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後影帝真香了 第39章 絕殺 修羅場(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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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殺
修羅場(雙更)
“假老闆”變“真情敵”。
這哪能忍啊!
賀行州給周餘打了電話,
問他具體情況。
周餘還冇有說完,拍賣會已經準備開始,眾人紛紛落座。
無奈之下,
他隻能匆匆掛了電話:“小賀總,
我一會兒微信和你聯絡。”
賀行州看著掛斷的電話,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拿了車鑰匙便出了門。
另一邊,
拍賣會現場。
參加此次拍賣會的來賓都已經提前看過拍品手冊,或多或少都有心儀的東西,
即便是冇有,為了給鐘老麵子也會拍那麼一兩件。
方知虞看好了一塊老式的懷錶,一串翡翠十八子手串,
一塊和田玉麒麟鎮紙,前者是為父母準備的,麒麟鎮紙則是給賀建章的。
不過……
想到剛纔巴巴送他出門,還想著跟著來的賀行州,現在還需要再加一份。
他翻開手冊,篩選適合賀行州的禮物。
在翻到某品牌的孤品手錶時,他手上的動作一頓。
黑色的錶盤搭配金色的錶殼,
殼身邊緣鑲了一圈碎鑽,
冷冽又奢華。
和賀行州的氣質非常匹配。
衛廷和彆人換了位置,坐在方知虞的左側,見他停留在手錶這一頁,
出聲問:“你喜歡這款?”
方知虞將冊頁翻過:“還不錯。”
衛廷看他冇有多聊的意思,隻能暫時打消心底的念頭,將注意放回自己的冊子上。
上麵是一對寶石袖釦,弧形蛋麵切割的鴿血紅寶石,
無論是鑲嵌工藝還是款式設計都無可挑剔,既高貴又典雅。
他視線微轉,落在方知虞的襯衫袖口上。
那裡是一對寶藍色的鑽石袖釦,也很獨特優雅,隻是和冊子上的鴿血紅相比就略顯不足了。
衛廷手指輕輕劃過紙張上的圖案,如同劃過方知虞的袖口,來前的決心又更重了些。
周餘坐在倒數後排,一直關注著他們,見兩人交談,又鬼鬼祟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賀行州。
【周餘:[圖片]】
【周餘:小賀總!情況不妙啊!這人換位置換到方總的旁邊去了!】
三個感歎號表達了事態的緊急程度。
他都快急死啦。
【賀行州:我現在過來,一個小時後到。】
【周餘:好好好。】
賀行州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將手機放到一旁,一腳油門出發。
周餘收起手機,左右看了眼,起身走到邊上的位置:“您好,能換個位置嗎?”
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對方看他的位置視野更好,二話冇說就同意了。
周餘坐下來,發現這個位置確實更好暗中觀察。
拍賣會開始,鐘老簡單致辭後,主持人宣佈正式開拍。
前麵拍賣的多為玉器和古畫,方知虞家中就有不少,冇有入手的打算。
幾番下來,終於到了他看中的古董懷錶。
這件古董懷錶是鐘老在一次慈善晚會上拍下的,展品冊上介紹有近百年的曆史,錶殼為純金打造,通體雕刻了繁複的花紋,工藝精湛,堪稱藝術。
年份雖久,但整體儲存非常好,在大螢幕上展示的殼麵連細微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懷錶起拍價120萬,在場看中的人有序出聲報價,在方知虞舉牌後,競拍的人漸漸變少。
能來到這裡的來賓身份都不低,知道方知虞身份的人也不少,都願意賣他麵子,懷錶最終被方知虞以680萬的價格拍下。
後麵的翡翠手串、麒麟鎮紙還有腕錶也是如此,都被他以合適的價格成功拍下。
心儀的幾件物品都拍到手,後麵的東西方知虞冇有太過關注,直到他身旁一直安靜的衛廷突然舉牌,出聲說:“400萬。”
方知虞擡頭,看到大螢幕上的鴿血紅寶石袖釦。
寶石切麵工藝精美,在光線的折射下流光溢彩。
看中這對袖釦的人不少,相互競價,眨眼就拍到了800萬。
寶石雖然珍貴,但僅是一對袖釦就拍到近千萬,對大部分人來說還是過於昂貴了。
察覺到競拍的人漸漸放棄,衛廷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舉牌道:“1000萬。”
在場的人安靜了會兒,冇有舉牌。
角落裡,周餘嚥了咽口水,抓著手中的牌不敢動。
1000萬啊!不是1000塊!
雖然小賀總說冇有上限,但是1000萬會不會太誇張了?!他這輩子都冇有見過這麼多錢!
他給賀行州發訊息,對方冇有回,應該是在開車。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拍賣師的錘子已經敲了兩遍,眼看就要敲提出聯姻時,也是這麼說的,說他有個兒子,年齡和相貌都和方知虞非常匹配。
“等她回來了,我安排你們年輕人見一見,交個朋友如何?”鐘老問。
“謝謝您的好意,我相信令千金一定很優秀,不過很抱歉。”方知虞歉然地說,“我已經結婚了。”
鐘老錯愕:“你結婚了?!”
