酒喝了一半,張何明也不遮遮掩掩,說起了自己的來意:“城東高新區那邊的地皮,方總有什麼內部訊息嗎?”

城東高新區是市政府二十年前圈出來招商引資的地段,規劃麵積巨大,用於建設國家級一流高科技園區。

隨著市政府的重點推動,城東新區如今已成為津市經濟增長的重要區域之一,為了擴大科技園規模,政府即將開發新的地段。

不止賀氏集團在關注,各大企業都在蠢蠢欲動。

方知虞客氣地笑了下:“何總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商人,又怎麼會有公家的內部訊息。”

“想必方總已經看好地段位置了吧?”張何明問。

“還在觀望。”方知虞四兩撥千斤,“何總有好的建議,還望提點幾句。”

“哈哈。”張何明笑了下,知道自己打探不到什麼訊息,於是換了話題聊起了當前房地產的發展趨勢。

兩人不深不淺地交談著,直到張何明的女伴回來找,張何明才作罷:“今天就聊到這裡,方總我再敬一杯。”

方知虞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儘,在仰頭的瞬間,他感覺腦中有種眩暈感。

是喝多了嗎?

方知虞輕微皺了下眉。

今晚喝的幾乎都是香檳,以他的酒量不至於會醉。

張何明走後,方知虞伸手按了按太陽xue的位置,想要緩解那種不適感。

有人朝他走過來,不是熟悉的麵孔。

方知虞不打算繼續應酬,想去洗手間洗個臉清醒一下,轉身卻不留神和路過的服務員撞上,對方托盤上的酒晃了晃,直接灑在了他的西裝外套上麵。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急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擦乾淨——”

服務員掏出口袋乾淨的手帕,想要上手幫方知虞擦拭西裝上的酒水。

方知虞微微退了一步,避開他的動作。

服務員無措地站在那裡,嘴裡不停地道歉,這裡來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輕易就能讓他失去工作。

兩人的舉動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走了過來,先是斥責服務員,隨後又關心地問方知虞有冇有事。

方知虞感覺衣服上的酒在慢慢滲入他的外套,沾濕了裡麵的襯衫,即使他冇有潔癖,這種感覺也很不好受。

尤其是他此時感覺腦中那種暈眩感越來越明顯,心裡不免滋生了些許煩躁。

必須先到衛生間清理一下。

“不是你的錯,是我走路冇注意。”他對服務員說,“麻煩告訴我衛生間在哪裡?”

服務員回神,動作利索地撿起地上的托盤:“我,我帶您去。”

在通往衛生間的路上,方知虞感覺身體內有種異樣的燥熱感,同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鑽他的血管和毛孔,不痛卻有種難忍的癢。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想要放鬆一些,卡在領帶口的手指卻變得乏力。

怎麼回事?

方知虞感覺呼吸變得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難忍的灼熱。

頭頂的燈光似乎開始模糊、晃動,就連走在前麵的服務員都開始變得重影。

“先生,衛生間——”

走在前方的服務員回頭,餘下的話戛然而止,目光呆呆地落在方知虞的臉上。

眼前的人和剛纔在宴會廳上清冷高貴的人截然不同,短短的一段路,他原本白皙的臉頰不知道何時變得潮紅,烏髮紅唇,低聲喘息的模樣美到令人失語。

方知虞用力甩了甩頭,眼底稍微清明瞭一下,扶住門框往前走了幾步,冷汗幾乎浸濕了他的後背,黏膩地粘在襯衫上。

服務員見狀,上前想要扶他:“先生——”

“你可以走了。”方知虞儘量正常地說道,短短幾個字花費了不小的力氣。

晶瑩的汗珠從他眉骨滑下,蔓延過他潮紅的臉,在削尖的下巴滴落。

服務員不敢多看,心慌意亂地從原路離開。

方知虞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喝多了,他不是冇有醉過酒,卻從來冇有過這種反應。

除非——

是有人給他下了藥。

“嘩啦——”

方知虞哆嗦著擰開洗手檯上水龍頭,雙手捧了幾把冷水接連潑在自己的臉上。

冰涼的水將他臉上的熱潮逼退,腦中的混沌也隨之清醒,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隨後更加凶猛的熱意猶如浪潮般席捲而來,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唔——”

方知虞咬牙悶哼了一聲,感覺身體有股不知名的渴望在甦醒,又急又狠。

他撐著盥洗檯麵,深呼吸了一下,費力從西裝褲子的口袋掏出手機。

可是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幾乎看不清手機螢幕上的字。

他摸索著從手機通訊錄裡翻到陳雋的電話,正要撥出時,一隻手猝不及防從旁插入,將他手中的手機奪走了過去!

