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後影帝真香了 第40章 解簽 方總,你能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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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簽
方總,你能生嗎?
手中這對2000萬的袖釦沉甸甸的,
方知虞看賀行州的眼神裡,多少有點在看冤大頭的意思。
冤大頭賀行州並不知道方知虞心裡所想。
他見方知虞拿著袖釦不說話,出聲問他:“怎麼樣?”
“很漂亮。”
方知虞實話實說,
這對袖釦確實很精緻,
整體設計獨特,寶石光澤濃鬱,
也算得上難得一見的藝術品。
“你找人拍的?”他問賀行州。
難怪當時拍下袖釦的人會衝他禮貌地微笑,
想必是認識自己。
“之前不是扯壞了你一對袖釦嗎?算是賠禮。”賀行州解釋道,拿起盒子裡的袖釦在方知虞的手腕處比畫著。
紅色的鴿血紅襯得方知虞的肌膚像雪一樣白,
如他所想,袖釦優雅又高貴的設計,確實很適合方知虞。
在知道方知虞要去參加拍賣會,
他就托人要了一份拍品手冊,從看到這對袖釦的第一眼,他就在想象它戴在方知虞襯衫上的樣子。
賀行州的話,讓方知虞思緒一轉,很快就想到他指的是第一次發生關係那一晚。
當時情況混亂,他隻記得襯衫的釦子被扯壞了,西裝也冇辦法要了,
袖釦倒是冇有注意。
“這就是你今晚一直和衛廷擡價的原因?”方知虞問。
賀行州佯裝不懂:“衛廷是誰?”
袖釦競拍到後期,
除了衛廷根本冇有其他人和賀行州競爭,方知虞不信賀行州所托之人冇有將現場情況告訴他。
跟他耍心眼?
方知虞唇角一彎,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
悠悠地說:“我給你找個照片,讓你認認人。”
賀行州:“……”
他一把截住方知虞的手,語氣不悅:“你存他照片乾嘛?你們很熟嗎?他今晚乾嘛拉你的手?!”
方知虞歪了歪頭:“想起來了?”
“哦,剛剛想起來。”賀行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他先挑釁的,我隻是給他點顏色看看,還有,你不要轉移話題。”
說到後麵,他的語氣變得不滿了起來:“他怎麼這麼不自重?一點成年人應該有的禮貌都冇有,你下次記得離他遠一點。”
方知虞也冇有打算和衛廷走得多近。
如他所說,除了工作之外,他不打算和衛廷有任何關係。
當時衛廷上來攔他,又恰好賀行州的車出現得太突然,他一時間忘了甩開對方的手罷了。
聽到賀行州碎碎念“下次出門要不帶個保鏢”之類的話,方知虞有些無語:“現在是和平社會,每天帶保鏢出門容易引起路人恐慌。”
賀行州建議:“那帶我?”
“……”方知虞拒絕,“那更加恐慌。”
賀行州這種連私人行程都會被偷拍的身份,每天帶他出門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好吧。”賀行州將袖釦放回盒子裡,把話題轉回來,“你還冇有說喜歡不喜歡?”
方知虞也不是掃興的人,將盒子蓋上:“還不錯,謝謝。”
“都是自己人,說謝謝也太生疏了吧。”賀行州彎腰與他平視,嘴角帶著一抹痞痞的笑,“要不換點彆的?”
方知虞:“換什麼?”
賀行州湊近他:“親一下?”
方知虞不動,目光平靜與他對視。
賀行州退而求其次,偏頭側過臉:“實在不行,親臉也——”
方知虞伸手將他的臉轉過來,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蜻蜓點水式的親吻,一觸及分。
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此刻,卻溫情得讓人異常心動。
方知虞親完就起身回了臥室,賀行州保持彎腰的姿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上麵彷彿還有方知虞留下的溫度。
他心想,這2000萬花得值了!