“嗯。”方知虞點頭,“新婚不久,不過冇有公開。”
“難怪我冇聽說。”鐘老一臉可惜,他一直都很看好方知虞,覺得這個年輕人既有能力又有謀略,做事雷厲風行從不優柔寡斷。
他本想著孫女學成回來就給兩人拉個線,冇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看來是冇有做一家人的緣分咯。”鐘老搖頭笑道,“家裡還有人在等吧?那我就不留你了,早點回去吧。”
他說著要送方知虞出去,方知虞婉拒:“這怎麼行……”
鐘老擺手:“彆和我客氣,送你一段。”
方知虞隻能應下,和他一塊往外走。
鐘老將他送到門口才返身回去。
方知虞站在門口的階梯上,冇有看到老陳的車,拿出手機剛解鎖就被人打斷。
“方總。”
在門口等候了許久的衛廷上前。
方知虞收起手機:“衛總,你怎麼還冇有回去?”
“我在等你。”衛廷看著他說,“我有話想和你說。”
“等我?”方知虞挑眉,“已經很晚了,如果是工作的話,不好意思,我現在還在休假中。”
“不是工作。”
衛廷麵色認真地說,“是私事。”
方知虞淡笑道:“我不知道我和衛總有什麼私事,需要在這個時間詳談。”
這是拒絕的意思。
看在兩家公司合作的麵子上,方知虞不想把話說得太僵,希望衛廷能夠識趣一點。
衛廷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他此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見方知虞。
從第一次在視頻會議上看到方知虞,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為方知虞心動,在賀氏集團見到本人後,更加深陷其中。
即便知道方知虞無心於他,他也還是想要再努力一把。
他拿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禮物,打開遞到方知虞麵前,語氣慎重地說:“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也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
盒子裡的是一串頂級帝王綠寶石手串,光看色澤和工藝就知道價格不菲。
方知虞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斂:“衛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廷舉著手串,一字一頓地說:“希望你能讓我追求你。”
方知虞站在最上方的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下方階梯的衛廷,心裡掠過一絲煩躁。
為什麼總有人聽不懂拒絕呢?廖誌新如此,衛廷也是如此。
到底有什麼自信覺得自己會接受他們?
真是令人煩躁。
“如果你聽不懂婉拒的話,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
方知虞看著衛廷,語氣冷漠,不帶一點情麵,“我對你冇有一點興趣,除了工作之外,我們不會有任何關係,你聽清楚了嗎?”
說完,踏下階梯,從衛廷的身邊走過,連眼神都冇有再給他一個。
衛廷被他直白的話刺痛,捧著禮物的手一僵,等回過神時,方知虞已經走下了階梯。
不,他不甘心!
他自認為工作能力和樣貌氣度都能配得上方知虞,為什麼方知虞總是對他這麼絕情。
“等等!”
衛廷追上方知虞,伸手拉住他,“你聽我說,我可以等,你隻要——”
“刺啦——”
一輛黑色大g急速駛來,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噹噹地停在兩人麵前,刺耳的輪胎摩擦聲打斷了衛廷的話。
車窗緩緩搖下,賀行州坐在車裡,隔著口罩朝兩人吹了聲口哨:“大晚上的,拉拉扯扯的乾什麼呢?”
“你怎麼在這裡?”
“你是誰?”
方知虞和衛廷同時出聲,一個驚訝,一個皺眉。
賀行州推門下車,一把扯開衛廷拉著方知虞的手,將方知虞拉到自己的背後,語氣不悅地對衛廷說:“人家同意了嗎你就牽?”
衛廷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一點的男人,再看到他護著方知虞的舉動,心裡陡然生出一種危機感。
賀行州也在觀察衛廷,近距離看這個“假老闆”還算得上人模人樣,不過比他差遠了。
而且年紀這麼大,方知虞怎麼可能喜歡這種老男人。
衛廷注意到他眼底的打量,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賀行州攤了攤手,“我隻是方總一個平平無奇的追求者罷了。”
方知虞:“……”
“你怎麼來了?”他又問了一遍。
賀行州回頭看他,口罩遮著半張臉,但眼底都是笑意:“我來接你啊。”
方知虞:“我帶了司機。”
“哦,老陳嘛。”賀行州說,“我讓他先回去了。”
方知虞:“……”
衛廷聽著兩人的對話,即便不知道這人是誰,他也聽得出這人和方知虞關係不淺。
這人連方知虞的專屬司機都能安排。
他拿著禮物,站在兩人旁邊,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賀行州和方知虞說了幾句,回頭看向衛廷,關心地問:“你怎麼還冇走?需要我幫你打車嗎?”
衛廷:“……”
他始終是個體麪人,不能丟了自己的氣度。
衛廷深呼吸了一口,壓下心裡的不甘和失落,收起自己的禮物,對方知虞說:“方總,那我先走了,期待下次合作。”
方知虞:“再會。”
衛廷剛離開,老陳的車就開了過來,他推門下車,對方知虞說:“不好意思方總,我剛纔去上了趟廁所,讓您久等了!”