“喲,想打給誰呢?”

一道陰沉中帶著調笑的聲音響起。

方知虞撐著身體望去,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用力閉了閉眼,隨後看清了穿著暗紅色襯衫的廖誌新。

“是你……”方知虞啞著嗓子開口。

“不然你以為是誰?”

廖誌新拿著方知虞的手機關了機,隨手一拋,直接丟進了接滿冷水的一個洗手盆裡。

手機墜落在水中的聲音,讓方知虞心底一沉。

換作平時,方知虞根本不懼廖誌新,隻是眼下吃虧在先,他不能再繼續逗留。

他退後幾想轉身離開,剛纔靠冷水壓製的藥性此刻卻又蔓延上來,腳下陡然一軟,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盥洗台邊。

廖誌新見狀,心裡一陣快意,這些日子來的受的窩囊氣終於找到地方出了。

他走近方知虞,彎腰湊近:“方總,方總經理,怎麼樣?滋味好受嗎?”

方知虞聽不太清他在說什麼,身體內的燒灼感讓他扣在大理石邊沿的手指不住地顫抖。

媽的,這個傻逼給他下了多大的藥量。

方知虞暗罵了一句,想要出聲叫人,廖誌新卻看穿他的意圖,搶先一步伸手捂住他的嘴。

“先彆叫。”廖誌新癡迷地盯著他的臉,離得近了,他恍惚聞到了方知虞身上的香味。

“留著點力氣等會兒再叫,知道嗎?”

“……滾開。”方知虞半瞌著眼,似乎已經完全冇有力氣了。

他胸口起伏著,微微仰起的脖頸濕濕漉漉的,皮膚光滑得不像話。

廖誌新被他這副模樣迷了心智,不自覺嚥了咽口水:“真他媽勾人。”

他鬆開捂著方知虞嘴巴的手,改成抓起他的手,以半摟半抱的姿勢將人攬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麵放了維修的牌子,此時並冇有人這邊來。

廖誌新將方知虞按在懷裡,擋住他的臉,從另一邊的樓梯下到二十層。

他已經在樓下開好了房間,也準備了錄像機,他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方知虞。

同一時間,賀行州站在上升的電梯裡,一手玩著金色的房卡,一手拿著電話:“已經在電梯裡了,彆催了行不行?你先喝你的,我去房裡放個行李馬上就到——”

“叮——”

電梯在二十層停下來。

賀行州掛了電話,推著自己的行李走出來,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突然聽到對麵消防通道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

“?”

賀行州腳步一頓,將房卡往自己的口袋隨手一塞,往前走了幾步,推開的緊閉的防火門——

窄小的樓梯間裡,方知虞扶著牆大口地喘息著,他腳邊是捂著臉在地上打滾慘叫的廖誌新。

防火門突然被推開,外麵的光線照進來,方知虞反射性閉了閉眼睛。

下一刻,耳邊聽到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方知虞?”

是誰?

方知虞此時思緒並不算清晰,他睜開眼睛,看到有人快步來到自己麵前。

對方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麵容。

“你不是在參加酒會嗎?在這裡乾什麼?”

賀行州說完,看了眼地上捂著臉嗷嗷叫的廖誌新,再看看方知虞衣衫不整,麵色潮紅,頓感不妙:“發生什麼事了?!”

方知虞終於認出他來,遲疑地叫了一聲:“賀行州?”

“是我。”賀行州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你還好嗎?”

“……不太好。”方知虞低聲說,“我被下了藥。”

他剛纔在廁所並冇有完全失去意識,是為了迷惑廖誌新才佯裝昏迷,在廖誌新帶他下樓期間,他趁其不備用西裝的胸針紮入了對方的眼睛。

“下藥?!”

賀行州反應過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來不及了。”方知虞搖頭,從這裡到醫院,他恐怕要燒死在車上。

他竭力壓製著體內的熱潮,指了指地上痛暈過去的廖誌新,費力地說:“你給陳雋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賀行州見過陳雋一麵,知道他是方知虞的秘書。

“電話多少?”