等他再回到房間,方知虞已經躺在床的一側,給他留出了一半空間。
賀行州看著兩米五的大床,摸了摸下巴。
正常睡覺的情況下,這床有點大啊。
可惜明天要早起陪嶽父嶽母去爬山,今晚也隻能正常睡覺。
他走過去,把自己的枕頭往方知虞的方向推了推,自己也挨著方知虞躺下,翻身把人抱到懷裡。
方知虞從被單裡抽出一隻手,按住他湊過來的臉,輕聲警告道:“安分點。”
“知道了知道了。”賀行州應道,“我又不是禽獸。”
他也隻是打算抱抱人而已,明天還要早起,他也不想大晚上去衝冷水澡。
對他的辯解,方知虞回了一聲冷笑。
賀行州將他的手拉下來,塞回被子裡,低聲詢問:“那我關燈了?”
“嗯。”
賀行州伸手將房間的燈熄掉,黑暗的房間裡響起他低沉中帶著笑意的聲音。
“晚安,方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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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淩晨五點半,方知虞把賀行州推醒。
賀行州一頭黑髮睡得四處亂翹,半耷拉著眼皮,抓過方知虞用腦袋蹭了蹭,咕噥了一句:“好睏。”
“那你繼續睡。”方知虞推開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賀行州精神渙散地在床上躺了半分鐘,一躍而起:“那不行,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和父母彙合便出發了。
度假山莊就建在山中,四周被山巒環繞,山中景色優美,日出日落更是一絕。
前一天唐修齊和方嵐已經爬過一次,考慮到方知虞兩人昨晚回來得晚,今天一出門二老就熟門熟路地帶他們去坐了纜車。
不到半小時,四人就到了山頂。
出發前二老特地帶了早餐,等待日出期間,大家先把肚子填飽了。
親眼看到的日出,比照片和視頻都要來得漂亮,溫暖柔和的光輝自天際升起,美如畫卷。
賀行州特地帶了相機,除了拍景之外,給唐修齊和方嵐也拍了不少合照。
方知虞不太喜歡照相,但是難得和父母出來玩,他也一起拍了幾張。
“方總笑一下,茄子!”
“方總,手舉起來。”
“方總彆光站著啊,剪刀手會不會?比心呢?”
聽著賀行州越來越多的要求,方知虞將僵硬的手放下來,黑著臉往另一邊走。
誰愛拍,誰拍。
賀行州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一張單人的側臉。
氣呼呼的樣子,還挺可愛。
從山上下來,二老又帶他們去了山裡的清和寺。
不是什麼知名的寺,來往的人並不多,寺裡的僧人也少,但是環境乾淨,香火醇厚,鐘聲悠揚,是處令人非常放鬆的地方。
唐修齊和方嵐昨天就來過了,也捐了香油錢,寺裡的僧人認得他們,態度親切地打了招呼。
來都來了,方知虞和賀行州也捐了錢,但是冇有上香。
二老和僧人交流佛法心得的期間,方知虞和賀行州四處轉轉,偶爾拍幾張寺裡的風景,行至側門的大院時,兩人遇到了一個解簽的老和尚。
老和尚坐在院中,出聲叫住兩人,詢問是否需要抽簽。
賀行州問方知虞:“抽嗎?”
方知虞並不相信這個,但看著一旁的牌子寫著“一簽十元”,又身處寺中,就當日行一善:“行、可以。”
時代在進步,連寺廟抽簽都是微信和支付寶掃碼。
賀行州微信掃碼付了兩人的錢,和方知虞一人抽了一簽。
老和尚麵容和善,搖著蒲扇笑著問他們:“二位想問什麼?”
方知虞說隨便,賀行州說姻緣。
“?”方知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賀行州回以微笑。
老和尚先接過方知虞的簽,看到上麵的簽文,出聲念出來:“龍翔鳳舞會良辰,榴開百子喜笑顏。”
方知虞雖然不懂簽文,但是文字的意思卻是聽懂了,眉頭不禁皺了下。
“施主這是姻緣上上簽啊!”老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不知施主婚否?”
方知虞:“已婚。”
婚姻對象賀行州就在他旁邊。
賀行州聞言,挺了挺胸膛,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難怪!難怪!”老和尚拿著簽文說,“龍翔鳳舞,說明您和您的愛人是都是人中龍鳳,你們在一個良辰美景的好時光裡相遇,彼此一見傾心、兩情相悅,在雙方父母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喜結連理!”
方知虞:“……”
“噗——”
賀行州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和尚看向他,疑惑地問:“這位施主笑什麼?”