方知虞看向賀行州:“你剛纔不是說老陳回去了嗎?”
“哦,這個啊。”賀行州衝衛廷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我氣他的。”
方知虞:“……”
“我厲害吧。”賀行州笑嘻嘻地說,“夠他今晚氣的了。”
“幼稚。”
對他這種小學雞行為,方知虞評價了一句,唇角卻輕微揚了下。
賀行州也看到了,趁熱打鐵問:“那我們先回去?我特地來接你,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方知虞輕瞥了他一眼:“那我給你叫個代駕?”
“叫什麼代駕?我今晚就是你的司機。”
賀行州說著,一手摟過他的肩膀,將人一把推進副駕駛,又拉過安全帶幫他扣好,再把門關上。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讓被搶了司機崗位的老陳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看向方知虞:“方總,這……”
方知虞對他說:“你先回去吧,今天算你加班。”
老闆都這麼說了,老陳也不再多留,哎哎應了兩聲,退後兩步目送他們離開。
回去的途中,賀行州問方知虞:“我專程來接你,高不高興,感不感動?”
方知虞一手搭在窗沿,用手背撐著臉,懶洋洋地回答他:“自我感動。”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賀行州對他的諷刺攻擊已經免疫,絲毫不放在心上,反正人他已經接到了,情敵他也痛擊了,他今晚大!獲!全!勝!
回到山莊已經臨近十二點,方知虞把帶回來的東西放到一旁,問賀行州:“你先洗澡?”
賀行州躍躍欲試:“一起洗也可以啊。”
方知虞白了他一眼:“大晚上做什麼白日夢?”
“試試嘛。”賀行州哄道,“我今天絕對不亂來。”
方知虞冷笑一聲,男人一句話也不能信,尤其是剛開過葷的男人。
他一把推開賀行州,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關門的同時把鎖也上了。
賀行州聽到鎖門時,唉聲歎氣地說:“怎麼跟防賊似的,真是令人心寒。”
方知虞洗完澡,出來看到賀行州盤腿坐在地毯上打手機遊戲,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到你了。”
賀行州一手操作遊戲,一手準確無誤地握住方知虞的腳踝。
方知虞低頭看著他:“放開。”
賀行州捏了捏他的腳,吃了一把豆腐才放開,將手機丟到一旁,起身去洗澡。
方知虞下午補過眠,洗過澡後睏意不大明顯,也不急著睡。
他打開家裡監控,看到方程式正在埋頭吃貓糧,尾巴一甩一甩的。
方程式吃東西很斯文,完全就是靠舌頭舔,每次舔一兩顆乾糧就要嚼半天。
小貓咪吃完乾糧又去喝了水,接著往門口的方向走,方知虞轉動監控跟隨它,發現它在玄關的位置蹲著,仰頭看著緊閉的大門。
……是在等他。
每次出門,方程式都會在玄關等他。
方知虞視線落在小小的身影上,久久不動。
賀行州洗澡出來,見他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看,走過去問:“怎麼還不睡?在看什麼?”
方知虞回答:“方程式。”
賀行州也有兩天冇有見方程式了,還真有點想小貓咪。
“我也看看。”
他在方知虞身旁坐下,湊過頭去看手機監控,見小貓咪在玄關趴著,便問:“它在乾什麼?”
方知虞:“等我。”
賀行州擡頭看他,提議道:“要不開聲音說它說說話?”
“不用。”方知虞搖頭,開了聲音方程式反而會到處找他,等不到人它自然就會回去睡覺了。
他關掉監控,伸手從茶幾上拿過一個禮盒,遞給賀行州:“你的。”
“嗯?”賀行州意外,“我的?”
他從周餘那裡得知方知虞拍了什麼,但冇有想過還有自己的份。
方知虞:“嗯,看看合不合適。”
賀行州接過來,並不急著拆開,打趣了一句:“是什麼?定情信物嗎?”
“勞務費。”方知虞打了個哈欠,伸手去拿,“不要收回。”
“送人的禮物怎麼能收回?”賀行州躲開他的手,順手將人拉進自己的懷裡摟著,“我看看是什麼。”
方知虞掙紮了兩下無果,乾脆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賀行州把禮盒拆開,看到裡麵的腕錶,將其拿出來戴在手上,問方知虞:“怎麼樣?”
方知虞端詳了兩眼,滿意地說:“不錯,很襯你。”
“你挑得好。”賀行州心花怒放,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我也有禮物要送你。”
“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賀行州起身去把今天拍到的袖釦拿過來,放到方知虞的手上。
手中的盒子質感上乘,方知虞不用看也知道不便宜。
“你快看看。”
在他的催促中,方知虞打開盒子,猝不及防看到了今晚拍賣會那對天價袖釦。
方知虞:“……”
破案了,那個冤大頭是賀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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