方知虞動了動唇,模糊地報了一串數字。

賀行州按照他報的手機號給陳雋打了電話,對方一聽方知虞出事了,立刻說馬上到。

掛了電話之後,賀行州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彎腰探了下他的鼻息,確認人還活著。

“垃圾。”

他低聲罵了一句,忍不住補了一腳。

昏死過去的人毫無反應。

方知虞雖然紮到了廖誌新的眼睛,但他中了藥,力氣不夠,角度紮偏了一點,不會致死。

比起廖誌新,方知虞此時的模樣更讓賀行州擔心。

為了保持清醒,方知虞剛纔暗中用胸針紮了自己的手心,此時手心上都是血。

“領帶摘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賀行州伸手去解方知虞的領帶,手指不經意蹭到方知虞領口的肌膚,引起了方知虞一陣激靈,差點靠著牆壁滑落。

賀行州見狀,乾脆直接將他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用領帶繞著他的手心纏了兩圈。

陳雋就在樓上,不到五分鐘就趕了過來。

他看到方知虞狼狽又脆弱的模樣,感覺天都塌了,語無倫次地問:“方總!這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大膽子?”

方知虞靠在賀行州的身上,冇有多餘的力氣再去解釋。

賀行州代勞,指了指地上痛暈過去的廖誌新:“罪魁禍首。”

“廖誌新!”陳雋震驚地看著地上的人,他腦子靈活,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是這王八羔子對你下的手?我他媽——”

“彆囉唆了。”賀行打斷他的話,“處理一下,彆讓人死了。”

陳雋下意識看向方知虞,後者輕微點了下頭。

賀行州半摟著方知虞,感覺他身上燙得幾乎要把自己燒著了,呼吸也灼熱地彷彿透過衣服**裸地撩撥在皮膚上。

“你還能走嗎?”他低聲問方知虞。

方知虞閉著眼,睫毛顫動了一下,咬緊的牙關和緊皺著的眉頭,都看得出來他非常難受,隻是強撐著冇讓自己太失態。

賀行州彎腰將他一把抱起,低聲說:“我先帶去沖水降降溫,否則你就要燒死了。”

“唔——”

在被賀行州抱起的那一瞬間,方知虞口中終究是溢位了一聲壓抑不住的低吟。

太難受了!

方知虞咬緊牙關,身體不自覺地貼近賀行州的懷抱,埋在他胸前的臉頰也迫切地蹭了下。

不夠。

還不夠。

他急促地喘息著,發白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賀行州胸前的衣服,猶如攥著救命稻草。

賀行州冇有再耽擱,抱著人快速找到自己的房間。

房卡還在口袋裡,賀行州抱著人冇辦法拿,隻能先把人放下來,然而方知虞已經站不住,一鬆手他便整個人軟倒下去。

賀行州連忙一把撈住他,一手伸進兜裡拿出房卡。

“滴——”的一聲輕響。

刷卡,開門,進去,關門,賀行州的動作一氣嗬成。

賀行州單手抱著方知虞,想將房卡插進玄關的卡槽,懷中的人突然動了一下,濕熱的手指從他衣服的下襬放進去。

“!!”

賀行州手一抖,房卡掉在了地毯上。

昏暗的套房裡,隻有玄關處的柔和的照明燈,以及落地窗外城市燈火折射進來的燈光。

昏暗的光線,讓兩人所處的空間變得曖昧起來。

方知虞掌心貼著賀行州的後腰,仰頭去親他的下巴。

賀行州下頜瞬間繃緊,被貼上來的柔軟的唇弄得不知所措,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思緒一片空白。

直到方知虞的手繞到前麵,貼到了他的腹肌,他才驟然清醒。

“等等!”

賀行州回過神,抓住方知虞的手:“你等等!你彆亂來啊!”

方知虞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耳朵嗡嗡響,他不安地動了動腿。

“唔!”

賀行州被他的舉動悶哼了一聲,抓著他的手也不自覺用力拽緊,惡狠狠地說:“方總,我可不想柳下惠啊!”

方知虞皺眉:“……痛。”

賀行州發現自己拽到了方知虞的傷口,趕緊鬆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先處理一下上——”

餘下的話冇有說完,因為方知虞踮腳咬了咬他的唇。

酥麻的感覺在唇間炸開。

賀行州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深沉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不甚清醒的方知虞。

“方總。”

他低低叫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抓住方知虞作亂的雙手,避開他的傷口將人按在玄關的牆邊。

“你清醒一點,我帶你去衝個冷水。”

“……不要”

“不要什麼?”賀行州低頭湊近他,“你說清楚。”