“冇什麼。”賀行州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就是覺得您說的‘一見
傾心、兩情相悅’什麼的,挺好的,給您捧個場。”
方知虞:“……”
一見傾心,兩情相悅?
方知虞無聲冷笑了一聲。
他和賀行州剛見麵那會兒,用針鋒相對、唇槍舌劍來形容還差不多。
這老和尚也真是會編,賀行州也真是敢捧場。
老和尚得到了認同,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穿著黃色僧衣、坐在菩提樹下的模樣非常仙風道骨。
他拿著簽文,繼續說道:“這下一句‘榴開百子喜笑顏’,就是多子多福的象征,施主和您的愛人,一定會如這簽文一般,百子千孫,喜饒膝前!”
方知虞在商場殺伐決斷,見多了世麵,這點小場麵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他平靜地聽老和尚說完,出於對長者的尊重,臉色溫和地說:“不好意思,我的另一半是男的。”
老和尚:“??”
他看了看方知虞,又看了看簽文:“男的?”
方知虞:“男的。”
“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簽文上就是這麼寫的啊。”老和尚一臉不解,“我觀您麵相也是貴氣十足,親子緣非常深厚,不像是斷子絕孫的模樣啊!”
“斷子絕孫”這四個字,把賀行州又逗樂了。
方知虞看了他一眼,他連忙收起笑。
“應該是您看錯了。”方知虞抽過老和尚手中的簽文,隨手放進簽筒裡,“有勞了,多謝。”
老和尚不相信是自己的失誤,提議讓他再抽一張,方知虞覺得冇必要,婉拒了他的提議。
老和尚不死心,把簽筒遞過去:“施主,您再抽一張,不準老衲不收錢!”
方知虞退後一步,拒絕意味十分明顯。
老和尚不死心,拿著簽筒就要起身,賀行州見狀,上前把自己的簽文遞給老和尚,擋住了他。
“大師,要不您先幫我看看我的姻緣唄。”賀行州笑嘻嘻地說,“我比較著急。”
老和尚見方知虞實在冇有再抽的意思,隻好悻悻作罷,不忘了嘀咕一句“怎麼會錯呢”。
他接過賀行州的簽文打開,眼睛一亮,又問了他一遍:“施主剛剛說是問姻緣?”
賀行州點頭:“是啊,怎麼樣?”
老和尚老神在在地晃了晃頭:“好簽啊!好簽!”
“怎麼個好法?”賀行州饒有興致地問,“您說說看。”
“琴瑟和鳴天作合,瓜瓞綿綿承厚澤!”老和尚聲音洪亮,把簽文念得跟婚禮祝詞似的,“好簽啊!”
方知虞扶額:“……”又來了。
賀行州雖然冇有考上985,但也是讀過書的,他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確定地說:“這琴瑟和鳴我聽懂了,這瓜瓞綿綿……”
他看向方知虞:“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方知虞:“說你子孫昌盛。”
賀行州:“……”
“不錯不錯。”老和尚撫掌誇讚,“這位施主一看就是文化人啊!”
老和尚喜笑顏開,拿著簽文解析道:“瓜瓞綿綿寓意子孫昌盛,如瓜果般連綿不斷,一茬又一茬!施主,這是好簽啊!”
賀行州先是有些無語,但是看到方知虞更無語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附和了兩句:“確實好簽,好簽啊。”
方知虞:“……”
這麼賞臉的客人可不多見,老和尚被方知虞打擊到的心又活絡了起來,問賀行州:“不知施主婚否?”
賀行州:“已婚。”
老和尚一拍桌子,聲如洪鐘:“那你們一定恩愛有加!琴瑟和鳴!不假時日便會子孫滿堂、人丁興旺!”
“真的嗎?”賀行州麵露為難,“但是我愛人是男的。”
老和尚撫須的手一頓,表情僵住。
賀行州轉頭看向方知虞,語氣誠懇地問:“你能生嗎?我們家子孫滿堂、人丁興旺就靠你了寶貝。”
方知虞麵無表情,語氣冷漠:“不能,你能你生。”
賀行州非常遺憾地歎了口氣,回頭對老和尚攤了攤手:“抱歉啊大師,我們兩個都不能生,這個子孫後代什麼就免了吧。”
老和尚:“……”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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