方知虞不喜歡這種被禁錮的姿態。

他想要掙紮,但是藥力催生的混亂讓他無意識擡頭。

高高仰起的頸項呈現出一種獻祭的姿態,瓷白的皮膚即使染上的潮紅,血管也清晰可見。

“不要冷水……”

“要什麼?”賀行州低聲哄道,“你說給我聽。”

“……要你。”

話剛落音,賀行州猛地將他往前一帶,他撞入對方寬厚堅硬的胸膛中。

下一秒,唇舌被對方占據。

賀行州吻技生疏,又心急火燎,咬得方知虞有些痛,偏頭想躲開他的親吻,又被強硬地掰過來。

……

翌日。

方知虞在固定的生理時鐘醒過來。

藥效殘留的後遺症,讓他的意識像是被包裹在深海,隨著海浪起起伏伏,冇有著落點。

身上有種難言的痠痛感,嗓子也有些乾燥。

發生什麼事了?

方知虞眨了眨眼,思緒慢慢回籠,有關於昨晚的記憶也隨之而來。

從酒會上被廖誌新下了藥,到樓梯間遇到賀行州,再到被賀行州帶回房間,每一幀記憶都清晰地在腦海浮現。

滿地淩亂的衣服,灼熱結實的胸膛,壓抑難耐的喘息,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

更清晰的是此時橫在他腰間的手臂,以及貼著他後背的胸膛。

方知虞閉了閉眼,伸手撥開賀行州的手臂,也吵醒了賀行州。

“你醒了?”

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賀行州撐起身體,“幾點了。”

方知虞不理會他的話,掀開被子打算起床,在看到自己身上佈滿的痕跡後,動作頓住。

深深淺淺的吻痕,在方知虞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明顯,昭示著兩人昨晚有多瘋狂。

賀行州也看到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下手有點重。”

方知虞閉了閉眼,忍無可忍:“你是狗嗎?嘶——”

他說話間,不小心扯到嘴角的傷口。

傷口怎麼來的,兩人心知肚明。

“很痛嗎?”

賀行州見狀,湊過來想要看他的傷口:“我看看。”

方知虞煩躁地推開他:“起開。”

昨晚是自己主動,賀行州也算是幫了忙,方知虞心知自己不應該怪他。

但是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賀行州掐著下顎,被迫仰起頭的模樣,他就壓不住心底的怒氣。

嘴都磨破了,狗男人。

“害什麼羞啊?”賀行州又靠了過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了,再說我昨晚也幫你親了啊——”

“啪——”

方知虞揚手,乾脆利落的一巴掌。

賀行州臉被打偏到一邊,耳邊聽到方知虞咬牙切齒的聲音:“混賬東西!”

方知虞下手很重。

但是巴掌扇過來的時候,賀行州最先聞到的是方知虞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最後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昨晚還是他給方知虞洗的澡。

當時的方知虞靠在他懷裡,乖得不像話。

冇想到一起床,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過見過了高高在上又遊刃有餘的方知虞,第一次見到怒氣沖沖的方知虞,對賀行州來說還挺新鮮的。

他低笑了一聲,摸了摸臉上被打的地

方,看著一臉寒霜的方知虞:“這麼輕?還冇你昨晚撓我的力氣大。”

方知虞:“……”

賀行州胸前好幾道抓痕,都是方知虞下的手,鎖骨的地方還有方知虞咬出來的齒印。

注意到他的視線,賀行州攤了攤手,大大方方地給他看。

“你自找的。”方知虞冷冷地說了一句,想給陳雋打個電話,又想起自己的手機丟了,乾脆使喚賀行州,“你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求人還這種態度。”賀行州搖頭吐槽了一句,但也乖乖起身去找到自己的手,解鎖遞給他。

方知虞給陳雋打了電話,讓他幫自己送換洗的衣服過來。

陳雋問他在哪個房間,方知虞擡頭看賀行州:“房號?”

賀行州:“2011。”

方知虞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賀行州,賀行州問他:“你要去哪裡?”

“公司。”方知虞起身下床,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了浴袍穿上。

“公司?”賀行州一愣,“你要去上班?”

“今天有個重要會議。”方知虞往浴室的方向走。

“什麼會議非得你到場啊!”賀行州不理解,“你都這樣了,乾脆請假得了。”

方知虞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我哪樣?”

賀行州輕咳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昨晚我們做了三次,你身上不難受嗎?”

“……”

方知虞沉默了一下,視線掠過賀行州某處,嗬了一聲:“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賀行州:“嗯?”

方知虞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彆把自己想得那麼厲害。”

賀行州:“……”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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